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舞會與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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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帶著唐納德去給他安排房間,赫敏會單獨一個房間,哈利特意叮囑卡森,千萬不能讓赫敏和漢娜一個房間,更不能讓她和唐納德或者納威一個房間,好在唐頓的空房間不少,擺一張床和兩張床的都有,很輕易地解決了這一隱患。 哈利免不了又要費一些口舌向小天狼星解釋唐納德的身份,他還特意壓低噪門告訴他,唐納德想要跨越年齡追求赫敏。實際上,他和赫敏隻相差十歲,如果是30歲對20歲倒也合乎情理,但問題是赫敏目前隻有14歲。
    聽聞這一點,小天狼星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不過畢竟唐納德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情哈利沒說密室的最後一次襲擊),所以小天狼星也隻當他是個不著調、還沒長大的紈絝罷了。
    在中飯以前,亞瑟就接來了納威和漢娜,看到他們穿著配色相近的袍子,哈利就知道納威或許做出了選擇。赫敏倒沒什麽反應,不過早在之前哈利就發現,她仿佛一夜之間變得非常美麗動人了,雖然漢娜有些緊張和不安,好在納威一直牽著她,兩人的臉上的笑容也都十分真誠。再回想起羅恩這幾天和伊芙走得非常近,時不時在一起練習舞蹈,哈利覺得唐納德的計劃或許已經成功了一半。
    吃過午飯,哈利收到了張秋寄來的四個超級大蛋糕,她附上了一封信,言明自己對舞會不感興趣,讓哈利邀請金妮跳第一支舞。至於她自己,預計會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和他見麵。
    並且,她還備注說,“命運顯示哈利會在二十二天裏獨自吃掉朋友們寄給他的四個蛋糕,或在十五天裏吃掉至少兩個)”。
    哈利有些哭笑不得地讓貝茨把蛋糕收進他自己的房間,不要給其他人看到,這件事上他決定順從命運一次。
    到了傍晚的時候,一些麻瓜界小貴族的子女開始陸陸續續地抵達莊園,他們大多是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有一些還帶著意圖攀附權貴的漂亮女孩作為舞伴。由於提前告知了這是一場穿長袍的盛裝舞會,倒也沒有出什麽岔子,麻瓜們順從地穿著形態各異的巫師袍前來,並對著哈利和唐納德行禮。
    有唐納德這個伯爵,盡管是新近冊封的虛銜伯爵,有他在場的情況下,現場的秩序被維護得非常好。一些麻瓜在議論“神秘的韋斯萊家族”,他們懷疑這是一個古老的隱世豪門,這讓羅恩紅了臉。
    “當然,至少古老和隱世是板上釘釘的。”哈利低聲開著玩笑。
    羅恩穿著他媽媽為他買的仿古禮服長袍,荷葉領,胸前有著大大的花邊,和伊芙的裙子意外地非常搭配,哈利一度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就在私下聯係了。
    不過,雖然張秋說過“不要把伊芙這張好牌簡單地打在韋斯萊身上”,但哈利決定不幹涉他們的正常交往,甚至反而有些樂見其成。
    隨著大吊燈亮起,舞會廳裏的副燈光適時調暗,舞會宣告開始。在悠揚的華爾茲旋律中,哈利牽著金妮的手翩然起舞,他們練習過幾次,此時沉浸其中,遊刃有餘。他注意到羅恩和伊芙跳得也很棒,納威和漢娜的動作似乎有些變形,而赫敏不知道用了什麽招數,讓自己看起來長高了許多,仿佛她已經七年級了一樣。
    韋斯萊先生和韋斯萊夫人同樣樂在其中,這首舞曲名叫《初遇》,在巫師界流傳已久,可以說他們年輕的時候就是在這舞曲下相識的。不過正因為是來自巫師界的舞曲,很多麻瓜找不到節奏,並且這讓他們更加堅信韋斯萊家族的神秘和高貴了。
    開幕的華爾茲過後,各式各樣的音樂接連響起,人們時而進入舞池跳舞,時而坐到一旁吃東西,哈利作為舞會的主角,也時常有人來朝他邀舞。不過他並不打算和那些麻瓜女孩深交,除了和金妮以及伊芙又各自再跳過一曲以外,就沒有怎麽參與了。
    大部分時候,哈利都是和小天狼星坐在一起,兩人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洋溢笑容的男男女女。這回,納威沉浸在音樂裏的時候,反而是哈利在腦海中感慨著,為了守護這樣美好的日子,他必須得打敗伏地魔才行。
    望著樂嗬嗬的唐納德,哈利想起了一件事。哈利要辦生日舞會的事情在麻瓜界的貴族圈子裏早有流傳,唐納德如果是趕巧領了個格拉摩根的頭銜,得知這件事情也不足為奇;他不請自來,給哈利送屠龍武器也算是某種不著調的關心,但是,為什麽他帶著赫敏,卻沒有帶崔格呢?
