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馬爾福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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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哈利在周日的暖陽中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張秋趴在床頭睡著了,看來她昨晚一夜沒走,這讓哈利感覺怪不好意思的。而治療效果似乎很好,他此時身上一點兒也不疼了,甚至手腳比受傷之前還要更加靈活。經過一些簡單的檢查,龐弗雷夫人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在哈欠聲中,張秋表示她要回寢室休息,哈利就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圖書館,調查家養小精靈的情況。他注意到,在現代魔法界,隻有古老貴族的家裏會有小精靈,因為這些生物是代代傳承的,時至今日已經非常稀少了。如果要調查某個小精靈,那麽詢問純血貴族是相對來說最方便的。
    哈利先是回到了寢室,去詢問他那兩個勉強算得上是“純血貴族”的朋友。羅恩家確鑿沒有小精靈,納威說他家裏也沒有。羅恩隻知道洛夫古德家沒有小精靈,納威隻知道克勞奇家族的小精靈名叫閃閃,這些消息不能說完全沒有用,但是對哈利的調查確實毫無幫助。
    無奈之下,他隻能把目光投向斯萊特林,大部分老牌純血貴族都在斯萊特林上學。而哈利在斯萊特林隻有兩個不算朋友的朋友,崔格和馬爾福。相比起古怪的崔格,哈利寧願去求助虛偽的馬爾福。
    中午吃過飯,哈利就徑直走向了斯萊特林的長桌,馬爾福正小口啜飲著一杯葡萄汁,潘西在他的身旁吃一塊草莓蛋糕。
    見哈利走來,馬爾福笑著招呼道:“哈利,看起來你的氣色不錯,恭喜出院。”
    “謝謝。”哈利和他客氣了一下,“我想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是貴族相關的。”
    “我們出去說吧。”馬爾福把杯子裏的果汁一飲而盡,潘西似乎猶豫了一下,接著就丟下蛋糕跟了出來。
    “如果是和貴族有關。”潘西說道,“希望我也能幫到你。”
    三人來到了走廊裏,找了一個沒有人的長凳坐下,哈利遲疑了一下,開口了:“事實上,我主要是想問一些關於家養小精靈的事情。”
    “哦,你準備重振波特家族了嗎?”馬爾福似乎來了一點興致,“目前可沒有野生的家養小精靈,不過布萊克家族有些破落,他們家的小精靈或許有轉讓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現在的小精靈和家族基本上是一一對應的。”哈利說道。
    “沒錯。”馬爾福說道,“如果一位貴族去別人家做客,能準確叫出他家的小精靈名字,這就說明兩家之間的關係非常好。”
    “既然你看起來像是人緣很好的樣子。”哈利恭維了一句,“那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多比是誰家的?”
    “你怎麽會知道多比的?”潘西緊張地問道。
    “等等。”馬爾福攔住了她,他的臉色變化了一陣,最終歎了一口氣,誠懇地說道:“哈利,我知道你自己也能調查到,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多比是我家的家養小精靈,我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麽,但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保證不會撒謊。”
    “多比它,”哈利遲疑了一下,他心想如果馬爾福願意實話實說的話,那自己遇到的事情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它暑假的時候給我找了點麻煩,警告我說有人在陰謀針對霍格沃茨,想讓我不要去學校。這次的遊走球我估計大概率也是它做的,我覺得它可能會知道些什麽。”
    “很抱歉,我對此完全不知情。至於所謂的陰謀,畢竟我的父親曾經被脅迫為黑魔王辦事,或許是因此引發了多比的胡亂臆想。”馬爾福說道,“引起它誤解的可能是那本筆記本了,我的父親從家裏找到了這件魔法道具,然後建議我把它帶到學校來和同學分享。”
    “等等,筆記本是你帶來的?”哈利一直以為那個湯姆的筆記本是唐納德的作品,馬爾福這麽一說,他感覺自己原先的猜測恐怕全部都是錯的。
    “沒錯,照道理來說它隻是一件普通的魔法物品。”馬爾福說道,“不過你好像對它有所懷疑?實際上,我也有點懷疑了,或許筆記本真的和密室有關呢?”
