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院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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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在陋居度過了非常有趣的兩周,巫師家庭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十分新奇。隻不過相比之下,他似乎更向往在霍格沃茨的生活。
    在開學前一晚,韋斯萊夫人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幾乎都要比得上唐頓的宴會了。隻不過哈利對其中的常規食物見怪不怪,最讓他感興趣的還是龍肉排。據說這是魔法部的員工福利,他們每個月都要找借口擊斃一條中暑的龍。
    第二天早上出發時費了不少時間,韋斯萊一家都有些手忙腳亂。而哈利和羅恩則是在家裏不緊不慢地收拾東西,他們準備了一隻提籃,在裏麵放了三明治和南瓜汁,搞得像是要去野餐一樣。
    亞瑟先把需要坐火車的孩子們送到車站,在莫麗的照看下一個接一個地上車坐好,他們夫妻倆再回來接哈利和羅恩,把他倆秘密地直接送到學校去。
    經過改造的汽車可以在白天隱形,哈利隻看到亞瑟按下了某個按鈕,這輛車就開始高高地飛了起來,穿過雲層,沐浴在陽光之下。車輪掠過毛絨絨的雲海,天空是一片明亮沒有邊際的藍色。
    哈利想要透過車窗看看下麵的風景,入目的隻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白雲,隻有偶爾會從雲間看到一些地上的景色,但那也不過是一些色塊罷了。
    兩個孩子很快就對風景失去了興趣,他們一邊分享零食和糖果,一邊嘰嘰喳喳地聊著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發現車子開始下降了。
    “好了,孩子們。”亞瑟說道,“我敢肯定你們一定比其他人到得要早。”
    哈利朝外麵望去,他發現車子已經穿過了雲層,他能清晰地看到霍格沃茨城堡。根據行進的方向,哈利不難判斷出,亞瑟是打算把車子停在禁林前的草地上。
    飛過一座巨大的柳樹以後,亮藍色的福特車開始一邊下降一邊減速,最終,它穩穩地停在了鄧布利多和麥格的麵前。
    “謝謝。”鄧布利多輕聲說,“在這種敏感的時刻,真的非常感謝。”
    “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亞瑟眨了眨眼。
    “走吧,孩子們。”麥格說道,“我帶你們去城堡,鄧布利多校長和韋斯萊先生還有話要說。”
    “真厲害,你爸爸和鄧布利多看起來很熟啊。”在前往城堡的路上,哈利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正在交談的兩位大人,最終,他忍不住向羅恩打聽起來。
    “或許吧。”羅恩說道,“可能他們正在商量對抗神秘人的事情。”
    哈利這才想起來,在鄧布利多的庇護下,他並不是時時都把神秘人放在心上的。
    他們提前放好了行李,在宿舍下了幾盤巫師棋,估摸著新生們差不多快要到了,才來到禮堂裏,找到格蘭芬多的長桌坐下。沒多久,新生們開始魚貫而入,幽靈也各自就位。麥格教授帶著她的名單走上前台,宣告分院儀式正式開始。
    今年的分院和去年沒有太多區別,隻不過當哈利和羅恩坐在長桌上,注視著自己熟悉的親人排在隊伍的末尾,心裏泛起一絲期待和好奇,這種感覺還是挺奇妙的。
    “伊芙·克勞利!”
    伊芙的姓氏首字母比較靠前,很快就輪到了她上台分院,哈利一下子緊張起來。
    “赫……”分院帽剛喊了一個音節,突然就止住了。因為它能聽到伊芙的心聲,她不想去赫奇帕奇。
    “求求你,帽子先生。”她小聲說道,“讓我去格蘭芬多吧。”
    “好吧。”分院帽說話了,“大聲告訴我,你想怎樣?”
    “我……”伊芙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大聲說道:“我想去格蘭芬多!”
    “為什麽?”分院帽用更響的聲音喊道。
    “因為我想和我的哥哥去同一個學院!”伊芙也不自覺拔高了聲音。
    整個禮堂的人都聽到了這幾句對話,無數的目光匯聚在伊芙的身上,她有些害羞,更多的是緊張和激動,總之她的臉紅得不像話。
    “你竟然和老分院帽這樣說話,真是勇敢。”帽子說道,“那麽,格蘭芬多!”
    哈利和羅恩帶頭鼓起掌來,格蘭芬多的人聽到“勇敢”二字,也是直接觸發了關鍵詞,一個接一個地站起來鼓掌。
    接下來的分院裏,孩子們有些羨慕伊芙,但他們發現帽子總能說出最適合他們的地方,於是還都選擇了聽從帽子的意見。
    “崔格·方特洛伊!”
