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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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我想這兩件東西還是交給你吧。”在校長辦公室裏,哈利拿出了跳跳鍋和魔法石,盡管鄧布利多一直沒問,但他並不想長久地留著它們。
    “哦,哈利。”鄧布利多看到魔法石的時候還有些波瀾不驚,但當他注意到跳跳鍋的時候還是有些激動。
    “這應該是博士送給你的小禮物吧。”他扶著眼鏡,仔細觀察著那隻小巧的腳丫子,“我覺得你可以留著他。”
    “您是不是以為,我昨天出現在魔法部是因為博士計劃的成員救了我?”哈利說道,“那我想您確實誤會了。”
    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
    “為了脫離險境,張秋念了一個咒語把我們傳送到了死後世界。”哈利昨晚上思索了很久,他最終還是決定把這段經曆原原本本地告訴鄧布利多。
    “那是一片白茫茫霧蒙蒙的世界,一切的魔法在那裏都會失效。”哈利說道,“而我們之所以能離開那裏,全靠了跳跳鍋為我們指引方向,它帶著我們穿過了一扇石拱門,然後就出現在了神秘事物司的地下。”
    鄧布利多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哈利,他緩緩地吐出一個單詞:“死亡聖器,你已經知道了,對嗎?”
    “沒錯,我的隱形衣就是你轉交給我的吧?”哈利說道,“我真的非常感謝它,幫助我度過了好幾個饑餓的夜晚。”
    鄧布利多笑了:“我想你也明白了那個道理,對嗎?”
    “您說的對,死亡聖器對我們來說並沒有多少意義。”哈利相信鄧布利多是集齊過死亡聖器的,因為他找到了最神秘的複活石,而隱形衣也在他手中輪轉過。
    “跳跳鍋是你在哪裏找到的?”鄧布利多端詳著這隻小鍋。
    “安提俄克的故居。”哈利毫不避諱地說道,“我還找到了他的筆記本。”
    哈利拿出了他找到的筆記本,也一起遞給了鄧布利多。
    讓兩人感到驚訝的是,鄧布利多剛一翻開它的封麵,脆弱的書頁就碎成了渣滓,像粉塵一樣從皮質的書皮上滑落下來。
    “我們本來也不該對禁忌的知識太過好奇。”鄧布利多釋然地笑了,“至於跳跳鍋,我猜想這應該是魔藥學和煉金術結合的產物,代表著非常高的水平。”
    “不過,它似乎被安提俄克改造過。”他用魔杖點了點跳跳鍋的小腳丫,那隻腳一下子收了起來。“現在的跳跳鍋已經失去了其他的作用,隻剩下尋找麻瓜這一個功能了。”
    “你可以留著它。”鄧布利多又說了一次,“跳跳鍋即使不跳,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坩堝。”
    “我明白了,謝謝您。”哈利點了點頭,如果它不是一件難以掌控的魔法物品,那麽哈利很樂意擁有這麽一個祖傳坩堝。
    “至於魔法石。”鄧布利多說道,“你把它送給張秋吧,作為把她卷入這次風波的補償。”
    哈利的眉頭皺了起來,同樣是卷入了危險之中,鄧布利多對納威受到的傷害隻字不提,而現在卻提出要補償張秋。
    張秋又能怎麽運用魔法石呢?這無非是給玄君的表示罷了。哈利讀得懂這個政治動作,他不是很喜歡這樣。
    但哈利也清楚地知道,鄧布利多不得不這麽做,哪怕對納威來說不太公平。
    “好吧,我明白了。”哈利順從地點了點頭。
    “以及,這是給你的補償。”鄧布利多拿出了一個相冊,“我寫信給了所有的老朋友,向他們索要照片。”
    哈利翻開相冊,裏麵全是一些巫師的照片,每一頁都有他父母的笑容和動作,栩栩如生。
    “謝謝您,教授。”哈利有些哽咽地收起了相冊,“這正是我最想要的。”
    又過了幾天,考試成績也出來了,哈利的黑魔法防禦術是e,或許這是奇洛的挾私報複,因為他其他的課程全部都是o。
    羅恩和納威的成績已經比他們預期的要好上不少了,但和哈利比起來,隻能算是勉強通過了考試。
    值得一提的是,奇洛給格蘭芬多的哈利和赫敏都打了e,而給斯萊特林的馬爾福打了o,這使得他在三個優等生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年級第一,如願以償地擊敗了哈利波特。
    就在納威出院的那一天,正好也是學期的最後一天,他們會在禮堂裏舉行宴會,並宣布學院杯的歸屬。
    哈利和羅恩不是很想過早地去坐在那裏,他們在校醫院和赫敏以及漢娜一起,陪著納威接受龐弗雷夫人的最後一次檢查。
    當他們從醫院出來,進入禮堂的時候,哈利看到這裏已經被斯萊特林的人裝飾成了他們的形狀,到處都是綠色和銀色,四周高高懸掛著那條蟒蛇的院旗。
    “又一年過去了!”鄧布利多校長壓下了有些沸騰的禮堂,他站起來用振奮的語氣說道,“但我不得不在你們放開肚皮去吃這些美妙的食物前,用一個老頭的嘮叨來先打擾一下。多麽愉快的一年啊!我希望你們會發覺,自己的腦筋比過去豐富了一些……你們還有整整一個暑假的時間來讓它變得漂亮和空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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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據我所知,學院杯要在這裏頒發。具體積分是:霍奇帕奇352分,拉文克勞426分,格蘭芬多432分,斯萊特林472分。”
    一陣歡呼聲和跳躍聲從斯萊特林學生的座位處爆發出來,哈利一眼就看到馬爾福在那裏激動地拍打高腳杯,他難得也有笑得如此失態的時候。
    “好了,好了,你們做得很好,斯萊特林。”鄧布利多說道,“但是近來的事件也應該計算在內的。”
    “納威·隆巴頓和他的朋友們,英勇地識破了邪惡的陰謀,保護了學校的安危。”他說道,“我不得不為納威·隆巴頓加上五十分,因為他那偉大的魄力和無畏的勇氣!”
