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靈犀初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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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那片神秘之地後,我和阿強在焦急與期待中苦苦等待了一整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午後,天空驟然變色,雷電交加。
    我迅速環顧四周,盡管狂風呼嘯、暴雨傾盆,可我怎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時機。
    驚雷炸響之時,我腳下傳來一陣奇異的顫動,凝神細聽,地下似乎有隱隱的回響,仿若在與雷聲呼應。刹那間,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我在雷雨中跪地高呼:“曉妍,我們就要找到希望了!”
    就在此刻,一道淩厲的閃電徑直朝我劈來,千鈞一發之際,一股神秘力量猛地將我推開。我暗自思忖,這或許是窺探天機的代價吧。
    事後細細分析,“靈犀古訣” 中所講並非毫無科學依據。有古墓的地下是空的,巨雷響起時,極易引發共鳴,聽起來就如同地下有東西與雷聲相應和。
    我又運用所學秘術進一步驗證,終於確定,腳下這片土地之下,便是那座傳說中的古墓。
    即便如此,起初我從未真正動過盜掘它的念頭。一方麵,采藥老人的告誡始終在我心頭縈繞;另一方麵,我實在不願讓自己淪為盜墓者。直到曉妍遭遇不測,阿強的質疑也深深刺痛我,才讓我痛下決斷。
    人生真是充滿荒誕,許多事往往身不由己。我開始有些相信命運的無常了。誰能想到,我竟會走上探尋古墓這條路。現實總是如此殘酷,你懼怕什麽,它偏來什麽;你抵觸什麽,它偏給什麽。這,或許就是命運 —— 總愛與人開些殘酷的玩笑。
    既然無力改變,那就隻能接受。我當時的心境,就如同那句無奈之語: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學會享受。享受?沒錯,享受這未知的冒險!
    四個月後,正值金秋時節,我和阿強踏上了探尋古墓的征程。我清晰記得,當年上大學時,也是在這般燦爛而略帶憂傷的季節離開家鄉的。
    出發前,我和阿強仔細檢查了探尋古墓的裝備。不像小說裏寫的那樣,帶著糯米和黑驢蹄子。我們攜帶的裝備有:兩把合法持槍證的手槍、便捷式充氣帳篷、專業軍工工兵鏟、德式折疊鏟、特製爆破炸藥、高亮度防水頭燈、高強度滯速滑繩、開過光的護身玉佩雖說更多是心理慰藉,但在關鍵時刻能讓人鎮定)、堅固撬棍、強力螺絲鬆動劑、精準手表、充足的水和幹糧、香煙以及打火機等,這些都是探尋古墓的必備之物。
    當然,一切都要從實際出發,根據具體情況靈活調整。其他物品,能少帶就少帶,力求輕裝上陣。
    從我們所在之處前往古墓,最快也需三天半的行程,途中要在野外露營幾晚。
    由於我此前來過幾次,對路途艱辛已有心理準備。而一向養尊處優的阿強,一路上叫苦不迭,“累” 和 “疼” 兩個字不知說了多少遍。
    傍晚時分,我們尋到一處平坦且安全的地方,準備安營紮寨,在此過夜,次日清晨再繼續趕路。
    搭好帳篷後,我和阿強隨便吃了些幹糧,喝了點水。一路的勞頓讓我們很快便沉沉睡去。
    我是被尿意憋醒的,起身找了個地方準備方便。就在這時,眼前的一幕驚得我呆立當場。在昏暗的夜色中,不遠處竟站著一個形似女子的身影,而且看起來像是漂浮在空中。
    我驚慌失措,三步並作兩步跑向阿強的帳篷,用力推醒他,驚恐萬分地喊道:“阿強,阿強!快醒醒,外麵有個女鬼!”
    “在哪兒?女鬼在哪兒?” 顯然,阿強也沒睡沉,被我的大喊驚醒。
    “就在那邊!” 我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拿起手電筒和手槍,朝著剛才看到女鬼的方向衝去。阿強也緊跟其後,拿著槍和手電筒追了上來。
    “阿宇,你是不是在做夢啊?”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阿強,顯然有些不悅,一邊嘟囔著,一邊用手電筒四處照射,“哪有什麽女鬼,你是不是想曉妍想瘋了?”
    我茫然地望著被風吹動的樹林,月光下,無數落葉紛紛飄落,可眼前連個鬼影都沒有。莫名的恐懼瞬間籠罩心頭。
    “媽的,真邪門了。我剛才明明看到有個女人的身影。” 說著,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帳篷前的篝火。在這充滿未知的大自然中,在這野獸時常出沒的荒郊野外,火,這大自然的精靈,此刻給了我莫大的慰藉。
    “阿宇,我們快回去睡覺吧,別管什麽女鬼了。她要是真敢出現,今晚我就把她…… 嘿嘿,說實話,還沒見識過女鬼啥樣呢。” 阿強打著哈欠,轉身朝帳篷走去。我忍不住又朝剛才發現女鬼的地方望了望,然後緊跟在阿強身後往回走。
    “我說,阿宇,咱們兄弟這麽多年,我一直都信你。可這次,我心裏實在沒底。” 阿強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真的確定那下麵有古墓?就憑你從那銅鏡裏琢磨出的東西,我總覺得不太靠譜。而且,挖掘古墓是個大工程,就咱們倆,不知道要挖到猴年馬月。再說了,大古墓一般都有厲害的防盜措施,就算挖到跟前,用炸藥也不一定能炸開。” 阿強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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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憋了這麽久才說啊,既然心裏有這麽多疑問,咋不早點講出來?”
