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聾了嗎？沒聽到我家乖孫說要吃肉嗎？”
    賈張氏朝著房間裏麵吼了一句。
    “媽，我們家哪有錢買肉啊。”
    秦淮茹不情願的走了出來，幽怨的說道。
    “嘿，你個浪蹄子，沒錢買肉，不會去想辦法嗎？我告訴你，要是餓壞了我家乖孫，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怒氣衝衝的吼了起來。
    “東旭。”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房間裏麵。
    賈東旭就跟沒聽到一樣，躺在床上頭也不抬一下。
    “還不快去，要是餓壞了我，我就不給你養老了。”
    棒梗說著，還上前對著秦淮茹踢了一腳。
    “哈哈哈哈...我的大乖孫就是厲害。”
    “聽到沒，秦淮茹，還不去隔壁要一碗肉去？”
    賈張氏見狀，摸了摸棒梗的腦袋大笑了起來。
    秦淮茹瞬間寒了心。
    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一種深深地無力的憔悴感席卷心頭。
    但是看到賈張氏那惡狠狠的三角眼瞪著自己時，還是乖乖的出了門。
    她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能讓棒梗吃上肉，肯定是要挨一頓打的。
    當即隻能拿著碗朝隔壁院子走去。
    隻是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熱鬧的景象與喧鬧的笑聲。
    秦淮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邁開這一步。
    這會賈東旭還沒死，秦淮茹雖然有白蓮花體質，卻還沒完全覺醒。
    讓她拿著碗去隔壁院子乞討，她還真拉不下這個臉。
    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一轉身，正好看見何雨柱從外麵回來。
    “秦姐，你怎麽在這裏？”
    何雨柱看到秦淮茹，眼睛都亮了，一雙眼睛在秦淮茹身上打量。
    “是柱子啊，你這是幹嘛去了呢？”
    秦淮茹原本是不想搭理何雨柱的。
    畢竟每次何雨柱看她的目光，她都感覺很不舒服。
    一個長的又老，又好色的人，自然沒辦法博得別人的好感了。
    但是秦淮茹眼尖，看到何雨柱手裏麵的袋子裏，隱約可見有肉。
    這才強忍著心裏的不適上前搭話的。
    “這不是雨水要回來了嗎，我買了點肉，給雨水補補。”
    何雨柱說著，還炫耀一般的提起了袋子。
    “柱子，雨水有你這樣的哥哥，真好。”
    秦淮茹說著，眼淚就這麽水靈靈的落了下來。
    “秦姐，你這是怎麽了？”
    何雨柱見狀，瞬間慌亂了起來，感覺心窩子都疼了。
    “還不是因為棒梗，東旭沒你有本事，棒梗都已經好長時間沒吃肉了，這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肉怎麽行，餓的都皮包骨頭了。”
    秦淮茹是懂得怎麽拿捏何雨柱的。
    先是一句“東旭沒你有本事”，就足夠讓何雨柱尾巴翹上天了。
    再用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哭一頓。
    這一下，何雨柱哪裏還有抵抗力啊。
    甚至都沒心思去思考，昨天晚上他都帶了盒飯回來，那裏麵的肉，可都是被棒梗給吃了的。
    “秦姐，別哭了，這裏的肉，你拿回去，給棒梗吃。”
    何雨柱大方的說道。
    “柱子，這怎麽行，這是給雨水吃的。”
    秦淮茹嘴上拒絕，但一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接過了袋子。
    “嗨，你這話說的，雨水都多大人了，還能跟棒梗搶吃的不成？”
    何雨柱說道。
    “柱子，你真好，姐會一直記著你的好的。”
    秦淮茹嬌滴滴的話語，讓何雨柱感覺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特別是當秦淮茹走的時候，那扭動的嬌軀，更是看的何雨柱眼冒金光。
    “哥...”
    一道甜甜的喊聲傳來，將何雨柱的思緒拉回。
    轉頭看去，一個瘦弱的女孩正小跑著過來。
    來人正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哥，你是在等我嗎？”
    何雨水的小臉被凍的通紅，但臉上洋溢著的是滿滿的開心。
    “對啊，等你呢。”
    何雨柱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還朝著秦淮茹離去的方向張望。
    “哥，你不是說要給我做好吃的嗎？”
    何雨水興奮的說道。
    她現在是住校，難得回來一趟。
    這回家了，最期待的，自然是哥哥給自己做的美食了。
    “雨水啊，一大爺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鄰裏之間，應該互幫互助。”
    “你也知道，秦姐家困難，所以哥今天買的肉都給秦姐了，我們就將就著吃一頓吧。”
    何雨柱說道。
    何雨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這個借口，何雨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每次都說秦姐家困難，困難。
    但是具體哪裏困難，何雨水是真沒看出來。
    賈東旭、秦淮茹、小當、棒梗還有賈張氏，一個比一個胖。
    別說是九十六號院，就算是放在整個軋鋼廠，這一家子的肥胖都能排的上號了。
    這樣的家庭困難嗎？
    倒是何雨水，每次換衣服的時候都能看到自己身上皮包骨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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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這一切，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你這孩子，怎麽還哭上了啊？”
    何雨柱見狀，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哥，我也餓啊。”
    何雨水委屈巴巴的說道。
    “我這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啊？一點覺悟都沒有。”
    何雨柱憤怒的擺手，轉身朝著院子走去。
    何雨水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但也沒辦法，隻能跟著進去。
    畢竟她已經沒有生活費了，這要是不拿錢的話，不得餓死在外麵啊。
    隻是回到家，看著僅有的兩個二合麵窩窩頭。
    又想起剛才路過賈家門口的時候，賈張氏在家門口炒菜的肉香味。
    那種酸楚感撲麵而來。
    就著開水吃了個二合麵窩窩頭以後，何雨水也不想在這個家住下去了。
    伸手說道：“哥，給我生活費，我去學校了。”
    “這大晚上的去學校做什麽？”
    何雨柱疑惑的問道。
    “我們要補課，你給我吧。”
    何雨水對何雨柱已經失望透頂了，也懶得解釋太多。
    “我就剩這麽多了。”
    何雨柱見狀，從兜裏掏出了一把零錢，數了數，隻有兩塊多。
    “就這麽點？我怎麽夠生活啊？”
    何雨水一愣，不過很快便明白過來。
    自己這個哥哥，早就被秦淮茹勾走了魂。
    每個月的工資都接濟賈家了。
    隻是她沒想到，何雨柱會這麽離譜，連自己的生活費都拿不出來。
    “怎麽不夠，這可是兩塊多錢，你現在還是個孩子，花錢不要大手大腳的。”
    何雨柱梗著脖子訓斥了起來。
    何雨水不敢反駁了，隻能拿了錢，淚眼汪汪的出門了。
    出了院子，一陣寒意襲來，何雨水打了個冷顫。
    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飄飛的大雪。
    一種委屈感席卷心頭。
    就這麽直直的蹲在牆邊哭了起來。
    “雨水...”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何雨水一愣，硬生生的止住了哭聲，借著昏暗的月光看清楚了來人。
    淚眼婆娑的喊了一句：“斌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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