    哈利注意到,納威愣住了,他用複雜的眼神看向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朝他眨了眨眼。
    格蘭芬多的座位幾乎爆炸了,所有學生都站起來大喊大叫,隻有納威依然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停止了和鄧布利多的對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現在,我的手中抓住了自己的命運。”他喃喃道。
    “嘿,納威,你怎麽不高興啊?”舉著手跳來跳去的羅恩發現了有些不對,“你怎麽哭了?這可不像你啊。”
    “對啊,硬漢納威也會哭嗎?”哈利笑嘻嘻地說著,但他心裏其實知道,納威這是為自己能得到鄧布利多的認可,而流下的喜悅的淚水。
    “奶奶曾經說過,人會因為愛而變得軟弱,但這並不是可恥的事情。”納威笑著說道,“隻有深知軟弱的人才能變得強大。永遠正義,永遠謙卑,這就是納威·隆巴頓。”
    “您可差不多得了!”哈利學著張秋的陰陽怪氣,把納威也拉進了歡呼的人群中。
    “那就是說,”鄧布利多校長終於平息了那場騷動——因為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在慶祝斯萊特林的失敗,所以場麵尤其盛大。
    “我們要更換一下這裏的擺設了!”
    他拍了拍手。馬上,那些綠色的裝飾物變成了紅色,而銀色的則變成了金色。
    那條代表斯萊特林的大蟒蛇消失了——換成了格蘭芬多的獅子。斯內普教授十分勉強地和麥格教授握了握手。當他的眼睛一碰到哈利,哈利就知道,斯內普對他還是有那種既喜歡又疏遠的別扭情感。但哈利一點兒也不在乎,他隻要能原原本本地學到他的魔藥學知識就足夠了。
    回到寢室,哈利看了眼自己的櫃子,誰能想得到,這個平平無奇的小鍋就是傳說中的跳跳鍋呢?
    魔法石給了張秋,她承諾會在暑假裏把它交給師父。準確地說,是她的師叔,她說她的師叔是一位天才煉金大師,如果讓他研究一下這個西方煉金學界的最高成就,或許能擦出一些不一樣的火花。
    他們一起坐著船來到了鄉村,又重新坐上了霍格沃茨的特快專列,回到國王十字車站。一個很老的巫師站在驗票口,讓他們兩個或三個地通過,以免像人潮一樣湧出,把麻瓜們嚇一大跳。
    哈利看到了納威的奶奶,一個戴高帽子的老女巫。他的身邊站著一個麵容硬朗的東方人,那或許就是他提到過的李奧老師了。
    羅恩的父母還是那麽熱情,羅恩的小妹妹還高興地叫著哈利的名字。哈利轉過頭尋找著克勞利爵士的身影,但他隻看到了西裝筆挺的男仆貝茨。
    此時,三位同寢室的好友正聚在一起,做著最後的告別。
    “可是,尼克勒梅怎麽辦?”最後的最後,羅恩突然擔憂地說道,“他或許是借助了魔法石才長生不死的,這樣一來,他的生命不就要走到盡頭了嗎?”
    “沒關係的,李奧曾經告訴過我,什麽才是真正的生命。”納威指著他奶奶身邊的東方人說道,“努力活完短短的一生,把成果留給後代繼承。人類就是如此反複,慢慢成長。”
    “沒錯,這真的很了不起。”哈利讚同地點了點頭,“正因為生命是有限的,我們的生活才會如此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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