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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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遇到對手了。”麥格忍不住說道,哈利甚至覺得她在憋笑。
    就在她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金妮和伊芙走進了禮堂,她們望著桌子驚訝地說道:“一大早就吃火雞嗎?”
    這下,張秋和特裏勞妮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鄧布利多笑嗬嗬地為她們添上了新的椅子。
    “醒醒,金妮。”羅恩敲了一下她的頭,“已經是中午了!”
    “哦,不好意思,昨晚我們睡得有些晚。”金妮又打了個哈欠。
    “昨天的月亮太好看了,又大又圓。”伊芙坐下來,拿薯片的時候說道。
    哈利回憶了一下月相,然後眯起眼睛看著張秋。
    “我也不想的,但占卜就是這麽說的。”她聳了聳肩。
    “哦,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們親愛的盧平教授呢?”特裏勞妮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哈利覺得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生病了。”斯內普生硬地說道,“我已經為他調配藥水了,應該很快就能好。”
    “在聖誕節生病,真是太可憐了。當然,我已經預見到了,隻是想要提醒一下大家……”特裏勞妮小聲說道。
    “啊!這個香腸實在是太好吃了!”哈利突然大聲打岔,“我能再要點嗎?”
    “當然。”豆豆教授一邊把香腸遞給他,一邊說道,“這就不得不提到麻瓜們新通過的歐盟標準,如果不是魔法法律執行司強硬地頂住了壓力,我們現在就再也吃不到正宗的英國香腸了。”
    “我前年的時候就聽到這個新聞了。”伊芙插了一句。
    “是啊,但問題是哈克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政績。”豆豆教授說道,“所以他每次演講都要強調香腸的事情。”
    大人們為政治笑話哈哈大笑,哈利也跟著笑出了聲,隻有特裏勞妮看起來還是悶悶不樂的,甚至好像有些屈辱。
    宴會本可以一直持續到晚上,但是哈利和羅恩為火弩箭牽腸掛肚,眼瞧著豆豆教授找了個借口中途離開,他們也在差不多吃了個飽之後就準備告辭了。他們走後沒多久,張秋也追了出來,她建議他們在跨上掃帚之前先給伍德瞧一瞧。
    “那得等伍德返校再說。”哈利不滿地說道,“可我們已經等不及了。”
    “好吧,這也無傷大雅。”張秋歎了一口氣,“那我就回寢室了,我對掃帚不感興趣。”
    從聖誕節的這一個下午開始,他們剩下的假期幾乎全部都被火弩箭占據了,一直到開學以後,終於有人在羨慕嫉妒之餘,說出了不同的意見。
    “我覺得你們這麽做是很危險的。”赫敏一返校就對他倆說,“掃帚有可能是阿黑寄來的,他知道你無法抗拒火弩箭。”
    “你在教我做事啊?”哈利模仿著豆豆教授的語氣,“我們已經騎了這麽多天了,顯然這把掃帚一點問題都沒有。”
    “是啊,而且豆豆教授和麥格都檢查過它。”羅恩補充道,“哈利懷疑是斯內普送的,但是斯內普‘非正式’地否認了這一點。”
    “我沒記錯的話,火弩箭很貴吧?”赫敏遲疑地說道。
    “貴,比斯萊特林的七把掃帚加起來都貴!”羅恩手舞足蹈地說道,“很難想象斯內普這些年賺了這麽多黑心錢,他說不定在私下出售學院分。”
    “七把光輪2001?”赫敏皺著眉頭說道,“一萬七千多加隆,折合八萬鎊?就買了這麽一把掃帚?”
