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遺跡深處凶威現,羽展智勇破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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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公孫婉兒的水袖纏著橫梁簌簌發抖。
    青銅門殘留的獠牙狀豁口外,漆黑鱗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露出底下猩紅如岩漿的皮肉。
    整座遺跡忽然響起類似嬰孩啼哭的嘶吼,鐵牛那把巨斧上的血珠突然凝成冰晶。
    "是虺蛟!"白眉老道的聲音在腥風中發顫,"這畜牲每次蛻皮都要吞百人精血——"
    話音未落,頭頂整片穹頂轟然塌陷。
    我條件反射地撲倒曾萱,碎磚擦著後背砸進青石地板,濃煙裏傳來司馬長風陰陽怪氣的嗤笑:"趙道友當真是憐香惜玉啊。"他藏在暗處的劍光如毒蛇吐信,直取我腰間儲物袋。
    曾瑤的翡翠墜子突然炸成粉末,漫天綠光裏她甩出七寶緞帶替我擋下偷襲。
    虺蛟蛻到一半的尾巴橫掃過來,我摟著曾萱貼地滾出三丈遠,鼻尖蹭過她發間桂花油的味道,餘光瞥見司馬長風幾個魔門弟子正往我原先的位置撒下噬靈砂。
    "趙大哥當心!"鐵牛掄起巨斧劈開墜落的石柱,他傭兵烙印燙得發紅,"這鬼東西在吸食靈力!"我這才發現虺蛟蛻下的鱗片像活過來似的,正貼著地麵往眾人腳踝上纏。
    公孫婉兒踩著水袖在半空翻飛:"東南角地脈有異動!"她甩出的銀針在虺蛟逆鱗處撞出火星,那畜牲突然昂首噴出黑霧。
    曾萱的本命玉牌"哢"地裂開道縫,她突然捂住心口蜷縮起來:"趙羽...它在啃我的魂魄..."
    我反手將鎮魂符拍在她天靈蓋,符紙卻瞬間焦黑。
    虺蛟蛻到腰腹的鱗甲突然倒豎,紅月藏在人群裏的傀儡絲趁機纏上曾瑤腳踝。
    眼看那抹鵝黃身影要撞向虺蛟血盆大口,我咬破舌尖催動係統。
    【檢測到宿主強製激活破妄之眼,靈力紊亂倒計時:三分鍾】
    瞳孔驟然湧上灼痛,世界在血色濾鏡下變得透明。
    虺蛟心髒位置浮現金色符文,而司馬長風的劍鋒離我喉結隻剩半寸——鐵牛的斧柄重重磕在他腕骨上:"狗娘養的,老子最恨背後捅刀子的!"
    "帶她們退到坤位!"我抹掉嘴角血沫,甩出十張爆炎符組成火牆。
    曾瑤緞帶卷住曾萱的瞬間,虺蛟完成蛻變的尾部突然生出骨刺,白眉老道的拂塵被絞成漫天銀絲。
    公孫婉兒突然甩給我個冰玉匣:"接著!
    用玄冰魄鎮它七寸!"我旋身躲開骨刺時,匣中寒氣已凍僵半邊身子。
    紅月的彎刀貼著耳廓劃過,削斷我幾縷發絲。
    "趙道友這般狼狽,不如把尋龍盤交出來?"司馬長風的聲音混在虺蛟咆哮裏忽遠忽近。
    我後背撞上冰冷壁畫,摸到腰間儲物袋被割開道口子——是方才紅月那刀!
    虺蛟新生的赤瞳突然鎖定曾家姐妹方向,她們退守的坤位石柱正詭異地滲出血漿。
    我渾身血液幾乎凝固,係統警報在腦內炸響,而三分鍾倒計時還剩一百七十秒。
    隔著漫天煙塵,我突然注意到虺蛟每次擺尾前,脖頸處藍鱗都會詭異地收縮兩次。
    它撕咬公孫婉兒水袖時,左前爪總是不自然地蜷起半寸——就像被鐵鏈拴慣的狗,即便掙脫枷鎖多年,仍會下意識做出掙紮時的姿態。
    舌尖血的腥甜在齒間炸開,係統冰冷的倒計時與虺蛟嘶鳴聲在耳膜上共振。
    曾萱蜷縮在我臂彎裏發抖,發間桂花香混著血腥味直往鼻腔裏鑽。
    我盯著虺蛟左前爪蜷縮的詭異角度,突然想起警校實習時追捕的那個連環殺手——那家夥每次翻牆都會習慣性先邁左腳,哪怕監控畫麵糊得像打了馬賽克,這個細節還是讓我鎖定了真凶。
    "鐵牛!
    砍它左爪第三根趾甲!"我甩出墨鬥線纏住正在滲血的石柱,"公孫姑娘,東南巽位地脈交給你了!"
