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前去阻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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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要是能把打來打去的時間拿去種地,該多好啊。”
    雪怪小隊成員仰起頭,長歎一聲。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層層陰霾,看到那片本該生機勃勃、如今卻滿是焦土的土地。狂風呼嘯,像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扯著他破舊的衣衫,發出 “簌簌” 的聲響,似在無情地嘲笑他這近乎奢望的想法。
    “要是能多種一季紅麥,起碼半個聚落的感染者就不用挨餓了。要不是餓肚子,他們也不會冒險去那座小城,更不會被殘忍地射殺。要是…… 哎……”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每一個 “要是” 都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鎖,將他拽向痛苦回憶的深淵。話還沒說完,他的肩膀便微微顫抖起來,無奈地低下頭,腦袋幾乎要埋進胸前,像是要用這個動作,將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麵徹底塵封。
    身旁的同伴見狀,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感同身受的痛苦,伸出寬厚且布滿老繭的手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粗糙的掌心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傳遞著無聲卻有力的安慰,低聲勸慰道。
    “別說了。”
    “他還挺多愁善感的。不,我覺著烏薩斯人都有點多愁善感。”
    煌咂了咂嘴,發出 “嘖嘖” 的聲響,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她微微眯起眼睛,琥珀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更多的卻是理解。在這冰天雪地、戰火紛飛的殘酷戰場上,這般充滿溫情與無奈的感慨,顯得既突兀又無比真實,就像寒夜中一抹微弱卻溫暖的燭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佩特洛娃尖銳且急促的叫喊聲。
    “怎麽在這兒偷懶!”
    那聲音好似一把利刃,劃破了呼嘯的風聲,斷斷續續地鑽進眾人的耳朵裏。原本沉浸在思緒中的雪怪成員,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渾身猛地一震,瞬間回過神來。
    “啊,不好意思。該回去幹活了。”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滿臉通紅,有些慌亂地撓了撓頭,頭上那頂破舊的皮帽子被帶得歪向一邊。
    “沒事,你們忙。不過……”
    煌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伸出手指,慢悠悠地朝著他的腰間背包點了點,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你身上帶著的那個,香味可太勾人啦。”
    說著,她還故意誇張地深吸一口氣,鼻翼用力地翕動著,臉上的陶醉模樣愈發明顯,仿佛那股香味能瞬間驅散這漫天的寒意。
    “啊?這…… 我……”
    那成員的臉 “唰” 地一下變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裏滿是驚慌與窘迫,雙手下意識地迅速護住腰間的背包,手指緊緊地摳住包帶,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像是在守護著一個關乎生死的重大秘密。
    這時,佩特洛娃邁著大步走了過來,她的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
    她目光如炬,先看向煌,眼神裏帶著一絲警惕與疑惑,隨後又轉向那窘迫得手足無措的成員,開口問道。
    “她在說什麽?”
    “沒事,沒事。”
    煌裝出一副天真無辜的迷糊樣子,眼睛滴溜溜地亂轉,還故意砸吧砸吧嘴,發出清晰的聲響。
    “哎,就是有點饞得慌。”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意有所指地舔了舔嘴唇,那模樣活脫脫像個眼巴巴望著糖果的孩子。
    但佩特洛娃聽了煌的話後,瞬間心領神會,原本嚴肅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狡黠且略帶調侃的笑容。她饒有興致地看向那個成員,故意拉長了音調,語氣裏滿是探究與戲謔。
    “哦……?”
    那聲音拖得長長的,在呼嘯的風聲中回蕩,像是要將這個成員心底的秘密一點點地拽出來。
    “你,你看我幹什麽?”
    那成員被佩特洛娃盯得渾身不自在,像一隻被獵人瞄準的獵物,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腳下的積雪又鬆又滑,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摔倒
    這狼狽的模樣,引得周圍的雪怪成員們忍不住發出一陣輕笑,笑聲在這緊張壓抑、被冰雪與戰火籠罩的氛圍裏,如同一串清脆的鈴鐺聲,瞬間添了一絲別樣的輕鬆與詼諧,卻又帶著些許難以言說的酸澀。
    ..............
