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枕邊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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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瑤兒這話,我的腦海中瞬間滿是瑤兒那迷人的身影。嘴裏血腥味愈發濃重,我知道自己已經流了不少鼻血!瑤兒見我鼻血止不住地流,嚇得哭了起來,心也跟著軟了,一邊用手幫我捏住鼻子,一邊趕忙說道:“禦瀾哥,你睜開眼睛吧!先把我放到地上,趕緊想辦法止血!”
    “哎呀!哥哥,你怎麽啦!怎麽啦!”躲在一旁的靈萱此刻也衝了出來。看到我的鼻血濺了瑤兒一身,她驚得花容失色,一時慌了手腳。
    我不敢再多看明豔動人的瑤兒一眼,當然更不敢說,是因為長時間抱著剛出浴的瑤兒才變成這樣的。匆忙把瑤兒交給靈萱,讓她抱到浴桶裏清洗,我則捏著鼻子,含含糊糊地找借口搪塞,想法子止住鼻血。
    這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重新穿好衣服,瑤兒再也壓抑不住怒火,關上門,拿起床上的枕頭就朝我砸來:“陳禦瀾,你們倆合起夥來欺負我!把我折騰成這樣,你就不能管管你那調皮的妹妹嗎?”
    我一邊躲一邊喊:“姑奶奶,你想多了!我哪敢在你麵前放肆,和她聯手欺負你……哎喲……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麽調皮嘛……哎呦……”
    我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鼻血又洶湧而出,而且有止不住的趨勢,把兩個女孩嚇得又是哭又是叫。瑤兒著急地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跑到雪地裏,抓了兩把雪回來。一把按在我的額頭上冰敷,一把塞進我嘴裏讓我吃,這般折騰了好半天,才總算止住了鼻血,一看,盆裏都流了半盆血。
    我們三個都嚇得手腳發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此時的瑤兒,已經怒火衝天,指著我的鼻尖,憤怒地說道:“陳禦瀾,你知道嗎,你剛才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我小時候跟著爺爺學過中醫,突然想到止血的辦法,今天的喜事都得變成喪事。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流這麽多鼻血嗎?都是因為平日裏不注意,損耗過度,傷了元氣。如今急切間受阻,體內熱氣引發陽氣外泄,造成血崩。從現在起,你落下病根了,如果再引發血崩,神仙都救不了你。”
    “姐姐別生氣,要罵就罵我,別罵哥哥。都是我的錯,我願意受罰。”靈萱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前。
    瑤兒罵累了,氣呼呼地坐在床上,我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歇了一會兒,她又說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們!簡直要把我氣死!不管怎麽玩鬧,都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啊。”
    靈萱見瑤兒還沒消氣,像個沒事人似的,調皮地往喜床上一趴,撅起屁股,說道:“哥哥,你打萱兒的屁股吧!等把姐姐的氣打消了再停手。”
    “噗!”聽到靈萱這話,瑤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饒有興致地看向靈萱,說道:“妹妹,裝得還挺像!姐姐說了這麽半天,你一點都沒往心裏去。別以為你哥哥舍不得打你,姐姐也舍不得打你!”說著站起身,隨手拿起一隻繡花鞋,走到靈萱跟前,對著靈萱的屁股“啪啪啪”狠狠地打了幾下,怒道:“不是姐姐不疼你。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是你不分輕重,不懂規矩,太頑皮任性,差點害了你哥哥的命。今天姐姐要是不教訓你一下,不知道你將來還會做出什麽荒唐事!今天就定下家規,往後你要是再敢做出這種沒規沒矩的事,就挨一百下繡花鞋!”瑤兒邊打還不忘刺激我一句:“親愛的禦瀾哥,看著你的寶貝妹妹挨打,心裏是不是心疼得很呀?不過,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慣著她了!”
    我沒想到瑤兒真的會動手打靈萱,見她下手重,心裏不免心疼,趕忙上前阻攔,哀求道:“你別真打她呀!想出氣衝我來就行!”
    瑤兒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斥責道:“陳禦瀾,你要是再敢阻攔我,我就離開這兒,讓你們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靈萱抬起頭,看著瑤兒哀求道:“姐姐別走,以後家裏的事都聽你的,你定的規矩就是家規,萱兒願意受罰。”
    我也被突然變臉的瑤兒弄得不知所措,說道:“可是,她畢竟是第一次犯錯,不教導就直接打,不合情理。你之前也沒定過這樣的規矩呀!”
