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指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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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會議堪稱是毫無營養,阿不福思似乎被謠言打擊得有點沮喪,他幾乎一句話也沒有說。多吉的心思也已經從魂器飄到了他的新職務上去——鳳凰社的領袖!盡管是暫代的,但也足夠使他神魂顛倒了。
    最終,草草地定下一個“繼續努力”的結論之後,這場會議就這麽虎頭蛇尾地結束了。回到學校的哈利抓緊時間開始寫他的作業,他知道晚上將迎來鄧布利多軍的第一次聚會,但那是胸有成竹、盡在掌握的事情——每個人都在說哈利是鄧布利多軍的領袖,說得他自己都信了。相比之下,哈利覺得這篇清醒劑的論文還更有挑戰性一些。
    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他把論文修改到了斯內普不會發脾氣的水平,這離哈利的心理預期還有一些距離,但是已經相當不錯了。再精益求精的話,他恐怕要趕不上鄧布利多軍的聚會了。
    當哈利急匆匆來到有求必應屋的時候,他發現所有人正圍成一個圈,而克萊斯特正站在當中,大聲說著什麽。
    “瞧啊!”他之前的話題戛然而止,“我們來說第一件事情,那就是鄧布利多軍的領袖是誰?”
    離門比較近的迪安·托馬斯立即喊道:“他來了!”
    “哦,哈利!”“我們都一直在等你呀!”
    在歡呼聲中,哈利厚著臉皮走到了克萊斯特的跟前,和他一起站在人群前麵。
    “我們剛才提到,盧娜為大家設計了一款戒指。”克萊斯特舉起一個黃澄澄的小東西,那上麵有一個小巧的鳥頭,“鳳……手指,它叫什麽來著。”
    “phoger,”盧娜站出來說道,“是phoenix鳳凰)和finger手指)的結合體。”
    “真棒。”哈利端詳著這個精致的小東西,材質看著像金子,那上麵還鑲嵌著一顆小小的紅寶石。造型非常完美,隻是他擔心這枚戒指對學生來說太貴重了。
    “這裏麵加入了迪拉貢的骨粉。”盧娜用輕靈的聲音說道,“那是一種從不迷路的精靈龍。”
    大家隻是配合地點點頭,《唱唱反調》素來有杜撰魔法生物的習慣,這壞習慣把盧娜教歪了。
    “這戒指還有一個功能,當你把手指按在鳳凰的眼睛——也就是那顆紅寶石上的時候,長按三秒,它就會開始發熱。”克萊斯特說道,“這時候,其他的戒指就會有所感應,一起發熱,並且鳳凰的小尾巴會指向求助者的方向。如果有好幾個人一起求助,小尾巴會指向離你最近的那個。”
    “在訓練中表現優異,並且願意加入鄧布利多軍的成員,都可以免費獲得一枚指凰。如果你多出一個加隆,我還可以幫你做成純金的,哈利這枚就是純金的。”克萊斯特把戒指放在了哈利的手心,沉甸甸的,“每周隻有三個名額。”
    看著學生們流露出躍躍欲試的目光,哈利不得不承認,克萊斯特還是挺有手段的。
    “很好,那麽我們開始練習吧?”哈利看了這位傲羅一眼。
    “對,那麽今天晚上,我就來給大家講講繳械咒,這聽起來十分基本,但是繳械咒有四種形式,你們知道嗎?”克萊斯特認真地說道,“他們的威力是逐步遞進的,但相對地,消耗和施法時間也會逐步遞進。”
    “還有這種說法?”一些不怎麽接觸決鬥的巫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哈利,你知道嗎?”克萊斯特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平時學習和使用繳械咒的時候,往往使用的是威力最弱的那個。”哈利從小天狼星那裏聽到過這些東西,此刻十分自然地開始介紹起來,“施法最快,消耗最小,但隻能去除敵人手中的魔杖或刀劍;而如果,敵人拿著釘頭錘之類的,我們就需要略微增大消耗,去除他手裏的任何武器。”
    “甚至,如果敵人拿著不算是武器,但客觀上依舊能對我們造成威脅的東西——比如說你考試作弊的證據,那麽略微犧牲一點施法速度,照樣可以用繳械咒將它去除。最後,威力最大的繳械咒可以把‘武器’的概念極致拓寬,如果你的魔力夠強,繳械咒甚至可以把巨龍的滿嘴尖牙都拔下來。”
    在同學們驚歎,敬佩的目光中,哈利結束了科普,他感覺好極了。
    “所以,我們要著重練習的就是第一種和第二種繳械咒。”克萊斯特接過了話茬,“正如哈利所說,你可以手持另一件武器來避免被繳械咒打飛魔杖,而另一件武器若是選擇了釘頭錘,那麽他還能兼顧一個增大對手魔力消耗的作用。”
    “啊,但是。”紮卡賴斯·史密斯抱著胳膊,瞪大眼珠說道,“我想食死徒不一定會用繳械咒吧?”
