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字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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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以後,哈利發現納威還沒回來,他開始和羅恩商量這件事情。羅恩聽說這有可能是神秘人的陰謀以後,也是麵色凝重,細細思索起來。
“實際上,哈利。”羅恩說道,“我感覺我們不能陷入被動,我們得主動做些什麽。”
做些什麽呢?哈利第一想到的就是破壞伏地魔的陰謀,讓鄧布利多不要擔心霍格沃茨,盡快去校外阻止伏地魔的活動。
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無法左右鄧布利多的想法和做法,而且,他也拿捏不準這會不會是針對鄧布利多的圈套。固然伏地魔最恨的人或許是自己,但是他最想除掉的應該是鄧布利多才對。
“我們得想辦法找出凶手。”哈利說道,“阻止後續的襲擊。”
羅恩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你剛才在現場有什麽發現?”
“顯然密室就是一個主要線索。”哈利說道,“但是還有一些疑點就是,為什麽地上會有水?以及為什麽要把貓掛在火把架上?為什麽是石化?”
“事實上,如果貓沒有被石化的話,很難把它掛在那上麵。”羅恩順著哈利的思路說道,“所以很可能石化是為了把它掛上去。可是掛上去是為了什麽呢?為了讓貓不沾到地上的水嗎?可是水又是哪兒來的呢?”
“石化、掛貓、有水。”哈利冷靜地分析道,“這三件事情裏一定有至少一件是不可避免一定要做的,否則凶手沒必要做另外兩件事。他完全可以擊昏或者殺死貓咪,然後把它丟在地上就行了。”
“確實,如果我是凶手的話。”羅恩說道,“我覺得隻要把血字寫了,然後直接把貓殺掉丟在地上就行了,沒必要搞成這樣。”
“如果是凶手必須把貓石化,然後他恰好發現地上有一灘水,出於善心把貓掛起來讓它不要沾水,你覺得這可能嗎?”
“梅林都不敢這麽玩。”羅恩笑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那麽,凶手出於某種原因,必須把貓掛起來,所以他用了一個石化咒,然後潑了一地板的水?還是說水是本來就在那裏的?”
“忽略水的疑點的話,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解釋。”羅恩說道,“費爾奇總是想要把犯錯的學生吊起來,如果這是一起針對費爾奇的惡作劇,那麽不難理解必須把貓掛起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最大的嫌疑人——喬治和弗雷德,他們可是一直在禮堂吃飯啊。”
“對。”哈利說道,“這或許就是凶手想要誤導我們的一個方向。但是,我們要這樣想,今天是萬聖節,禮堂裏有晚宴,地下還有尼克的忌日會,城堡裏本應該打掃整潔,這灘水的出現本就十分可疑。”
“也就是說,凶手必須弄出一灘水來。而石化是為了掛貓,掛貓是為了把事情誤導成針對費爾奇的惡作劇。”羅恩總結道。
“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那麽,凶手為什麽不得不弄出一灘水來呢?”哈利陷入了沉思。
“有沒有可能,”哈利一邊說,一邊從床底下抽出了隱形衣,“水是凶手身上滴下來的?我想再去現場看看。”
羅恩和哈利一起偷偷回到了現場,他們注意到現場已經被打掃幹淨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在地上找到了一些燒焦的痕跡,但是這在用火把照明的城堡裏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哈利竭力回憶著水的位置,他找到了一間廁所。
“這是女廁所?”哈利小聲說道,“能不能進去看看?”
他隔著隱形衣輕輕擰開了把手,哈利隱約聽到了一陣啜泣聲。兩人披著隱形衣悄悄地打開門進入了盥洗室,裏麵有一個巨大的洗手台,邊上是幾間廁所。
“有人。”一個有些幽怨的女聲響了起來,隨後哈利感覺自己被當頭澆了一大盆水。盡管隔著隱形衣,沒有弄濕他的衣服,但是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你們偷偷進來,來嘲笑我!”女聲淒厲地喊道,“偷偷看桃金娘的醜態,嗚嗚嗚!我恨你們!”