    “我怕早說出來,你就打退堂鼓了,這事兒還沒開始就黃了。”
    “我還有退路嗎?哪怕挖一年,我也要把這古墓挖開。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和曉妍最後的機會。”
    我一邊說著,一邊吐出一口煙,望向遠方。這一望,差點嚇得我魂飛魄散。隻見不遠處,竟然出現了兩個女人的身影。
    “女鬼又出現了!這次還是兩個!” 我大喊著,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阿強顯然也看到了,迅速端起槍,“嘩啦” 一聲拉動槍栓。
    “你們…… 到底是什麽東西?站住,別過來!再靠近我們就開槍了!” 我端著槍,大聲怒吼。
    “阿宇哥!別開槍,是我們!” 其中一個 “女鬼” 大聲喊道。
    “曉妍,竟然是曉妍!不是女鬼!” 阿強率先反應過來,聲音都帶著顫抖。
    “阿強哥,還有我。” 另一個 “女鬼” 也開了口。
    “阿強,你老婆也來了!” 後麵說話的,竟是阿強的妻子悅悅。
    “這麽晚了,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我滿心疑惑,一邊迎上去,一邊問道。
    曉妍一見到我,立刻撲進我的懷裏,抽泣著說:“我們一路偷偷跟著你們,怕你們把我們趕走,所以一直不敢露麵。”
    這時,阿強已經把悅悅摟在懷裏,責備道:“老婆,你太任性了。這可是深山老林,大白天都有野獸出沒,更何況晚上,你們不要命了?”
    “我們是想悄悄保護你們。” 曉妍破涕為笑,調皮地對我說,“我隻要和你在一起,讓我離開你,我做不到。你信不信?”
    “哎呀……” 我又氣又急,看著曉妍那無辜的模樣,她的麵容嬌豔如花,眼神中滿是深情,我實在不忍心責備她。
    “你們有沒有吃的?我們快餓死了。” 曉妍說著,掙脫我的懷抱,開始在我們的背包裏翻找食物,一邊自己吃,一邊往悅悅手裏塞。
    看到她們找食物,我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我和阿強隻準備了兩人份的食物,現在突然多了兩個人,食物恐怕撐不到目的地。
    不過,她們的到來也有好處。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兩個女孩的加入,正好能彌補我們人手不足的問題。
    因為擔心事情泄露,這次探尋古墓,我和阿強沒敢找外人幫忙,阿強一直發愁的也是這個。現在曉妍和悅悅突然出現,還真有一種 “天助我也” 的感覺。
    夜晚,靜謐而美好。因為曉妍在身邊,我突然覺得這次冒險多了一絲浪漫的氣息。
    “你膽子太大了,怎麽不跟我們說一聲就偷偷跟來?你什麽時候發現我們要來這兒的?” 帳篷裏空間狹小,十分擁擠,但因為曉妍依偎在我懷裏,這種擁擠反倒成了一種甜蜜的負擔。平常我想抱抱她,她都害羞不肯,如今她卻主動靠近,這讓我又驚又喜。
    “這段時間,你和阿強總是神神秘秘的。而且阿強準備了那麽多工具和生活用品,雖然他偷偷摸摸的,悅悅問他他也不說,但悅悅還是聽到了一些。畢竟他們晚上睡在一起,哪有什麽秘密能瞞得住。”
    曉妍說到這兒,身體動了動,似乎想和我保持點距離。但在這狹小的帳篷裏,這樣的動作根本無濟於事。
    “我們本來打算到了地方再露麵的,可你剛才說看到鬼,還和阿強出去找,把我們嚇壞了。而且我們帶的零食和水都吃完喝完了,秋天的晚上在野外真的好冷,一點都不好玩。”
    “這可不是出來遊玩,這和探險一樣危險。這片原始森林裏有豹子和狼,前幾天還聽說有個獵人被豹子襲擊了。你就不怕被野獸傷害嗎?”
    “要是被傷害了,你就再找別人唄,反正你現在也不在乎我了!” 曉妍的話裏帶著撒嬌和嗔怪。
    “曉妍!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讓我活下去的理由。我這次出來,不就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嗎?你以為我願意吃這種苦,冒這麽大的險,還可能背上罵名?” 說實話,為了和曉妍能有未來,我已經心力交瘁。
    “噓!” 這時,曉妍突然示意我別出聲,指了指帳篷外阿強那邊。我仔細一聽,阿強的帳篷裏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那聲音隱隱約約,帶著幾分曖昧,像小貓叫春,讓人聽了心裏一陣燥熱。
    曉妍聽到這聲音,身體微微扭動起來,臉上泛起紅暈,在昏暗中更顯嬌豔動人。她的脖頸也染上了一抹嫣紅,散發著青春的氣息,讓我心跳不禁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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