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決鬥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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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自查會上崔格說過的那樣,在獲得新的信息以後,人們對於事情的看法也會有所改觀。在散會以後,馬爾福告訴哈利,他現在又重新開始懷疑日記本了。但是出於同學之間的體麵,他的建議是如果後續不再出現新的襲擊,或許不一定要刨根問底地追究下去。
    哈利對此不置可否,他覺得現在關於密室開啟者的事情已經調查出了很多相當有用的結果,但是在這些結果相互佐證之下,整個事件反而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周一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唐納德依然在帶領學生們跑圈,學習運動技巧,然後互相對練,哈利覺得這門課甚至可以改名叫巫師體能課了。
    臨下課前,唐納德拍手把學生們都召集了起來,並宣布了一件事情:“因為校長先生對密室的事情有些擔心,為了避免更多的學生遭到襲擊,由多名教師聯合操辦的決鬥俱樂部會在每周四晚上八點活動,地點是禮堂。原則上允許各位自願參加,但我建議最好每個人都來一下。”
    “除非你們寧願在遭到襲擊的時候束手無策。”唐納德的語氣相當輕鬆,甚至可以說有些吊兒郎當。
    哈利對於這個麵向全校的決鬥俱樂部還是非常好奇的,周四晚上八點,他準時趕到了禮堂。長長的餐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靠牆的一個金光閃閃的舞台,上麵點著上千支蠟燭,天花板上是深紫色的,似乎整個訓練班的人都被包裹在下麵,他們都滿臉興奮,帶著魔杖。
    “我想知道是誰教我們?”當他們走近嘰嘰喳喳的人群時,羅恩說,“有人告訴我弗立維教授年輕時是格鬥冠軍,說不定就是他。”
    “但他的決鬥技巧或許不適合我們。”哈利客觀地評價道,畢竟弗立維教授的身高和大部分學生都相差甚遠。
    接著他們看見唐納德走上了舞台,長袍裏穿著白襯衫和紅領帶,旁邊是斯內普,穿著他平時的黑袍。
    唐納德揮手示意人們安靜下來,隨後大聲說道:“應鄧布利多教授的邀請,現在格鬥俱樂部對所有學生都開放了。舉辦這個俱樂部的意義是希望所有人——哪怕沒什麽天賦的同學,也能具備剛好的自我防衛能力,因為將來你們需要用得上這些知識的機會或許會比你們想象得要多得多。”
    “我很榮幸邀請到了斯內普教授,來為第一堂課進行一些演示。”唐納德朝斯內普露出一個大笑容,但斯內普隻是冷冷地抽了抽嘴。
    “現在我們進行第一場演示,我會用最常見的魔咒技巧和斯內普教授進行決鬥。”唐納德說著,把魔杖像劍一樣舉在自己的麵前,斯內普也這麽做了。
    兩人對著鞠了個躬,然後開始數一、二、三。
    “除你武器!”斯內普大喊一聲,他的杖尖射出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紅光,而唐納德輕巧地向左滑步躲開了。
    “盔甲護身。”斯內普給自己上了一個鐵甲咒,接著用魔杖挑飛了唐納德射出的繳械咒。
    兩人你來我往地互射了幾個回合,唐納德忽然喊道:“可以了,斯內普教授,我想學生們已經看明白了。”
    斯內普冷漠地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魔杖。
    哈利可以很明顯地看得出來,斯內普的魔咒更強,好幾次他的繳械咒都直接擊破了唐納德的鐵甲咒,而唐納德的咒語需要兩下才能打破斯內普的防護法術。
    “唐納德打不過斯內普。”哈利低聲對羅恩說道,“再打下去他會輸的。”
    “好了,這就是我們需要在決鬥俱樂部裏教大家的兩個咒語,繳械咒和鐵甲咒。低年級的學生可以先練習繳械咒,因為鐵甲咒的施法難度有些高。”唐納德說道,“不過,在開始練習之前,我想邀請斯內普教授來為大家展示一下真正的自我防衛——沒有任何規則,唯一的目標是打敗你的對手。當然在霍格沃茨的話,我想我們展示的東西就不要超過孩子們在課上能學到的那些吧。”
    “可以。”斯內普答應了。
    “你瞧好,這才是真正的戰鬥。”羅恩悄聲說道。
    “那麽,我們自己默數三個數,然後就開始吧。”稍稍停頓一下之後,唐納德把自己的魔杖收進了袖子裏。
    哈利在心裏為他們數了三個數,接著他就看到唐納德的巫師袍突然朝前飛去,同時在他的左手處隱晦地閃出一道紅光。
    斯內普的嘴唇快速翕動,他在很短的時間內給自己套上了鐵甲咒,隨後警惕地盯著唐納德的動作,當他發現從左邊射來的紅光時,不由得嚇了一跳,趕緊用魔杖把它挑飛。
    唐納德的衣服迅速變形成一把劍,握在他的右手裏,他就這樣左手魔杖,右手劍,一邊射出魔咒一邊朝斯內普衝去。