    哈利摸著下巴思索著,崔格自然知道自己在火炬木當中,甚至三年級一年,經曆過繪製地圖的事情以後,大家可以說是混得很熟了。於情於理,唐納德都可以帶著崔格前來,或者說,他如果帶上了和哈利沒有那麽熟,甚至沒有發出邀請的赫敏,那更沒有理由不上和哈利更熟悉的崔格。
    不過,換個角度想,哈利自己隻給羅恩一家和納威發了邀請,漢娜是作為納威的舞伴前來的,伊芙給大大小小的麻瓜貴族都發了邀請,唐納德反而是遵守規則,讓赫敏作為他的舞伴前來。而且,從保密法的角度來說,這樣一場發生在麻瓜世界的舞會,赫敏比羅恩更有資格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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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除非唐納德承認自己就是達克,並且回去找卡珊德拉,否則他本來是找不到合適的舞伴的。比起隨便帶某個麻瓜女孩,反而赫敏是最合適的人選,她能理解唐納德和哈利有些交情,也不會在人群裏顯得尷尬。拋開哈利已經知道的真相以後,他有些意外地發現,自己這個舞會居然莫名其妙地給了他一個好機會。那麽,逆推過來看,舞會起因於伊芙的心血來潮,唐納德的伯爵頭銜也是他心血來潮去運作來的,這兩個心血來潮之間,不能說是蓄謀已久,那也至少是有達成某種共識。
    並且,舞會的時間也非常巧妙,唐納德可以順勢再提出帶赫敏去看世界杯,畢竟巫師界辦世界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並且想也知道哈利會和羅恩一起去看。赫敏想去的話,她除非自己找羅恩或者納威提出一起去,否則就隻能借助唐納德。而這也是另一個明謀:唐納德比起自己一個人去,當然也會更樂意帶上他曾經“喜歡”的學生,赫敏絕對不會拒絕。
    此時的哈利,不得不考慮另一件事,那就是在得知了唐納德想法的前提下,他要不要介入其中。盡管哈利是支持自由戀愛的,隻要唐納德不做強迫的事情,理論上都可以聽之任之。但是,從卡珊德拉的遭遇來看,唐納德對於感情未必會負責,他可不希望赫敏也變成單親媽媽,那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更讓哈利在意的是天朝的態度,唐納德有提到七宗罪是他找天朝的煉金大師打造的,想來這個大師多半就是張秋的師叔了,她不止一次說過她的師叔是一個天才。張秋的師父如果在意命運,她的師叔多半也會有所參與,也就是說唐納德的計劃應該也在他們的計劃之內,或者至少不衝突。
    哈利後知後覺地想到,天朝如今挾製了卡珊德拉,也就牽製住了唐納德。或許,七宗罪不僅僅是唐納德不著調的關心,也是天朝布局的一部分。他們也想要參與計劃嗎?誠然,如果哈利能從容地用冷兵器殺死一條火龍,這足以顯示他的強大,對於日後招攬巫師反抗伏地魔有著相當大的幫助,也就成了伏地魔不得不出手襲殺哈利的又一個理由。
    隻是,讓他始終覺得不踏實的是,為什麽張秋沒有來呢?他幾乎已經習慣了把張秋作為天朝的代名詞,可如今天朝隱約暖昧地支持著唐納德,這和那個寫舉報信的張秋又產生了衝突,這才是讓他倍感糾結的症狀所在。
    “還行,到時候問問她。”哈利自言自語道。
    “你說的問問她,是打算問問張秋為什麽不來嗎?”小天狼星似笑非笑地問道。
    哈利愣了一下,他沒注意到自己說出了聲。
    “你之前對著蛋糕發呆的樣子我可是看在眼裏。“教父聳了聳肩,他關心教子的感情生活也是很正常的,“她在信裏是怎麽說的?”
    “她說她對舞會不感興趣。”哈利有些尷尬地說道,“不過世界杯的時候,她說她會去,我們到時候就能再見麵了。”
    “世界杯啊,沒有哪個巫師願意錯過的。”小天狼星順著說了下去,“我下了三百加隆,買愛爾蘭贏。如果不是英格蘭輸得太難看,我本來想多下一點的。”
    “對,英格蘭輸特蘭西瓦尼亞,威爾士輸烏幹達,蘇格蘭輸盧森堡,要是愛爾蘭再輸保加利亞,那就真是臉都不要了。”哈利氣憤地說著,“我勸他們還是務實一點,先把這個,魁地奇的理念先搞搞懂,把自己的戰術和打法弄清楚……”
    “愛爾蘭還是可以的。”小天狼星摸了摸他的頭,“不過我或許不能和你一起看了,我的那些手下也想要去看世界杯。”
    “哦?”哈利想起來小天狼星收攏了一批過得不如意的食死徒,現在看來,或許他們相處得也還行,或者說小天狼星真正進入了“黑夜教父”的角色當中。
    “我如果不看著點的話,萬一他們喝酒鬧事就不好了。”小天狼星麵帶憂色,“而且若是愛爾蘭失利,他們更是有直接鬧事的可能性。”
    “那你可真得看著點。”哈利笑道,“我就和羅恩一起看吧,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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