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假期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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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獲悉整個計劃之後,對羅恩來說,複活節前的時光變得格外漫長。但是對哈利來說,日子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他繼續上他的課,寫他的作業,每周練習大腦封閉術,偶爾去開會。
    值得一提的是,哈利在大腦封閉術上的進步開始越來越明顯了,斯內普有幾次讀到了錯誤的記憶之後,毫不吝嗇地給出了不錯的評價。隻不過在他看來,進展終究還是有點慢——盡管離正式選舉還有很長時間,但斯內普希望提前讓食死徒們認識一下薩茹曼。
    而鳳凰社在找魂器方麵的進度則是陷入了完全的停滯,甚至可以說是倒退:埃米琳覺得萊斯特蘭奇有可能轉移魂器的所在,因此提議去他們找過的地方再找一遍。
    這些人什麽時候才能想到,或許萊斯特蘭奇就是選擇了相信別人,隨後把東西放在金庫裏了呢?恐怕還要很久,久到斯內普願意給一點兒提示為止。
    時間流淌著,三月頭的時候,阿諾德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在一個周五的下午,為學生們請來了一位上公開課的客座教授——喬尼·英格力士。
    “哦,我還以為會有什麽新鮮事兒呢。”麵對朝自己悄悄眨眼的王牌傲羅,哈利感覺很親切,但是也有些失望。
    “這很正常,第一個人他一定會找萬無一失,絕對不出錯的,中規中矩的選項。”坐在他邊上的張秋說道。
    喬尼·英格力士給同學們講述了他在三年級暗中保護哈利,並最終抓到“小天狼星”的故事。一些不了解其中緣由的同學們感到十分有趣,不過對於知道真相的哈利來說,他還覺得這個故事編得不夠真實,有些細節還和斯內普為薩茹曼編的故事相互衝突。對於這一點,哈利也想到了對策,他可以對食死徒說,是喬尼想要在學生麵前自吹自擂,才故意那麽說的——這個對策大概率用不上,因為有資格得知薩茹曼的食死徒和聽得到這個故事的食死徒顯然不可能是同一批。
    喬尼在講完故事以後,他還停留了一天,並參與了第二天的鄧布利多軍訓練。
    “你們的訓練策略缺少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喬尼背著雙手,用一副領導指點工作的語氣說道,“我們其實很少孤軍奮戰,你們需要確定自己的搭檔,並練習兩人配合的決鬥技巧。”
    “您說得很有道理。”克萊斯特恭敬地記下了這個建議,畢竟喬尼還算是他的頂頭上司。
    學生們禮貌地給了他一點兒麵子,接著,喬尼就把哈利拉到一旁,準備和他單獨說話。
    “哈利,你知道嗎?”他神神秘秘地說道,“魔法部要在六月底做一件大事,我負責布置會場和安保工作。”
    六月底?哈利的腦海中一下子閃過許多事情,最終,他意識到或許這所謂的“大事”就是黑魔王選舉。
    “對,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並非一無所知。”喬尼挑高眉毛,“幾乎所有的食死徒高層都會參與,我的建議是……呃,我沒什麽建議,我隻是邀請你來參觀一下我的工作。”
    “什麽意思?”哈利覺得有些沒聽懂。
    “我負責會場的布防和安保,也就是說,不管食死徒是想要自己保護自己,還是借助傲羅辦公室的力量來維持現場秩序,崗哨位置和布防力量分布方案都是我來做的。”喬尼努力地眨著眼睛,試圖讓哈利理解他的暗示,“如果你未來有誌於做一個優秀的傲羅,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實習機會,你要來參觀嗎?”
    “謝謝,但我想沒必要了。”哈利對這個壓根不感興趣,或者說哪怕他感興趣,也不想找喬尼·英格力士去學習。
    “嘖!”喬尼不滿地撇了撇嘴,“我想說,你覺得自己知道這些信息以後,會不會‘不當心’說漏嘴,好方便鳳凰社突襲攻打大會現場?”
    “絕不會。”哈利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他瘋了才會指揮鳳凰社來攻打會場——是想要讓他們把“薩茹曼”逮個正著嗎?
    “好吧,那真是可惜。”喬尼十分惋惜地歎了一口氣,“你有別的打算?”
    “是的,我的確有別的打算。”哈利禮貌地回複,但他不準備透露任何信息。
    第二次客座教授公開課,阿諾德邀請了紐特·斯卡曼德先生。他十分熱情地給孩子們講述了自己年輕時的一些冒險經曆,順便普及神奇動物知識。對霍格沃茨學生來說,有幸見到活著的課本作者來上公開課,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對於一直把阿諾德看作老狐狸,認為他的每一步都有深意的哈利來說,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邀請喬尼是為了向哈利展示一個把食死徒一網打盡的機會但那同時也意味著一場慘烈的大戰和許多傷亡),那麽邀請紐特是為了什麽呢?這大約是一步可有可無的閑棋吧?
