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魁地奇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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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比賽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是本學年雙方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賽,同樣也是哈利在賽場上的首秀。
    伍德打算這一局裏麵采用的是比較尋常的戰術,即追球手和找球手各司其職,由擊球手作為節奏發動機,不斷利用遊走球尋找機會,全隊根據他們取得的效果靈活地改換戰術。但即便如此,哈利拿到的自主權依然比一般情況下找球手應有的自主權要大。
    在找球手這個職業剛剛登上比賽舞台的時候,他們還隻是一整局無所事事地四處遊蕩,觀察飛賊並嚐試抓到它。但是隨著戰術的進步,找球手參與整體合圍也就變成了一件必須的事情,這一方麵是因為有找球手參與的合圍會更整體,更容易搶到鬼飛球,另一方麵也是可以讓對手難以判斷找球手是準備參與合圍,還是借合圍作掩護去抓飛賊。
    而找球手之間的對決其實非常考驗雙方的細節和對心態的把控,這其中的心理博弈可以非常複雜,但博弈的目標其實非常簡單,也就是在看到飛賊的時候要讓對方相信你沒看到,在沒看到飛賊的時候又要時不時讓對手以為你看到了。
    僅從訓練賽的數據看,哈利不愧為校隊裏麵最年輕,最有天賦的找球手。盡管他隻是一個意識稍顯稚嫩的新人,但僅從第一次發現飛賊所需要的時間這一項來說,哈利的速度幾乎是最快的,平均隻需要不到四分鍾,他就能在球場中第一次鎖定飛賊的位置,這個找球速度會給他的對手施加非常大的壓力。
    這一次對位的是斯萊特林隊的馬爾福,他的各方麵表現都比較平庸,但他有一個其他找球手所不具備的優點,那就是麵對哈利波特,他敢去操作。塞德裏克在哈利做出動作以後,總是會放下手裏的動作,設法去對他進行阻止,無論他是真的找到了飛賊還是單純打算配合一次合圍。
    但馬爾福不同,他有時會判斷哈利並沒有找到飛賊,於是會自己設計一些戰術動作去和他進行一個資源置換。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那就是馬爾福不乏一些精妙的高光時刻,但更多的時候是他被哈利耍得團團轉。
    這一局比賽同樣也是馬爾福的首秀,雙方找球手都知道,在正式比賽,所有人全力以赴的情況下,他們新人首秀所能取得的戰果,直接決定了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在球隊裏的戰術地位。
    比賽一開始,哈利和馬爾福就不約而同地找上了對方,他們並肩飛行,互相做著各種危險的技巧動作。這波開局的對拚就非常激烈,因為兩人都打算在這一波裏取得氣勢上的優勢,從而讓自己在後續的找球過程中更加從容。
    馬爾福在飛行中突然來了一個左側翻滾,讓哈利嚇了一跳,他正打算不甘示弱地操作一個急停,但是一個遊走球飛了過來,險些打中他的腦袋。
    哈利閃過了遊走球的第一次襲擊以後,那個球又像是回力棒一樣重新朝他飛來。
    此時的哈利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像平時訓練的那樣,當發現自己被遊走球盯上以後,就開始朝雙胞胎那邊靠。
    哈利並不在意現在身邊這個提著短棍的是弗雷德還是喬治,他微微低頭,擊球手給了遊走球全力一擊。從它飛走的方向看,可以對斯萊特林的陣型造成不小的衝擊。
    正當哈利打算抓住這個機會,協助參與一個小規模的合圍時,他驚訝地發現,遊走球再次在空中調了個頭,朝自己飛來。
    擊球手第二次把準備襲擊哈利的遊走球擊飛了,這一波是倉促之間的擊球,來不及瞄準,因此遊走球隻是遠遠地離開了兩個隊伍。
    “我幫你們抓一波,四包二。”哈利說道。
    就在他們調整掃帚準備落位的時候,那個飛遠了的遊走球又逼了回來,直接打亂了哈利的計劃。
    第三次把遊走球擊飛以後,哈利意識到事情或許有些不對勁,而弗雷德和喬治也注意到,這個遊走球對哈利過於執著了。現在他們隻能先護在哈利四周,避免他因為遊走球而受傷離場。
    雙胞胎從未感覺擊球是一件如此頻繁的事情,他們起初還能把球打出很遠,對斯萊特林造成一些困擾,但是很快兩人就不得不開始輪流擊球,力道也小了不少。
    “不行,我們得叫個暫停。”哈利說道,他現在除了喬治和弗雷德不斷揮動的手臂,什麽都看不見。
    伍德也注意到了遊走球的異常,他時不時轉頭看一眼這裏的情況,當他注意到喬治的手勢以後,迅速抬起手,示意霍琦夫人。
    暫停下場以後,伍德急匆匆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個遊走球像是在針對哈利一樣?”