    斯內普非常冷靜地挑飛了唐納德射出來的幾個繳械咒,哈利覺得任誰看到鋼劍朝自己的頭上砍來都會嚇個半死,斯內普似乎也不例外,他的動作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慌亂。
    但實際上,這把劍砍在了斯內普的鐵甲咒上,僅僅是把他嚇了一跳,兩人迅速對射了一個繳械咒,哈利能看到斯內普的咒語打破了唐納德的鐵甲咒,但是唐納德僅僅把斯內普的鐵甲咒打得顏色變淡,沒能徹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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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麵對麵的兩人又對射了一次繳械咒,唐納德的魔杖不受控製地脫手飛出,而斯內普僅僅是被打破了鐵甲咒。
    剛看到魔杖飛出的時候,哈利幾乎已經覺得斯內普贏了。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唐納德的劍搭在了斯內普的肩上,而他此時已經沒有了鐵甲咒。
    “斯內普教授,請問你覺得,是你的魔咒更快,還是我的劍更快。”他笑著說道。
    “確實是你快。”斯內普陰沉著臉說道。
    “同學們,大家想必也注意到了,斯內普教授的魔咒水平比我要高一些。”唐納德毫不避諱地承認了這一點,“並不是我勝過了斯內普教授,而是新型無限製格鬥理念勝過了原有的榮譽決鬥理念。”
    “良好的身體素質能幫助我們彌補一些魔咒水平的不足。”唐納德撿起了自己的魔杖,右手的劍也重新變成了巫師袍,“而雙手雙持兩把武器,會讓你在繳械咒的對決中占有很大的優勢。”
    哈利回憶起來,去年奇洛用繳械咒打飛了他的手槍,但是哈利抓住這個機會,用自己的魔杖反過來給了他一個繳械咒。
    如果我遇到伏地魔,哈利暗暗想到,我就先用繳械咒打破他的鐵甲咒,然後在他打飛我的魔杖的時候,反手一槍點爆他的頭。
    “好了,現在大家兩兩一組開始練習。”唐納德一邊說著,一邊給人群分組。
    “說起來,這可是個難得的解決私人恩怨的好機會。”他一臉壞笑地把哈利推到了馬爾福身邊,“讓羅恩和納威一組吧。”
    “我可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恩怨。”馬爾福輕笑了一聲,“但我會打敗你的,哈利。”
    “那就來吧。”哈利把兩隻手都架在麵前,他覺得馬爾福未必會鐵甲咒,所以他準備對拚一個繳械咒,隨後衝上去發揮自己的格鬥優勢。
    “除你武器!”哈利大喊一聲,但馬爾福早有預料,他一個側身閃過了咒語,隨後反手打了一個塔朗泰拉舞。
    這個沒有彈道的小惡咒讓哈利的腿不受控製地跳起踢踏舞來,這使得他難以移動躲避馬爾福的下一個咒語。
    “除你……”“門牙塞大棒!”哈利及時地用一個獠牙咒打斷了馬爾福的咒語,他現在頂著兩根長長的門牙,暫時念不了什麽咒語了。
    但是馬爾福沒有認輸,他使出了自己的變形術,從魔杖的尖端冒出一條蛇來,又粗又長地黑蛇落在地板上,支起身體吐著信子,邊上的幾個女生立即尖叫起來。
    哈利也被這個戲法嚇了一大跳,眼見著蛇朝他露出了利齒,哈利想也不想地大喊一聲:“離我遠點!”
    蛇似乎聽懂了似的,順從地退開了一些,哈利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太危險了,馬爾福,快把這家夥收起來。”
    馬爾福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困惑地看著他,嘴裏喃喃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你把它收起來……”
    “不是這句,上一句。”他的表情從困惑轉為了肯定,“你對蛇說了什麽?”
    “我讓它離我遠點。”哈利此時好像也意識到了事情有點不對。
    “我想,你剛剛說的是蛇語。”一旁的赫敏說道,“你對著蛇發出了一種很瘮人的嘶嘶聲。”
    “你是一個蛇佬腔,你能和蛇說話。”馬爾福皺著眉頭說道,“或許斯萊特林的傳人不止一個。”
    哈利這才想起來,在自查會上,他們調查認為密室裏的怪物是蛇怪,而密室的開啟者擁有和蛇對話的能力。
    “怎麽了,這意味著什麽嗎?”赫敏一臉不解地問道。
    哈利自己還一頭霧水呢,馬爾福又不屑於和她搭話,一時間搞得赫敏有些尷尬。
    “這並不意味著什麽。”唐納德拍了拍她的頭,“一種天賦罷了。”
    “對,這件事並不重要。”或許也是因為不想引起恐慌,馬爾福違心地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裝作對哈利的蛇佬腔毫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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