老太監瞬間啞然，可那雙眼睛也是眯成了一條縫，有凶光從中射了出來。
    他幾乎是不帶任何遲疑的問道：“是她？王鳳琴把的真實身份告訴你的？”
    “嗬嗬！還算不笨。”
    何雨庭輕笑，可隨即表情就變成了嘲諷；“我該怎麽說你們呢？利用別人在別人出事又不保住別人，被人供出老底至於驚訝嗎？”
    一句話，瞬間讓老太監無話可說。
    當時他的確想過通知佟令容，讓她出麵保住王鳳琴。
    可都還沒來得及去找人，易中海就出了事情。
    相比起王鳳琴，易中海在老太監的心裏的地位可是重要太多了。
    或者換句話來說，易中海知道的比王鳳琴更多，一旦看不到希望招供他的下場會更慘，所以他選擇了先救易中海，而選擇性忽略了王鳳琴。
    以為王鳳琴就算是被停職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前朝時候隻要不被判斬立決的官員被起複的多了去了，又有誰會將目光放在一個街道辦副主任這種芝麻小官的身上？
    隻能說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她到底和你們說了什麽？”
    “她說了什麽已經不重要了，你還是交代你的問題吧。”何雨庭輕笑。
    李祥福聞言眉頭挑了挑，麵色卻是在瞬間再次恢複剛才那般的淡然和高高在上。
    似乎是想要雙手抱胸，可剛有動作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鎖在審訊桌上根本就無法動彈。
    索性將身子躺在了椅背上，冷冷笑道：“交代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不過是一個想要安度晚年的殘缺之人罷了。
    你們這樣對待我一個老人是會遭報應的，遲早！！！”
    “不說？”何雨庭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是這種表現，不僅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是依舊掛著笑容；“很好！你不說也沒什麽，我們隻要將佟令容抓回來就什麽都知道了。”
    “嗬嗬！你去啊！”老太監輕笑，嘴角竟然還帶著幾絲蔑視；“別說老祖宗我沒提醒你，佟家丫頭的身份可沒那麽簡單，你若是敢動她就是你背後的人也護不住你。”
    威脅？
    不，他這種模樣在何雨庭眼裏不過是色厲內荏的虛張聲勢罷了。
    “身份？什麽身份，不過都是一群喪家之犬罷了，能有什麽身份，還當現在是以前呢？”
    “不就是金麽？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就隨便抓人？”
    “你…你知道？”老太監終於是再次動容，驚愕的都有些說不出話。
    剛才從何雨庭口中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實在是太輕鬆愜意了，就好似完全沒將那人如今的權勢放在眼中一般。
    他想不明白，以他曾經跟在幹爹李蓮英和太後老佛爺身邊的經曆都無法理解，何雨庭到底是有什麽底氣能藐視那個層級的？
    亦或者說，何雨庭到底有什麽背景，以至於他連那個層級的人都不放在眼裏？
    這個問題何雨庭自然不可能替他解釋，有些時候保持神秘感也是一種威懾的手段，將底牌給人看了固然能讓敵人投降，可想要贏更多就不可能了。
    “嗬嗬！你想知道？”
    “可惜，我不想告訴你。”
    老太監被何雨庭耍了一下，臉上再次浮現出怒色；“小畜生，再怎麽說你也是老太太看著長大的，沒有親情也該有些許情分吧？
    你這樣戲耍我老婆子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也隻會劈你們這些想要破壞如今大好形勢的家夥。”何雨庭滿臉的不屑。
    隨即收起所有表情，正色道：“李祥福，我沒時間和你在這兒磨嘰，現在隻問你一句到底說還是不說？”
    老太監輕笑；“你到底要我說什麽？我都說了，什麽都不知道。”
    “好~”何雨庭毫不猶豫的起身，說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把所有的秘密帶進棺材吧。”
    說完根本不停留，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老大…”張龍起身想要詢問該怎麽處理老太監。
    何雨庭走到門口的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道：“等會將人送到區政府去，告訴他們先將人拉去遊街，讓咱們四九城的後輩也見識一下曾經的太監到底是什麽樣的，就算是給他們上一堂生理衛生課了。”
    張龍一愕，隨即臉上浮現出古怪表情。
    “老大，那要不要把這家夥的褲子扒了？要不是穿著褲子別人可看不清楚太監到底是什麽樣的。”
    “魔鬼，你們簡直就是魔鬼……”
    殘缺之人最怕的是什麽？
    自然是將自己最軟弱的一麵展示在別人的麵前，可如今何雨庭和張龍卻是要將他扒光了展示給整個四九城的人欣賞。
    老太監終於再也無法保存那種高高在上的淡然，在審訊椅上瘋狂掙紮起來。
    隻可惜他的掙紮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想要掙脫手銬的束縛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說…何雨庭！我說，別拉我去遊街。”
    眼看著何雨庭走出審訊室，他終於是再也繃不住，瘋狂的大吼大叫起來。
    這一刻的他比誰都更想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因為一旦不說，那就等著被四九城幾百萬人指指點點吧。
    人都說太監這種生物心裏既變態又脆弱，剛好他們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自己不全的地方。
    “哦！現在願意說了？”
    何雨庭腳步停在審訊室門外，滿臉都是嘲諷的笑容；“可惜啊！我現在不想聽了，我想知道的都可以從別人口中知道，你還是把秘密帶進棺材去吧。”
    “不…你不能這麽殘忍，何雨庭求求你了，看在我這麽多年一心一意對傻柱好的份上，饒過我吧！”或許是見何雨庭真不想聽自己的訴說，他竟然打起了感情牌。
    隻可惜，何雨庭還是搖頭。
    甚至這次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直接轉身欲走。
    看得出來他是真對繼續審問老太監沒有了絲毫的興趣，或者說相比在這聽他說那些不知道有幾分真的事情，還不如將人拉出去遊街，等那些人自己跳出來會更有趣些。
    “不~”
    “何雨庭，你給老祖宗我站住！”
    “我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絕對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求求你聽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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