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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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珊德拉看起來並沒有十分驚訝,她隻是輕輕抿著嘴唇,靜靜地等候張秋說下一句話。
    “毫無疑問,唐納德是一個不打算負責任的渣男,他從一開始和你交往的時候就是用的假名。”張秋看著卡珊德拉的眼睛說道。
    “好吧,看來你也發現了,他的謊言有夠拙劣的,哈哈。”卡珊德拉歎了一口氣,“但是我能怎麽辦呢?和他吵鬧不會有任何收益,反倒是裝傻的話,他貌似還挺樂意培養崔格的。孩子這麽懂事,如果能幫到他的話,大人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麽,畢竟這麽多年都過來了。”
    “你說得對,我……”張秋猶豫了一下,“我不會對崔格說的。”
    “其實你一開始來問我的故事的時候,我就猜到你要說什麽了。但是,能有人願意讓我傾訴一番也是好的,即使你什麽也幫不上。”
    “不,我是打算做些什麽的。”張秋把日記本翻到了第一頁,再次展示那個玄君的標記,“我想讓崔格轉學到天朝來,國子監或者玄門天宗,都可以。”
    卡珊德拉的呼吸急促起來,她把酒杯輕輕放到桌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張秋。
    “你知道我是玄君的親傳弟子,而且事涉哈利的命運,玄君對此也十分關注。”她緩緩說道,“天朝的教育水平不會比霍格沃茨更弱,而且崔格明顯不止對魔法感興趣,我可以推薦他去國子監學習,任何專業都可以。”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也意味著我們需要去天朝生活……”
    “想留在瀛洲也可以,玄君同樣可以給魔法所寫推薦信。隻不過你們需要換一個住處,最好是不要再和唐納德接觸。”
    張秋的語氣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是沒什麽問題吧,但是崔格的話,”她遲疑著說道,“其實他真的很喜歡霍格沃茨,還有他的朋友們,尤其是盧娜。”
    “但恰恰因為這個,盧娜沒有如命運中預定的那般親近哈利,這對玄君的計劃是有影響的。”張秋微微後仰,手指輕輕敲著她的筆記本。
    “玄君的計劃是什麽?崔格影響到他了嗎?”卡珊德拉問出這一句以後,又仿佛觸電一般地縮回了手,急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聽或者是怎樣,隻是,我真擔心他闖禍。”
    張秋抿著嘴唇,她沉吟了片刻,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道:“沒關係,我依然可以安排你們的生活,來天朝的話可以給你辦好落戶,任何城市都可以,房產和生活費也都好說,玄君比那個美國暴發戶大方得多。”
    “我還是想,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這裏。”卡珊德拉小心翼翼地問道,“有沒有可能讓他留在霍格沃茨?”
    “那他就會繼續受到唐納德那個渣男的影響,而且放任崔格在霍格沃茨交友的話,或早或晚,他會影響到大局的。”張秋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十分冷漠。
    “我想阻止她。”哈利忍不住說道。
    “不行。”博士按住了他,“你應該記得我們的第一次旅行,那是張秋的第四站,而她那時候才剛剛遇見你。”
    “什麽?哦,所以說我現在不能出現在她的麵前?”哈利不滿地說道。
    “沒錯,但是豆豆教授就沒問題了,你是想讓崔格留下來,是嗎?”
    “是,不,不僅僅是這樣,我還想知道……算了,我等下親自問她吧。”
    “沒關係,交給我吧。”豆豆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解除了幻身咒,以一種流暢自然的姿態,從人群中穿梭過來,一屁股坐到了她們的桌子旁。
    “你或許知道,鄧布利多不會允許任何人對霍格沃茨的學生不利。”在塔迪斯的翻譯魔法之下,張秋聽到的是一口字正腔圓的京味普通話。
    顯然,在座的兩位女生都被嚇了一跳,張秋更是蹙眉望向攪局的豆豆教授,眼神中滿是敵意。
    “我隻是想說,如果崔格不想離開霍格沃茨,那麽他就可以不用離開。”豆豆教授神情自若地說道,“這也是鄧布利多的意思。”
    “真的嗎?”卡珊德拉的語氣中帶有一絲驚喜。
    “不僅僅是崔格珍視他的朋友們,火炬木的成員也都很喜歡崔格。”豆豆教授說著說著壓低了聲音,“況且,唐納德也絕非善類。”
    “唐納德……”張秋把原本攤開的日記本收回懷裏,輕輕摩挲著它的封皮,“而且還有火炬木,哈利也在其中。”
    卡珊德拉看起來有些不自在,她忸怩了幾下之後,重新拿起了酒杯,小口啜飲著。
    “當然,我依然很不希望崔格留在這裏幹擾哈利的命運。”張秋最後還是把日記本收回了口袋裏,“不過,一來崔格本人或許更希望留在這裏,二來哈利應該也不會舍得他離開,當然還要考慮多方麵的阻力,我想或許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
    卡珊德拉像是鬆了一口氣,她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當然,崔格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但你的問題我希望可以盡快解決。”張秋話鋒一轉,又重新拿出了她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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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會盡快回瀛洲的,畢竟唐納德真的不希望我出現在這裏。”
    “這恰恰是問題所在,不過,現在唐納德本人應該深陷訴訟,而他留在霍格莫德的眼線也已經被我拔除了。”張秋自信地說道,“理論上,你可以自由地留在崔格身邊,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當然願意,所以說可以讓我來霍格沃茨上學嗎?”卡珊德拉高興地說道。
    “你想什麽呢?”張秋露出一個尷尬的笑,“真覺得自己是卡珊德拉了?”
