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們的差距,真有這麽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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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公子可有去處?若是和在下同行的話,可以護送到新鄭。”
    那大漢又返回來笑問道。
    司馬懿思索良久,此行應該先去長社,請長文為我準備好出路,暗中護送我出潁川,而後便可到河內,至河內之後,可渡河越過戰場,輾轉去往冀州。
    此前幾次接洽,司馬懿已和冀州探哨達成了口頭協議,可以迎他至鄴城安住,至於是否要立功,可以日後再說。
    這個時候,袁紹不會拒絕任何願意轉投鄴城的人。
    司馬懿亦是改名馬橫,隱姓埋名,相信依靠才學和些許人脈能夠立足。
    在外奔波、風餐露宿,總比在許都這座牢籠。
    司馬懿幾乎已確信,在許都之內肯定是有人要害他。
    而他司馬家已經沒有道路可走了,能走的關係幾乎都被堵死了。
    之前他的兄長司馬朗還暗中去求過曹氏的丕公子,沒想到丕公子雖然很願意結交,卻因為司馬懿和許澤的關係婉拒了。
    他害怕許澤誤會。
    這讓司馬懿心灰意冷,甚至生出極大的怨氣,在家中思索了無數條計策,讓曹氏、許澤萬劫不複!
    最終,慪了一整天的氣,因為所有能想出來的計策,都遠不是他能夠完成的,他現在的層次,想和許澤當對手都還夠不上。
    “吾去長社,如何?”
    “啊呀,那正好通行,俺們是這條道上的商賈出身,在長社也有田土,平日裏就靠著走點私貨掙錢,這護送的活計,都要拚命保人的,公子你看這——”
    那壯漢搓了搓手,司馬懿笑著又給了一塊金子。
    看著幾人眉開眼笑,千恩萬謝的將他護送上車,司馬懿心中也稍微放心了些。
    這些人是長文介紹的,信得過。
    而且看他們這品性,是貪財但講規矩的主,不會半路起意暴起殺人,自己雖不能行動,看人卻還很準。
    司馬懿有這份自信。
    這些人,就隻是拿錢辦事而已。
    “公子,俺們隊伍裏有酒,你要喝嗎?這個不收錢!”
    壯漢駕車的時候問道,笑容可掬。
    “可以,多謝了。”
    司馬懿看他們水袋裏都有酒水,人人都喝,相信無毒,於是也要了一袋。
    這一喝,不知不覺就醉了。
    馬車緩行,路途搖晃,司馬懿隻覺得自己深陷於睡夢之中,想醒來但是卻使不出半分力氣,就在夢裏奔跑著。
    到後麵開始天旋地轉,想停都停不了,隻能任由這種落入水中不斷下沉的感覺,在懸提自己的心思。
    慢慢的,一覺過去了很久。
    司馬懿從黑暗中恢複意識,頭疼如潮水般湧來,他想動手,卻聽到了當啷一聲,是鐵索的聲音。
    “嗬!”
    他瞬間驚醒,撐住上身而起,發現自己穿著一件內服,外衣已經被扒光了,頭發散亂,嘴唇幹澀,最可恨的是,他們鎖了個腳鐐!
    至於嗎?!!至於嗎!!!
    我這雙腿,要什麽腳鐐!這些天殺的混賬簡直就是在時刻提醒我是廢人!
    “來人!來人!”
    “這是何處?!”
    “爾等可知我是誰?!”
    “諸位,你們想要什麽盡管說,我有親友在許都為官,定可讓他們送來!”
    司馬懿發現身處類似牢籠的地方,隻有一個鐵窗可有光亮,於是發了瘋的大喊,想要讓那麵容憨厚的大漢進來。
    此刻,他的後背已被冷汗浸濕,回想了這一路布局,他自信那些人是可以相信的。
    他們是長社、新鄭路上的販夫走卒,以前的確是做過草寇,但現在早已從良多年,都有父母妻小,絕對不會幹打家劫舍的事。
    而且有長文的書信,這些人亦是受長社陳氏的恩情存活,拚了命的為他出城而盡力。
    相處這麽久,這點真情實感司馬懿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我布局多日,功虧一簣?!”
    “不可能!誰人能識破?又怎會來識破呢?!他們豈有精力心思還能注意我小小一個司馬懿嗎?!”
    若說司馬懿是個頂天立地的人物,足以決定兩地勝負,那麽還有可能被人時刻提防,可他司馬懿,連入仕都還沒入啊!
    傳出去的文論、策論,連自己一半才學都沒有發揮,那些都是虛藏本事的東西,司馬懿是想韜光養晦,等曹操這一代人故去,等許澤被宗親排擠,再緩緩而圖的。
    無人應答,司馬懿頹然而坐,理清所有思路。
    他先是看準了局勢,配合請人散布西涼來犯的消息,成功讓天子派呂布出征長安,穩固西麵極其混亂的局勢。
    如此許都空虛,再也不能抽調兵馬,隻能自其他州郡調遣,若是有任何變故都需要時日,緊接著再出門試探校事府對司馬家的防備。
    同時再查看許都各街道地形,用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將之全數記在心中。
    甚至第七日,司馬懿就鎖定了一人定是北方探哨,而後拜托自家老仆與其洽談,知道了一個布莊的窩點。
    這個窩點,校事還沒有意識到,他們每隔十七日,就會有密信傳回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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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一般這種較為平靜的窩點也得不到什麽重大的消息。
    但他們因為司馬懿一眼能分辨,且有膽識獨自來揭露商談,知道此人能力、心思出眾,才願意接洽,約定了時日在北方找人接應。
    之後,司馬懿一直閑逛各處,迷惑耳目,再暗中請好友陳長文冒死相救,讓陳子忠南出掩人耳目,司馬懿則是藏在每日都會出城的雜物車內。
    那一夜北城守備是最沒有戒備心的人,這一點也在司馬懿的觀察和算計之中。
    他耐心的蟄伏了兩個多月,精心策劃了這樣一個脫身之局。
    結果因為……輕信了那個貌似忠良的家夥,直接被綁架了?!
    蒼天無眼!
    梳理到這,司馬懿依舊不知道自己哪一步走錯了,因為他仍還覺得那壯漢不是殺人越貨的匪徒,他不會幹這種事。
    吱呀。
    此刻,小黑屋的大門拉開,一個瘦高、長白胡須的老頭走了進來,雙目如鷹隼、麵皮緊繃令人膽寒,胡須微微飄動。
    司馬懿瞪大了眼睛:“賈,賈……”
    “賈詡。”
    賈詡幫忙回憶了一下。
    “我和你有什麽仇!”
    司馬懿想掙紮起身,但是雙腳沉重卻不能動,氣得渾身難受。
    不過賈詡沒回答他,隻是走到近前來,說道:“你可知,現在身處何處?”
    “青州?”
    司馬懿思索了片刻,不確定的問道。
    “嗯,”賈詡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人是有才學,心思真不錯,能夠很快推測許多。
    司馬懿頓時大怒:“那姓張的樵夫,收了我的錢,又舉家受人恩惠,竟然還出賣我!”
    “怪不得,這一路上昏昏沉沉,幾次醒來又立刻睡去!好似酒一直沒醒!”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頹唐的模樣,俄頃,他猛地抬頭,兩眼血絲遍布,雙手顫抖,咬牙切齒道:“告訴我,你,你如何看破我的布局!?”
    “不對,你人在青州,又忙於戰事,為何還能看破我的布局!?是誰看破的,你還是許澤!”
    司馬懿若是腳能動,現在起碼是跳著腳在說這話。
    他從來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不甘!
    真的差這麽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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