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喬家打上門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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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的走動,那是女兒女婿回娘家,不是親家相互之間一定要拜年。互相之間拜年的,那是關係好的親家。
    趙得地夫妻對喬家的嫌棄赤祼祼的,兩親家雖結了親,其實關係冷如冰霜。
    喬家沒有會過趙長年,不知道這是見上一麵就知道不好惹的人。
    有人的氣勢天生就在表麵,趙長年就是這樣的人。
    喬家的大兒子喬金山、喬銀山一群人,想的隻是把趙長年全家一次性的收拾下來。
    他們邊走邊吆喝著:“哥幾個去了眼觀六路,八麵小心,中嶴村裏的趙家心齊是出了名的,還出了一個大隊長。”
    有一個愣頭青道:“大隊長算什麽,鎮子旁邊不止幾十個村子,大隊長少說也有七、八個,大隊長不值錢。”
    哄的笑聲起來,七嘴八舌也起來:“說的好,隻有他們拿出錢來給喬家妹子賠禮,這才值錢呐。”
    “大家到了都出力氣啊,咱們要是把中嶴村的老趙家拿下來,這一輩子都有說嘴的。”
    “別的不說,以後進山裏來也是大搖大擺,前年我們幾個進山,就是中嶴村的趙家不許我們進老林子,說什麽有老虎、熊,其實哪有那麽容易遇到老虎、熊,就是他趙家太霸道,不許別人趕山運。”
    “走,今天和他們算總賬,明天就在鎮子上揚名。”
    “好嘞,腳踏老趙家去嘍......”
    在喬引娣的帶路之下,雪花裏出現一座院子,周圍冬天也高昂的荒草儼然拱衛,霜披潔白強調出院落的高聳,鎮上的房屋也大多數不高,這個院子是愈發的高調起來。
    ......
    喬金山怔住。
    喬銀山怔住。
    跟來的人一起怔住。
    喬引娣走了兩步發現身邊的人都不動,她喊道:“走啊,到了地頭你們都不敢上了。”
    喬金山動了:“是這裏!”
    喬銀山:“是這裏!”
    跟來的人異口同聲:“是這裏!”
    喬引娣不解:“是啊,我還能帶錯路嗎?大黑山方圓誰不知道趙大財主家,整個大黑山隻有這麽一個氣派的院子啊。”
    喬金山喜動顏色,甩甩手裏木棍,興奮如酒醉遊走身心:“兄弟們,上啊,趙長年是真的有錢。”
    跟來的人一哄而上:“走啊。”
    為方便村裏的人來探視,小丁和小魯也約好今晚回來,大門是打開的,和正房的房門在一條中線上麵,從大門進來的風筆直吹到正房,最後被熱炕和酒醺人醉中和,進來的人也如此這般的筆直和正房裏的人對上眼睛。
    正房裏的人還想著對對眼神,看看是什麽情況,進來的人昏了頭,不管不顧的呐喊起來:“趙長年滾出來!”
    “姓趙的,鎮上的姑奶奶你也敢動手嗎,出來跪下磕頭。”
    “趙長年,你不敢出來嗎!”
    嗓門參差不齊,嗓音五花八門,他們分散開來對著新裝的大門就砸,有人衝進倒座房試圖翻找值錢的東西,有人衝進廂房。
    混戰幾乎是一下子就起來,倒座房雖然裝上房門,可是空空如也,兩邊廂房裏都有人,一處是趙長茂當主人,一處是柳妹的丈夫趙久生代主人陪客,趙長豐自知沒臉,裏裏外外的端菜送酒,吃飯是在灶房裏。
    喬家的人眼紅心動,趙家的人酒意上頭,“砰砰啪啪”的聲音不斷的出現,大隊長趙得林甩開腿腳的製止,已經沒有人肯聽他的。
    看著打的亂成一團,眼睛都紅的不聽勸,趙長年衝入混戰之中,“哎喲”之聲在他經過的地方傳出來,在他手裏過招的不是脫了胳臂,就是脫了腿腳,他飛也似的從混戰裏走了一圈,留下身後睡了一地的人。
    喬金山等人進來的挺快,倒地的也很快,就看到一個人帶著風聲過來,然後......他捧著大腿倒下來,旁邊躺著喬銀山,後麵躺著要好兄弟,整齊的全躺下來。
    趙久生蹲下來,一巴掌拍他臉上,罵道:“姓喬的,誰給你的膽子往趙家門裏來鬧事?”
    回去和趙得林站在一起的趙長年剛好在問:“這是誰家的人?”
    趙久生一直在村子裏,趙長豐結婚他幫過忙,他認識喬家兄弟,趙長年不認識。
    去年探親回來時間蠻久,久到安秀和他長期分居,又發現懷上,可是喬家這親家本就不是趙得地喜歡的,結婚後也隻是趙長豐去走動,喬家不喜歡趙家,兩下裏從不上門。
    喬家明知道趙長年回來,也沒有過來坐坐。
    趙長年隻認識喬引娣一個喬家的人。
    他在這邊問,趙長久在院子裏說,趙長年恍然明白:“這是喬家的人?”
    趙得地一字一句的道:“可不是!老三家的不就在那裏。”
    混戰一起來,喬引娣就躲了,正房廂房都是屋簷下麵石頭走廊,走廊離院子裏地麵高出一個台階左右,一抬腳就能到走廊上麵,喬引娣就縮在走廊和地麵那裏,背靠著走廊的石頭,好像是個依靠。
    前後不到十分鍾,進院前的她憤恨滿腔,進院以後的她抖如篩糠。
    萬萬沒有想到趙家門裏的人有一半這裏,萬萬沒有想到家裏今天請客......為什麽請客沒告訴自己?
    喬引娣是個機靈的人,心眼子頗多,她其實應該想到的,趙長年回來,肯定有人過來坐坐,隻是她被趙長年摔的神智不清,氣的神智不清,一心一意的隻想找回來,把這個簡單的往來道理拋到腦後。
    等到打了起來,她隻能躲起來。
    她挑起來的事情,她在娘家也沒有什麽地位,還不敢躲的太遠,就還在這個院子的視線範圍裏。
    趙得地早就看到有她,這下子更是氣的不行了,好半天說不出話,抽煙是緩解情緒的,他握著煙杆卻忘記手裏有煙。
    直到趙長年問這是誰家的人,趙得地恨恨的接話。
    院子裏一片狼藉,昨天還潔白的雪地在混戰的腳步裏化為泥濘,斜七歪八躺著的人呼痛不止,帶著狼狽和難看、
    趙長豐在這個時候衝出灶房,臉上一片茫然:“大舅哥,小舅子,你們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