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最後的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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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哈利發現赫敏已經痊愈了,她正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吃早餐,氣色看起來相當不錯。
    “我希望你們稍後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唐納德路過的時候對哈利說道,“關於昨天發生的那些事。”
    哈利點了點頭,吃完早飯,他跟著輕車熟路的羅恩和納威來到了唐納德的辦公室。
    他敲了敲門,門開了,昨天的當事人除了張秋都在,哈利注意到鄧布利多也在。
    “哦,好孩子,你找到了密室,殺死了怪物。”鄧布利多笑著說道,“兩次。”
    “事實上我們到達密室的時候,裏麵的蛇怪就已經死了。”唐納德說道,“赫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這是最重要的。”
    “我最感興趣的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想要去清理蜘蛛。”鄧布利多溫和地說道,哈利甚至覺得他在安慰自己。
    “我是想,不管怎樣,也得先把教授您請回來再說。魔法部的
    漢弗萊不是說——”哈利意識到他不能把那晚上的事情說出來,“呃,他寫信告訴我,隻要密室事件得到解決,即使是表麵上的解決,也足夠駁回校董會的決議了。”
    “我承認他說得沒錯,哈利。”鄧布利多的語氣依然非常柔和,“但是很多時候,真相和表象同樣重要,不是嗎?”
    “確實,不過對您來說,這都在計劃之內吧?”哈利想看看鄧布利多的眼神,但被鏡片的反光遮住了。
    “隻是恰逢其會罷了。”鄧布利多忽然看向納威,“隆巴頓夫人曾經說過,隻要你希望的話,命運會站在你這一邊,沒錯吧,納威?”
    “您為什麽會知道?”納威愣住了。
    “哦,在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也經常把這些話掛在嘴邊呢。”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我很欣賞這種性格,這就是格蘭芬多應有的特質。”
    “我想問問,假如,我是說假如。”納威說道,“我拔出了格蘭芬多的寶劍,這是不是意味著寶劍認可了我?”
    “當然,隻有真正的格蘭芬多能揮舞那把寶劍。”鄧布利多仿佛在回憶著什麽,“如果你意外地找到了它,那隻能說,命中注定你會用得上他。”
    “說句題外話,教授。”哈利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拉文克勞的冠冕也藏在學校某處,靜候著足以得到其認可的學生?”
    他幾乎在懷疑,鄧布利多就是有著試煉學生的愛好,冠冕和樓梯魔咒是他給盧娜設下的考驗。
    唐納德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
    “我不清楚,哈利,我並不是什麽事情都知道的。”鄧布利多說道,“事實上就連密室和蛇怪,也是我昨天才剛剛處理的。”
    “方特洛伊教授,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哈利轉向了唐納德。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哈利覺得外麵的那些人幾乎要把學校的門都砸碎了。
    “我們是聯邦調查局,快開門!”
    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門開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巫師猛地衝了進來,各自用魔杖指著不同的方位。
    “冷靜,先生們,冷靜。”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
    “唐納德·方特洛伊,我們接到線報說你涉嫌兒童澀情。”為首的巫師說道,“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麽你所說的一切都能夠用作為你的呈堂證供。你有權在受審時請一位律師。如果你付不起律師費的話,我們可以給你請一位。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權利?”
    “他隻是八卦了一下學生情侶!”羅恩不滿地說道,“你們不是魔法部的人,你們無權帶走霍格沃茨的教授!”
    “放輕鬆,韋斯萊先生,我們是魔法國會下屬的執法人員,你可以簡單理解為美國傲羅。”為首的巫師說道,“他是否對你或者你的妹妹有不當行為?線報顯示他多次在你家裸露上半身。”
    “這是汙蔑!你們不能就這樣帶走一個好人……”羅恩不滿地嚷道。
    “這是詛咒。”唐納德自己都笑了,“果然沒有人能在這個位置上待滿一年,我也不能例外啊。”
    鄧布利多依然笑眯眯的,他說道:“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方特洛伊先生。而且,比起前幾位教授的悲慘遭遇,遭受一次誣告算是輕的了。”
    “放心吧,孩子們,這不是什麽大事,我認識很多大律師。”唐納德故作輕鬆地說道,“等我擺平了這些事情,我還會回來的。”
    赫敏看起來驚呆了,她緊緊攥著自己的課本,醞釀了很久才哽咽著說了一句,“我會想你的,教授。”
    “我也是,真希望你能盡快回來。”羅恩感同身受地說道,他注意到赫敏有些站不穩,於是朝她那邊靠了靠。
    “對了,崔格要和你一起走嗎?”哈利問道。
    “線報裏沒提到崔格,那是誰,他的同夥嗎?”那個美國巫師咄咄逼人地說道。
    “崔格是方特洛伊教授的侄子。”鄧布利多開口了,哈利注意到他的眼睛裏又一次燃起了火焰,“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唐納德,我會照顧好他的,我會照顧好所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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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算好,我會把學費和生活費寄給你的,可能還有一些小禮物和零用錢。”唐納德皺著眉頭盯著那兩個美國傲羅,他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就讓他留在霍格沃茨吧,他挺喜歡這兒的,我回國處理這些醜聞要不了多久。”
    “你麵臨的指控長達十年以上,還包括化學閹割。”為首的美國傲羅不悅地說道。
    赫敏忍不住靠在羅恩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別哭,赫敏,別哭。”唐納德一下子急了,“我很快就回來,明年,不,四年級,最多五年級,我會回來的,我保證!”
