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這司馬家,竟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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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祖,你也不能這麽罵,”許澤意在敲打,正色道:“你曾為議郎多日,常在尚書台,通曉許都大小值守之事,當然能想到。”
    “可他在家宅之中,消息閉塞,自然一葉障目,豈能相提並論!”
    “是是是,君侯此言有理,”楊修連忙放下手中碗箸,認真聽講。
    “他這就是,自作聰明的結果,毀了自己的一生!就算是我,聽來也覺得可惜!他送到我手上,我豈能不弄他?”許澤的表情可謂痛心疾首。
    “你才能不弱於此人,但性情外顯、才情出眾,藏不住,所以你知曉當時我說那番話的用意了嗎?”
    之前許澤曾經說過,楊修不可猜測人心,自作聰明,楊修本以為那時候是不熟悉,所以胡亂找點缺陷先行打壓,卻沒料到君侯真是當回事。
    “明白了,多謝君侯,在下此生一定銘記,修德報祖。”
    “這就對了,修之一字,也許要用一生去貫徹,你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麽走了嗎?”
    楊修聞言連忙點頭:“知道了,以後緊密跟隨在君侯身邊,就不會有猜測丞相的危險了。”
    “誒?!”典韋樂了,指道:“你他娘的還真是有才,真聰明啊。”
    許澤:“……”
    賈詡眯著眼在旁審視了片刻,心裏暗暗嘀咕起來。
    諸葛亮主政、陸伯言主軍,再有楊德祖常隨在側,與君侯商討大小事務,應該可以取代我賈某人了。
    畢竟,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呐。
    賈詡覺得,許澤吟出來的那些不流行的七言佳句裏,這句是最適合自己的。
    其實在某些時候,典韋也是最喜歡這句,且認為是形容他的。
    楊修也這麽認為。
    陸議也……
    ……
    七月。
    司馬防湊足了千金,命人運送到許都南麵東不羹,有人來取了之後,朝著南方而走,司馬防的人一直跟隨到了汝南定潁。
    最後實在無法跟隨,便回去了。
    不過卻也得到了些許有用的信息,此人在汝南、廬江一帶,很可能和許澤有些關係,行走的時候不過驛亭,有可能是避嫌。
    是以司馬朗立刻派人往南麵去找,花大價錢派出了上百名門客暗探,暗中走訪打探消息,隻為尋找那押運黃金的三車車隊去了何處。
    可是這次派出來大肆搜查的時候,卻一點消息都找不到了,那黃金車好似消失了一般,沿著路途打探出去毫無半點消息,連百姓都說從沒見過。
    是以無功而返。
    父子二人隻能抓耳撓腮的等綁匪再寫書信聯係,方才能繼續尋求蛛絲馬跡,期間也想過硬氣的不管不顧,然後就收到了司馬懿的信物,和一個剁爛的豬蹄。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無奈之下,隻能妥協。
    眼看秋收隻有兩個多月,司馬防還是趁著曹操回來的時候,去丞相府相求。
    “司馬公當初心如死灰,隻欲辭官賦閑,為何現在又想多做幾年京兆尹呢?”
    曹操推了一碗茶來,關切的問道。
    他們吃的茶和許澤那不同,許澤是泡茶來喝,屬於清飲;但如今許都大部分士族還是用各種香料煮,用青銅、鼎或者釜熬煮,屬於吃茗粥,也算小吃了。
    “見,見當年諸多同僚尚且還在為大漢燃軀盡力,老朽不敢偷閑,如能任上還有作為,自當不能偷閑享樂。”
    司馬防回答完還低下了頭去,眼神閃躲不敢看曹操,亦是臉紅到想找個地縫鑽。
    “司馬公,”曹操湊近來看,麵色如常,但眼神卻很深邃:“不會是,家中出了何事吧?”
    “那當然沒有,就是當年老朽不懂丞相良苦用心,心裏有愧,想多盡一份力。”
    曹操聞言立回上身,歎道:“你不早說。”
    “丞相……”
    “唉,當初你說要離任,為了不讓司馬公心中委屈,我特意請求陛下,重設禦史大夫,讓司馬公擔任,京兆尹則是交給陸季寧接手。”
    “哦!”
    那,那是升官啊。
    禦史大夫那是禦史台最大的官,在漫長的大漢曆史中,曾經也位列三公過,這位置現在雖然是虛職,隻能嘴別的臣子,並無什麽大用。
    但俸祿和榮膺的含金量是在的,日後出去好歹能自詡大漢權力中樞之一。
    這種位置,最大的好處就在於,可以為官員錦上添花,能夠廣收門生,修一個德高望重、肅正嚴厲的結局,真是司馬防夢寐以求的官位。
    “那怎麽說?還是想要京兆尹?”
    曹操眉頭一挑,奇怪的看著司馬防。
    艱難抉擇之後,司馬防感覺心髒被人狠狠地抓住一丟丟邊角猛揪!痛得非常的尖銳!
    司馬防痛徹心扉後,點了點頭:“那還是……京兆尹吧,還請丞相多費心。”
    “那太可惜了,”曹操咋舌感慨,“那這個位置就隻能給陸季寧了。”
    “給他吧。”
    羨慕陸康。
    司馬防心裏想道。
    來了許都什麽都沒幹,功績才能也沒見多少,就憑借一個年紀大、治郡經曆,然後白撿了一個中二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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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丞相之下,最高的俸祿了。
    司馬防走後,郭嘉從內堂走了出來,邊走邊奇怪的道:“最近司馬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這司馬公前段時日,還經常宴請同僚,在做調任的準備了。”
    “忽然又想繼續延任京兆尹,事出反常。”
    曹操眯著眼冷笑了一聲,笑道:“哼哼,這種事都不用問,寫信去青州問子泓,必有結論。”
    郭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十日,信騎緩行而回,給曹操回複了書信消息,曹操此刻才知曉司馬懿已經不在許都,和郭嘉隨口說起了此事。
    “不在許都?!”
    郭嘉很認真的站起身來,神情大動,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連忙拱手低頭:“是在下失職!還請丞相責罰!”
    “奉孝,言重了。”
    曹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司馬懿算準了時機,精心策劃,才脫身離去,不過他想去的是冀州,嗬嗬。”
    這話,讓郭嘉也是凝神了起來,這司馬家還真是令人生厭。
    去荊州也許是真正隱居山林間,但是去冀州那可就耐人尋味了,多虧了子泓料知此事,提早攔截,關鍵之時將之攔下。
    “那,丞相以為如何處置?”
    “不必處置,暗中查探此事,看能抓出什麽來,”曹操撓著下巴濃密的胡須,心思逐漸活絡起來……
    他總覺得,這事情好像有可利用之處。
    ……
    鄴城。
    “沒接到?”袁紹癟了癟嘴,有些悵然若失,“嘖,又不來了是嗎?”
    我好不容易打算禮賢下士,彌補許澤的遺憾來著。
    怎麽又不來了,這司馬家,竟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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