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倒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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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仔細清理,我們收獲了三顆金牙、一個扳指、一個金戒指、一支金釵、兩個金鐲子,還有帽子上的方塊玉以及一些銅錢。隨後,師傅讓我和師兄在棺材四角以及中間各挖一處。四角挖到了幾枚銅錢,由於年代久遠,它們都已長滿綠鏽,和泥土混在一起,極難分辨。在棺材中間,我們挖到了一個銅芯鑲金邊的香爐。忙了大半夜,也就挖到了這些東西。此時的我,早已精疲力竭,腦袋裏一片混沌,根本無暇去思考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師傅指到哪兒,我就幹到哪兒,完全像個被操控的機器人。
    順便一提,在幹活的時候,有個忌諱,千萬不能隨意呼喊名字,更不能提及別人或熟悉人的名字。這麽做,一是為了安全,二是為了辟邪。畢竟誰也說不準,萬一真有鬼,那鬼知道了你的名字,天天纏著你可怎麽辦?等所有事都幹完,師傅看了看表,接著命令我和大師兄把墳墓重新填上,盡量恢複到剛挖時的模樣。在我們這行,有傳承的門派都把這視為鐵律。這麽做,一來是求個心安,二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填好土後,師傅拿出一遝給死人燒的黃紙元寶,放在墓碑上,並用石頭壓住,嘴裏還念念有詞。那場景,看起來著實有些神秘恐怖。挖墓的時候我都沒害怕,可當時卻嚇得魂飛魄散,根本沒聽清師傅念叨的是什麽,或許聽清了也因害怕而記不住。清理完現場,我們收拾好東西,關掉頭燈,踏上了歸途。天空依舊漆黑一片,四周靜謐得可怕,連狗叫聲都沒有,那種寂靜簡直能讓人窒息。我就像個做賊心虛的人,滿心惶恐不安。在我們這行還有個重要規矩:回去的路上,千萬不能回頭看。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偷偷回頭看了一眼。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我…… 我竟然看到了兩個身著壽衣的人影,跟在我身後,那兩張臉,實在是太…… 太恐怖了。我當時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是師傅和大師兄把我扛回了家。回去後,我嚇得大病一場,後來還是師傅請了個道士,才把我治好。
    聽到這裏,再加上阿強那沉重的喘息聲,我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忍不住回頭向身後望去。隻見寂靜的森林裏,突然有一陣風刮過。阿強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種恐懼,停了下來,不再說話,似乎還沉浸在那次恐怖的經曆中。
    天色漸暗時,我和阿強才返回營地。不知是阿強經驗豐富,還是托了山神庇佑,我們收獲頗豐,打到了幾隻野兔和山雞。如果製成熏肉幹,足夠我們吃上幾天。最幸運的是,我們還打到了一隻肥大的獐子,剝開皮毛,裏麵的肉肥嫩鮮美,十分誘人。不過,把它抬回來可把我們累壞了。
    曉妍和悅悅聽到我們回來的動靜,早早便迎了出來。我忍不住好奇,偷偷啟用 “靈犀天眼”。曉妍那美麗動人的身姿映入眼簾,可悅悅,我卻一點都透視不了。看來,這 “靈犀天眼” 隻有在自己深愛或深愛自己的女孩身上才會起作用。曉妍也恢複了往日歡快純真、靈動活潑的模樣。我心中一喜,說道:“你們今晚可有口福了,這麽鮮美的野味,一輩子可吃不上幾次。”
    曉妍開心地迎上來,仔細打量了我一番,便撲進了我的懷裏。我緊緊地抱著曉妍,不舍得鬆開,真有一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聽著曉妍 “撲通撲通” 的心跳聲,我感覺她抱我也抱得很緊。我想,她和我心中的感受大概是一樣的吧。
    晚上,我們燃起一堆熊熊篝火,把收拾幹淨的獐子串在木頭上燒烤。等烤得油光四溢、香味撲鼻時,再撒上一層細細的鹽巴。等鹽巴融入肉裏後,我用軍刀在烤獐子大腿處割下一大塊肉,遞給曉妍。曉妍小心翼翼地接過,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閉上眼睛咬了一口,嘴角立刻流出了獐子油,她一邊喊燙,一邊說道:“真香呀!來,快嚐一口。” 說著,曉妍把手中的獐子肉送到我的嘴邊。我早就饞得不行了,拉著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結果因為咬得太急,被燙得連連甩頭、直噓氣。
    “香吧,阿宇!” 阿強壞笑著說。我咂巴著嘴,對阿強點點頭,含糊不清地說:“香,香,香!真的很香!實在是太香了!” 我的話音剛落,曉妍一巴掌輕輕拍在我的背上。
    第 9 章 神秘古鏡 詭異中元節 開端
    抵達那神秘之地時,正好是中元節。中元節,又稱 “鬼節”。傳說當天掌管地獄的地藏王菩薩會打開鬼門,那些餓了許久的鬼魂,經過春夏的沉寂,會四處遊蕩。盡管人們會在這一天焚香祭祖、供奉孤魂野鬼,祈求平安,但仍然有許多神秘的禁忌和無法解釋的靈異現象在我們身邊發生。