    “好家夥。”分院帽說道,“你也挺勇敢的,但是這種野心實在是太驚人了,你很適合格蘭芬多,但是我想把你分到斯萊特林。”
    “不行!”崔格喊道,“我要去拉文克勞!”
    “你去那兒幹嘛,你又不適合。”帽子沒有高喊,隻是平常地在說話。
    “我有朋友在那兒,帽子先生。”崔格喊得更大聲了,“我要去拉文克勞!”
    “你真的很勇。”帽子說道,“考慮去格蘭芬多嗎?”
    “拉文克勞!!!”崔格都快破音了。
    “夠了。”帽子也喊了起來,“我也是有脾氣的,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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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萊特林的人出於禮節鼓了鼓掌,而崔格則是滿臉的不情願。唐納德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鄧布利多一直盯著他,讓他感覺有些不太好開口。最終,崔格一步三回頭地走到了斯萊特林的桌子邊上,賭氣似地坐了下來。
    “美國佬。”馬爾福冷淡地說道,“你覺得拉文克勞比斯萊特林好?”
    “那倒沒有,”崔格看了眼人群中的盧娜,溫和地說道:“但是我喜歡的女孩大概會去拉文克勞。”
    克拉布想要譏諷幾句,但是馬爾福給他使了個眼色。這是新任教授的侄子,沒有必要得罪他。
    “你會發現的。”馬爾福的語氣柔和了很多,“斯萊特林比拉文克勞好多了,或許還會有更配得上你的女孩。”
    崔格明顯有些不以為然,但他沒有反駁,隻是哼唧了兩聲。
    在崔格的無理要求被鎮壓以後,有些新生們大概看懂了。如果你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想去格蘭芬多,那麽分院帽就會真的把你分進格蘭芬多。但是這條分院密碼僅針對獅院有效,這也側麵說明了,敢於出風頭是格蘭芬多獨有的特質之一。而有些新生沒有看懂這個密碼,或者看懂了不敢念出來,那麽他們確實也不適合格蘭芬多。
    盧娜被分去了拉文克勞,她沒有說自己想去斯萊特林。事實上,當時她的注意力全在神奇的帽子身上,全然忘了崔格的事情。
    金妮原本的打算是鼓起勇氣說自己也要去格蘭芬多,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分院帽就把她直接分進了她想去的地方。
    分院儀式完成以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像去年一樣說了幾句意義不明的話,隨後宣布宴會開始。
    哈利在吃東西的時候,數次發現有目光望向自己,他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伊芙和金妮坐在一起,兩個人聊得很開心;張秋坐在拉文克勞的桌子上,用她的小木棍戳著食物;納威和赫敏坐在一起,但他們沒有說話,隻是專心致誌地吃東西。
    他再望向教師席,才發現唐納德總是時不時地望向格蘭芬多的桌子。每次他的目光都會在哈利和羅恩身上停留幾秒,隨後開始掃視長桌,像是在找什麽人似的。哈利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心裏有些疑惑。於是吃了個半飽以後,哈利索性也停止了進食,時不時瞥一眼唐納德。
    最終,他發現唐納德的奇怪目光停下了,他看起來陷入了沉思。
    “好了,孩子們。”吃完甜品以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既然我們都已經吃飽喝足了,那麽我就來多說兩句,新生們要特別注意……”
    聽著校長的陳詞濫調,哈利低聲對羅恩說:“看來今年沒有什麽秘密了。”
    “沒錯,我可是很期待‘慘死’的。”羅恩也開了個玩笑。
    唱完校歌以後,哈利和羅恩就先回到寢室了,他們知道新生有級長帶領著辦選寢室之類的流程,因此也沒有去打擾。當他們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納威比他們回來的還要早,他正捧著一本書在看。
    “哦,羅恩。”納威一見到羅恩,就合上了手中的書本,“你看起來變得強壯了很多,這個暑假很充實啊。”
    “是啊。”羅恩說道,“我可是天天都在鍛煉呢,唐納德先生一直在訓練我。”
    “訓練你成為一名騎兵rider)?”納威問道。
    “是騎士knight)。”羅恩咬文嚼字,“圓桌騎士的騎士。”
    “或許對於巫師來說,”哈利打了個哈哈,“用聖騎士paadin)這個詞會更貼切一點。”
    “硬要說的話,以劍做武器的英雄saber)也是個同義詞。”納威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哈利覺得納威的語氣不太對勁。
    “沒什麽。”納威說道,“可能是我的用詞習慣問題,畢竟我的家庭教師是個天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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