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血印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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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梨園驚變
    星火祭的焰光還未散盡,燕驚鴻的吞天戲腔突然在夜空中凝滯。紅衣女孩眉心血印迸發的刹那,七十二盞幽冥燈自弱水河底浮起,燈芯燃燒的竟是《鎖五龍》的戲文殘頁。
    "驚鴻哥哥!"阿寧的琉璃手掌按住女孩額頭,星脈光帶突然反卷成鎖鏈,"是夜天子的殘魂在共鳴!"
    雲袖的白裙無風自動,霓裳羽衣曲從指尖流瀉而出。曲調觸到血印的瞬間,眾人腳下的青石板突然化作戲台木紋——整座新城竟是搭建在巨型機關骰子之上!
    "末殿的千機盤..."燕驚鴻龍角刺入地麵,鳳翅紫金冠的殘片映出地底景象:三千青銅傀儡正托舉新城,每具傀儡心口都嵌著帶血梨花的星核碎片。
    紅綃的銀槍突然自鳴,槍尖梵文化作《虹霓關》的唱詞刺向虛空。裂縫中跌出個戴文醜麵具的身影,手中提線纏繞著昏迷的孩童——那些線竟是抽離的星脈!
    "無相鬼!"燕驚鴻的吞天戲腔震碎三根提線,"二十年前的賬該清了!"
    麵具碎裂的刹那,露出的竟是雲袖師傅的臉!青衣女子瞳孔泛著星藍色,指尖《春閨夢》的蘭花訣已抵住雲袖咽喉:"好徒兒,旦宗的血債該還了。"
    第二幕·霓裳血祭
    雲袖的脖頸滲出星芒,霓裳羽衣的流光順著師傅指尖倒流。阿寧想要催動星脈網絡,卻發現那些連接孩童的光帶正被青銅傀儡吞噬。
    "師姐...為什麽?"雲袖的白衣染上淡金血漬,七十二幽冥燈在她身後列成《太真外傳》的陣型。
    青衣女子忽然扯開衣襟,心口處赫然是夜天子的骰子烙印:"當年《遊園驚夢》換魂的從來不是雙子,而是我們這些戲伶!"她袖中飛出無數帶血的水袖,每道都係著個武旦的殘魂。
    燕驚鴻的龍角突然暴漲,吞天戲腔轉為《擊鼓罵曹》。音波撞碎水袖的刹那,紅綃的銀槍已刺穿青銅傀儡的核心——湧出的不是機關零件,而是凝固的《長阪坡》唱腔!
    "這些傀儡...都是被封印的淨閣前輩!"紅綃的槍尖沾著星藍色液體,"他們在用血肉維持千機盤運轉!"
    阿寧的琉璃身軀突然浮現裂紋,星脈網絡開始逆向流動。新城邊緣的梨樹瘋狂生長,根係纏繞著從地底升起的冰棺——棺中少女的容顏正與雲袖師傅漸漸重合!
    "原來如此..."燕驚鴻扯下半邊鳳翅紫金冠,"二十年前被換魂的根本不是皇室血脈,而是整個九重天墟的戲魂!"
    第三幕·鳳冠泣血
    鳳翅紫金冠的殘片插入冰棺縫隙時,夜空中突然落下血梨花。每片花瓣都映著當年畫麵:皇後分娩時的《麻姑獻壽》變成了《目連救母》,接生婆的指尖纏繞著醜門的傀儡線。
    雲袖師傅突然發出夜天子的笑聲,眉心骰子烙印射出七十二道星芒。新城所有孩童的眉心血印同時亮起,他們的瞳孔浮現出各派絕學的招式圖譜。
    "這才是真正的《群英會》!"被附身的女子雙手結印,"用三千戲魂養出的武學寶庫!"
    阿寧的琉璃身軀徹底碎裂,星核骰子從她胸腔飛出。燕驚鴻的吞天戲腔突然失聲,七竅流出帶著戲文的金色血液——他的聲帶正在被星脈同化!
    紅綃的銀槍突然脫手,在空中化作《挑滑車》的兵器架。末殿機關從地底升起,千機叟的虛影握著帶血的《空城計》戲折:"好外孫,還不謝幕?"