    瑤兒瞪了我一眼,說道:“我之前也沒想過要定規矩,可你們倆實在太沒規矩了。說白了,今天就是我給你們倆的下馬威!所以,不管你有多寵她、多愛她、多心疼她,現在都給我站到一邊去。我現在是在執行家法,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現在這裏沒有皇帝和萱妃,隻有家人,這個家我說了算!打完她,我再收拾你!”
    說完,瑤兒真的照著靈萱的屁股,嘴裏數著數,狠狠地打滿了一百下繡花鞋。
    我看得心都快碎了,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靈萱大概也沒想到瑤兒下手這麽狠,挨了一百下繡花鞋的痛打,滿心委屈,眼裏含著淚,卻不敢喊出聲,依舊趴在喜床上,撅著屁股一動不動。
    我強忍著心痛,等瑤兒打完,趕忙過去抱住靈萱,隻見她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下身穿著的粉色紗質小褲上全是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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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萱輕聲說道:“哥哥,姐姐下手好重,疼得厲害。”
    我忍不住要褪去她的褲子查看,可剛輕輕一動,靈萱就咬著牙喊“哎喲”,我嚇得連忙停手,如此試了三四次才把褲子褪下來。隻見原本雪白的屁股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破皮的地方,沒有一處完好,我的眼淚頓時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我心裏氣憤不已,咬著牙說道:“瑤妹,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她也是一番好心,想讓咱們倆……那個啥……再怎麽說,她今晚也是新娘子,肚子裏還有孩子,你就不能手下留情點!”
    瑤兒見我這樣,生氣地說道:“既然進了咱們家的門,就得聽我管教。你先把她放到床上,我一會兒給她治傷。你的事還沒完,自己拿兩個茶杯,跪到床頭去,等什麽時候把那兩個茶杯跪破了,再起來。”
    “好姐姐,你就放過哥哥吧!他剛才流了那麽多鼻血,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姐姐要是還氣不過,就再打我一百下繡花鞋……”靈萱虛弱地求情道。
    瑤兒說道:“妹妹,我懲罰他,是想讓他記住教訓,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不用替他受罰。誰犯錯誰承擔。咱們執行的雖然是家法,但也不能偏袒,壞了公平。”
    靈萱說道:“可是,姐姐讓哥哥跪茶杯,要是跪不破還好,萬一跪破了,那碎瓷片還不把哥哥的膝蓋紮破嗎?萬一傷到裏麵的筋骨,把哥哥弄成殘廢,他豈不是得天天躺在床上,還得咱們輪流照顧。”
    瑤兒說道:“妹妹,那你說怎麽辦?要不你幫姐姐出個主意,反正別想讓我饒過他!”
    靈萱聽瑤兒語氣強硬,嚇得掙紮著從床上爬下來,跪在瑤兒麵前,抱住她的腿哭著哀求道:“姐姐,哥哥那麽愛你,你讓他跳火坑,他都不會猶豫,你何必這麽殘忍地折磨他呢!你就饒了哥哥吧!妹妹保證以後再也不頑皮了。要是你還是非要懲罰他,我現在就出去,跪在雪地裏把自己凍死。”
    瑤兒聽了也很感動,扶起靈萱,抱著她哭了起來,說道:“不是姐姐對你們狠心,是姐姐怕你們丟了性命。姐姐打你的時候,心裏也很疼,看到你哥哥流了那麽多鼻血,我都快嚇丟了魂。”
    靈萱哭著說道:“萱兒明白姐姐的苦心。雖然挨了打,卻覺得和姐姐更親近了。”
    “好了妹妹,看在你的麵子上,姐姐就饒他這一回。鬧了這麽久,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瑤兒說完,便服侍靈萱上床,可靈萱屁股疼,上不了床。瑤兒便喊道:“傻站在那兒幹什麽?沒看見萱兒疼得站不住嗎?還不快把萱兒抱到床上去。今晚你和她睡一個被窩,我單獨睡一個被窩。”
    我聽了,趕忙把靈萱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靈萱哼哼唧唧地喊疼,隻能趴在床上。瑤兒便讓我吐些唾沫在她屁股上,輕輕塗抹均勻,然後又說要到廚房去燒些熱水,在裏麵加上鹽,用熱毛巾敷在靈萱屁股上,給她的傷口消炎消腫。說著,就走出房門,朝來時吃飯的廚房走去。
    靈萱望著門外,擔心地說:“哥哥,院子裏黑,姐姐一個人肯定害怕。你快去陪陪她吧!”