    “如果他們用的是索命咒——據我所知唐納德為你們操練過這個,”克萊斯特說道,“但他們不會對鄧布利多軍的成員這麽做的,你們都是學生,他們不想被教授和家長聯合起來追殺的話,他們最多用繳械咒、昏迷咒、石化咒,我們先從繳械咒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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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屋裏還有若幹馬爾福帶來的,食死徒本人的孩子,他們此時都用一種揶揄和不屑的眼神看著史密斯。
    “接下來我要說繳械咒練習的要點,首先要保證準,其次要盡可能地快。”克萊斯特繼續說道,“許多古代魔法都有著極其不俗的威力,但為什麽是繳械咒成為了最好用的決鬥咒語呢?就是因為它的施法手勢和咒語都非常簡短,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出手,並且幾乎沒有彈道。”
    “現在大家開始兩兩一組進行練習吧。”克萊斯特點了點頭,隨後開始四處遊走,為那些施咒還不熟練的人進行講解和糾正。而哈利原本也應該這麽做的,但他很快就注意到——在學校裏,其實相當一部分人早已熟練掌握了這種技巧。
    納威和羅恩起初還在你一下我一下地互相除武器,但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雖然羅恩在布斯巴頓學了一些法式決鬥技巧,諸如活用飛來咒之類的,但是似乎比起法師之拳,他還是更喜歡自己的物理之拳。
    盧娜習慣了作為守護者的決鬥方式,在秀了一通花裏胡哨的變形術之後,她因為魔力耗盡而坐在了地上,成為了第一個暫停訓練的成員。
    馬爾福和潘西似乎是有一種秘傳的,挑飛魔咒的技巧,他們兩個人不斷地互射繳械咒,隨後互相挑飛——看起來活像是在打羽毛球。
    金妮是做得最標準的,哈利忍不住鼓勵了她一句,並且順勢指出,伊芙揮舞魔杖的動作太大了,這是她輸給金妮的主要原因。
    哈利在屋裏走了幾圈,他注意到,對於需要學習的人來說,他們的確有在好好練習。但是對於一些已經被內定為正式成員,或者說實力本就已經相當強勁的人來說,克萊斯特的第一課有些過於簡單了。
    巡視兩圈之後,哈利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去看看張秋在做什麽了,她是和一個名叫瑪麗埃塔的室友一起來的,那是一個有著紅棕色卷發,膽小靦腆的姑娘。或許張秋準備讓著她一點兒,她把手放在了背後。
    瑪麗埃塔的魔杖對準了張秋,但她的手似乎有些顫抖。哈利再走近一點兒以後,才聽到了張秋正在說的話。
    “我可以和你賭一個加隆,繳械咒對我沒有作用。”她神情淡漠,用一種非常自信的語氣說道,“你不妨試著念一下咒語,也許不起效果呢?”
    “但是我這人有一個習慣,如果有人對我念咒,哪怕沒有生效,我也一定會殺死她。”她踱著步,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麽樣,要不要試一試呀?如果你贏了,我給你一個加隆,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失去的就是自己的命!”
    瑪麗埃塔手一鬆,魔杖掉在了地上,張秋才重新露出了笑容,自信地說道:“你很聰明。”
    哈利的嘴角抽了抽,他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看起來,你們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這就是阿諾德教的心理戰術。”張秋樂嗬嗬地聳了聳肩,而瑪麗埃塔正幽怨地盯著她。
    “很不錯。”哈利勉強說道。
    “哦對,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張秋壓低了聲音說道,“克萊斯特給我的感覺,和唐納德很像,或者說,他們的決鬥理念也十分相似。”
    “嗯?”哈利眉頭一皺,莫非事情並不簡單?
    “隻能說,你想想,這種迅速出手,比誰更快更準的技巧和理念,是從哪裏流行起來的呢?”她說完這句,眨了眨眼,隨後又抓起了瑪麗埃塔的手。
    哈利毫不費力地想到了這種理念的起源——西部牛仔。不列顛的決鬥技巧很少強調這種刹那決出勝負的方式,大家更習慣用變形術來布置戰場,再加上一係列華麗的小惡咒互相博弈。
    他很快就想到,如果克萊斯特和魔法國會有關的話,這就說明白宮並不是一心一意地幫助食死徒的。克萊斯特以魔法部傲羅的身份在霍格沃茨訓練鄧布利多軍;預言家日報不遺餘力的宣傳;前任的首席文官阿諾德在此任教,一些線索在哈利的腦海中串聯了起來:或許,魔法部和魔法國會達成了某種合作,而白宮在紅方下的注是——借助鄧布利多軍,讓哈利成為新的巫師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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