    最驚悚的變故在此刻發生:新城百姓的皮膚開始脫落,露出底下青銅材質的戲台紋路——整座城的活人都是機關傀儡!
    "師兄...破綻在《貴妃醉酒》..."雲袖用染血的衣帶在虛空畫出旦宗密符,"當年楊玉環醉的是...是..."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燕驚鴻的龍角已經刺入自己胸膛。鳳翅紫金冠的碎片在血光中重聚,冠上珍珠赫然是星核碎片!
    第四幕·角聲裂天
    燕驚鴻的吞天戲腔突然炸響《野豬林》,龍角綻放的星芒中浮現二十年前的真相:皇後產子時,接生的武醜用《時遷盜甲》換走了真正的嬰兒,留在宮中的竟是用星核捏造的傀儡!
    紅綃的銀槍在此刻產生異變,槍身梵文組合成《夜奔》的唱詞。她突然反手刺穿千機叟虛影,挑出的竟是半本《鎮魂曲》樂譜!
    "外公,您教我的《借東風》..."紅綃眼中流下星藍色血淚,"該用在此時了!"
    樂譜在空中自燃,灰燼組成九重天墟的星脈圖譜。阿寧消散處的星塵突然凝聚,化作七十二枚帶血骰子嵌入新城地基——整座機關城開始奏響《十麵埋伏》的琵琶曲。
    雲袖師傅的身體突然裂開,夜天子的星核從中浮出。燕驚鴻的鳳翅紫金冠終於完整,冠頂珍珠映出驚人畫麵:九重天墟最高處坐著個正在寫戲折的孩童,他筆下墨跡正是眾人此刻的遭遇!
    "原來我們...都是戲中人..."燕驚鴻的吞天戲腔震碎三根龍角,"那就砸了這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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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翅紫金冠化作金箍棒虛影,帶著《鬧天宮》的威勢砸向虛空。裂開的縫隙中湧出銀河之水,水中漂浮著曆代星脈雙子的冰棺。
    第五幕·水袖縛星
    弱水淹沒新城的刹那,雲袖的霓裳羽衣突然展開成《洛神賦》畫卷。紅綃的銀槍在畫中遊走,槍尖挑破之處皆現《霸王別姬》的殘影。
    燕驚鴻的吞天戲腔轉為《哭祖廟》,聲波在弱水中凝成血色鎖鏈。鎖住夜天子星核的瞬間,眾人看清星核中央封存的竟是少年燕驚鴻的麵容!
    "原來我才是..."燕驚鴻的金色血液突然倒流,"第九百九十九個星脈容器!"
    阿寧的星塵在此刻重聚,琉璃手掌按在夜天子星核之上。新城所有青銅傀儡突然開口,齊唱《文昭關》中最悲愴的唱段——他們的聲帶振動頻率與星脈網絡完全共鳴!
    紅綃撕開胸前的衣裳,露出夜天子的血脈烙印:"外公,您算漏了《虹霓關》的換裝計!"她將銀槍刺入自己心髒,湧出的星藍色血液在弱水中繪出《大登殿》的戲台布局圖。
    最驚人的反轉在此刻降臨:九重天墟頂端落下的不是星辰,而是無數帶血的戲票。每張戲票背麵都寫著"燕驚鴻"的名字,日期正是二十年前的今天!
    "謝幕吧..."虛空中的孩童終於停筆,"《連環套》該收網了。"燕驚鴻的鳳翅紫金冠突然長出梨花紋路,他最後的聲音淹沒在弱水轟鳴中:"那就唱真正的《鎖五龍》——鎖天鎖地鎖輪回!"
    第六幕·弱水龍吟
    弱水漫過鳳翅紫金冠的刹那,燕驚鴻的吞天戲腔突然轉為《水淹七軍》。聲波在水麵炸開七十二道漩渦,每道漩渦中心都浮起刻著《單刀會》戲文的青銅戰船。
    "驚鴻!接旗!"紅綃撕開胸口的皮膚,抽出脊椎化作《挑滑車》的令旗。旗麵星脈圖譜與弱水共鳴,竟將淹沒的城池抬升九丈——新城地基露出密密麻麻的冰棺列陣,每具棺中都封存著曆代星脈雙子!
