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兩句話賺他個人情,有棗沒棗打幾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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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公瑾過江來,任揚州鄱陽湖、彭蠡澤、巢湖水寨水師都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孫策直接擺手拒絕,“公瑾是我江東都督,憑什麽過江去你那裏!”
“不衝突,再補一個江東水師都督,你和我加起來,不就是揚州水師都督了嗎?”
“有什麽問題?”
許澤鄭重的問道。
這個問題讓孫策啞口無言,若是駁斥,則說明他有反心,而事實上他現在並沒有。
因為他腦子裏是夷州的功績,日後壯大出來可以真正得封夷州,那可是土司一樣的地方,權力和一地天子也並無什麽分別了。
想要攻下夷州,首先要解決交州和閩越殘黨,所以,他要依靠許澤。
畢竟若是交惡,許澤每天都帶兵來幹他,簡直是疲於奔命,噩夢般的日子。
孫策享受到了強大盟友的好處後,就打消了反目爭雄的心思,因為順著大漢,功績也很大。
“沒問題。”
孫策幽幽地看了許澤一眼,“都是大漢王土,你我皆為王臣。”
“嗬嗬,怎麽聽起來酸溜溜的,讓公瑾操訓水軍,你我皆有好處,他對水上地形、戰船陣列、船隊行軍專精,且懂因勢設計,能看破局勢。”
“日後無論伐交州,還是跨海攻夷州,都大有好處,你想要這樣的功績,那就必須真心付出,不利於團結的事情,你千萬別做。”
“好……”孫策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覺得許澤的話,暗含真理,特別是那句團結、付出雲雲,畢竟征伐兩州之地,本就極難也。
一時間,他竟忘記了自己原本最想要的其實是荊州。
“過段時日,我請黃祖過江來,設宴款待他,到時你也來吧,我為你們兩家說和。”
“這個是真的不可能!”孫策臉色直接大變,陰沉下來,甚至氣息都不順,這不是以往被許澤氣得發抖那種怒,而是發自內心的怨恨!
“許子泓,你和他私交是你的事,我孫伯符英豪一世,不會以此來要挾朋友,但你若讓我和他說和,孫某做不到。”
“那好吧,為了你,我也不宴請了!”許澤心一橫,緊拍著孫策的手背:“大丈夫生於世,愛憎分明也,澤敬你是條漢子,為了你不與黃祖交好!”
“……”
孫策沒說什麽,可是神情卻略有動容,許澤很少說這樣的話。
……
散議,各自歸建,路上陸議問道:“師父要宴請黃祖嗎?”
他和黃射算是共同作戰過,是以自然交好,若是荊州和江東的仇怨能解,以後也好推舉黃射。
許澤咧嘴而笑:“請個毛,隨口一說的,你看我兩句話賣一個人情給孫策,還把麵子給了他。”
“這樣,他送公瑾過來的時候,心裏有什麽阻礙,自己就把自己勸好了。”
陸議本來還以為要聽到什麽見識廣遠的高論,聽完後小臉一垮:你是真奸詐啊!許賊!
“還請吃飯,你什麽時候見我請人吃過飯?”許澤得意洋洋的瞥道。
……
舒城。
“子泓,把菜端上來!”
典韋往椅子上一靠,大馬金刀坐著,五大三粗、絡腮胡濃卷,像個得勝歸來的大將軍。
許澤端了菜放在案上,伸出手拍打他的肩膀:“典老最近辛苦哈。”
“唉呀,不辛苦,命苦,誰讓俺就是幹這種勞累活的呢?都是為了民生、為了百姓,為了大漢長治久安呐。”
許澤聽著這官腔,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陸議在旁看著,感覺非常的興奮!
還得是典伯父這樣,才叫威風,師父都要親自端菜!
春耕時,典韋帶斥候南下,沿著豫章水道一路向南,在路上遭到了閩越賊寇的襲擊,險象環生。
好在是以一當百殺出重圍,砍了幾十個人頭、抓了幾個舌頭回來,但是也受了點傷,魯肅、周瑜也派人幾經查探,找到了閩越流竄的地方。
這些賊人很可恨,以蛇、蟲來害百姓,用毒液禍水源,逐步逼近銀山押運的道路,典韋抓到的舌頭交代,就是專為了劫掠銀錠。
在東冶城四周的道路建造的驛亭,基本上在他們的襲擊範圍內,不管如何重兵布防,其實都難防備。
原因也很簡單,山水複雜、小道太多,防不勝防,這些賊人可以憑借對地勢的了解,快速散隱在山裏,很難追殺。
那麽想要重創他們,就需要一點計策了。
首先,典韋帶斥候、引向導去打探地形,卻遭到了襲擊,說明閩越這幫餘賊還有膽略,還想來拚命,或者說是鋌而走險。
其次,他們想劫掠銀錠,說明很需要錢,那就可以快速推出來,他們為了利益鋌而走險,是得到銀錠去投奔交州。
那這裏麵就有士燮的事了。
傳聞,士燮寬厚、有氣度,不像是會暗中圖謀的人,而且他們家族在交州是真正的巨樹,深耕此土、盤根錯節,有人心依附。
所以許澤不信是他下的令,那若是族人如此,就好辦。
眼下需要一場陽謀,將這些隱藏在大山裏的閩越人先逼出來。
“你說,遇襲擊的時候,有人用塗毒的箭矢,也有人放蛇來威脅是吧?”
“這地方就這樣,”典韋甕聲甕氣,“俺仔細問過,到南麵那等地方,是人都會弄蛇,當地還有不少人,是以捕蛇為業。”
“這是巫。”
許澤坐在了主位上,分析道:“伯言應該聽說過,南方這些部族,有巫以愚民,便於治理。”
“其實一般是族中長者,或是懂得一些兵法、專精某事之人,譬如所謂占卜其實是星相、氣象等學問,他們憑借自己的觀察記錄,或者印證古書的規律,可以明白當地的氣節變化,因此故弄玄虛,用來假裝先知。”
“而放蛇這種事,可能就是自家養了大量的捕蛇者,可以用於操控,蛇畏懼雄黃,以此可以驅逐,倒是無礙,但那毒箭不知取的什麽毒。”
許澤道:“我聽說,長沙之前那位太守已罷官出走,伯言你讓黃射告知其父,我想請此人至廬江,進行友好的醫學探討。”
“嘖……”
前麵的話都很正經,最後一句什麽鬼?
陸議聽完差點閃了腰,真的是探討嗎?
若是沒記錯的話,那人名叫張機,字仲景,可是真正的神醫。
再說了,人家醫學造詣極深,對毒肯定沒有什麽研究,你這憑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