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老賈,你是不是背著我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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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是何人綁架我兒?”司馬防頭發都白了大半了,還要在人生的暮年如此的膽戰心驚。
    “這,這上麵也沒說……字跡也看不出來,”司馬朗見其上的字跡生澀,不成書法,其實可以猜測並非是什麽士族人士。
    總之大海撈針,從字跡裏推斷基本上不可能。
    “父親,是否要將此事告知府尹,而後去查……”
    “你瘋了!”
    司馬防聽完猛然受驚,忙駁斥道:“仲達是偷著出去的,為此還躲了校事府查探,若是府尹知曉,本來無事都會被查出端倪來。”
    “他可和北方探哨真有聯係,查到他們窩點所在怎麽辦?”
    父子二人知道司馬懿發現了冀州的探哨窩點,並且有所聯係,但是卻不知道在哪,司馬懿對此守口如瓶沒詳盡告知。
    若是告訴許都府尹,滿寵肯定會順勢查探,最後查出很多事來,甚至有可能危害到全家人的安全。
    司馬朗還在丞相府做主簿,司馬孚也求學得成,日後還要入仕,若是因此受了牽連,命估計都保不住。
    他可不想全家人再進一次許都牢獄了。
    再進去,可能真的就沒命了。
    因為對曹丞相的舉薦恩情,在上一次就已經還盡了,再作亂被捕,士人之會說司馬氏恃恩而驕,罔顧法度,是活該啊。
    “那,隻能順從他們,準備千金?”
    司馬朗說完臉色頓苦:“爹啊,我們家哪有千金,這麽多錢,是你我多少年俸祿?”
    而今糧價穩固,司馬防俸祿二千一百六十石,司馬朗隻有三百六十石,不吃不喝二十年,估計能有千金。
    “賣幾座宅邸,家裏以前有賞賜的珠寶、玉石,尋價賣掉,或許能有機會。”
    司馬防說完又沉思了片刻,歎道:“實在不行,族中存糧亦可販賣出去,近日我在京兆府暗中安排心腹,查往來許都之人,看能否找到些線索。”
    “隻好如此了,可是,父親今年秋收之後不是就要論功調任了嗎?”
    司馬朗登時擔憂,再過數月可就沒有這種權力了,還找得到人嗎?
    “嗯,”司馬防微微點頭,這倒是個問題,半晌,他鄭重其事的道:“我再去求一求楊太尉,韓太仆他們,待丞相近日回許都,再去請求一番。”
    “郎兒,你立刻去找陳長文,看能否從他那裏問出點消息。”
    “好!”
    司馬朗恍然,差點忘記了仲達出走最關鍵的人,陳群陳長文,便是他在長社為中轉,將人送出潁川。
    陳群和司馬懿關係交好,互相欣賞,有些許同窗之誼,但並非出自一門,早年也曾結伴遊玩,所以肯冒死相助。
    司馬朗來到潁陰衙署,找到正在此地為潁川長史的陳群。
    兩年半時間,年紀輕輕的陳群已經憑借他的才學、風評、家世,從小小的書吏入仕,到兩年陽翟令,再到如今潁川長史,已經成為了二千石的儲備官吏。
    在年輕人之中很受崇拜,許都附近的年輕人中,屬陳群和楊修最為出名,楊修更是憑借月桂風流、檄文才情而出眾,是天資張狂的代表。
    相比之下陳群要內斂很多,依舊有舊派名士的風貌,更像是世家子弟出身,循規蹈矩、儒雅隨和。
    “被綁架?!”
    陳群身材高大,身著儒袍,胡須整潔而麵龐頗方正,兩眼較細長,有智慧的氣質,聞言撚須沉思,回想前段時日那張挽馬來報人已經送達出去,怎會忽然被綁架呢?
    “那個張挽馬是何人?”
    司馬朗聽完後立刻追問,關鍵可能就在此人身上。
    陳群道:“潁陰到長社一帶的販夫走卒,若非是出身不好,現在可任亭長,算是頗有威望的人,他本名不清楚,乃是因在幾次洪災、旱災的時候,常馱上百斤糧食走山涉險,給那些窮鄉僻壤的百姓送救命糧食。”
    “是故,人們說他像一匹識途耐苦的耕耘老馬,便叫了挽馬之名。”
    挽馬是一種能耕地的馬,吃苦耐勞,亦是一種美稱。
    “我當時給了錢,陳明情況,請他幫忙將仲達馱出潁川而已,仲達也說過在北方會有人接應他,至魏郡隱居,再不出山。”
    “可,可怎麽會忽然被綁架……”
    司馬朗一下子亂了心神,這麽看來,這張挽馬在潁川一帶的名聲也很好,他們雖然想要錢,可不會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免遭官府追捕。
    這裏也問不出什麽線索來。
    隻能等父親了嗎?
    遲疑間,陳群忽然道:“我可以再問問他,不過此事你們最好是查清楚是否和冀州那些暗探有關,找出來說不定能問出結果。”
    “道理自是如此,可若是去查了,說不定我們司馬氏就——”
    司馬朗欲言又止,他一臉的苦相,不笑的時候已經是一副受了折磨的模樣,哪怕是笑起來也像是老農豐收一般慈祥。
    看得陳群忍俊不禁,但又不好直接笑,低下頭去歎道:“唉,要是當初仲達肯入仕,現在估計早就是丞相府主簿之首,或是一方治理賢臣了,他的才學,可遠在我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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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司馬朗下意識的附和,完了覺得不對,忙改口道:“不不不,這怎麽可能,陳長史之才世所罕見,同齡人中,也唯有昂公子、許君侯、楊德祖等能相提並論。”
    “見外了,”陳群淡淡的擺了擺手,旋即目光一凝,自己也稍加沉思,覺得這事蹊蹺。
    司馬懿若是去外隱居,此事報京都府、大理寺皆可,自有人會去查,許子泓手下這麽多能人異士,難道找不到蛛絲馬跡嗎?
    司馬家不敢去許都府報案,則說明仲達不一定是去隱居,可能是商議了投北方,想複仇丞相、許君侯。
    ……
    “老賈頭,我昨天做了個噩夢……”
    青州北海,衙署正堂門前。
    許澤哭喪著臉背手緩步走到賈詡麵前,語氣十分悲痛:“我夢見你暗中算計我,將我和阿韋、子義、子龍、仲康全部算計至死,以數千人圍殺我一人,騙我深陷泥沼之中不能行動,在我心腹處射了一萬箭,我好難受。”
    “這是夢啊!是夢!”賈詡頭皮發麻,看許澤和典韋步步逼近,隻能後退到門柱旁貼著,瑟瑟發抖。
    老夫真是服了,怎麽遇到你們這幾個流氓。
    “夢都是假的,君侯千萬不要在意,老朽怎麽可能幹這種事呢?”
    “可是也有人說夢是未來的預兆呢?”許澤逼近到麵前,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背著我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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