    “這樣的話...... 就我解決他們吧。” 永劫單膝重重地跪在堅硬如鐵的石地上,狂風像一頭暴怒的野獸,撕扯著他破碎的衣衫,發出 “簌簌” 的聲響。他的雙手在醫藥包裏急切地翻找著,粗糲的手指因寒冷而微微顫抖,卻依舊精準地挑出繃帶與藥劑。
    簡單處理完傷口,他猛地發力站起身,他身姿挺拔,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戰意,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刃,毫不猶豫地請纓去剿殺支援過來的整合運動人馬。此時,天邊厚重的烏雲翻滾湧動,恰似他內心澎湃的戰鬥激情,而呼嘯的寒風,肆意撩動他那一頭淩亂如枯草般的發絲,仿佛在為他即將奔赴的戰鬥奏響激昂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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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的傷......”
    阿米婭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 “川” 字,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憂慮,仿佛一汪被陰霾籠罩的清泉。她微微仰起頭,目光如絲般緊緊鎖住永劫,那眼神仿佛要將他身上每一處傷勢都盡收眼底。此刻,永劫的衣衫破碎不堪,幾處傷口滲出的鮮血在極寒的空氣中迅速凝結,將衣物與皮肉牢牢黏連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紅色的冰痕,顯得格外狼狽。那斑駁的血跡,就像一幅慘烈的戰爭畫卷,訴說著他剛剛經曆的苦戰。
    但永劫隻是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揮,動作灑脫又隨性,仿佛在驅趕一隻微不足道的蚊蟲。
    “沒啥大礙,再說了,那群烏合之眾用不著這麽認真。”
    他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幹裂的嘴唇被扯出一道血痕,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笑容中的豪邁與不羈。那笑容裏帶著久經沙場的從容與篤定,仿佛即將麵對的敵人不過是一群不堪一擊的螻蟻,在他眼中,這場戰鬥已然勝券在握。
    “沒錯!”
    煌像一陣裹挾著熾熱氣息的旋風,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她身姿矯健,活力四溢,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
    她張開雙臂,如同一對翅膀,一把攔住永劫,動作莽撞卻帶著十足的熱情,那股衝勁差點將永劫撞倒在地。她臉上綻放著燦爛的大笑,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在灰暗的天色下格外醒目。她的聲音爽朗得如同洪鍾,能輕易穿透呼嘯的風聲,“有我和永劫兩個人去解決就可以了,你們放心繼續挖就行了。” 她的笑聲在冰原上回蕩,驚起幾隻棲息在冰棱上的寒鴉,它們撲棱棱地扇動著翅膀,飛向灰暗得如同末日般的天空,為這冰天雪地增添了幾分慌亂的氣息。
    “你走開,你大手壓倒我的傷口了!”
    永劫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番茄,五官因突如其來的劇痛而微微扭曲,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揉搓。他猛地扭頭,雙眼圓睜,怒視著煌,眼眸中燃燒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仿佛要將煌吞噬。他用力掙紮,試圖擺脫煌那隻如同千斤重石般壓在傷口上的 “罪惡之手”,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腰間的刀柄,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青筋像一條條蚯蚓般在皮膚下凸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
    “額...... 抱歉了,等等..... 你別拔刀呀,我錯了還不行!”
    煌見狀,先是一愣,原本燦爛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隨後露出一臉尷尬的神情。她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地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雙腳在雪地上慌亂地滑動,差點自己也摔倒在地。她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揮舞著,如同一隻受驚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像是在安撫一頭即將暴走的猛獸,眼神中滿是歉意與慌張。
    “哈哈......”