    在複活節假期前的最後一個周五,當客座教授走上講台的時候,所有的學生們都開始歡呼起來——那是海格。
    “謝謝,孩子們,謝謝,回到這裏的感覺可真好……”海格穿著油光水滑的毛皮大衣,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徹頭徹尾洗過了澡,並且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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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一段時間,我一直待在布斯巴頓,為生活在歐陸的巨人族群尋找融入巫師世界的方法……”哈利注意到,海格變得更加自信了,他現在說話也不再磕巴,而是吐字清晰,言語流暢,語氣猶如一位老練的教授,聽起來使人十分舒服。
    “當然,這是一項困難的,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畢竟不隻是巫師不喜歡巨人,巨人們也不太樂意擁抱文明。但我想這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因為,許多人都沒有意識到,巨人這個物種已經處在絕種的邊緣了。我們需要用一種方式把他們保護起來,或許不一定非要他們以平等的身份融入巫師社會,但至少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塊地方,有人看護著,別讓他們自己把自己打死。”海格解釋著,他自己就是一個混血巨人,所以孩子們也很容易理解他有這份情感,“說到這裏,我必須誠摯地感謝馬克西姆夫人,她是一位和鄧布利多一樣偉大的教育家……”
    或許,海格的進步也是馬克西姆夫人的功績之一,哈利樂嗬嗬地想道。
    海格有提到,馬克西姆夫人把他聘為了布斯巴頓的客座教授,所以他在這裏隻待到複活節結束,他要明年才能正式回來。
    “這豈不是說,布斯巴頓已經開始放假了?”哈利有些不確定地嘟囔道。
    “霍格沃茨,輸!”羅恩附和道。
    客座公開課結束之後,哈利很自然地站起身來,望向他左右兩邊的同伴。
    “我說,我們去找海格喝杯茶吧。”哈利提議道,“好久沒見他了。”
    “我完全讚成。”羅恩很快地答應了。
    “我也沒意見。”張秋點了點頭。
    隻不過,當他們來到海格小屋的時候,發現那裏飄著炊煙,窗口處亮著火光,隱隱傳出一些交談聲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們略微靠近了一些,聽到是赫敏的聲音,於是一下子放鬆了下來,羅恩準備上前敲門。但是張秋拉住了他,並且示意哈利把隱形衣拿出來。
    哈利略微有些心虛地展開了隱形衣,三個人用一種很猥瑣的姿勢趴在窗口處——畢竟他們都有些大了,這件隱形衣不太能完美地遮住腳了。
    “……我希望能把他帶回來,馬克西姆夫人有些厭煩了,她嘴上沒有說,但我知道這樣麻煩她是不合適的。”海格的聲音傳了出來,“把他帶回來,教他一些規矩……他在布斯巴頓鬧出了不小的亂子了。”
    “可你為什麽要把他帶出來呢?他和自己人在一起不行嗎?”赫敏問道。
    “他們都欺負他,因為他太小了。”海格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也不能撇下他不管。”
    “這倒是,但認真地說,他在哪兒都隻會帶來麻煩。”赫敏也歎了一口氣,“你還要繼續去布斯巴頓講課,是嗎?那誰來照顧他呢?”
    “這就是我準備拜托你的事情,赫敏。”聽起來海格有些糾結,“哈利太忙了,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為私人的原因去——”
    “但公允地說,我恐怕也沒有那麽多精力,我還需要對付考試……”赫敏十分為難地說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慈善機構什麽的?”
    “沒有,赫敏,沒有,以前沒有,以後恐怕也沒有,除非我自己開一家。”海格的語氣相當沉悶,“大不了,大不了我就綁住他,把他拴在禁林的一個地方,他能自己找點吃的,鳥、鹿什麽的,你們隻需要來陪陪他,試著教他說說話也行。”
    “但你一定得把他帶回來,是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了,哈利很快想到,那應當是艾莉娜。
    “是的。”海格十分堅定地說道,“畢竟他已經沒處可去了。”
    “那我們和你一起去,你準備假期裏動身對吧。”艾莉娜說道,“我們可以先和他培養一下感情,或者說得悲觀一些,如果他有些過於凶猛,我們發現自己難以勝任這個委托的話,就也還來得及想點別的辦法。”
    “我們真的要——”驚訝之下,赫敏的聲音大了許多。
    “當然,格洛普畢竟是海格的親弟弟呀。”艾莉娜狀似很有同情心地說道。
    “啊偶。”張秋小聲笑了起來,“看來,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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