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這許都的許,是許子泓的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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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校事府正堂上站著一排的人,許澤為首,依次是典韋、張飛、太史慈和許褚,還有個進京師匯稟徐州政情的陳登。
郭嘉走到張飛麵前,抬起手來止不住的發抖:“張三將軍你也……”
“還有太史子義,郭某一直以為你是英雄豪傑!怎會幹這等事!”
“許子泓!!都是你帶的!”
許澤已經被訓了一炷香了,無力的抬頭皆是道:“我也是跟義父學的。”
“你哪有義父?!”
郭嘉聽完都快哭了,還敢還嘴!而且還瞎扯!?
這一屋子站著的,一個州牧,一個中郎將,三個軍功赫赫的帶號將軍!還有一個享譽徐州的功勳!
好意思去偷錢!
“嶽父,”許澤糾正道。
“丞相什麽時候偷過錢!”
“年輕的時候,和袁紹一起偷過新娘子。”
“什麽時候?”郭嘉眉頭一挑,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檄文裏之前有寫,你去議郎院府庫看看,能找到。”
“嘖,許子泓!你妖言惑眾!”
郭嘉又後退了一步,方才想起差點被許澤帶歪了情緒,“你有沒有留下什麽把柄?”
“那自是沒有,這種情況下,司馬家絕對不敢多言。”
“不錯,”典韋頓時把話接了過去,“君侯散家資宴請,乃是對百姓有恩德的事情,整個許都都在歌功頌德,司馬家這時候敢指摘,估計要被口誅筆伐。”
你真是學壞了,口誅筆伐都學會了。
郭嘉心裏想道。
他又看向張飛,問道:“三將軍又是為何跟他們幾個廝混在一起。”
張飛撓了撓頭,咧嘴笑道:“喝多了,一時興起,俺二哥差點也去了。”
郭嘉:“……”
關將軍嗎?要真去了你們幾個可就真是毀人不倦了。
“子泓,此事查出之後,定和你脫不開幹係,你要準備善後。”
“放心吧,我早已準備好了。”許澤拍了拍胸脯,旁邊幾人都是神情瞬間寬慰,特別是張飛,有事子泓是真扛,好兄弟!
這樣俺就不會被大哥罵了。
郭嘉鬆了口氣,也知道拿許澤沒辦法,而且現場肯定收拾得很幹淨,不會留下什麽把柄,司馬家就算是知道,也不能做什麽。
而許澤和司馬家的恩怨,那應該是開解不了半點了,所以虱子多了根本無所謂。
隻是郭嘉萬萬想不到,昨夜他才在信誓旦旦的和戲誌才斷言,許澤如此大費周章造勢,絕不會趁機搞事,沒想到,跑去人家司馬府放火……
“回去吧,此事,估計也差不多要鬧到陛下那了。”
郭嘉歎了口氣,讓他們各自回去準備。
……
許澤回到府邸不久,馬上就找楊修和自己去一趟許都府,到時見到滿寵正在伏案寫著公文,抬頭衝許澤一笑道:“許揚州,你幹的好事。”
“堂堂州牧,竟幹起偷雞摸狗的事來了,收獲如何?”
“唉,養家糊口,”許澤找了個位置坐下,旋即從懷中拿出楊修剛寫好的一封說明,遞到了滿寵麵前。
清瘦冷峻的滿寵拿來一看,笑得麵皮上皺紋叢生:“你這……哈哈哈……”
“向司馬府致以誠摯歉意……”
然後根本不提任何賠償之事,接下來是主建議許都府日後對於火災等事應急處置,以及家中儲水,糧草分放的建議。
同時請三條大街再多安排一倍的更夫巡夜,以防火災急切。
“願警鍾長鳴,司馬府之事不再發生。”
“這一言一語,把禍都推給了司馬府自己儲藏不力,巡夜鬆懈,家中未藏水源嘛,和你許君侯是一點關係沒有。”
許澤歎道:“唉,終究是本州牧為了大漢子民之願景,登樓放燈火,因引起此事的。”
“其實,嘖,怎麽說呢,這件事不是我幹的。”
“是一個叫做王當的守備將軍,是他放的,隻是人家不過是區區小職,如何能擔當得起,隻有我來承擔這種罵名了,近日盛事,我也不願讓任何一家蒙難,還請滿府君接此書信,而後出台告示,將此事安定下去。”
滿寵眯著眼盯著許澤看了很久,終究是笑道:“真有這樣一個人?”
“真的,不信你去問?你問京兆府的人也行,他們那天也在。”
許澤斬釘截鐵的保證著。
滿寵輕笑:“信你,沒問題。”
“多謝,改日給你帶夷州美人回來。”
“不必了,”滿寵不苟言笑的擺了擺手:“要一方上好的樟木。”
他向來對木材、藥材比較感興趣,對美色倒是並無渴求。
“好,記下了。”
……
朝堂之上,司馬防正在匍匐渴求,請求陛下、丞相做主,徹查此事。
“老臣家中遭難,焚毀所存家資,損失事小而賊人猖狂事大!還請諸位徹查,為老臣做主!”
劉協和曹操對視了一眼。
他們也想不到,昨夜的大慶背後,竟還隱藏著這些事,堂堂京兆尹府邸之內慘遭焚毀,在百姓之中會否造成恐慌?
而且,曹操主要覺得會對此後大軍離許都有所影響,也許會有人進言加強京都防備,以此事來危言聳聽。
京師若是需要嚴加防備,那在外的兵馬當然就得削減,畢竟現在還不是真的富足到隨便養幾十上百萬大軍的地步。
就算家底厚實了,也要精打細算才不會敗家。
這時,有黃門匆匆趕來,躬身稟報:“陛下、丞相,許都府派人送來消息,此案已查出,乃是城南守備王當放的天燈,不過揚州牧許澤說此事是他所做,和王當無關。”
“且,許州牧寫了一封誠摯的公告,向司馬家致歉,同時向百姓警示防火之要務。”
“許州牧勸許都府,趁此事和京兆府一同向百姓宣告警示此事,城內需防走水,內城、外城興建四處儲水之地。”
“許州牧有一圖紙可儲水取水,令水自來,便於防備警示此事。”
“令水自來?”
公卿之中無不是麵麵相覷,連曹操都露出了驚疑之色,他不是懷疑這件事許澤做不到,而是在懷疑燒司馬家是不是也是為了這個“引水自來”的東西,而後衛氏公坊就更好賣。
畢竟此物若是宮中可用,則王公貴族的家中亦是可用,用料加上匠人,不知收一家多少錢。
我就知道,許子泓用家財來宴請百姓商賈,定是在造勢,此物一旦問世,且真能防走水之事,讓他人府邸不步司馬氏後塵,肯定會廣為流傳。
花出去的錢,未來又要十倍百倍的賺回來,這個許子泓!
“陛下!丞相!”
司馬防心裏苦啊,連忙喊幾聲把注意力轉回來,好家夥,一轉眼就沒人給我做主了,那我家的財產怎麽辦!
劉協低頭沉思了一會,抬頭寬慰道:“卿家中無人傷亡,所幸隻是些許財物而已,不過卻能警醒許都之人,亦不算無所獲,子泓已誠摯致歉,那王當左右不過守備,不如朕自盈庫拿財資以補,如何?”
“老臣不敢!”
司馬防深吸一口氣,人麻了!
這說的是什麽話!
意思是我不過是家裏被燒了而已,許子泓可是道歉了是吧!?
這大漢遲早要完!這許都已經快成許子泓的許了!每年回一次,次次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