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一樣的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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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走後,小天狼星沒有再和哈利說很多關於黑魔王的事情。他不想讓哈利陷入危險,但也不想強迫哈利改變想法。於是,他還是決定先送哈利回學校寫作業去。
從小天狼星的辦公室回到學校之後,哈利似乎也沒有那麽堅定了。尤其是當他麵臨一堆作業,還時不時發現其中有些自己不熟悉的內容時,這位年輕的救世主也難免要懷疑,自己又是否真的能在魔法水平上扮演得好黑魔王了。
周日晚上,哈利在火炬木當中熱熱鬧鬧地暢聊了一晚上的八卦,這令他感到十分休閑和放鬆。散場之後,他正滿麵笑容地,帶著金妮和伊芙朝格蘭芬多寢室走去。
“哈利,我感到有些擔憂。”金妮忽然開口說道。
“什麽?”哈利有些驚訝。
“我不確定,我們和赫奇帕奇的比賽是誰上?”她看起來有些惴惴不安。
“是誰上?哦,對。”哈利也有些猶豫,“要說你的確有些缺乏經驗,但是我這段時間恐怕也疏於訓練了。”
“是啊,所以金妮一直覺得焦慮。”伊芙說道,“她每次訓練之後都會睡不好。”
“我沒有信心勝他,”金妮耷拉著眉毛,“我又害怕你也輸給他,厄尼告訴我夏比非常用功地在訓練。”
“你要這麽想,金妮。”哈利吸了一口氣,“關鍵在於,你想不想上。”
“我?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你就說,你想不想,做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首發找球手?”哈利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金妮做了一個深呼吸,“我想。”
“那就好了,你不需要有那麽多顧慮,即使輸給他,也不會怎麽樣。”哈利說道,“我們的總分占優勢,後麵打拉文克勞的時候,還可以追回來。”
“不,不隻是這麽回事。”伊芙忽然說道,“你要考慮到你的聲望,如果金妮輸了,整個學院都會質問:為什麽不讓哈利上。”
“啊?”哈利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這一層。
“而且,我們還擔心,你上的話,萬一因為疏於訓練輸給了夏比,那就完全沒法收場了。”伊芙繼續說道,“讓金妮上,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名望。”
“伊芙,你不是選手,你不能理解的。”哈利解釋道,“沒有哪個選手不想打首發,這是毋庸置疑的。”
“的確,但這隻是若幹因素當中比較不那麽重要的一個。”金妮偏過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但這是決定性的。”哈利認真地說道,“如果你害怕失敗,那就我來上,我會用剩下的這段時間好好加練,我不認為夏比能有塞德裏克的七成水平——甚至就連塞德裏克本人,我覺得他也不難對付。”
“我不是害怕失敗,我——”金妮的眼中忽然迸發出了一種不一樣的光芒,“我想試試。”
“好,我相信你。”哈利笑著說道。
“就像你說的,自信是找球手的第一課。”金妮的精神忽然就不一樣了,“我可以贏過夏比,讓我來吧,這樣你也可以去忙更重要的事情。”
“主要是之前院裏有一些聲音。”伊芙小聲提醒道,“他們有些不相信金妮。”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妮自己願意相信自己。”哈利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
目送兩人走進女生宿舍之後,哈利也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羅恩招呼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接著小聲問起開會的事情,哈利也就簡要地說了說,包括黑魔王選舉的事情。
“這很酷啊。”羅恩的眼睛一下子冒出了光芒,“你想試試嗎?”
忽地,哈利想起了剛才自己勸說金妮的話。
“我想。”哈利認真地說道,“這不僅僅是下大棋的事情,也是我個人成長的一大步。最重要的是,任何一個誌在造福國民的人,都不會拒絕掌握權力的機會。”
“你說得真好。”羅恩讚歎道,“不過我有點擔心,你會不會沒那麽多時間?”