    阿寧的星塵附著在令旗之上,琉璃碎片拚出《群英會》的臉譜圖譜。雲袖的霓裳羽衣突然離體,化作《洛神賦》的水袖纏住夜天子星核。三股力量交匯處,燕驚鴻的龍角迸發《鍾馗嫁妹》的嫁衣紅光。
    "原來《鎖五龍》要鎖的是..."燕驚鴻的瞳孔映出星核內部景象——五條星脈巨龍正在啃食自己的神魂,"我自己!"
    弱水突然沸騰,三千青銅傀儡破浪而出。他們撕開人皮露出淨閣金身,齊唱《大回朝》圍住紅綃。末代皇族的血脈在銀槍上蘇醒,紅綃腳下浮現《甘露寺》的琉璃佛台——她竟是當年被替換的真公主!
    虛空中的孩童突然擲出朱筆,戲票暴雨化作《文姬歸漢》的囚籠。燕驚鴻的鳳冠梨花紋路綻放,竟與九重天墟頂端的戲台榫卯相合。在時空重疊的裂縫裏,他看見幼年的自己正在戲班偷學《夜奔》。
    "師兄...破綻在...在..."雲袖的殘魂突然從幽冥燈中衝出,化作《春閨夢》的刀光斬斷弱水。被切斷的水流中浮出千機盤真容——竟是放大萬倍的星核骰子!
    第七幕·梵音裂魂
    紅綃的銀槍插入骰子四點凹槽時,整座九重天墟響起《目連救母》的梵唱。槍身梵文脫離金屬,在空中組成《思凡》的經卷——那竟是末殿失傳的《破陣樂》總譜!
    燕驚鴻的吞天戲腔突然失聲,喉間飛出《捉放曹》的鎖鏈纏住骰子。鎖鏈每收緊一寸,他的記憶就消散一段:最先消失的是收養他的淨閣老班主,接著是初遇雲袖時那曲《遊園驚夢》。
    "驚鴻哥哥!看星軌!"阿寧的琉璃身軀在骰子表麵重組,指尖劃出的血痕正是《盜禦馬》的身法圖。三千青銅傀儡突然倒戈,他們撕下金身貼片,露出底下夜行衣——竟是生門失傳的《三盜九龍杯》陣型!
    雲袖的殘魂附著在霓裳羽衣上,水袖卷起《太真外傳》的仙綾縛住孩童朱筆。筆尖滴落的墨汁化作《擊鼓罵曹》的鼓點,每聲都震碎一塊星脈網絡。
    紅綃突然躍入骰子凹槽,公主血脈喚醒《貴妃醉酒》的秘陣。九重天墟頂端墜下七十二盞琉璃宮燈,燈上映出驚人真相:夜天子本體竟是初代星脈雙子融合失敗的殘骸!
    "原來如此..."燕驚鴻的鳳冠梨花紋路蔓延全身,"要破輪回,需唱《雙投唐》!"
    他徒手撕開胸腔,掏出跳動著的星核心髒。心髒表麵刻滿《碰碑》的戲文,每滴金血都映出個絕望的星脈容器。弱水在此刻倒流,將所有人卷入二十年前的《麻姑獻壽》現場。
    第八幕·戲骸真相
    獻壽戲台上,皇後分娩的血浸透《麻姑獻壽》的戲服。燕驚鴻看見接生婆袖口的醜門刺青——那雙手正用《時遷盜甲》的手法調換嬰兒!
    紅綃的銀槍突然穿越時空刺來,槍尖挑破產房帷幔。眾人看見被換走的真公主竟被封印在《虹霓關》的壁畫裏,而假皇子體內湧出星脈觸須——那正是初代夜天子的複蘇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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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你騙我..."紅綃的眼淚化作《哭秦庭》的冰晶,"《借東風》借的竟是星脈孽障!"
    千機叟的虛影從銀槍中浮現,手中《空城計》戲折展開成星軌羅盤:"好孩子,這才是末殿機關的最高奧義——《偷天換日》!"
