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姐姐妹妹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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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答應了要放電影,陳勇選了個時間給古人播放起這部老片,並做了一個簡單的解釋:“這是一部高度還原舊社會黑暗的電影,由真實事件改編,深刻突出了婦女解放運動的偉大意義,同時也能了解全民掃盲全民教育的意義”。
    【故事發生在1947年的秋天, 農婦佟李氏帶著16歲的女兒進城投奔舅母孫大媽,因為交不起租, 她的丈夫被黑心地主活活打死, 母女倆生活無靠, 隻能祈求孫大媽能夠收留。 可眼下時局動亂, 大家都自身難保了, 誰還願意多養兩個閑人呢, 一向認錢不認人的孫大媽本想拒絕, 可當看到大香姣好的麵容後, 瞬間改變了態度, 同意收留母女二人,院裏的年輕工人幼林同情大香的遭遇, 時常對他施以援手, 一來二去兩人產生了感情。】
    【殊不知孫大媽竟然是個喪盡天良的人販子, 隔天她便找來流氓馬三。 馬三利用大香母女不識字, 先後哄騙她們在賣身契上按了手印,表麵說是要介紹大香進襪子廠工作,其實是將大香騙賣到胭脂虎開的黑窯子裏。】
    【此時窯裏其他姑娘剛好回來了, 胭脂虎毫不避諱的問起她們的業績。 大香聽著有些疑惑, 一問才知, 這根本不是什麽襪子廠,就是個接客的窯子, 大香這才明白中了圈套, 剛想逃走, 卻被崔胡子堵住了去路。】
    “啊,按手印了,這怎麽辦啊”,看到大香被騙,人們已經能想到她後麵的結局了,無非就是草席一張,什麽時候得病了,拿草席卷卷扔河裏。
    “不會那樣吧,應該有人救她吧”。
    “誰救啊,別忘了小日子在後世做的畜生事,這兵荒馬亂的,有誰給個妓女贖身啊”。
    眾人陷入沉默,是啊,太平年間還有可能,這炮火連天的,自身都難保。
    此時,陳勇在看到大香被騙的按下手印時,也說了一句:“偉人曾說過,要多讀書,免得受無恥知識分子的騙.....”
    天幕下人們聽著陳勇的話。
    “要讀書識字啊,可朝廷哪會花那麽多錢辦學堂”。
    “有學堂又能怎麽樣,學費呢,紙筆呢,哪一樣是我們能負擔得起的”。
    “那也要學,可以用水在桌麵寫,用樹枝,用沙土,總得認得幾個字,能學一個是一個,不能在被那群人騙了”。
    “好,我們一起”。
    【她們先是對大香進行哄騙, 咱們這是吃盡穿絕的地方, 水來洗手, 飯來張口, 又不用你去做苦活, 隻要你聽話掙錢, 要什麽給你買什麽, 不比你下工廠強的多嗎。】
    【見大香始終不從, 崔胡子便拿出了賣身契, 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還有她親自按下的手印,可大香寧死不從, 還揚言要去打官司。】
    【胭脂虎卻囂張的對大香說,甭提打官司了, 姑娘我告訴你說吧, 是衙門口都保護窯子,就是你上去告禦狀也沒用啊。】
    此時官府朝廷也很尷尬,曆朝曆代這玩意都是合法的,不少達官貴人都從店裏拿分紅,告禦狀,肯定是告不上去的,而且他們也不會在意這種事,隻要別明麵上搞逼良為娼,他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拿錢。
    【此時崔胡子已然沒了耐心, 直接一巴掌把大香打倒在地,胭脂虎則嫻熟的配合著崔胡子,堵了大香的嘴,接著就把她捆了起來。而馬三和孫大媽私吞了賣身的50銀元, 卻隻給大香的母親三袋白麵, 還哄騙她說, 這是廠裏的福利, 佟母信以為真, 高興的也在賣身契上按了手印, 殊不知, 此時的大香正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
    【為了打消大香逃跑的念頭, 胭脂虎想到了一個惡毒的辦法, 讓丈夫崔胡子強行生米煮成熟飯, 隨後倒打一耙。
    “你還哭呢, 不要臉, 下店你嫌寒磣, 背後又勾引起我的男人來了, 這回你還說你是貞潔烈女嗎, 呸,下三濫, 我先不給你嚷嚷出去, 給你嚷嚷出去, 你得羞死, 幹脆給我好好地下店, 好好地混事”,見目的達成,胭脂虎得意洋洋的走了,還在臨走前回頭惡狠狠的威脅道:“這回算饒了你了”。】
    “呸,這個東西,用這種齷齪手段,還倒打一耙”。
    “主播說的對,壓迫就是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的壓迫,這老鴇才是最壞的東西”。
    “我們要團結起來,這樣才能對抗”。
    “可我們一群女人,怎麽打得過院內的打手”。
    “我們絕食反抗?”
