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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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見我不信他所言,急得直拍腦袋,像隻困在籠子裏找不到出口的野獸,繞著我團團轉,大聲叫嚷道:“老劉,別再磨蹭了,行不行!咱們在這兒多說一分鍾,外麵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你就是個死腦筋,隻信書本上那一套,親眼見到的卻不信。和你同床共枕的夢璃小姐,那就是個活脫脫的‘超凡者’——她實實在在擁有超越常人的能力,難道你沒看出來?她的一切對我們而言,都珍貴無比,她身上哪怕一根發絲,都能讓世上最昂貴的珍寶黯然失色。”
阿強的話,正一步步印證我內心的恐懼。
我清楚他們的目的,頭皮一陣發麻,隻能拚命拖延時間,絞盡腦汁想對策,沒話找話地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麽?這世上怎麽可能有‘超凡者’?你怎麽能信這種荒謬的事,你們拿上那些金銀財寶趕緊走!這兒根本沒有什麽‘超凡者’!”
阿強見我仍在質疑,急得一把揪住我的衣服,指著周圍的一切說道:“那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座古墓不荒謬嗎?你的那些妻妾不奇怪嗎?難道你真被迷了心智,神誌不清了?”
看著眼前像瘋了一樣的阿強,我隻覺腦袋昏沉,仿佛置身一場荒誕的夢境。
以往都是我對固執的阿強這般說教,如今卻顛倒過來。我變得冥頑不靈,而阿強的思維似乎一下子衝破了禁錮。
我用力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滿心困惑地說:“我總覺得不對勁,咱倆才分開沒多久,你怎麽突然知道這麽多事?還找來這麽多人!”
阿強冷哼一聲,帶著幾分得意說道:“老劉,你都開了天眼了,怎麽還這麽糊塗。到現在,還有什麽比你親眼所見的更離奇?你聽說過‘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這句話吧!我剛出去的時候也不明白,是掌門老陳告訴我的。我見到老陳時,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就連我老婆悅悅也是,我來的時候她還是我年輕的妻子,等我回去,她都快像我媽了。老陳說他當年也碰到過這種事,嚇得六神無主,上一任掌門就給他講了‘爛柯山’的故事,說晉代有個叫王質的人去砍柴,到了山中,看見幾個童子,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唱歌,王質就湊過去聽。童子給了王質一個像棗核一樣的東西,他吃下去後,竟然感覺不到饑餓了。過了一會兒,童子問他:‘你怎麽還不走?’王質這才起身,一看自己的斧子,斧柄的木頭已經完全腐朽了。等他回到人間,和他同時代的人都已垂垂老矣。原來他看了一盤棋的功夫,世間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我們遇到的情況就類似,不信你現在回村子看看,你那白發蒼蒼、七八十歲的爹娘,每天吃完飯就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站在村頭老槐樹下等你回去。見人就問:‘你見到我家阿宇了嗎?……’看著就讓人心酸。他們都老了,老得不成樣子了……不過你比我幸運……我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怎麽可能!我來的時候我爹娘還不到五十歲,現在怎麽就七老八十要拄拐杖了!”聽阿強說得神乎其神,想到爹娘的模樣,我不禁潸然淚下。說實話,我心裏還是將信將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幻覺。我向來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古代那些修仙煉丹的神話傳說,我聽了太多,向來都是聽聽就算了,從不相信,這世上怎麽可能有“超凡者”?就算像提出相對論的愛因斯坦,能用科學證明時間的相對性,也不可能相信“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這種古老荒誕的說法吧!
想到這兒,我又疑惑地問:“那……你是怎麽出去的?夢璃小姐說我們這些凡人出不去……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阿強狡黠地一笑,說:“我瞞著你,私下找了曉妍,就是他們口中未來的‘冰郡主’。她求了莊主,莊主便派周將軍送我出了古墓。”
我急切地問道:“她能認出你嗎?有沒有問起我?”
阿強想了想,說:“我不清楚她認沒認出我,她隻問我身體有沒有異常,我說沒有,她就讓我在那兒等著。然後,她就去找莊主了。沒過多久周將軍就來了。”
聽阿強這麽說,我頓時火冒三丈,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人家好心放你出去,你卻帶了一幫惡魔來搞破壞。”
阿強聽了,不服氣地說:“老劉,你說得倒輕巧。你忘了是誰求我來這兒的?你求我來又是為了什麽?現在你被一群美女迷得暈頭轉向,反倒罵起我來了。”
聽阿強這麽一說,我還真無言以對。要不是我當初死纏爛打求他來盜墓,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我尷尬地紅著臉,四下看了看,又看向阿強,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道:“和你在一起的靈悅、翠柳、靜芳,還有嬤嬤們呢?她們離不開你,你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地拋下她們,她們會化為枯骨的。”
阿強聽我這麽問,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對不起她們……”阿強艱難地說著,突然抱住頭蹲在地上,支支吾吾地回答:“是趙爺看上了她們,非要她們伺候……可她們心裏隻有我,拚死反抗,結果都被趙爺開槍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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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蛋!”我狠狠地一腳踹在阿強身上,
“你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他這麽做。”
阿強被我踹倒在地,卻沒有起身,坐在地上瞪著我,大聲說:“換做是你又能怎樣?你以為你現在還能保護得了你的那些妻妾?她們早晚也會被這幫混蛋糟蹋,也會一個個被害死!”說完,阿強哭了起來,懊悔地說:“老劉,我承認我是個混蛋,我不是人……我現在後悔死了……她們一個個為了表明對我的忠心……我連阻攔她們的勇氣都沒有……”
“阿強,你別再對那些‘邪物’念念不忘了。她們不過是躺在棺材裏的‘活死人’,隻有汲取男人的‘精氣’才能維持生機。但即便活過來,她們也不是正常人,而是一群‘邪祟’,和她們相處久了,會折損你的陽壽。”老陳走過來,聲色俱厲地斥責痛哭流涕的阿強,“我們龍虎派,最忌諱弟子和這些‘邪物’有瓜葛,你當初和‘邪物’混在一起,就已經違反門規,我回去饒不了你。現在你還為她們傷心,簡直丟盡了龍虎派的臉。你要是還執迷不悟,我隻能按門規辦事,把你逐出龍虎派!”