    “那你怎麽辦?都被打成這樣了,我得在這兒照顧你。”我心疼地說。
    靈萱咬著牙,勉強笑了笑說:“哥哥在這兒也不能替萱兒屁股疼,我乖乖趴在床上,沒什麽要照顧的,你快去吧,別擔心我。”
    我疼愛地摸摸她的頭,說道:“我的萱兒這麽乖巧懂事,要不是太調皮,誰忍心打她呀!”
    靈萱聽了,又甜甜地笑了,說道:“快去吧!姐姐都走了好一會兒了。”見我不肯走,靈萱趴在床上又催促我。
    我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便跟著瑤兒出了房門。
    看著哥哥走出房門,直到“嘎吱,嘎吱”踩雪的腳步聲消失,靈萱才“哎喲”一聲,把剛才強忍著的疼痛,痛痛快快地喊了出來,委屈地趴在枕頭上抽泣起來。
    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如果不是因為哥哥,她肯定不會這樣默默忍受!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怨恨瑤兒。她覺得,瑤兒說的話很有道理,這麽做都是為了哥哥好。
    靈萱就這樣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著,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爬到了自己背上。她費力地扭頭去看,發現自己正被籠罩在詭異的藍光中。
    她忍著屁股上的劇痛,驚恐地扭動身體,甚至來不及拉起脫掉一半、沾滿血跡的睡褲。
    那個東西已經從她背上掉到臉前,一瞬間,她打了個寒顫,徹底看清了它。
    通體發藍的身體,眼睛如同幽綠的鬼火,竟然是鬼嬰!
    它就在床上,蹲在她臉前,渾身沾滿鮮血,臉上帶著神秘的神情,眼中滿是惡意,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她想喊卻喊不出聲,恐怖的感覺將她徹底籠罩。它的肩背猛然聳起,超過了看起來格外陰森恐怖的頭顱,眼睛裏閃爍著幽綠色的光,像一隻即將發動攻擊的惡犬,用鼻子在她肚子上嗅來嗅去。她徹底看清了它——一個畸形的嬰兒,整個模樣看起來極其怪異,讓人感到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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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聞到它身上散發著略帶奶香的腐屍氣息。
    它像尋找食物的惡狗一樣,嗅遍了她的全身,最後在她兩腿間停了下來,血紅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突然,它的身體緊繃起來,毛發豎起,呼吸急促,喉嚨裏發出類似寒風呼嘯的聲音。那雙恐怖的、滴著血的眼睛帶著笑意,那笑容預示著恐怖的死亡,仿佛能聽到無聲的、瘋狂尖叫的黑暗樂章。
    靈萱預感到它要做什麽,如果不是身體像被冰凍住一樣無法動彈,她一定會絕望地用手捂住眼睛,大聲尖叫。然而此刻,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什麽都做不了。
    接著,她看到它冰冷的小手,從自己兩腿間伸進體內。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小腹處傳來,疼得她五髒六腑都在劇烈抽搐。再一看,鬼嬰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像老鼠一樣的未成形的粉嫩小嬰兒,它還在微微蠕動。
    那是她腹中的孩子,它竟然殘忍地把孩子挖了出來!然後……然後像啃食玉米棒一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甚至傳出“咯嘣咯嘣”嚼碎小嬰兒骨頭的聲音。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吃的是它的弟弟,但它似乎根本不在乎這種親情。可這個小嬰兒卻是她的全部,她像珍視生命一樣珍視這個孩子!
