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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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師辦公室出來時,哈利很想對誰說些什麽,但是最終他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津上翔一那副樣子,顯然沒有說真話,哈利很容易就猜到,他依舊擁有變身能力,那個被稱作亞極陀的假麵騎士足以輕鬆擊敗他們所麵對的敵人。但是,他顯然也知道整個的計劃,所以才在羅恩麵前說出“我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這種話來。
這個想法,他自知不適合告訴羅恩,但是也不方便和張秋說,那隻會使得所有人都尷尬——正如天朝的那句古話,看破不說破。
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這裏沒有什麽人,羅恩看了一眼寢室的方向,隨後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哈利,我們在外麵坐一會兒吧?”
“可以。”哈利感覺自己的好朋友好像也憋了些心事。
“我剛才在想,”羅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該怎麽對付那個深紅騎士呢?”
哈利沒有說話,他倒沒有細想這個問題,因為在他看來,這些風浪都不算什麽事,畢竟有亞極陀托底了。
“他那種類似加速的技能,我完全沒有辦法破解,我想隻有用加速來對抗加速。”羅恩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寢室門,繼續壓低聲音說道,“我覺得得讓納威去對付他。”
“但是納威——哦。”哈利有些明白了,“你想要我把腰帶讓給納威?”
“或者就算試試吧。”羅恩很不自然地說道,“如果納威果真有天賦的話,或許他就能在變身狀態下用出升時,那麽……”
“而我反正也用不上,你是這個意思嗎?”哈利倒沒覺得沮喪或是失望,隻是有些感慨。
“對不起。”羅恩低下了頭。
“不,不,你完全不需要感到抱歉,我完全理解,甚至我自己也在考慮這件事。”哈利抓住他的肩膀,盡力用自己所能講出的,最真誠的語氣說道,“這是我們對目前狀況的最優解,我隻是稍微有些擔憂,我在疑惑你是自己想到的,還是有誰對你說了什麽,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們就不得不考慮一下這背後會不會另有陰謀,僅此而已。”
“沒有,我是自己想到的。”羅恩下意識地回答道。
“那麽,我覺得就是這樣,事情很明朗,你需要試試自己能不能變得更強,如果來不及的話,我們就試試讓納威變身。”哈利總結道。
羅恩語氣複雜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哈利拉著羅恩在圖書館寫作業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左手拇指有些熱熱的,低頭一看,指凰正擺動著它的小尾巴,引導哈利去往某個方向。
“誰搓的?”哈利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隨後突然想起了什麽,立刻轉頭對羅恩說道,“你的戒指有沒有發熱?”
“啊?沒有吧?”羅恩立刻把手伸進了口袋,“確實沒有。”
“那就麻煩了,說明遇到危險的是德拉科。”哈利站了起來,“我們得去救他。”
“為什麽?”羅恩雖然嘴裏不情願地嘀咕著,但還是跟上了哈利的腳步。
“我上次和他約定,一旦遇到有敵意的假麵騎士,並且憑自己打不過的話,就搓戒指通知對方。”哈利一邊快步走,一邊解釋道,“變身以後就很難搓戒指了,所以締結魔法的是我和潘西。”
“好吧,這不難理解,而共同麵對校外的敵人也是應有之義。”羅恩歎了口氣,“但是一想到是馬爾福,我就沒啥動力。”
“他就是個不中用的小少爺,你是唯一靠譜的假麵騎士。”哈利說道。
“但還有納威呢?”
“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納威身上,他能不能變身是個未知數,變身之後能不能放升時更是一個沒有準的事情。畢竟升時是個魔法,而變身之後不能放魔法。”哈利故意這麽說,他希望能讓羅恩用更強烈的決心去戰鬥,“津上老師有傷,我們能依靠的就隻有你了,羅恩。”
“呼。”羅恩拍了拍拳頭,“好吧。”
他們快步走到室外,看到的是一片祥和的草坪,哈利低頭又看了一眼戒指,心裏隱約有了猜測。
“在霍格莫德。”哈利說著跑了起來,“很可能又是那個深紅騎士。”
“那我們還是叫一下納威吧。”羅恩的腳步一下子變慢了,他有些不自然地回頭看了一眼。
“來不及了,羅恩!”哈利朝他喊道,“不要指望別人,你就是最強的騎士!”
羅恩看了他一眼,隨後再次拍了拍拳頭,“走吧!”
