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桃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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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這個不需要考試的六月份絕對是哈利在霍格沃茨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光,老師們原本需要為考試而布置複習作業,現在什麽也不需要了。
就連自稱“為o而生”的張秋,此時也不再天天地泡在圖書館裏,而是和哈利一起去找海格玩,去廚房找點心吃,在草坪上嬉笑打鬧,互射綠油油的玩笑咒。
海格很快就接受了蜘蛛被掃蕩一空的事實,甚至他還反過來安慰阿拉戈克,勸他不要把不聽話的兒女放在心上。比起心疼那些蜘蛛,他反而很感謝哈利保住了阿拉戈克。
廚房裏的小精靈似乎也參與了這場狂歡,它們能拿出來招待“迷路學生”的東西比以往好太多了,而且還破天荒地允許孩子們下廚。張秋終於給哈利做了一碗牛肉麵,異國風味的湯麵讓哈利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他很樂意在下次魁地奇比賽前來上一碗。
而除了納威還在孜孜不倦地尋找密室入口以外,就連二年級的卷王赫敏也不再把頭埋進作業堆裏了。有好幾次,哈利發現她和方特洛伊教授在草坪上野餐。但是當他想要前去打個招呼的時候,總是發現他們在聊高深的魔咒學知識,為此哈利隻能選擇遠遠地躲開。
這樣歡樂的時光持續了沒多久,卡森管家為他們寄來了三副定製的單麵玻璃護目鏡。給哈利的那份還貼心地配上了度數,使得它可以代替平時的眼鏡。
“現在我們已經準備充分了。”哈利把護目鏡分給了羅恩和納威,“唯一的問題是,密室的真正入口在哪裏?”
“我已經找遍了城堡的每個角落,”納威苦惱地說道,“或者說我能找的每個角落。”
“那麽密室的入口應該就在你不能找的那些角落裏。”羅恩說道。
“目前來說,因為蛇怪很可能還是要依靠管道活動,我覺得斯萊特林的級長浴室是最有可能的。”納威說道,“但是也不排除普通的盥洗室,甚至斯萊特林的院長辦公室。”
“斯內普的辦公室?”哈利苦惱地撓了撓頭,“你不如這麽想,既然發起襲擊的是一個學生,那密室的入口總應該在學生能走得到的地方。”
“阿拉戈克說五十年前有個女生死在了盥洗室裏。”納威扳著手指頭說道,“這說明五十年前的襲擊裏,蛇怪是真的從管道裏探出頭來和人對視了。”
“所以你才會到處找這些聯通著水管的地方。”哈利點了點頭,“級長浴室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這樣的話一旦密室被發現,密室的開啟者不是直接暴露自己了嗎?”
“斯萊特林自己也知道密室是為其他三個學院所不容的,他不至於坑自己學院的級長吧?”羅恩附和道。
“那麽就很有可能是說,密室的入口在某個女生盥洗室裏……”納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拜托女生去調查嗎?”羅恩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可以找張秋幫忙,這樣你就不用繼續在赫敏和漢娜之間糾結了。”
“等等,那個死在盥洗室裏的女生。”哈利突然想到了什麽,“要是她從未離開過廁所?要是她還在哪裏?”
“你不會覺得那是,桃金娘?”納威一下子有了頭緒。
“不管怎麽說我們得去瞧一眼。”哈利拿起了他的隱形衣,三個人悄悄回到了第一次襲擊的現場。
當哈利隔著隱形衣擰開門把手的時候,他突然在想,如果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得知自己的後輩用死亡聖器溜進女廁所,他一定會氣得活過來。
桃金娘正坐在最後一間隔間的水箱上。
“哦,是你啊,”當她看到哈利時說,“這次你要什麽?”