    “這行不通的,我有個想法,她老鴇能有打手,我們也可以有啊,為什麽總想著別人給我們贖身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武裝鬥爭,從來都是唯一的路,也隻有武裝鬥爭才有實際意義,不管實力夠不夠,最後事能不能成,那都是真正的反抗,能讓敵人害怕的反抗。
    【麵對如此境地, 大香也隻能妥協, 徹底淪為了賺錢的工具, 而胭脂虎身為老鴇, 不僅毫無人性, 對待姑娘更是心狠手辣, 沒開張的要被打, 隻賣茶, 沒賣鋪也要被打, 哪怕她們每天辛苦接客, 可賺來的錢基本都到了胭脂虎手裏, 而她們自己卻隻夠維持溫飽,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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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婦田氏的丈夫生前和崔胡子稱兄道弟, 可自從丈夫死後, 她和年幼的兒子就沒了依靠, 崔胡子假意借錢幫襯, 等過一段時間後, 又以討債的方式逼迫他下店, 田氏沒辦法, 隻能忍痛與兒子分, 孩子傷心的大聲哭鬧, 喪盡天良的崔胡子竟一腳將她踢暈了過去。】
    【時間來到1948年, 一群巡警上門查捐, 而所謂查捐就是收稅, 因為當時姑娘們都是在警察局登記備案, 隻要按人頭上交花圈就能批準營業, 大香因為是黑戶, 被夥計藏到了房頂, 可為了逃離魔窟, 她不得不向李警官求助, 大香講述起自己被騙的經曆, 胭脂虎卻在一旁說, 他精神有問題, 想著蒙混過關, 可李警官眼珠子一轉, 還是將所有人都帶到了警察局, 大香的母親也被傳喚到場, 看著李警官滿臉嚴肅的樣子, 大香還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得救。】
    “別啊”,看著大香天真的跑下去抱著警官大腿求救,有人沒忍住驚出來聲。
    “我當年也這樣傻”。
    “誰不是啊”,愁眉苦臉的看著大香,想到的卻是自己。
    “會被打得好慘的,可憐呐”,喃喃的說道,不知是說誰可憐。
    【李警官收了馬三的錢, 強迫大香母女在結案書上按了手印, 眼看女兒又要被帶回去, 佟母跪地不停地祈求,但仍然被強行拉出來衙門,待童母被拉走後, 李警官拿起剛才收的鈔票, 一臉得意的數了起來, 而這一切都是拜牆上這位光頭所賜, 畫像上貼的禮義廉恥那四個大字,在此時顯得格外諷刺。】
    【佟母眼看女兒受罪卻無能為力, 心灰意冷的她選擇投河自盡, 而此時的大香因為報警, 遭到了崔氏夫婦最狠毒的報複, 沾過鹽水的皮鞭打的他皮開肉綻,胭脂虎拿起燒紅的烙鐵, 燙在大香身上, 劇烈的疼痛, 讓她直接暈死過去, 經曆此次折磨, 大香再也不敢逃跑了, 隻能被迫淪為了胭脂虎的賺錢工具。】
    看著那皮鞭烙鐵,很多人看著看著就流下了眼淚,在勾欄這種地方做事的,有幾人是心甘情願的呢,不都是這樣被騙著,被逼著,被綁來幹這種事。
    “什麽禮義廉恥啊,就是蛇鼠一窩,還還說的那麽好聽搞得那麽好看”。
    “都看什麽!都看什麽!回房間待著去”,老鴇趕緊叫人把她們趕回屋內,可這無濟於事,房間有窗戶啊,總不能派人盯著她們吧,很明顯,這老東西慌了神。
    房間內,一個個身子探出窗外,眼巴巴看著天幕。希望對她們而言是一種奢侈,她們是不會有人救的,但她們仍想看看後世是怎麽解救大香的,想看看後世的希望。
    【此時幼林得知大香被騙入窯子,他想帶大香逃跑, 卻不想被屋外的夥計聽到, 緊接著便將此事告訴給胭脂虎, 崔胡子頓時心生一計, 哄騙幼林, 隻要拿出60塊大洋, 就能給大香贖身, 幼林回到家與父親商量, 最後拿出了王母畢生所有的積蓄為大香贖身, 大香親手將錢交到胭脂虎手裏, 點過數後, 胭脂虎默許他可以離開。】
    【可就在兩人準備出門時, 大香卻被馬三攔住了去路, 他不停咒罵幼林是個小白臉, 還謊稱大香是他的女人, 幼林上前理論, 大香也解釋自己已經贖身, 並且將錢親手交給了胭脂虎,此時崔胡子卻跑出來抵賴,反說幼林他們沒收條沒證據, 是想訛詐。】
    【見此情況幼林知道他們這是耍流氓, 氣憤的就要動手, 哪知馬三竟掏出了手槍, 作為蔣某人手下的便衣隊長, 馬三等人的淫威自然是老百姓無法抗衡的, 最終幼林不僅白白損失60塊大洋, 還被眾人抓起來一頓暴打。】
    【經曆此事, 大香徹底喪失活下去的希望, 她本想上吊自殺, 卻被同屋的姐妹救下, 傻妹子, 別那麽想不開了, 熬著吧, 過一天算一天吧,死也是白死啊, 隻要能活下去, 總會迎來生的希望。】
    “希望,是啊,活著她們還有希望”。
    “等菩薩兵來了,就有希望了吧”。
    “具體是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種日子啊”。
    然而氣氛並不是一直和諧的,總有人喜歡說一些自以為是的話。
    “都這樣了,還苟活什麽,死了幹幹脆脆的”。
    “就是,一個失了貞潔的人,有什麽臉麵活著”。
    “你們這群東西說的什麽話,要不是你們這群東西,怎麽會有人去幹逼良為娼,你們也是幫凶”。
    “幫凶!說什麽文人風雅,還不就是為了那一兩寸的事”。
    “你們懂什麽,我們那是聊詩詞歌賦,你們懂什麽,懂什麽!!”被踩尾巴的一群人立刻跳了起來。
    “啊對對對,被窩裏聊詩詞歌賦,可真風雅”。
    抵不住群眾的攻擊,幾人隻能灰溜溜的跑了,人們則繼續觀看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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