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製度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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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想一下,如果盧修斯自立為新的黑魔王,會怎樣。”張秋把筆放下,似笑非笑地說道。
“伏地魔會想殺他嗎?或許未必?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盧修斯一定不會拒絕這麽做,他甘願冒這個風險。”哈利感覺思路一下子開闊了,“並且,我們可以很容易地讓盧修斯相信,伏地魔會為了這件事情殺他。”
“而且,我覺得這或許未必需要你去做什麽,盧修斯本來就準備要這麽做。” 張秋搖頭晃腦地笑了笑,“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
“你說得很對,我們隻是需要表達一些同意。”哈利點了點頭。
張秋重新開始寫東西了,哈利注意到她寫的是一大段一大段的中文。上次她這麽做的時候,是在謀劃著一場複雜的時間旅行,這讓哈利隱約感到有些不安。不過,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張秋,轉而開始思索盧修斯的事情了。
哈利很快就回憶起一個細節:在塔頂決鬥的時候,鄧不利多曾說出這樣一段話:“誰會是下一個成為黑魔王的人呢?是盧修斯?還是雷古勒斯?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殺死戴爾菲,就像你十四年前試圖殺死哈利波特那樣?”
這段話極大地激怒了伏地魔,使他幾乎失去理智。那麽,這段話裏激怒伏地魔的部分是哪一段呢?
略微分析過後,哈利覺得,盧修斯和雷古勒斯小天狼星)懷有二心或許並不令伏地魔感到意外,他也並不十分擔心戴爾菲的安危,真正讓伏地魔氣急敗壞的,是他敗給了哈利波特這件事情。
哈利對伏地魔的了解局限於偷聽到的一些會議,和寥寥幾次當麵交鋒。那麽作為對伏地魔了解更深的盧修斯,他是否也會注意到,伏地魔其實並不在意手下有些許小心思?他是否會懷揣著這一僥幸心理,認為即使伏地魔複活,自己隻需讓出王位也能保住性命,甚至繼續擔任食死徒高層?
這的確是一個不得不考慮的問題,但是在現階段,這些問題反而會成為助力。盧修斯在做出自立決定之前,這些因素都可以推動他去大膽地篡位。而要想讓他恐懼伏地魔的複活,就必須要在他完成篡位之後,再拋出某個關鍵信息,令他徹底膽寒。
這需要一個信息差,有什麽關於伏地魔的事實,是哈利知道而盧修斯不知道的呢?顯然,那就是霍法的身份,和第七件魂器的真相。
在盧修斯篡位之後,這個事實會令他意識到或足以誘騙他相信)伏地魔必殺他嗎?或許未必。
那麽究竟該如何利用這個事實呢?哈利帶著新的問題,結束了進一步的思考,因為他不得不起身吃晚飯去了。
晚飯後,哈利沒有再為盧修斯的事情費太多心思,他覺得自己已經想不到主意了,需要和小天狼星討論一番,或是找機會給自己來一發靈感咒。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認真地花點時間把作業寫完,這是作為學生的本職所在。
周日上午,哈利和小天狼星提前碰麵了。麵對哈利的新問題,小天狼星擺爛似地說道:“沒關係,哈利,你一晚上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案,我相信多給你一些時間你也能把這個方案完善了的。”
“至於我嘛,”他的語氣十分輕鬆,“我負責督建聚焦之虹,給你作為底牌和退路。”
哈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教父或許也會偶爾想想事情,但指望他做出一個精巧的謀劃還是有點難度的。
再一次飲下咖啡味的複方湯劑之後,哈利轉變身份,來到了食死徒開會的會場。不出意料地,斯內普沒來,斯拉格霍恩自然也就無從談起。這場會議的焦點就成了魔法部的特派員。
那是一個有著金色蓬鬆卷發的美麗女巫,她沒有入鄉隨俗地穿上食死徒喜歡的深色係衣服,而是穿著一件帶花邊的白色女士襯衣,和一條碎花七分裙,在死氣沉沉的食死徒會議當中顯得十分明豔動人。
“好了,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盧修斯很自然地開腔了,“這位是魔法部特派的政治顧問,多蘿茜·韋恩萊特女士。她將幫助我們整理觀點,發表意見,維護我們應得的權利。”
“很好,”貝拉特裏克斯懶洋洋地說道,“拋開正事不談,至少你十分漂亮,令我心情愉悅。”
小天狼星看了一眼其他人,隨後他立即說回了正題:“我更關心你剛才說的整理觀點,我們的觀點有什麽可整理的呢?”