    阿寧的琉璃身軀突然自爆,碎片嵌入《麻姑獻壽》的戲台柱。曆代星脈雙子的怨氣衝天而起,在弱水中凝成《鍾馗嫁妹》的送親隊伍。花轎簾幕掀開的刹那,露出的是雲袖師傅被星核侵蝕的臉!
    燕驚鴻的吞天戲腔突然恢複,唱出的卻是《逍遙津》的悲愴。聲波震碎時空幻境,眾人跌回現實時,發現新城百姓的傀儡軀殼正在融化——每具軀體裏都爬出個眉心帶血印的孩童!
    "《連環套》最後一環..."虛空中的孩童扔下朱筆,九重天墟開始崩塌,"請君入甕。"
    鳳翅紫金冠突然離體飛向頂端戲台,燕驚鴻的白發瞬間蔓延成星脈網絡。他最後看見的畫麵,是紅綃用銀槍刺穿自己心髒,將公主血脈注入《夜奔》殘譜。
    第九幕·殘譜驚鴻
    紅綃的血染紅《夜奔》殘譜的刹那,九重天墟所有戲台同時響起《林衝夜奔》的嗩呐。曲譜文字化作實體枷鎖,將夜天子星核釘在《野豬林》的刑架上。
    燕驚鴻的星脈網絡突然反噬,白發纏住自身脖頸形成《白帝城》的絞索。雲袖的殘魂從弱水深處浮起,霓裳羽衣裹住星核唱起《祭江》——每個音符都化作刀片剜割夜天子本體!
    "師兄...這是《宇宙鋒》的最後一式..."雲袖的殘魂開始消散,"要斬的不是仇敵,是心魔..."
    阿寧的琉璃碎片在此刻重組,女童的瞳孔變成《文昭關》的混天瞳。她伸手插入燕驚鴻胸膛,掏出的竟是《大登殿》的玉璽——那上麵刻著初代天墟皇帝的名諱!
    三千青銅傀儡突然跪拜,他們撕開胸膛露出《碰碑》的戲文。紅綃的銀槍自動書寫《讓徐州》的降表,九重天墟的崩塌速度突然減緩——所有星脈能量正在流向玉璽。
    虛空孩童突然發出夜天子的笑聲,他撕開偽裝露出真容:竟是老班主年輕時的麵容!"好徒兒,淨閣的《長阪坡》該唱全本了!"
    燕驚鴻的吞天戲腔終於突破桎梏,他吞下玉璽唱出《哭祖廟》的終章。聲波所過之處,曆代星脈雙子的冰棺集體開啟,九百九十九道星魂匯聚成《鎖五龍》的終極封印。
    第十幕·新碑舊夢
    封印完成的刹那,九重天墟頂端降下《狀元媒》的紅綢。新城廢墟上,七十二座新碑破土而出,碑文竟是各派失傳的戲本精要。
    紅綃的銀槍插在中央戲台,槍杆上浮現《夜奔》全本。那些曾失去魂魄的孩童圍著長槍起舞,眉心血印化作《春草闖堂》的笑臉妝。
    燕驚鴻的白發垂落弱水,發梢結出《貴妃醉酒》的琉璃盞。他每走一步,腳下就盛開星藍色的梨花——花瓣落地即化作《遊園驚夢》的蝴蝶,修補破碎的星脈網絡。
    阿寧的虛影出現在每朵梨花裏,女童的聲音帶著千年滄桑:"驚鴻哥哥,該寫我們的《大登殿》了。"她指向遠方,九重天墟廢墟上正在升起新的戲台,台柱刻著《趙氏孤兒》的複仇誓言。
    雲袖的霓裳羽衣裹著殘魂投入弱水,水麵浮現《洛神賦》的倒影。有人看見月圓之夜,青衣仙子會在水麵教孩童唱《思凡》,每當唱到"我本是女嬌娥",星河便垂下《牡丹亭》的台階。
    最驚人的是紅綃的墓碑——沒有刻字,隻插著半截銀槍。每逢雨夜,槍身梵文就重組為不同戲目,最新浮現的是《龍鳳呈祥》的婚慶唱詞。
    而在九重天墟殘骸深處,戴著鳳翅紫金冠的身影正在重寫戲折。他筆尖滴落的金血在扉頁暈開,墨跡漸漸顯現出四個字:《驚鴻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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