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海格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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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人愉悅的萬聖節,和第一場球賽大勝之後,十一月的生活又回歸了平靜,鳳凰社和食死徒都有條不紊地推進著自己的工作,誰也不幹涉誰。
除了蒙頓格斯對霍法的調查還是一如既往地跑偏以外,其他人多少都有了些許收獲,例如證實了兩個食死徒手中的魂器是大蛇納吉尼和金杯,確定了若幹銷毀魂器的方式,統計了一些自願報名的行動隊員,可謂萬事俱備,現在隻需要查出食死徒把魂器放在哪裏就行了。
而食死徒的數次開會,幾乎都沒人提到魂器,這很好理解,畢竟雷古勒斯和西弗勒斯這兩位重量級人物都是內鬼,霍法量級不重,不過也是內鬼。盧修斯不是內鬼,但他是個野心家,忙著拉攏中小家族為自己所用,這種情況下,唯一還在和鳳凰社鬥智鬥勇的貝拉特裏克斯自然沒興趣分享自己的工作。
忽地,一個令人驚訝的好消息傳遍了學校,所有學生都熱烈地討論起來,給生活增添了好些波瀾——海格回來了。
在一個靜謐的午後,哈利和羅恩決定上海格那裏拜訪一下。
海格應該是結束了某一階段的旅行,他花了些時間把小屋收拾了一遍,雖然東西還是又雜又多,但是至少整齊一些了,積下的灰塵也被擦拭幹淨,他那個煮茶的爐子此時正架在火上,顯露出閃亮的光澤來。
“我原本沒打算和你們說這事,這算是鳳凰社的機密。”他哼哼道,但臉上還是止不住地露出笑容,“不過嘛,你們大概也猜得到,我去找巨人了。”
“你找到了?”
“這不難找,他們住在一片山裏,我知道是哪兒,隻是進了山需要找一下”海格喝了一口茶,“我們是八月頭上出發的,一路上爬石頭,睡岩洞什麽的。我原本可不覺得奧利姆受得了這個,她一直穿得那麽考究,可她一次也沒抱怨過。”
“你是說,你和別人一起去的,是馬克西姆夫人嗎?”哈利問道。
“對,她看起來相當堅強,反而是我,有時想起鄧布利多,誒,”海格說到這裏,忍不住抹了抹眼角。
馬克西姆夫人畢竟是法國人,鄧布利多的去世對她來說並不全是壞事,哈利不懷好意地想著。
“我們從第戎出發,在很多城市都停留了一下,這是為了讓歐陸看到布斯巴頓的態度,但奧利姆說這是‘非官方的’,有些複雜……”海格繼續說著,“我們走走停停,還挺有意思的。”
“最後我們進了山裏,找了三四天吧,最後終於是找到了,沒想到巨人隻剩下七八十個了。”海格有些悲哀地說道,“我們很輕易地就和古戈,我是說,巨人的首領搭上了話,送了幾天的禮物,然後告誡他們遠遠地躲起來,別被食死徒找到。”
“不過,我感覺食死徒未必會花力氣去找巨人。”哈利回憶了一下現在的形勢,有些好笑地說道。
“不,他們找了。”海格嚴肅地說道,“我之前就去找過巨人,但是那時候隻找到了一個很小的群落。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神秘人早就派人來找過他們了,這些巨人去年是跑到他的手下去了。不過好運氣的是,之前那個親近食死徒的首領打架死了,現在的首領對我們很好,他很高興地接受了我們的建議。”
“大概就是這樣了,巨人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要準備忙點兒別的了。”海格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牙牙呼嚕嚕地舔著他的手。
“你會留在這裏嗎?”羅恩有些期待地問道。
“不,接下來我要去找一種神奇動物。”海格搖了搖頭,“而且我留在這也沒什麽用,我的課教得又不好。”
“你教得挺好的。”哈利真心實意地說道,“新來的教授幾乎不講神奇動物。”
“那他教些什麽?”海格有些好奇。
“昏迷咒,切割咒,火焰咒,甚至還有爆炸咒。”羅恩翻了個白眼說道,“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去掉頭,剩下的部分可以吃’。”
“嗯,我覺得他其實沒錯。”海格真誠地說道,“奧利姆告訴我,不能總是用自己的想法去代替學生思考,對你們來說,在學習保護神奇動物之前先學習一下保護自己,或許還是很有意義的。”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海格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狗罐頭,開始給牙牙喂食。
“這罐頭。”哈利忽地坐了起來,“是奔狼牌?”