    “不是好像,它就是在針對哈利。”弗雷德氣喘籲籲地說道,“我們把它從哈利身邊打走了至少一百次,根本沒有用,斯萊特林的人一定是對他施咒了。”
    “但是自從上一次訓練以後,所有的球都由霍琦夫人保管。”伍德皺著眉頭,“他們應該沒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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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說,伍德。”哈利從剛才的混亂中逐漸冷靜了下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針對我的陰謀,我不希望我們因為這個而停賽。”
    “那你是怎麽想的?”在伍德心裏,哈利的安危和比賽的勝利同樣重要,他決定尊重哈利本人的意見。
    “這樣子下去我根本沒法找球,我建議接下來轉運營。”哈利說道,“出問題的僅僅是一個遊走球,另一個遊走球還在場上亂飛,斯萊特林的擊球手都比較死腦筋,他們隻會飛來飛去找另一個遊走球。”
    “現在遊走球追著我打,雖然我會飛得比較困難一點,但相當於也是解放了弗雷德和喬治,在正麵可以形成五打三的局麵,對我們反而是有利的。”哈利分析道,“而我如果帶著這個飛來飛去的遊走球,一直跟在馬爾福身邊的話,這個球會同時幹擾我們兩個人。”
    “這樣一來,這個追逐我的遊走球反而成為了我們可以利用的中立資源。”伍德猛地一拍手,“而且,如果你找到了飛賊開始加速,馬爾福也不一定會跟上,他或許還以為你在躲避遊走球呢。”
    “事實上,比賽一恢複,我就不得不開始加速機動。”哈利無奈地說道,“因為我真的需要躲避遊走球。”
    “準備好要比賽了嗎?”霍琦夫人問道。
    “可以了。”伍德看到哈利朝他點了點頭,也就同意恢複比賽。
    重新升空以後,哈利注意到開始有些下雨了,而遊走球依然在堅持不懈地找他的麻煩,他緊緊握住滑膩膩的掃帚柄,心裏盤算著自己該如何操作。
    哈利直接一個拉升,斜刺裏飛出去很長一段,他略微盤算了一下遊走球的速度,一個左側翻滾以後迅速朝右方飛去,一邊飛一邊左右調整方位,活像是前麵有個飛賊似的。
    馬爾福見哈利又一次把操作拉滿,而他在零星小雨的幹擾下又一時間沒看到飛賊所在,稍作權衡以後,他決定跟上哈利。
    “你還好嗎?”馬爾福大聲說道,在哈利聽起來,這就是明晃晃的嘲諷。
    “我很好,我馬上要抓到它了!”哈利故意這麽說。
    哈利一直在加速,有時是轉彎,有時是俯衝,他的掃帚就沒有慢下來過,這讓他覺得有些頭暈,木柄上傳來的濕潤感更是讓哈利有些擔憂,但他知道現在贏得比賽的唯一機會,就是自己能夠堅持下去,在這個遊走球的攻擊下堅持到格蘭芬多在正麵取得足夠大的分差。
    馬爾福還跟在哈利身後,遊走球對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幹擾,但比起遊走球,更讓他難受的是越發變大的雨點,斯萊特林隊很少在雨天訓練,他不是很適應這種雨中飛行。
    相反,哈利對這種情況已經有點習慣了,伍德不止一次地拉著他們在雨中訓練,用喬治的話來說,從八月開始他們身上的袍子就沒有幹過。
    “我必須繼續飛下去,一直飛一直飛。”哈利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又來了一次俯衝和緊急拉伸,“直到他們拿到足夠的分數,或者奇跡發生——”
    就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奇跡這一個單詞的時候,他的眼前也閃過了一絲金光。哈利透過被雨水打濕的眼鏡,在水珠的縫隙中捕捉到了金色飛賊的身影,他一下子意識到,機會轉瞬即逝,這時候容不得半點猶豫。
    哈利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轉而朝飛賊衝去,但就在這短短的一秒停頓中,那個遊走球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右臂,直接讓他整隻右手都失去了力氣。哈利隻能用僅剩的左手死死抓住掃帚柄,他沒想過以現在的狀態該怎麽抓住飛賊,一心隻想著先接近再說。
    疾馳的哈利和不斷衝向他的遊走球,馬爾福對這種情形有些習以為常了,他避開了遊走球的攻擊,接著不緊不慢地綴在哈利的身後,絲毫沒有發現哈利的真實意圖。
    哈利接近了飛賊,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那就是用雙腿夾住掃帚,自己則是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試圖抓住飛賊。但是左手終歸不如右手靈活,他錯過了飛賊,高速移動的小球直接撞在了他的臉上,一陣慌亂之中,哈利重重地從掃帚上摔了下來,霍琦夫人急匆匆地吹哨宣布暫停。
    就在所有人擔心他的安全的時候,哈利的左手高高舉起,展示著那個沾滿口水的金色小球,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喊道:“我抓住了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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