從學校到霍格莫德村的路並不短,而且也有兩三種走法,但是此刻,哈利根據戒指的方向,判斷很有可能還是在昨天的地方交戰,因此他們直接朝那裏跑去。
果然,當他們沿著小路來到昨天的那片小樹林時,立刻就見到了兩個正在交戰的人影,昨天見過的,身上帶有紅色管線的外來騎士,正不斷地發起進攻。而在他的對麵,一個藍金色調的騎士正雙手抱頭,勉強招架著。
羅恩一邊跑一邊完成了變身,他揮舞著自己的長劍,立刻把德拉科從疾風驟雨般的猛攻之下解救了出來。就在他稍微和敵人拉開一點距離之後,德拉科一下子趴倒在地,解除了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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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可算……”他無力地說道,“他太強了……”
潘西從一旁的小樹林裏竄了出來,抓起德拉科的身體就朝後拖。哈利見狀也上前幫了她一把,兩個人一起把德拉科搬到了安全一些的地方。
“謝謝你,哈利。”潘西用一種慶幸的語氣說道,“我們從三條掃帚出來的時候就遭到了他的襲擊,德拉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哈利重新看向戰場,羅恩用嫻熟的劍法不斷發起進攻,但這次深紅騎士沒有抽出他那把光劍,也沒有開啟加速,隻是赤手空拳,用一種近乎瘋狂的打法,直接和羅恩以傷換傷。
“這不太對。”哈利說道,“昨天的他不是這樣的。”
“昨天?”潘西正要發問,忽然她瞪大了眼睛。
“dragon onder!”
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羅恩竟一拳打飛了那個深紅騎士,他在地上掙紮了幾下,隨後在一陣劈裏啪啦的火花聲中,解除了變身。
哈利立刻舉起魔杖,想要變出些繩索把他控製住,但是他愣了一下,因為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卡卡洛夫。
也就是這一個愣神的功夫,卡卡洛夫也注意到了哈利,他的嘴唇翕動著,滿臉都是驚恐和渴求,他努力想要擠出一個單詞,但就在下一秒——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迅速變灰,最後化作了一捧細沙。
解除變身之後的羅恩,此刻也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他望向自己仍保持握拳姿勢的右手,此刻這隻手好像不屬於他一樣。
“我隻是,我感覺我可以調動一些魔力了,但是我沒有想到——”羅恩的語氣完全走樣了。
“冷靜,羅恩,冷靜,這未必是你的錯,對,你先冷靜下來。”哈利也有點慌,但他在連說三遍冷靜以後,憑借大腦封閉術的幫助,的確冷靜了下來,此刻,一些疑點紛紛開始浮現了。
“卡卡洛夫,為什麽是卡卡洛夫。”哈利走上前去,攬住羅恩的肩膀,“而且你發現沒有,今天遇到的這個騎士和昨天的不一樣,他打得很瘋狂。”
“這,這意味著什麽?”羅恩已經放棄了思考,完全跟著哈利的思路走。
“我懷疑他是一個炮灰,是之前的那個騎士為了甩掉自己的嫌疑才扔出來的,他可能早就被下了死咒,或者人體改造之類的東西,”哈利說道,“對,有可能他就是一個被改造的猛擊者,因為你看,他今天的打法有些過於瘋狂了。”
“是的,我感覺他好像不要命一樣。”羅恩附和著。
“我們回去問問張秋,這件事情十分奇怪。”哈利的腦海裏閃過好幾個猜想,但是他分辨不出哪個更接近真相,因為卡卡洛夫很明顯隻是一顆棄子,並且可能是任何勢力的棄子。
“我打死了他。”羅恩還是沒轉過彎來,“不管怎麽說也是我打死了他。”
“不,我們需要先問問張秋。”哈利重複道,“你隻是把他打到了解除變身,張秋告訴過我們,解除變身是騎士係統的一種保護,再強的攻擊最多也隻是讓他解除變身,不會直接殺死他的。”
“要麽張秋騙了我們,這個幾乎不可能。”為了穩住羅恩的心態,哈利武斷地下了一個結論,“要麽,他在變身之前就已經死了。”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是變身這個行為殺死了他。”潘西插嘴道,“德拉科對我說過,沒有變身資格的人強行變身的話,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強行?怎麽個強行法?”哈利皺起了眉頭,“據我所知沒有變身資格的人腰帶都扣不上去。”
“我也不清楚,但是那個人確實說過這一點。”德拉科有氣無力地說道,“而且,卡卡洛夫很可能不是用腰帶變身的,你們看他也沒留下腰帶,對吧?”
哈利重新把目光投向那一攤灰色的沙子,的確裏麵沒有任何其他東西,而且……他有些不確定地回憶著,他的腰帶好像和羅恩以及德拉科的腰帶,長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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