哈利這才注意到,有一隻幽靈正從某個隔間裏探出頭來,他沒敢取下隱形衣。
迎接他的又是當頭澆下來的一大盆水,桃金娘哭著罵道:“小偷,騙子,滾出去,讓桃金娘一個人哭死在這裏好了,嗚……”
“奶奶曾經說過,男人有兩件事情不能做:浪費食物和讓女孩哭。”納威的聲音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響起,“哈利,我知道你在這兒。”
“好吧,但是你別讓她潑我。”哈利撩起了隱形衣的一側,露出了他和羅恩的臉龐。他們看到了納威,他的袍子下擺有些濕,此時正站在盥洗室的門口。
“你們也查到了這間盥洗室嗎?”納威問道。
“沒錯,我們從地上的水漬判斷,凶手或許是濕噠噠地來做案的。”哈利總結道。
“那我或許可以提供一個線索。”納威說道,“今天忌日會的時候,皮皮鬼欺負了桃金娘,然後她就哭著飛走了,當時應該是回到了這個廁所。桃金娘,你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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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注意。”她探出半個頭來,抽泣著說道,“那些貴族讓我傷心極了,我跑了回來想自殺,然後我才想起來,我是,我已經死了!嚶……”
她翻了個身,一頭栽進了馬桶裏,又濺出很多水來。
“或許。”哈利若有所思地說道,“凶手當時躲在這個廁所裏,然後在他準備作案之前,猝不及防地被回來的桃金娘濺了一身水。然後,他穿著濕掉的衣服出去襲擊洛麗絲夫人,這才導致了地上留下那一大灘水。”
羅恩看了一眼周圍的地麵,讚同道:“以桃金娘的戰鬥力,我覺得那灘水或許還算少的。”
又是一大盆水潑了過來,“你取笑我!你取笑我!嗚……”
他們默契地走到了盥洗室外麵,納威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而哈利和羅恩則是繼續披著隱形衣。哈利很羨慕納威能學會這麽高難度的咒語,不過他也知道這背後一定經曆過成千上百次的練習。
“你們覺得,凶手為什麽要躲在這個廁所裏呢?”納威說道,“她好像是特意要埋伏洛麗絲夫人一樣。”
“她?”哈利愣了一下,“哦對,學校的盥洗室都有魔法保護,男生可沒法進女廁所。”
“也有可能是哪個男生故意這麽做來隱藏自己。”羅恩說道,“你的隱形衣就能避開這個限製。”
“我的隱形衣可不是什麽常見貨色。”哈利說道,“不過你要這麽說的話,確實,他可以靠複方湯劑,或者偷偷跟在哪個女生後麵……”
“即使偷偷進去了,出來的時候一樣會被魔法關住。”納威說道,“而且,複方湯劑也不是什麽常見貨色。”
“你們再想想,我們是因為地上有一大灘水漬,推理出凶手的衣服濕了,再加上桃金娘提前回來弄出動靜,才認定凶手提前躲在這裏的。但是理想情況下,桃金娘在忌日會至少要待到晚宴結束,凶手可以在這裏偷偷躲上好久。”納威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哈利附和道,“水漬和濕衣服都屬於巧合,凶手不可能提前想到要利用這一點來幫助自己脫罪。”
“有道理,我們回去以後要好好查一查女生了。”羅恩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們一直披著隱形衣回到寢室,這時寢室的燈已經關了,黑乎乎的。羅恩一直抓著哈利的手,不讓他把隱形衣脫掉。他看了一眼床鋪,確認納威在床上睡覺以後,才把哈利拉到公共休息室裏。
“哈利。”他低聲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凶手就是一個男生。但他是先發現了桃金娘哭著回到廁所,再想到往地上潑水,來引導我們進入錯誤的調查方向,從而幫自己洗脫罪行呢?”
哈利愣了一下,他說道:“張也接到了拉文克勞幽靈的邀請,忌日會上的人或許……”
“不。”羅恩的聲音更低了,他幾乎完全附到哈利的耳邊才讓他聽見,“我是說納威。”
“不可能!”哈利震驚了,“你怎麽會懷疑……”
“那真的是納威嗎?”羅恩反問道,“我最近幾乎天天和他在一起,我能感覺到剛才的納威不太對勁。而且,他提到複方湯劑的時候,語氣明顯不太自然。”
“可是,我們一起回來……”哈利也不敢大聲了,他清晰地記得,納威回來的時候說他累得很,想趕緊先回寢室睡覺了。當他們回到寢室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躺在床上的納威,而整個中間過程裏,納威沒有解除過幻身咒。況且,幻身咒真的是二年級的學生通過苦練就能掌握的嗎?
哈利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仿佛那個偽裝成納威的凶手正在他的身邊監聽著他們對話。
他和羅恩都在隱形衣下攥緊了魔杖,警惕地盯著四周的動靜。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生,最終兩人隻好認定那個凶手已經離開,擔驚受怕地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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