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顏麵盡失人前羞,低頭垂首難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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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縣的雨總是淅淅瀝瀝的,仿佛永遠也下不完,帶著一種纏綿的意味。
    陳昊靜靜地站在寫字樓的落地窗前,凝視著玻璃上那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思緒漸漸飄遠。
    恍惚間,他似乎又聞到了柳亞娟耳後那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那股淡淡的香氣,曾經讓他沉醉不已。
    突然,手機在他的掌心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了一條消息,是柳亞娟發來的:“陳工,甲方又改了方案,我把新需求發你郵箱了。”
    對話框裏的文字簡潔明了,透著一種職業性的嚴謹。
    然而,陳昊的腦海裏卻浮現出三天前慶功宴上的場景。
    那晚之後,兩人雖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他們的關係迅速升溫,仿佛幹柴烈火,一點就著。
    這天,柳亞娟提議去陳昊家做飯,陳昊心裏“咯噔”一下,但看著柳亞娟期待的眼神,又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一進家門,柳亞娟就像個小太陽,活力滿滿地在廚房裏忙活起來。
    她係著陳昊找出來的卡通圍裙,哼著歌切菜,那模樣可愛極了。
    陳昊站在一旁,表麵上在幫忙遞調料,心裏卻緊張得直打鼓,眼睛時不時瞟向臥室的方向,仿佛那裏藏著什麽驚天大秘密。
    飯菜上桌,柳亞娟看著滿桌的美食,開心得眼睛都亮了,一個勁兒地誇陳昊會挑食材。
    陳昊卻心不在焉,隨便扒拉了幾口飯,就開始找借口,說自己最近胃不舒服,吃不了太多。
    柳亞娟信以為真,還貼心地叮囑他要去看醫生。
    吃完飯,柳亞娟主動收拾起了碗筷。
    陳昊坐在沙發上,手心直冒汗,腦子裏瘋狂想著對策。
    等柳亞娟收拾完,走過來挨著他坐下,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柳亞娟的臉慢慢湊近,陳昊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就在兩人的嘴唇快要碰到一起時,陳昊突然一個激靈,猛地站起身,說自己想起來還有個重要郵件沒回,然後像逃命似的衝進了書房。
    柳亞娟被弄得一頭霧水,坐在沙發上眨巴著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陳昊才磨磨蹭蹭地從書房出來,臉上堆著尷尬的笑,說郵件處理完了。
    柳亞娟也沒多想,拉著他又聊起了天。
    隨著夜色漸深,柳亞娟打了個哈欠,說有點困了。
    陳昊心裏“咚”地一下,表麵上卻強裝鎮定,說時間不早了,他叫個車送她回去。
    柳亞娟卻一把拉住他,眼神裏帶著一絲羞澀和期待,說今晚不想回去了。
    陳昊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結結巴巴地說家裏太亂,不方便留她過夜。
    柳亞娟卻不依,站起身來,說要幫他收拾。
    說著,就往臥室走去。陳昊急得直跺腳,趕緊跟在後麵,想要攔住她。
    可還是晚了一步,柳亞娟已經推開了臥室的門。
    陳昊站在門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看她。
    柳亞娟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突然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個藥瓶,拿起來一看,臉色瞬間變了。
    她舉著藥瓶,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這是什麽?”
    陳昊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柳亞娟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每次兩人親密時,陳昊總是躲躲閃閃。
    一股失望和憤怒湧上心頭,她把藥瓶狠狠地摔在地上,轉身就要走。
    陳昊見狀,急得趕緊拉住她,嘴裏不停地解釋:“亞娟,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我是怕你知道了會離開我……”
    柳亞娟甩開他的手,哭著說:“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就在兩人拉扯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陳昊趕緊去開門,原來是樓下的鄰居。鄰居一臉不滿地說:“你們能不能小點聲,我家孩子都被吵醒了!”
    陳昊連忙道歉,把鄰居送走後,再回頭看柳亞娟,她已經平靜了下來,隻是眼神裏充滿了冷漠。
    柳亞娟走到沙發邊,拿起自己的包,冷冷地說:“陳昊,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昊癱坐在地上,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裏懊悔極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昊像丟了魂似的,上班時無精打采,方案改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漏洞百出。
    他給柳亞娟發消息、打電話,都石沉大海。
    同事們見他這副模樣,還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紛紛過來安慰他,可誰也不知道他心裏的苦。
    柳亞娟這邊也好不到哪去,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對著天花板發呆。
    閨蜜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氣呼呼地說要幫她去教訓陳昊,被柳亞娟攔住了。
    她心裏其實還對陳昊有些感情,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謊言。
    過了一個星期,陳昊終於鼓起勇氣,決定去柳亞娟家找她。
    他買了一大束柳亞娟最喜歡的茉莉花,站在她家樓下,猶豫了好久才敢按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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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亞娟從貓眼看到是他,本不想開門,可聽到陳昊在門外說:“亞娟,我知道錯了,你就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吧,哪怕你把我罵個狗血淋頭也行。”
    柳亞娟歎了口氣,打開了門。
    陳昊抱著花,低著頭,活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他跟著柳亞娟進了屋,把花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原來,陳昊小時候因為一場意外,身體留下了一些問題,這也導致了他在那方麵力不從心。
    他一直很自卑,所以在和柳亞娟相處時,才選擇了隱瞞。
    他哭著說:“亞娟,我真的很愛你,我不想失去你。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欺騙你,可我當時真的太害怕了……”
    柳亞娟聽著聽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她看著陳昊懊悔的樣子,心裏的氣也消了一大半。
    她輕聲說:“陳昊,愛情不是靠隱瞞就能長久的。你這樣做,隻會讓我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陳昊連忙點頭,說:“我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會瞞著你任何事了。亞娟,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努力治療,好好對你。”
    柳亞娟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和我坦誠相待。”
    陳昊激動得一把抱住柳亞娟,不停地說:“我答應,我一定答應!”
    從那以後,陳昊開始積極治療,柳亞娟也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給他鼓勵和支持。
    兩人的感情經曆了這次波折後,反而更加牢固了。
    偶爾想起那天的“愛情翻車現場”,他們都會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滿是劫後餘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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