    “你非要這麽算的話,它比勞斯萊斯便宜多了。”哈利聳了聳肩,“別太糾結這些,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現在需要一把掃帚去打比賽,如果他送我光輪係列我照樣會這麽開心的。”
    “斯內普聽了你的話,連夜把火弩箭換成射擊星。”羅恩捅了他一下。
    “那我就把送給他的禮物換成洗發水。”哈利惡狠狠地說道。
    赫敏有些困惑地看著互相耍寶的兩人,欲言又止地歎了一口氣,隨後搖搖頭離開了。
    開學以後的第一周,哈利忍不住又去找盧平詢問守護神咒的事情,這回得到了令他滿意的回答。
    盧平告訴他,會在每周四對他進行單獨培訓。之所以要強調單獨,是因為他無法用真正的攝魂怪來幫助哈利訓練,隻能使用博格特代替。而隻有哈利會在博格特裏看見攝魂怪,其他人一起來的話會形成幹擾。
    得知這個消息,哈利不得不把便簽裏的“一起學習守護神咒”這一條給劃掉了,他擔心張秋再從博格特裏看到那個可怕的黑巫師。
    星期四晚上八點鍾,哈利離開宿舍,來到了魔法史的教室。盧平認為這裏比較空曠,非常適合用來練習。
    五分鍾之後,盧平帶著一隻裝在手提箱裏的博格特來到了教室。
    “那麽……”盧平教授拿出他自己的魔杖,指示哈利做同樣的動作。“我現在要教你的咒文是極為高等的魔法,哈利……以一般巫師的水準是沒有辦法把它做好的。它被稱做守護神咒。”
    “我準備好了。”哈利躍躍欲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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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當它正確地執行時,就會以咒文召喚來一個守護神,”盧平繼續說道:“守護神是一種正麵的力量,攝魂怪不能讓人們真正感到絕望,所以他們無法傷害到守護神,反而懼怕它。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哈利,這種咒文對你來說可能還太高等了。許多正牌的巫師使用它都有困難。”
    “守護神看起來像什麽?”哈利好奇地說。
    “每一個巫師召喚出來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那麽要如何召喚它呢?”
    “使用一個咒文,這個咒文隻有你集中所有的精神在一個非常快樂的記憶上才會有效。”
    哈利大略地想了一下快樂的記憶片段,他決定想去年的奪冠瞬間,在比賽場上用出色的發揮和團隊配合,堂堂正正地擊敗對手,贏得獎杯。隊友的歡呼聲,觀眾拋出的彩帶,那場金色的雨值得他記一輩子
    “好了。”哈利握緊了魔杖。
    “咒語是這樣的……”盧平清了清他的他的咽喉:“呼神護衛!”
    “呼神護衛。”哈利小聲念誦了幾遍,接著他把魔杖指向前端,大聲說道:“呼神護衛!”
    蓬地一下,哈利的魔杖尖端噴出一團銀色的霧氣,但那很快就消散在空氣中了。
    “你看到了嗎?”哈利興奮地說:“出現一點東西了!”
    “非常好,”盧平微笑說:“對,然後……準備好要對抗攝魂怪了嗎?”
    “是的。”哈利緊握住魔杖說道,“打開盒子吧。”
    盧平打開了盒子,陣陣黑霧飄散而出,有那麽一瞬間,哈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覺得攝魂怪馬上就要從霧中出現了。
    但是並沒有,翻滾的黑霧漸漸鋪滿了整個屋子,而哈利還在屏息凝神,靜候著攝魂怪的出現。
    盧平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他緊握魔杖看著哈利。
    哈利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黑霧也越來越濃,他的思緒開始飄散了,好像霧裏的並不是攝魂怪,而是伏地魔;又好像不是伏地魔,是其他更加可怕的東西,他好像聽到有人在耳語,又好像有人在大聲哭嚎。
    終於,黑霧裏走出了一個身影,它好似攝魂怪卻又不是攝魂怪,背著一把巨大的鐮刀,鬥篷下緩緩吐出一個聲音:“佩弗利爾……”
    哈利再也忍不住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真正的恐懼是什麽,不是攝魂怪也不是伏地魔,而是那個屹立在魔法終點的禁忌,那個一般以死神麵目示人的大恐怖,他原本都以為自己快要忘記這件事了。
    “呼神……不對,滑……”就在哈利想要念出滑稽咒的時候,他又開始害怕起來,取笑死神會是什麽後果?會不會英年早逝?會不會靈魂徹底消散,連一段記憶都無法留下?
    “滑稽滑稽。”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但不是盧平。
    死神忽然撩起了袍子,露出一條修長的性感美腿。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跟我走,但如果我穿了黑絲呢?”兜帽下的臉也變成了漂亮的女孩。
    哈利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他發現張秋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博格特也發現了張秋,它再次掏出了那個奇怪的腰帶,“眼鏡蛇……”。
    “滑稽滑稽!”張秋又說了一次。
    “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事了?”
    腰帶突然長出嘴大喊起來,最後它也沒有變成奇怪的黑巫師,而是變成了一個穿鎧甲的女孩。
    “不得不承認,我的計劃失敗了,博格特在你麵前並沒有變成攝魂怪。”盧平略帶尷尬地說道,“不過好消息是,我很高興看到張小姐能夠克服恐懼,重新戰勝博格特。”
    “如果你要悄悄練習守護神咒,應該叫上我的。”張秋眨了眨眼,“其實我可以召喚攝魂怪。”
    “什麽?”這下,連盧平也和哈利一起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玄君七章秘經之三,攝魔拘鬼籙。”她說道,“效果是召喚或驅使一隻攝魂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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