    “抱歉。”她重新低下了頭。
    “我的意思是,中方可以幫你在英國落腳,這樣崔格在假期的時候可以來看你,你有什麽事情也可以隨時來學校找鄧布利多。”張秋緩緩說道,“或許你不太願意繼續打工,我們也可以安排一份稍微體麵一些的工作。”
    豆豆教授露出了一個鼓勵的微笑。
    “嗯,那也不錯。”卡珊德拉略一猶豫,就答應了這個提議,“不過不要讓唐納德知道。”
    “我明白,這件事情和方特洛伊夫人無關,和卡珊德拉也無關。”張秋停頓了一下,“我可以叫你本來的名字吧,真中憐奈?”
    “馬什麽?”豆豆教授不太聽得懂這個外國名字。
    “瑪娜卡·蕾伊娜,姓在前名在後。”張秋用英語發音重讀了一遍,“我們會幫她買下桑斯特高布石店,並改造成一間魔法照相館。”
    “你會擁有照相館的全部產權,關於運營和維護,玄君會安排人過來協助你的。”張秋轉向用回本來名字的蕾伊娜,“他們的薪水不用你發,同時他們還會保護你不受唐納德的威脅。”
    蕾伊娜淺淺笑了一下,她輕聲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那麽,我也用回本來的容貌吧,長久在風俗店打工,我都快忘了當初的那個小女孩是什麽樣的了。”
    “你是易容馬格斯?”豆豆教授一下子警覺了起來。
    “並不是,隻是自己研究了幾個化妝魔法而已。”她笑道,“畢竟客人們還是更喜歡漂亮的服務生呢。”
    在幾人的注視下,她那一頭明豔照人的金發變成了蓬鬆的棕發,光滑白皙的臉頰上多出了點點雀斑,原先整齊的白牙也變得參差起來,一對大門牙尤其顯眼。
    張秋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隱形衣下的哈利也驚訝地捂住了嘴。
    “你原來,我是說,你小時候就長這樣嗎?”張秋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呢,我從小就是棕發,所以沒多少人和我玩。”蕾伊娜說道,“大家都是黑發,我總是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它們長得好快,小時候經常有孩子說我像鬆鼠。”她漫不經心地捋著自己的頭發。
    “所以我算是知道,唐納德為什麽唯獨對赫敏關愛有加了。”張秋感慨道。
    “但是也不對啊?”她忽地又皺起了眉頭,“如果你小時候沒有那麽漂亮,而且還是個喜歡泡圖書館的書呆子,那怎麽可能會吸引男生喜歡呢?”
    “對啊,所以當達克找我搭訕的時候,我真的很感動……”
    “不是,你難道沒有想過嗎?”張秋兩手按著桌子,急切地問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達克會被那樣的你吸引呢?”
    “這我也不清楚啊,他說他就喜歡我這樣的,個人有個人的審美嘛。”蕾伊娜聳了聳肩,“再說了,情人眼裏出西施,誰說得準呢?”
    “從你們交往了三個月就開始初嚐禁果來看,與其說是審美到不如說是,”張秋的臉色前所未有地凝重,“性癖。”
    “你幹嘛這幅表情,都過去了嘛。”蕾伊娜不以為然地說道。
    “沒關係,我是在擔心其他的事情。”張秋歎了一口氣,把日記本翻到最後幾頁,開始書寫,“你這邊還是可以按原計劃,勞煩你在三條掃帚酒吧多住一段時間,兩周內應該就會有人來找你的。”
    “嗯呢。”蕾伊娜點了點頭,沒有再打擾張秋的動作。
    “至於您,豆豆教授。”她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們都知道喬尼·英格力此時正在審問小天狼星,所以如果說有人讓你來找我,那麽有什麽事可以下一站再說。”
    “當然,其實我也沒什麽事,隻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而已。”他半眯著眼睛說道。
    “正確的用法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張秋糾正了豆豆教授錯誤的成語,隨手撕下一頁紙遞給蕾伊娜,接著,她的身影又開始變淡了,“就像我說的,下一站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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