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帝王夜深談,權力暗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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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孫這兩項新改革若成功實施,他在朝中地位必將更加穩固,我等將再無機會。"朱允炆麵色陰沉地說。
齊泰沉思片刻,建議道:"殿下可從兩方麵入手:一是在朝中散布謠言,稱太孫的改革耗費國庫,勞民傷財;二是暗中破壞改革實施,讓成效大打折扣。"
黃子澄補充道:"我在禮部有熟人,可通過他們散布言論,質疑這些改革有違祖製,動搖社會根基。"
朱允炆點頭,但仍不滿足:"這些手段太過溫和,恐怕難以動搖陛下對太孫的信任。我需要更有力的打擊。"
齊泰沉默片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殿下,我有一計,可使太孫的醫改聲名掃地。"
他壓低聲音,緩緩道出計劃:"我們可在惠民藥局的藥材中摻入有害物質,讓民眾服藥後出現不良反應。民眾若因太孫的改革而受害,陛下必定震怒,太孫聲望也將一落千丈。"
朱允炆聽完,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此計太過狠毒,若傷及無辜百姓..."
"殿下放心,"齊泰連忙解釋,"我們隻需摻入少量物質,讓人輕微不適,不會危及性命。待太孫聲望受損後,殿下再出麵解救,反倒能贏得民心。"
朱允炆思量再三,終於點頭同意:"好,就這麽辦。但務必謹慎行事,不可走漏風聲。"
他們不知道的是,朱允炆府上一名良心發現的仆役聽到了這一陰謀,暗中記下詳情,冒險將消息傳給了朱雄英。
朱雄英得知此事,既驚又怒。他立即召集心腹商議對策,但沒有立即向朱元璋報告,決定先暗中防範,抓個現行。
"立即派人前往各惠民藥局,加強藥材管理,所有進出藥材必須經過三重檢驗。"朱雄英下令,"同時,秘密派錦衣衛監視朱允炆府上的動向,尤其是齊泰的行蹤。"
幾天後,錦衣衛發現齊泰派人潛入南京城東的一家惠民藥局,趁夜深人靜之際,在幾味常用藥材中摻入異物。朱雄英立即下令將這批藥材暗中替換,同時保留證據。
次日,朱雄英親自帶著證據前往養心殿,向朱元璋稟報此事:"祖父,孫兒有要事奏報。"
他將齊泰的陰謀和搜集的證據一一呈上,包括被摻了有害物質的藥材和錦衣衛的密報。
朱元璋看完證據,龍顏大怒:"簡直豈有此理!這齊泰為了一己私利,竟敢拿百姓性命做賭注!朕絕不姑息!"
朱雄英躬身道:"祖父息怒。此事雖有確鑿證據,但與朱允炆的關係尚未查明。若貿然處置,恐引起朝中動蕩。"
朱元璋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你說該如何處理?"
"孫兒以為,可先將齊泰秘密拿下審問,看他是否供出幕後主使。同時,加強各地惠民藥局的管理,防止類似事件再次發生。"朱雄英建議道。
朱元璋沉思片刻,點頭同意:"就依你所言。朕會派錦衣衛秘密拿下齊泰,嚴加審問。至於朱允炆,若證據確鑿,朕絕不輕饒!"
此後,朱雄英親自督導各地惠民藥局加強管理,製定了嚴格的藥材采購、存儲和使用規程。他還在各藥局增派了心腹人員,防止有人趁機作亂。
朱允炆在等待齊泰的好消息時,卻遲遲不見動靜。正當他焦急不安之際,卻得知齊泰已被錦衣衛秘密帶走。朱允炆頓時驚恐萬分,深怕齊泰供出自己。
寒冬時節,朔風凜冽,飛雪如絮。紫禁城內燈火通明,將這座宏偉的宮殿映照得如同白晝。
深夜時分,朱雄英接到太監傳話,說皇帝宣他入宮。這個時辰召見,必有要事。朱雄英立刻整理衣冠,跟隨太監前往養心殿。
養心殿內,朱元璋獨自一人坐在龍案前,案上放著一盞孤燈,火苗輕輕搖曳,映照著老皇帝布滿滄桑的麵容。見朱雄英進來,朱元璋揮退左右侍從,殿內頓時隻剩下祖孫二人。
"雄英,坐吧。今夜找你來,是有重要之事相商。"朱元璋指著身旁的椅子,語氣溫和。
朱雄英恭敬地行禮,在祖父身旁坐下:"祖父夜深召見,必有要事。孫兒洗耳恭聽。"
朱元璋沉默片刻,緩緩開口:"自你父親離世已有月餘,朕日夜思量,夜不能寐。"
他直視朱雄英的眼睛:"雄英,朕今夜要與你談的,是關於大明儲君之事。"
朱雄英心頭一凜,這是他自父親去世後,祖父第一次明確提及儲君問題。他恭敬地回答:"祖父但有所命,孫兒當盡力而為。"
朱元璋目光如炬,直視朱雄英:"朕登基三十餘載,南征北戰,披荊斬棘,終於建立起這大明江山。然天下易得,守成卻難。朕已年邁,不知還能在這位子上坐多久,必須盡早確定繼承人,以安天下。"
他頓了頓,繼續道:"按理說,允炆身為嫡長孫,血統純正,應為繼承之選。然朕仔細觀察,此子雖聰慧,卻性格優柔寡斷,且心術不正,恐難擔此重任。"
朱元璋神情變得柔和:"反觀你,雄英,雖非嫡長,卻沉穩果斷,胸懷天下,且屢有建樹。從北伐大捷到軍改政通,再到近來的教育醫療改革,無不彰顯你的治國之才和濟世之心。朕越來越確信,你才是最適合繼承大統的人選。"
朱雄英低頭沉思,心情複雜。祖父如此信任自己,令他感動,但他也清楚這意味著什麽——一旦被立為儲君,他將麵臨朱允炆一派的激烈反對,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政治風波。
朱元璋似乎看穿了孫兒的心思:"然而,破格立儲乃是大事,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宣布,必引起朝堂動蕩,甚至可能導致藩王不服,引發內亂。朕想聽聽你的想法。"
朱雄英深吸一口氣,坦誠回應:"祖父,孫兒從未有過爭奪皇位之心。這些年來,孫兒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希望能夠讓大明更加強盛,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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