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紫陽府的紅繡樓，這次特意請了張碧巧。”趙初柔提醒道。
    “張碧巧？這個名字怎麽有些耳熟？”秦庚微微皺眉，總覺得自己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
    “張碧巧此前曾是紫雲府最紅的花魁，曾連續五年奪得五府花魁比賽的第一，此後被人贖身從良，隨夫君前往帝都生活，但不久後，她又出現在了帝都的青樓之中，聽說是她的夫君因為前途不暢，墮落沉淪，染上了賭博，不但將家底輸得一幹二淨，還將她賣給了青樓以換賭資。”趙初柔表情略顯複雜地解釋道：“她，也是一個苦命之人。”
    “原來是她！”
    經趙初柔這麽一解釋，秦庚立即回憶起一些片段。
    “怎麽，你認識她？”宋元問道。
    “認識。”秦庚點了點頭：“這個張碧巧在帝都青樓複出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年紀不小了，但她樣貌不差於她人，且有一種婦人之美，而且，她尤其擅長舞蹈、唱歌、畫畫、作詩等，可謂才藝驚人，因此，剛出現沒多久，就名滿整個帝都，追捧者不計其數。”
    “這麽說，你當年也曾追捧過？”宋元對著秦庚擠眉弄眼。
    趙初柔也看向了秦庚。
    “倒也去看過她幾次表演。”秦庚並不避諱，笑著說道：“算不上追捧，她的水平的確不低，不過，算算年紀，她現在應該已經四十歲左右了，這個年紀，即便風韻猶存，怕是也難以出頭吧？紅繡樓找她做什麽？”
    “紅繡樓找她不是讓她參賽，而是讓她教樓中女子各種技藝。”趙初柔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秦庚笑道：“我就說嘛，她應該不會參賽，不過，以她的水平，當個老師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你們這麽推崇這個女人，和我詳細說說唄？”宋元被勾起了興趣，滿臉八卦地看向秦庚和趙初柔。
    他雖然也經常流連於風月場所，但他畢竟年紀還小，當初他剛開始光顧這些地方的時候，張碧巧已經嫁人，因而，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更沒有見過，但秦庚和趙初柔都對這個女人很佩服、欣賞的樣子，這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都是些爛俗的橋段。”秦庚道：“那個張碧巧的確是個美女，也是個才女，當年追求她的人不計其數，她的那位夫君是其中之一，張碧巧此人心性高傲，一般人難以入她法眼，普通的富商，更是不被她考慮，她的那位夫君是個讀書人，才學不淺，也正是他所展現出來的才學，折服了張碧巧，讓張碧巧甘心委身於他，甚至，還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積蓄，幫她夫君給她贖身，隻是沒想到，她的那位夫君，著實不堪大用，最終居然將她賣回了青樓，讓人唏噓。”
    “自己花錢給自己贖身？”宋元驚訝道：“那女人看樣子愛她夫君愛得深沉啊，不過，我怎麽覺得這個故事這麽耳熟呢。”
    “能不耳熟嘛。”秦庚笑道：“這樣的事情，又不少見，甚至，很多戲曲、故事之中都有類似的橋段，不然，我怎麽會說這是個爛俗的橋段呢。”
    “還真是。”宋元想了想說道：“我發現，青樓中的普通女子，隻盼著能遇到個稍微有錢的人幫她贖身便可，她們重錢不重才，但青樓中的才女，好像眼光都挺高，不太喜歡有錢人，反而是對那些才子情有獨鍾，哪怕是那些才子沒那麽有錢，她們也喜歡，甚至甘願自己貼錢給自己贖身。”
    宋元仿佛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趙初柔，笑著說道：“我都忘了，咱們這裏就有一位才女呢，初柔姑娘，你是不是也更喜歡有才氣的人？”
    說到這裏，宋元又看向了秦庚，打趣道：“比如秦庚......”
    趙初柔臉頰微紅，小聲道：“宋公子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我算哪門子才女？隻是多認識幾個字而已，而且，秦公子身份尊貴，又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奢望的？”
    說到後麵，趙初柔的臉上閃過一抹哀愁。
    “行了，你就別亂開玩笑了。”秦庚對宋元道：“咱們談正事，雖然那個張碧巧命運比較坎坷，但她的確有才能，她若是教導那個什麽紅繡樓的姑娘們，隻怕這次的比賽會比較困難。”
    “那怎麽辦？”宋元道：“總不能認輸吧？”
    “自然不能認輸。”秦庚笑道：“我隻是說比較困難，沒說我們就一定會輸，她們能找人，咱們也能找人。”
    “找誰？”宋元道：“在鄆州府內，我倒是能夠做點事情，但我認識的人裏，就屬初柔姑娘的才藝水平最高了，找不到比她更厲害的人來教她。”
    宋元往日裏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這些風月場所，因此，他認識的人，多多少少都和這些地方有關，而在鄆州府的風月場所內，最有名的才女就是趙初柔了，至於那些流連於這些地方的讀書人，有才氣的是有，但特別厲害的，他還真不認識，因此，這件事裏，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你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秦庚淡淡道。
    “你？”宋元看向秦庚道：“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你自己吧？”
    “我隻能幫趙姑娘寫幾首琴曲，但唱歌、跳舞這些，則是有其他人來教。”秦庚道。
    他自己在這些方麵其實沒什麽才華，抄襲幾首琴曲自然沒問題，但讓她教趙初柔唱歌、跳舞，那就太為難他了。
    但他不行，不代表沒有辦法。
    玩家，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如今地球上預約的玩家人數早已過億，從這些人中，挑選幾個擅長唱歌、跳舞的，簡直不要太輕鬆，普通會唱歌、跳舞的，秦庚還不準備要，要找就找那些最頂尖的！
    而趙初柔在唱歌、跳舞方麵本就有一定的基礎，有了能人相助，相信她的水平，一定能快速提升。
    更重要的是，秦庚還可以直接抄襲經典的歌曲、舞曲！
    有這些東西加持，秦庚就不信贏不了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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