    “哎呀,我真是疏忽了,竟然忘了今天是中元節。” 我掐指一算,心中暗自叫苦。但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沒敢把自己知道的這些說出來,隻是選擇了一個離那神秘之地較遠的地方安營紮寨,生怕晚上沾染了那裏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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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宇,我心裏真沒底啊!咱倆關係好歸關係好,可你畢竟沒幹過這行。曉妍和悅悅不添亂就不錯了。說來說去,咱們雖然來了四個人,但能幹活的就我一個。” 越是到了關鍵時候,阿強那臨陣退縮的性子又冒了出來,一臉愁容,活像個深閨怨婦。“要不是看在咱倆這交情上,打死我也不來。”
    聽到阿強的抱怨,我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你經驗豐富,但也別把我當什麽都不懂的菜鳥。有曉妍和悅悅幫我們望風,我們就能專心挖坑。就算挖得慢些,頂多兩天也能挖到東西。這裏荒無人煙,沒人來打擾,咱們想怎麽幹就怎麽幹,你愁啥呀!” 說著,我遞給阿強一支煙,接著說道,“一般來說,西漢墓不帶耳房,東漢墓多帶兩個耳房,這是個顯著標誌。唐墓是用墓磚搭建的,磚與磚之間沒有粘合劑,搭成穹頂。而有墓磚的漢墓並不常見,大多是墓坑或者坑上加木方。明清墓則多為磚結構,墓磚之間用石灰和鐵片鑲死。有的明墓,墓頂厚達兩米多,非常堅固。明墓距離地麵的深度一般不超過六米,可以不用特殊方法,在一夜之間盜掘完成。我們今天要挖掘的這個神秘之地,根據我從‘靈犀古訣’裏學到的知識判斷,應該是明代的遺跡。”
    “阿宇,你就別顯擺你的知識了。我知道你看了那本秘籍,理論懂得多,可尋寶不是光靠懂理論就能成的,關鍵得靠動手。上麵的土,還得一鐵鍬一鐵鍬地挖出來,我們才能進去。” 聽了我剛才說的一番話,阿強的語氣明顯比剛才多了些信心。
    “阿強,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 我拍拍阿強的肩膀,又遞給他一支煙,接著說道,“你以前找的都是些小地方,隻要挖進去,把東西拿出來就行。可我們這次要探尋的地方,規格極高。這裏的主人當年被皇帝賜予極高的榮譽,其規製遠超一般。這地方,除了運用傳統的防盜手段,比如用石槨、鐵壁加固,儲水、積沙防止盜挖,還可能設有機關暗弩、伏火毒煙來對付闖入者,恐怕還會用到一些邪門的法術。”
    “哎呀,阿宇,你可別嚇我啊!照你這麽說,我們豈不是要把小命搭進去?” 阿強這個經驗豐富的尋寶老手,聽我這麽一說,竟然被嚇到了。他哪裏見過這種陣勢。
    我見阿強被嚇成這樣,嘿嘿一笑,正想再跟阿強說點什麽。突然,曉妍和悅悅從帳篷外衝了進來,一個語無倫次,一個手舞足蹈,精神顯然已經崩潰,搞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和阿強意識到帳篷外麵出了事,趕緊端起槍衝了出去。一看之下,頓時冷汗直冒。
    隻見遠處有一群身著古代服飾的人,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排穿著明朝服飾的宮女丫鬟,正緩緩飄過,簡直讓人不寒而栗。這可是大白天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看到這種詭異的景象,真是要把人活活嚇死。
    “阿宇哥,這些…… 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 身邊,緊緊拉著悅悅的曉妍,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我也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控製。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的人,根本無法體會那種恐懼。你或許在黑夜裏見過所謂的鬼魂,或許在身體極度虛弱時見過,甚至隻是在電視電影裏看過,或者聽別人講過鬼魂的故事。在那些情況下,你都可以用幻覺來解釋,能用科學道理來消除它們給你帶來的不安。但當你在一個自認為鬼魂不可能出現的時刻,在一個你覺得十分安全的地方,卻看到了這樣的景象,我想,你肯定會為之瘋狂。在你的認知裏,鬼魂是害怕白天、害怕太陽的,不敢在陽氣最盛的時候出來搗亂。然而現在,一切似乎都顛倒了,鬼魂變得無所顧忌,什麽都不怕了。這樣的結果就是,我們徹底被嚇得崩潰了。
    就在極度驚恐之時,突然,一陣濃烈且令人迷醉的奇特香氣撲麵而來。我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隻見在陽光的直射下,站在綠草前的曉妍和悅悅,褲襠竟然都濕了,淺黃色的尿液正順著她們雪白的小腿往下流淌。一瞬間,我竟然連悅悅的衣服也透視了進去。曉妍腳下的黃土,已經被尿液浸濕了一片,緊貼在她白嫩腳踝處的一朵紫紅色野花,也被她溫熱的尿液燙得蔫了下去。
    “哎呀,壞了!曉妍,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看到這一幕,我頭皮發麻,腦子 “嗡” 的一聲,差點炸開。還好,那些詭異的 “人影” 並沒有停留,也沒有朝我們這個方向看,隻是緩緩地飄了過去。
    “阿強,快!我們一人抱一個,把她們放到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衝過去,抱住曉妍,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曉妍已經渾身僵硬,目光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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