“我們都知道,我們的最終目標是複活黑魔王。”盧修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敷衍,“但我們不得不考慮,在黑魔王尚未複活的時候,我們該如何處事?甚至,萬一黑魔王遲遲無法複活,我們也必須為自己謀取立身之所。”
“我們應該盡快找齊魂器!”貝拉特裏克斯不滿地說道,“我可沒工夫扯這些有的沒的。”
“但我們還要解決鄧布利多的問題。”哈利貌似中肯地補充了一句,實際上卻是給貝拉澆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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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解決不了鄧布利多的問題,我們可不敢貿然複活黑魔王。”盧修斯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而如果我們需要長期處於一個和鳳凰社形成微妙平衡、暗中較勁的的狀態,那麽我們是很需要有一些約定俗成的東西,或者說,我們至少要使個人財產有所保障吧?”
“我們可以采用兩黨製。”多蘿茜忽然說道。
“兩黨製?”貝拉特裏克斯眨了眨眼,“很新奇的說法。”
“並不是什麽新鮮事,麻瓜界用這個製度已經幾百年了。”多蘿茜說道,“我看,你們和鳳凰社恰好可以形成兩個政黨。”
“你們或許不知道,鳳凰社已經形成了一套相當正式的製度,當然這個製度很多地方都參考了蘇聯那套,但不管怎麽說,他們已經是一個相當正規的組織……或者可以承認說是一個相當正規的政黨,而多吉顯然成為了其中的領袖。”
“如果他們已經這麽做了,我覺得在座各位同樣可以集合起來形成一個政黨,這樣不僅你們可以在同一個領域內繼續和鳳凰社競爭,而且你們最關心的個人財產也能就此得到保障。”多蘿茜總結道。
“但黑魔王……”貝拉特裏克斯嘟囔著。
“我隻是提出了一個建議。”多蘿茜立刻不負責任地朝後一仰,“我不會幹涉你們內部的任何事務,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回避。”
盧修斯的眼睛狡猾地左右旋動起來,而在座的食死徒都有些沉默。於是他說道:“是的,我們內部討論一下這件事情,您可以去喝點下午茶。”
多蘿茜毫不留戀地推開大門走了出去,大號的克拉布努力做出為她引導的樣子。
“那麽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關於韋恩萊特女士的提議。”盧修斯慢條斯理地說道,“首先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我們準備采取什麽策略,我們這些人都一定要保持團結。”
“你究竟想不想複活黑魔王?”貝拉特裏克斯質問道,“如果我們的目標都不一樣,我們又怎麽保持團結?”
“差不多得了。”盧修斯冷笑一聲,“你就真的想複活黑魔王嗎?你隻是想要繼續過以前那種作威作福的日子罷了。”
貝拉瞪視著他。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隻是想要更多的權力,更好的生活,你嚷嚷著複活黑魔王,隻不過是想要爭奪話語權罷了……”盧修斯說著搖了搖頭,“讓我們攤開了說吧:我們都隻是借著黑魔王來攫取利益,隻不過你的手段沒有我的高明,你非得要他活著。”
“我已經想到了十分合適的製度,那就是寡頭製。”盧修斯冷漠地說道,“黑魔王是我們的底牌,但我們也沒必要不擇手段、不計代價地去試著複活他。在此之外,我們不妨真的完善一下組織製度,這樣還可借著他的名義,繼續做我們要做的那些事情,不會有很大阻力的。”
哈利感到有一絲不對勁,盧修斯好似並沒有想到要當下一任黑魔王,他還打算維持這個會議。的確,盧修斯不傻,他作為會議主持人的話就既可以享受黑魔王所有的權益,又可以規避自己對伏地魔的忠誠問題。
但是,以霍法的身份,他自己又隻能喊出“複活伏地魔”的口號,哈利一時間又有些焦急。
這時,小天狼星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哈利的腳。
哈利略一猶豫,隨後立即說道:“你們這麽做是不對的,你們這是要完全拋棄黑魔王了嗎?”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小天狼星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了:“我倒不強求是否複活伏地魔,但是你們不覺得很搞笑嗎?我們是以黑魔王的名義聚集起來的,但現在你卻要拋棄黑魔王?”
“貝拉,你背棄黑魔王的話,還有多少食死徒會跟著你呢?”小天狼星一語點中了貝拉特裏克斯的軟肋,“而你,盧修斯,如果不是因為黑魔王,我壓根都不想見到你。”
“你們如果非得去玩那些什麽政治把戲,那我們就此散夥得了。”小天狼星說著,直接把椅子朝後一推,隨後兩隻腳擱在了桌子上,“霍法你就自己研究偷魂器的事情,我呢,就和格雷邁恩搞搞罐頭廠,也不錯。”
“我們一旦散夥,就會麵臨鳳凰社的清算!”盧修斯的語氣隱約含怒,“如果你有什麽打算,你可以直接提出來,不必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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