    鐵牛的巨斧在半空劃出赤紅弧線,虺蛟果然如我所料抬起左爪格擋。
    當啷一聲金鐵交鳴,斧刃精準劈在趾甲與鱗片接縫處,暗紫色膿血噴了白眉老道滿臉。
    這老道也是個妙人,抹了把臉就掏出朱砂筆,就著膿血在掌心畫起符咒。
    "小友接好了!"他甩來的血符在空中燃成火鳥,我順勢將爆炎符串成鎖鏈捆住虺蛟脖頸。
    公孫婉兒的水袖突然暴漲三丈,她踏著星鬥方位將銀針釘入地縫,遺跡穹頂的二十八星宿浮雕竟開始緩緩轉動。
    曾瑤的七寶緞帶卷著曾萱掠到我身邊,這姑娘發狠咬破指尖,用精血在妹妹額頭畫了朵紅蓮:"姓趙的,你要是敢死在這,我就把你那些破案手劄全燒了當嫁妝!"
    我差點被這威脅逗笑,喉間卻泛起靈力紊亂的腥甜。
    係統麵板在視網膜上瘋狂閃爍,破妄之眼帶來的透視正在消退。
    虺蛟被血符火鳥灼傷的逆鱗處,隱約露出半截斷裂的玄鐵鏈——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畜牲當年是被鎖在遺跡裏看門的!
    "紅月姑娘,戲看夠了嗎?"我突然轉身朝右後方甩出墨鬥線,妖族少女的傀儡絲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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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踉蹌現出身形時,我早已借著鐵牛擲來的斧柄騰空而起,青銅門豁口處滲進的月光恰好照亮司馬長風鬼祟的身影。
    係統倉庫裏的縛仙索滑入手心,我故意賣個破綻露出後背空門。
    司馬長風的劍鋒刺穿殘影的瞬間,縛仙索已纏上他腳踝,這廝倒栽蔥摔進虺蛟蛻下的鱗片堆裏,頓時被那些饑渴的鱗片裹成了人形粽子。
    "趙羽!
    你陰我!"他氣急敗壞的叫罵被虺蛟咆哮蓋過,我趁機奪回儲物袋,尋龍盤隔著布料燙得掌心發疼。
    鐵牛一斧子劈開噬靈砂布下的暗陣,傭兵烙印在他額角亮如烙鐵:"痛快!
    老子早想收拾這幫龜孫了!"
    公孫婉兒突然甩來三枚冰棱:"趙道友,巽位地脈要撐不住了!"她鬢發散亂地掛在飛簷翹角上,水袖纏著的星宿浮雕已經裂開蛛網狀紋路。
    我摸出玄冰魄按進地縫,寒氣順著墨鬥線竄上手臂,凍得指節發青。
    "曾瑤!
    七寶緞帶纏它脖頸藍鱗!"我踩著墜落的磚石騰挪,青銅門殘骸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震顫。
    虺蛟被玄冰魄激得人立而起,曾瑤的緞帶恰在此時勒住它致命弱點,鐵牛掄圓了的斧頭緊跟著劈在當年鎖鏈斷裂處。
    驚天動地的慘嚎聲中,虺蛟小山般的身軀轟然倒地。
    我踉蹌著跌進曾萱張開的結界,這丫頭臉色慘白卻還衝我齜虎牙:"再敢用鎮魂符拍我腦門,就把你破案用的鮫油燈喂狗!"
    煙塵未散,司馬長風那夥人早作鳥獸散。
    紅月的彎刀在十丈外閃了閃,最終沒入黑暗。
    鐵牛扛著斧頭踹開碎石堆,拎出半死不活的魔門弟子當沙包甩著玩。
    公孫婉兒飄然落地時,我注意到她袖口銀針擺成了卦象——坎上艮下,水山蹇。
    "趙道友不覺得太順利了?"她指尖摩挲著冰玉匣邊緣,目光掃過虺蛟屍體,"這等上古凶獸..."
    話音未落,整座遺跡突然響起編鍾相撞般的清鳴。
    我懷裏的尋龍盤自主懸浮,指針瘋狂旋轉著指向青銅門深處。
    曾瑤剛要伸手觸碰虺蛟屍體上的玄鐵鏈殘骸,那些暗紅鱗片突然化作飛灰,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古老銘文。
    白眉老道的羅盤"哢嗒"裂成兩半,他盯著卦象倒吸冷氣:"大凶!
    速退!"
    鐵牛突然捂住傭兵烙印單膝跪地,古銅色皮膚下青筋暴起:"趙兄弟...有東西在拽老子的魂魄..."他腕間的傭兵符咒正滲出黑色液體,滴在地上竟長出慘白的骨朵。
    我強壓著靈力紊亂帶來的暈眩開啟破妄之眼,最後三秒的透視裏,虺蛟屍體下方蜿蜒的銘文突然活了似的扭動起來。
    那些筆畫拆解重組,赫然拚湊成我在現代凶案現場見過的邪教圖騰——三隻糾纏的蛇形環繞著豎瞳,與係統突然彈出的血色警告框完美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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