“問問你是怎麽死的。”哈利問。
桃金娘的氣質一下子變了,她看起來很是得意,或許隻有在這個問題上,她才有著絕對的自信。
“噢,可怕極了。”她津津有味地說著。“就是在這發生的。我就是在這個小房間死去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我躲了起來,因為他們老是取笑我的眼鏡。我鎖上門在那哭,這時,我聽到有人進來了,他們說的話古裏古怪的。我猜那,大概是外語吧。不管怎樣,真正吸引我的是一個男孩的聲音。所以,我打開門,叫他離開女廁所,接著——”桃金娘得意洋洋地著重說道,滿臉光輝,“我死了。”
“怎麽死的?”哈利問。
“不清楚,”桃金娘用一種沉靜的音調說,“我隻記得看到一雙巨大的黃眼睛。我的整個身軀都像被提了起來,接著,我便飄走了……”她如夢般望著哈利,“然後,我又回來了。我決定纏著那些嘲笑我的人,我要讓她們後悔。”
“你是在哪裏看到那雙眼睛的?”哈利問。
“大概在那裏吧。”桃金娘說著,模模糊糊地指向前邊的水槽。
那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的水槽而已,哈利和他的小夥伴們裏裏外外地檢查了每一寸,包括下麵的管道,接著,納威發現在銅水龍頭的一側刻有一條極小的蛇,他趕緊招呼哈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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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龍頭一直都開不了,”當哈利試著要轉動那水龍頭時,桃金娘開心地說道。
“哈利,”羅恩提醒他,“說些什麽吧,試試蛇語。”
“但是——”哈利思索著,每次他成功說出蛇語都是在他遇到一條真蛇的時候。他緊盯著那微型蛇雕,試著想象它是真蛇。
“開啟。”他說。
他望著羅恩,羅恩朝他搖了搖頭。
“這是英語。”他說。
“試試這個。”納威掏出了自己的魔杖,“烏龍出洞。”
一條細細的黑蛇從他的杖尖冒了出來,哈利確信自己正要和這個小家夥說話,他望著蛇,輕聲說道:“開啟。”
羅恩和納威聽到的並不是這兩個字,他們注意到哈利的口中發出的是一陣奇異的嘶嘶聲,頃刻間,水龍頭便罩在一片燦爛的白光中,並開始旋轉,緊接著,水槽也開始移動了。沒多久,水槽下沉,露出一條的管道,寬得足夠讓一人滑入。
哈利聽到納威在喘氣,於是再次抬頭望著他。
“我要從這裏下去。”他拿出了自己的護目鏡。
“等等,納威。”哈利用英語說道,“我們需要做好準備,這下麵很可能是一條凶殘的蛇怪。”
“對,我得回去穿上高文的盔甲,你最好也帶上格蘭芬多的寶劍。”羅恩補充道。
“還有海格的公雞和我的手槍。”哈利重新望著那個黑黝黝的洞口,“我們先把它關上,免得別人誤入其中。”
哈利關上了密室,來到海格的小屋,假稱中飯沒吃飽,從他那裏討要了一隻活的公雞。海格還硬塞給他們一些岩皮餅,羅恩認為那可以當作投擲武器使用。
接著,三人回到寢室,各自帶好武器,幫羅恩穿戴整齊。考慮到這身盔甲在下午三點到六點之間可以發揮最大的增幅,他們在寢室裏又多坐了一會兒,特意等到三點才出發。
羅恩走在最前麵,借助鎧甲的防護,他堅信自己可以應對大部分問題。哈利緊隨其後,他把手槍別在腰間,左手提著蛇怪所害怕的公雞。而納威則是左杖右劍,警惕地走在最後麵。
管道內汙穢,漆黑,而又似乎永無止境。他可以看到旁伸側引的許多其它管道,但沒有一條是像他們這一條那樣龐大的。
扭曲、旋轉、陡直下滑。哈利知道自己已經滑下遠深於學校和地牢的位置。而在他前麵不遠處,羅恩的盔甲依然在哐當作響。
就在他開始擔心落地後,會發生什麽事時,管道水平伸了出去,而他“砰”的一聲,從管道尾端射出,落在石製地下道濕漉漉的地板上。地下道足以讓人站立而行,四周漆黑一片。
“我們離學校肯定有數裏遠了。”哈利說的聲音在漆黑的地下道裏回響著。
“可能在湖底。”羅恩一邊說,一邊審視著四周那黑漆漆,粘乎乎的牆壁。
三人都轉而凝視著前方的那一片黑暗。
“熒光閃爍。”哈利朝著魔杖咕噥一聲,他們開始出發了,腳步聲分外響亮。
這條通道太長了,他們隻能看到前方的一小段距離。魔杖熒光中,他們的影子映在牆上,看起來異常恐怖。
“腳步輕一點兒,”當他們大步前行時,哈利悄聲說道,“蛇可以通過震動感知到我們。”
在三人刻意輕手輕腳的情況下,地下靜如孤墳,而他們所聽到的第一次意外的聲響就是羅恩踩在老鼠頭蓋骨上發出的碎裂聲。哈利放低魔杖,查看地板,隻見地板上零亂散著小動物的屍骨。
“小心……”羅恩舉起了他的法劍,慢慢地靠近拐角處那個巨大、彎曲的輪廓,它就躺在那裏,並沒有移動。
“也許它睡著了。”羅恩轉身看了看其他兩人。
“還算好,隻是一張蛻皮。”哈利舉起亮著熒光的魔杖,仔細檢查著這張至少有二十英尺長的蛇皮。
“等等,前麵好像有聲音。”納威用手捂住了哈利的魔杖,不讓它發出光亮來。
遠遠地,他們能聽到一個女孩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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