“老爺救命啊!”這時,我突然聽到妻妾群中傳來淒慘的求救聲。回頭一看,頓時怒發衝冠,原來剛才用槍指著我的那個高大強壯的外國雇傭兵,此刻正調戲我的四妻冬梅,野蠻地撕扯著她的衣服。這畜生一帶頭,其他雇傭兵也蠢蠢欲動。
情況危急,我想都沒想,奪過阿強手中的槍,趁他不備,衝到那個雇傭兵身後,抬手對著他的腦袋連開兩槍。那個雇傭兵腦漿瞬間順著彈孔和鮮血湧了出來。冬梅嚇得撲進我懷裏,放聲大哭。我舉著槍大聲喊道:“從現在起,誰敢欺負我的妻妾,就是這個下場,老子絕不手軟。”
所有人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那個雇傭兵重重地倒在地上,腦漿流了一地,才明白發生了什麽。其餘雇傭兵迅速將我團團圍住,“嘩啦嘩啦”地拉動槍栓,用槍頂住了我的腦袋。
我麵不改色,依舊瘋狂地叫嚷著:“有種就殺了我,不然隻要我活著,你們誰也別想動她們一根寒毛。”
“好!有膽識,夠直接,夠血性,和當年的我簡直一模一樣,趙爺我就欣賞你這做事的風格。”人牆之外,傳來趙爺帶著濃厚川味的叫好聲和鼓掌聲。人牆緩緩分開一條縫,趙爺邁著沉穩的八字步,慢悠悠地走到我身邊。
“小子,你的妻妾們個個都是絕色佳人,趙爺我早就心動了。不過你放心,我動她們之前,肯定會先把你解決掉。”趙爺說話時,語氣拖得很長,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殺意。
“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想到靈悅、翠柳、靜芳和嬤嬤們都死在他手裏,真想一槍崩了這個混蛋。可他沒給我機會,使了個眼色,兩個雇傭兵便上前繳了我的槍。
“哎呀!把他綁起來,這小子太危險了!絕不能讓他有機會拿到槍。”趙爺話音剛落,幾個人便上來把我按倒在地,五花大綁。
“老爺……老爺……你們不許欺負我們的老爺。”一群妻妾見我受欺負,哭喊著一窩蜂地衝過來要保護我。
“聽老爺的話,誰都不許過來,不然我休了誰。”我拚命掙紮,把臉貼在地上大聲喊道。妻妾們聽我這麽說,才乖乖地停住了腳步。
“小子,你知道嗎?阿強的五個妻妾,這幾天已經被我們‘享用’了。她們的肉不僅味道鮮美,還富含xh 2025元素,連骨頭渣都被搶光了。趙爺我現在也到飯點了,你打算獻上哪個妻妾給我‘品嚐’呀!”趙爺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鋒利匕首,皮笑肉不笑地走向我剛救下的冬梅,用欣賞獵物般的語氣說:“她們真是完美的‘食材’!雖然長得這麽美,但我會像殺豬一樣把她宰了!之前我已經殺了五個美人。她們的肉鮮嫩得能生吃,血液像美酒一樣甘醇,骨頭咬起來嘎吱作響,比吸毒還過癮。特別是她們那滑嫩的腸子,還有香軟的內髒,簡直太美味了,想想我就流口水。還有腦髓,那滋味更是無法形容。最刺激的是她們臨死時的表情,太美了,太讓人興奮了!”
我聽了,嚇得渾身癱軟如泥,驚恐萬分地趴在地上,掙紮著問阿強:“阿強,他說的是真的嗎?”
“老劉,他說的都是真的。靈悅、翠柳、靜芳和嬤嬤們,一個個都是被他們活生生吃掉的,他們什麽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阿強說到這兒,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人,才是最可怕的動物,比魔鬼還可怕百倍。”
“啊,老爺。”冬梅突然驚恐地慘叫一聲。
我趴在地上,費力地斜眼望去,隻見趙爺已經用刀在冬梅脖子上劃開一道血痕,然後湊上去吸血。冬梅嚇得又蹦又跳,淒慘地呼救。再看其他人,也都像毒癮發作一般,死死地盯著我的妻妾們。
“快放開她,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我絕望地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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