    周圍的幹員們看著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快的輕笑。笑聲在這冰天雪地、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如同一股溫暖的春風,瞬間緩解了些許令人窒息的緊張。阿米婭看著打鬧的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如墨般的發絲在風中輕輕飄動。可她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那笑意如同冬日裏的暖陽,給這冰冷殘酷的戰場帶來了一抹難得的溫情 。
    “那行,你們多加小心,我在這裏等你們。”
    阿米婭仰起頭,澄澈的眼眸中滿是關切與信任,牢牢地盯著即將奔赴戰場的永劫和煌。狂風呼嘯,肆意拉扯著她的發絲,可她的聲音卻在這凜冽寒風中顯得格外輕柔卻又無比堅定,恰似春日裏第一縷穿透凍土的暖陽,帶著頑強且令人安心的力量。
    “一定要平安歸來。”
    她在心底默默補了一句。
    “放心吧,我們去去就回來。”
    煌咧嘴大笑,一口潔白的牙齒在灰暗天色下顯得格外醒目,那笑容燦爛得仿佛能瞬間驅散周圍濃稠如墨的寒意。她猛地抬起粗壯的手臂,用力拍了拍永劫的肩膀,發出沉悶的 “砰砰” 兩聲,這動作帶著她一貫的熱情與十足的幹勁,差點讓永劫一個踉蹌。
    “走咯,讓那些家夥見識下咱們的厲害!”
    煌一邊叫嚷著,一邊興奮地摩拳擦掌,關節被捏得 “哢哢” 作響。永劫則神色冷峻,微微點頭,伸手緊了緊腰間那柄陪伴他無數戰鬥的破夢,刀刃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幽冷的寒芒,仿佛在迫不及待地渴望飲血。兩人轉過身,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大步踏入那片仿佛通往無盡未知的區域。
    ............
    “二姐,你確定要一個人去解決他們嗎?”
    佩特洛娃身形挺拔地站在原地,狂風像頭暴怒的野獸,拚命撕扯著她厚重的披風,發出震耳欲聾的烈烈聲響,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掀翻。她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幾乎擰成了一個死結,手中的通訊器被她攥得死死的,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要將這小小的設備捏碎。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不加掩飾的擔憂,順著通訊器的電波,急切地傳遞出去,在這冰天雪地的死寂中顯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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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大姊必須趕緊解救出來,你們抓緊去挖,那群雜種交給我去解決就可以了。”
    魅影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了出來,冰冷、尖銳,如同一塊寒徹骨髓的冰塊,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裏,更添了幾分肅殺的寒意。即便僅僅是通過電波交流,佩特洛娃仿佛都能清晰地看到二姐那冷峻如霜的麵容和眼神中燃燒著的決然鬥誌。魅影說話時,背景音裏是呼嘯的風聲,偶爾夾雜著冰層開裂的 “哢嚓” 聲,更襯得她的話語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麵對魅影的執著,佩特洛娃沉默了好一會兒,狂風灌進她的衣領,凍得她脖頸一陣發麻。最終,她輕輕歎了口氣,呼出的白氣瞬間在麵前凝成一片細密的冰晶,好似她內心無奈的具象化。“好吧,二姐,你自己也千萬小心。” 她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隨後,她緩緩抬起頭,望向雪怪小隊挖掘的方向,那裏,隊員們正爭分奪秒地與時間賽跑。
    佩特洛娃的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對魅影孤身涉險的深切擔憂,也有對霜星能夠早日獲救的殷切期盼,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如同亂麻般纏繞在她心頭,讓她在這冰天雪地中,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心慌 。
    “我明白了...... 二姐你多加小心。”
    佩特洛娃咬了咬下唇,聲音微微發顫,通訊器緊貼著她的耳畔,仿佛這樣就能給身處險境的魅影多一分守護。狂風如同一頭咆哮的巨獸,在她四周肆虐,吹得她的發絲肆意狂舞,狠狠抽打在她凍得通紅的臉頰上,可她渾然不覺,滿心滿眼都是對二姐的擔憂。
    “嗯。”
    魅影應了一聲,聲音簡短卻透著一貫的堅毅。風聲在通訊器裏呼嘯而過,像是為這場分離奏響悲傷的樂章,即便隻是一個字,佩特洛娃也能從中聽出魅影的決然。短暫的沉默後,通訊器裏傳來 “滋滋” 的電流聲,隨即陷入寂靜,似在宣告著她即將奔赴各自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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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目的地越是遙遠,我攜帶的物資就越少。涉身野外,過多的東西隻會成為負擔,還不如輕裝。我一直很困惑,你所背負的日漸沉重,而前路卻依然漫長。最終,你要如何抵達盡頭呢,博士?
    ——尋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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