    難以置信的事情,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
    她的雙眼已被淚水模糊,母親突然失去孩子的巨大痛苦將她徹底淹沒。但此刻,她連哭喊的權利都沒有。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昏了過去……
    靈萱再次睜開眼睛,感覺自己依舊無法動彈,那刻骨銘心的痛苦依然清晰,仿佛有無數隻瘋狂的老鼠在撕咬她的心。
    一聲熟悉而親切的呼喊從屋外傳來——是親愛的哥哥。
    一聲驚愕的叫聲:“好濃的血腥味!”同時從屋外傳出來——是瑤兒姐姐。
    “這不是血腥味,這是萱兒血液的味道!”哥哥驚慌失措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們的腳步聲,跑動著,踩得地上的雪“嘎吱,嘎吱”作響。他們進來的時候,她正好從鏡子裏看見它蹲在虛掩的窗前,露出魔鬼般尖利、沾滿血跡的牙齒,無聲地怪笑。
    見她臉色慘白,目光呆滯,他們驚恐地對視了一眼。
    瑤兒發出尖叫:“妹妹你怎麽了!床上怎麽會有這麽多血。”
    接著哥哥坐到床上,手臂繞過她的背,把她摟在懷裏,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能動了。看向窗台時,小惡魔已經逃走了。她掙紮著想跳下床去追,卻覺得渾身綿軟無力,一點力氣都沒有。
    “萱兒,怎麽了?你快說話呀!”哥哥又在問她。
    “是那個小惡魔!”靈萱驚恐地叫著,“我腹中的孩子,被它吃掉了!”她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什麽?萱兒,你到底在說什麽!?”哥哥說話的聲音劇烈顫抖起來。
    “是它!是那個藍色鬼嬰,它剛把我腹中的孩子吃掉了……哥哥……我們的孩子被那個小惡魔活生生吃掉了!我眼睜睜看著它,把我們的孩子從我的身體裏掏出來,活生生吃掉了。”她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充滿了驚恐、心痛、絕望、瘋狂,精神幾乎崩潰,哭得撕心裂肺。“哥哥,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們的孩子,哥哥你幫幫萱兒……快把我們的孩子找回來……孩子就在它的肚子裏……”
    “乖萱兒,別害怕,別害怕,哥哥在你身邊保護你!哥哥一定會把咱們的孩子找回來……”我已經聽明白了,心髒仿佛被人重重地刺了一刀,幾乎停止跳動。但看到萱兒傷心絕望、痛不欲生、近乎瘋狂的樣子,我知道此刻自己必須保持冷靜。
    “哥哥,你快去把我們的孩子找回來,它還沒走遠……它剛吃掉,應該還在它肚子裏……哥哥你快去呀!”靈萱大哭大喊,拚命用手捶打著我,突然又猛地推開我,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上。“你要是找不回孩子,我就去死……”靈萱絕望地哭喊著,像個精神病人一樣,歇斯底裏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瘋狂地捶打自己。
    還沒等我從地上爬起來,“啪!啪!”兩聲響亮的耳光聲傳入耳中。是瑤兒,她竟然狠狠地扇了靈萱兩耳光。
    靈萱被打得愣住了,白皙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重疊在一起的紅手印。
    “妹妹,你冷靜一點。孩子已經沒了!”瑤兒拚命地搖晃著靈萱的肩膀,大聲說道,她已經看到了床上扔著的、被啃咬得隻剩一半的小嬰兒。
    在瑤兒的暗示下,我瞬間也看到了。
    我明白了瑤兒的用意。她是害怕靈萱受到過度刺激,變成瘋子,從此神誌不清。
    靈萱捂著臉,愣愣地看著我們,目光呆滯,仿佛在看著兩個陌生人。
    “萱兒,你看著哥哥!”我大聲說著,狠狠地從手上咬下一大塊肉來,頓時鮮血直流。
    我迅速地把剛咬下的那塊鮮血淋漓、帶著腥味的肉塞進她口中。
    “哥哥……你幹什麽?”靈萱慌亂地吐出口中的肉塊,已經從瘋狂中清醒過來。見我的傷口血流如注,她心疼地哭著,急忙尋找東西為我包紮。
    “萱兒,你是哥哥的生命!看著你這麽痛苦,哥哥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哥哥恨自己沒用,沒能保護好萱兒和我們的孩子……”說到這裏,我已經泣不成聲。
    瑤兒也是淚流滿麵,哭著說道:“妹妹,你一定要想開呀!你這樣,會要了你哥哥的命!隻要你好好的,孩子沒了還能再要。可要是你因此瘋了,你讓你哥哥以後怎麽活?他那麽愛你,那麽愛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什麽都不重要,隻有你對他才是最重要的,懂不懂?”
    “嗯……嗚……昂……啊啊啊啊啊啊啊……”靈萱聽了,再次悲痛委屈地撲入我的懷中放聲大哭,但已不像之前那樣瘋狂。
    “小陳,不好了。外麵全是僵屍,我們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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