    哈利剛剛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結論,思緒還沒有理順,他默默地思索著,沒有說話。
    “或許你不太願意相信我。”馬爾福說道,“但是我再怎麽鄙視泥巴種,也不會拿霍格沃茨開玩笑。因為我自己也不完全清楚,爸爸和黑魔王是不是達成了什麽秘密協議。姑且我們就先相信多比一下,承認黑魔王有針對霍格沃茨的陰謀吧。”
    “我們都知道斯萊特林很想清除所有的泥巴種,那麽黑魔王無疑是最希望密室開啟的人。也就是說,你所說的針對霍格沃茨的陰謀,很有可能就是密室的開啟。而我之所以懷疑日記本,正是因為這個日記本或許和黑魔王有關。”馬爾福接著說道,“我家裏收藏了一些黑魔王的雜物,這個日記本就在其中。今年暑假的時候,他來過一次,把那些東西都拿走了,唯獨這個日記本,他說不是他的東西。我父親發現這是個不錯的學習道具,就讓我帶到學校裏來和同學分享。他還說,今年的霍格沃茨可能會出一些問題,但是讓我不要擔心,隻要安心學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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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爾福說完這些話,目光清澈地看向哈利,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這麽說,你家和黑魔王的關係不錯?”哈利問道。
    “我不怎麽喜歡黑魔王,可是爸爸的態度有些微妙,我不想和他爭執。”馬爾福神態自若地說道,“為了我們的友誼起見,我想還是不要過多討論這個問題吧。”
    “好吧,那說回日記本的事情,張秋上次在上麵測試了一個咒文,讓我們懷疑這是一個有靈魂的物品。”哈利說道,“這非常可疑。”
    “不管怎麽說。”馬爾福說道,“這個日記本隻是一個物品,就算它是罪魁禍首,它也沒法長出手腳自己去開啟密室。如果你說它有靈魂,那麽它最多也就是蠱惑或者操控使用日記的人。但是這個日記本是教授檢查過沒有問題的,我們不必要把它想得太過於邪惡。”
    “這正是我所懷疑的地方,唐納德為什麽會聲稱這個東西沒有問題呢?”
    “唐納德教授說它並不是一件黑魔法物品,而巫師做壞事不是一定要用黑魔法的。”馬爾福一邊說,一邊又摸出了日記本。
    “湯姆,關於斯萊特林的密室,你知道些什麽?”馬爾福寫完這行字以後,把日記本攤開,和哈利一起看著它的回應。
    “那隻是一個傳說,你實在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問賓斯教授。”日記本如是回複道。
    “不,我是說,你知不知道一些其他關於密室的消息。”馬爾福再次寫道。
    “我不能告訴你,我曾經把一些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告訴了另一個學生,然後密室就被打開了。我不希望悲劇重演。”日記本的回複看起來很耐人尋味。
    “你是說,密室曾經被開啟過?”哈利搶過筆寫道。
    “應該就是不久前的事情。可惜,那個來提問的小巫師並沒有告訴我他是誰。”日記本上浮現了兩行字,它似乎知道哈利想問什麽。
    “我們正在調查這件事,希望能阻止密室再次害人。”馬爾福寫道,“你就把小道消息再告訴我們一下吧。”
    “我想想。”日記本回複了這麽一句,隨後隔了很久,它才重新浮現出字跡來。
    “我所知道的消息就是,密室裏的怪物或許是一隻巨大的蜘蛛,而密室的入口可能在禁林裏。斯萊特林的傳人不一定在斯萊特林學院,以及很久以前密室似乎被開啟過。”
    “這些都隻是我從學生那裏聽來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日記本補充道。
    “你瞧,哈利。”馬爾福說道,“如果有人從其他渠道得到了一些消息,那他結合這些話語,或許就能找到密室所在。我懷疑這次開啟密室的人就在使用筆記本的八個人當中。”
    “好吧,我相信你沒有做壞事,說的也都是實話。”哈利半信半疑地說道,“但是僅僅從你的實話當中來看,你被蒙在鼓裏的可能性也很大。”
    “沒錯,所以我在想,一種比較有可能的情形是。”馬爾福說道,“湯姆在曆代學生的流傳當中,無意間得知了這些信息。而黑魔王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讓我把筆記本帶到學校裏來和同學分享,他希望讓密室再次開啟,但又不希望斯萊特林的學生成為開啟人。他想找個替死鬼,而我一開始沒想那麽多,以至於到現在再調查或許有點晚了。”
    “如果學生並不是受到日記本的蠱惑,而是自己發神經想要開啟密室。”哈利有些不滿地說道,“那他在想些什麽呢,要知道密室的開啟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這或許得問他本人。”馬爾福說道,“我打算今晚組織一個自查會,希望你能來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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