    “放心吧,孩子們。”鄧布利多說道,“唐納德的朋友可不少,我也會寫信為他解釋的。”
    “隻不過,我想你最好還是別擔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這個詛咒應付起來可真不輕鬆。”鄧布利多站起來拍了拍唐納德的肩膀,“正好在美國休養一段時間,免得詛咒惡化。”
    “先生們,你們最好禮貌一點。”鄧布利多又轉向那幾個美國傲羅,“唐納德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同時也是我的私人朋友,我相信這一切都是誤會。”
    “我們會采用你的證詞,鄧布利多先生。”那個傲羅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臨走前,我回答一下你最後的那個問題。”唐納德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突然回頭了,“別試著去找冠冕,更別試著戴它,或者至少你也要等到七年級,相信我!”
    “明白了,教授,我會記住的。”哈利誠懇地說道。
    “他真的,好溫柔,我哭死。”赫敏已經把臉埋在羅恩的肩上了。
    “對了,教授,你們說的詛咒是什麽意思?”納威問道。
    “哦,或許告訴你們也無妨,”鄧布利多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自從伏地魔申請這個職位被我拒絕以後,他就設下了詛咒,沒有哪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可以在這兒待滿一年,我還在頭疼該如何找下一位教授呢。”
    在哈利和納威尷尬的眼神中,鄧布利多又伸出手摸了摸他倆的頭,“你們成長得可真快,或許等畢業以後,我也要邀請你們來挑戰這個職位。”
    “我更喜歡草藥學!”納威急著說道。
    哈利忍不住笑了,他知道這是鄧布利多在開玩笑。
    “好了,孩子們,我該去準備告別宴會了。”鄧布利多也笑著眨了眨眼,“你們可得好好安慰赫敏,喜歡的教授離職多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啊。”
    這學年剩下的日子就在明亮陽光的薄霧中過去了,不需要考試的考試周讓羅恩驚呼“這是最偉大的發明”,他們穿著睡衣徹夜狂歡,在公共休息室裏開了無數次宴會。
    終於,到了頒發學院杯的日子,得益於哈利在魁地奇決賽上的良好表現,格蘭芬多當之無愧地取得了第一名,就連斯萊特林的人們也承認了這一點,幾個球員公然表示:“雖然心裏麵很不爽,但是也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
    一直到學年結束的宴會上,鄧布利多站起來念完了分數,隨後他狡黠地眨了眨眼,說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我們所沒有計算在內的。”
    “據我所知,有一些學生英勇地挺身而出,為學校解決了困擾大家已久的密室問題。”他說道,“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納威隆巴頓,赫敏格蘭傑,金妮韋斯萊,伊芙克勞利,漢娜艾博,厄尼麥克米蘭,張秋,盧娜洛夫古德,德拉科馬爾福,潘西帕金森,文森特克拉布,格雷戈裏高爾,崔格方特洛伊。”
    念完了長長的名單以後,鄧布利多宣布:“我要為這些孩子所在的學院各加上兩百分。”
    刷的一下,四個學院的沙漏齊齊漲了一大截,禮堂裏的每個學生都歡呼起來,哈利注意到馬爾福正在斯萊特林的簇擁中笑著,別提多得意了。
    歡樂的宴會過後,哈利急匆匆地收拾好自己的箱子,又忙不迭地加入到狂歡的人群中,等他終於記起來一件事兒的時候,已經和羅恩互相留好電話號碼,相擁告別了。
    “哦,那本日記,還在我的箱子裏呢。”哈利把箱子放上汽車的時候說道。
    “沒關係,就留著他吧。”伊芙笑嗬嗬地說道,“馬爾福看起來早就忘了。”
    “但是你可不能在暑假裏和湯姆交談,校外使用魔法物品是違規的。”哈利說道,“我會盯著你的……不,我會親自把他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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