“在魔法界,權力並不是指坐在會議室裏開會、處理文件、把這個那個手下叫過來指指點點。”哈利對此已有了別樣的認識,“而是那個掌握高深魔法水平的人。”
“我若當上黑魔王,一定會要求各大家族複印自己的私藏,互相分享。”哈利已經開始設想施政方案了,“我也可以提供格林德沃的筆記,來作為一個引子。”
“這樣會提升食死徒的實力,而且他們藏著的大多都是黑魔法。”羅恩不解地說道,“我覺得沒好處啊。”
“研究和了解黑魔法是成為偉大巫師的必經之路,而且,我們也可以將最終匯總的資料同步複印給鳳凰社看。”哈利思索著,“唐克斯那裏還有神秘事物司多年來的時空理論成果,我們可以建一個資料庫,提升一下鳳凰社成員的實力。”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是很好。”羅恩搖了搖頭,“就算你真的把理論收集匯總了起來,最後估計也隻有赫敏會去看。”
“你看吧,就在霍格沃茨裏,那麽多知識,教授嚴厲地上課,好多人都還不願意學,更不要說你去搞什麽資料庫了——正常人誰有事沒事去翻書啊。”羅恩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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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說得也有道理。”哈利摩挲著下巴,“不過無所謂,資料嘛,複印一下又不費事,先把庫建起來再說,哪怕隻有我一個人學也好——況且這不還有個赫敏嘛。”
兩人聊得有些困了之後,哈利懷揣著美好的藍圖進入了夢鄉。第二天一早,當他坐在魔法史課堂上的時候,腦海裏也是一個接一個地開始冒出各種想法。大多數都是關於黑魔王該如何為食死徒製定規則,使他們不再傷害無辜,並且逐漸轉向正途。見識過小天狼星的罐頭廠以後,哈利覺得自己的思路還是很開闊的。
周二的時候,哈利繼續和斯內普學習大腦封閉術,他在學習的時候非常用心。隻不過有些可惜的是,大腦封閉術當中的記憶編織部分,似乎並不是靠認真學習就能很快學會的。盡管學習進展緩慢,但是至少哈利讓斯內普看到了自己的決心,於是在補習結束時,這位不善言辭的教授也是勉強說了一兩句安慰鼓勵的話。
“至少有所進步。”斯內普冷漠地說道,“這說明你已經有想法了……那麽,我們周四的時候就先不作補習了。”
“呃?”
“納吉尼已經被送到布萊克那裏了,你最好利用周四下午的時間,和她聊一聊。”斯內普的語氣更像是在通知他,“我已經幫你朝麥格請過假了。”
“好吧。”哈利下意識地答應了,“畢竟她是整個計劃的關鍵。”
周四中午吃過飯,哈利就在斯內普的帶領下來到了小天狼星位於北愛爾蘭的鄉間辦公場所,並在他的引導下,來到了一間巨大的地下室裏。
“我就知道盧修斯沒那麽好對付。”小天狼星抱怨道,“他非要我把掛墜盒押在那裏。”
“那你給他了嗎?”哈利問道。
“給唄,又不是什麽要緊東西。”小天狼星的語氣似乎有些無奈,但又帶著一絲輕鬆。畢竟,他知道伏地魔無論如何也回不來了。
“對我們來說,各自都有著食死徒身份之外的基本盤。”斯內普點評道,“但是對盧修斯來說,離開了黑魔王賦予的特殊性,他就無法服眾。”
“這也就是他如此看重魂器的原因……到了。”小天狼星說著,打開了一扇輕質的鋁合金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人工草皮,和橫七豎八安置在場地四周的若幹原木。一條白色的大蛇慵懶地盤踞在靠左邊的一個水坑裏,它注意到哈利在人群中的時候,忽然抬起了頭。
“哈利波特?”一個冰冷的女聲在哈利的耳畔響起,“你怎麽會在這裏?”
“呃,你認識我嗎?”哈利想要回答她,於是很自然地說出了蛇語。
“當然,主人不止一次說過你對他的意義重大。”納吉尼說道,“但你應該是鄧布利多的手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或許還不知道,鄧布利多和黑魔王……同歸於盡了。”哈利選擇了比較簡單的說法。
“哦?”納吉尼重新趴了下去,“所以,人類之間的關係又發生變化,以至於你竟然可以和這兩位和平共處了?真是有趣。”
“你對黑魔王的……離世,沒有什麽感覺嗎?”哈利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有些悲傷,但我無能為力。”這條蛇表現得很是通透,“就這樣吧,在你們離開之後可以讓我獨自悲傷一會。”
“事實上我來是想要和你談一些事情,如果你是剛剛才知道這個消息的話,要不我改天再來?”哈利有些不好意思。
“不,你現在就說吧。”納吉尼重新把脖子支了起來。
“你覺得,我們現在,”哈利試圖委婉地循序漸進一下,“是不是應該推選一個新的黑魔王?”
“隨便,我沒意見。”納吉尼冷淡地說道,“但我不會為他效力,我隻忠於伏地魔大人。”
“是這樣,完全可以理解。”哈利組織著語言,“那麽如果讓你做決定的話,你想選誰來做新的黑魔王呢?”
“選誰都可以嗎?”納吉尼問道。
“你先選,說不定可以呢?”哈利試探著回答。
“我想選克雷登斯·拜爾本。”它的蛇嘴裏吐出來一個讓哈利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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