“對,牙牙嚐過一次以後就迷上它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海格舉起罐頭打量著,“我在倫敦一家麻瓜商店裏買的,他們說這是狗狗最喜歡的口味。”
“很正常,因為這是小天狼星的產業。”哈利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到教父的產品大受歡迎,他心裏也很是高興。
“哦,對,他能親自嚐味道。”羅恩也笑了起來。
他們又閑聊了一會兒小天狼星的事情,接著,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談話。
“海格先生,我一直想找你談談。”阿諾德穿著藏青色的西裝站在門外,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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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嗎?”海格朝屋裏看了一眼,“我這……”
“我特意選擇這個時間,就是為了和哈利也一起談談。”阿諾德點了點頭,他的語氣很是堅定。
“你想說什麽呢?”他們坐定以後,海格好奇地問道。
“你們應該知道,我除了教師的本職工作之外還有一個職務吧?”阿諾德慢條斯理地說道,“作為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我準備對前任神奇動物課教授魯伯斯·海格力德發起一次調查。”
哈利和海格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首先我們最關心的是,海格和鄧布利多的關係,這也是我希望哈利旁聽的理由。”阿諾德的語氣略微帶著一絲嚴肅,“我希望你們如實告訴我。”
“呃,鄧布利多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他收留了我,”顯然海格對於自己的定位有些不太明朗,“我很努力地想要幫上他的忙。”
“不,海格,你說得太謙虛了。”不管是說實話,還是出於對海格的保護,哈利都必須要堅定地告訴阿諾德,鄧布利多其實相當信任海格,“鄧布利多視你為心腹,他把最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你做,你還記得魔法石嗎?”
海格的神色有些古怪,而哈利則是繼續說道,“而且你也低估了自己的實力,海格,我們都認為你是當世一流的神奇動物學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海格自己就是一個神奇動物,所以這也不能算錯。
“提起神奇動物,我認為剛好有一件值得說的事情,那就是密室怪物。”阿諾德把筆記本翻到空白的下一頁,繼續問道,“據說禁林裏的八眼巨蛛和你有關,確有其事嗎?”
“呃,”海格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但他還是誠實地說道,“我的確飼養過一隻蜘蛛……”
“但你沒想到他的孩子們最終會成為禁林的一大禍害,是嗎?”阿諾德揚起眉毛問道。
“倒也不能完全說是禍害,”海格努力地措辭,想要為阿拉戈克辯解幾句,“他們還是有些貢獻的,比如,呃……”
“就算海格在這件事上略有失誤,鄧布利多卻還是選擇繼續讓他擔任野區管理員和接任神奇動物課,反而恰好說明了鄧布利多對海格的信任。”哈利扯開了話題。
“很有道理。”阿諾德眯起了眼睛,“最後一個問題是,你認為海格的教學水平如何?你會希望讓他繼續擔任神奇動物課程的教授嗎?”
“我認為海格在教授學生方麵很有水平,於情於理他都可以繼續教我們這些。”羅恩搶著說道。
“不不,孩子們,我認為我自己教得其實不怎麽樣。”海格真心實意地說道,“而且比起教學生,我想我還有更緊迫的事情要去做。”
“很好。”阿諾德笑眯眯地收起了紙和筆,“通常來說,發起一場調查的結果總是什麽也查不出來,“發起調查'這件事本身就是為了避免人們真的查出什麽來。”
“你的意思是說?”海格有些迷糊。
“你可以繼續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海格先生。”阿諾德站了起來,伸手去拿自己的帽子,“魔法部需要澄清一些關於你的質疑,現在看來,果然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在阿諾德離開以後,他們都鬆了一口氣。羅恩很自然地分析道:“一定是有人不希望你繼續執教,海格。但好消息是,魔法部站在我們這邊。”
“或許,魔法部選擇站在我們這邊的原因,是海格主動提出了放棄執教。”哈利無奈地說道,“他們總是這樣的,見風使舵。”
“沒關係。”海格樂嗬嗬地笑道,“得知高級調查官是向著霍格沃茨的,這就讓我很開心了。”
他們享受了剩餘的美好下午茶時光,直到第二天一早,哈利才意識到阿諾德的言外之意是,如果魔法部需要得出什麽結論,那麽他們一定不會進行調查:西比爾·特裏勞尼正提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神色憂愁地站在門廳中央,一手提著酒瓶,一手握著魔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神態自若的阿諾德。
“我在這待了十六年!你不能——”她的淚水在臉頰上流淌著,“我求求你不要解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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