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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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適的生活沒有持續太久,德拉科傳回消息,說他已經練成了召喚劍的技術,開始蠢蠢欲動地想要約架。
    最終,他們決定在周六的早晨去有求必應屋裏切磋,有求必應屋不僅有足夠的場地,而且還比較隱蔽,不管誰打輸都不至於丟太多的臉。
    羅恩甚至還信誓旦旦地說“我的聖刃不會輸”,老想著把赫敏也請過來觀看他們的決鬥。但考慮純血家族一直對赫敏有偏見,哈利覺得實在沒必要徒生事端。甚至就連張秋,她也主動拒絕了哈利的邀請,表示這種切磋還是少讓人知道為妙。
    周六的清晨,哈利和羅恩,德拉科和潘西,這樣兩對騎士加巫師的組合準時來到了有求必應屋裏門前,徘徊著想要一個“可用於騎士戰鬥的寬闊房間”,但進去以後卻發現這似乎是一處堆滿碎石的空地,四周的牆上顯映出一些後山的景色,整個房間給人一種曠野的感覺。
    哈利和潘西都不出手,他們坐在一邊觀戰,準備在之後複盤的時候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好吧,那麽要上了。”德拉科神情嚴肅地扣上自己的腰帶,而羅恩的嘴角卻是帶著詭異的笑容。
    “bravedragon!”
    “crosszdragon!”
    紅與藍的火焰交相輝映之下,兩人同時完成了變身。隻不過,德拉科還需要額外的一步,他右手一晃,掏出了一把帶有紅綠紋飾的直劍。
    占得先機的羅恩快步上前,火炎劍迅速下劈,德拉科隻能倉促抬手招架。羅恩的攻勢被架住之後,他迅速地調整姿勢,借由一個小後撤和重新進步,再次發起進攻。
    完整的劍術訓練中,包含了腳步和攻勢的配合,可德拉科哪懂這些?他隻能一下又一下,在羅恩的攻勢下勉強支撐。
    羅恩打得德拉科左右支絀,很快就逼出了一個破綻,羅恩抓住這機會,給了他勢大力沉的一擊,在藍金色的胸甲上拉出一片火花。
    “呼——”德拉科連連後退好多步才終於穩住身形,他雙手握住劍柄,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身體微微顫抖著。
    羅恩看起來遊刃有餘,他還挽了個劍花。
    德拉科選擇了搶攻,他跑動了起來,鼓動全身的力氣打出重劈,他希望羅恩可以試著招架,因為他隱約感覺聖刃的力量似乎沒有克羅茲大。
    他還是太天真了,羅恩隻是微微側身,就避開了這一劍,他反手砍在德拉科的背上,直接把他打得一個踉蹌。
    即便認識到兩人在技巧上的巨大差距,德拉科的戰鬥意誌依舊十分高昂,他被哈利壓了整整六年,此刻就連那個窮鬼跟班韋斯萊都敢爬到他的頭上。
    韋斯萊,毫無榮譽感的家夥,我絕對不甘心輸給這種人啊……德拉科再次握住劍柄,惡狠狠地反手揮出一劍!
    逼退羅恩之後,德拉科猛地一跺腳,他的氣勢忽然高漲,手中的劍甚至爆出了一陣藍色的火花,接著他就憑借一股子蠻勁,不管不顧地亂揮起來,羅恩反而開始疲於招架了。
    雖然是疲於招架,但羅恩最終還是把他的一通亂打全部都招架了下來,接著又抓住他力竭的破綻,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哈利很明顯地能觀察到,德拉科在這次戰鬥中是取得了一些進步的,可羅恩好像沒有什麽變化,頂多是被一番意料之外的反擊打得有些惱羞成怒。
    羅恩原地緊緊握住劍柄,他的武器上開始燃起紅色的火焰,勉強起身的德拉科趕忙抬劍招架。
    在第一下對碰之後,德拉科的劍上也開始迸發出藍色的火焰,但他在多次受擊之後,盔甲本來就有點支撐不住了,盡管成功招架了大部分的火炎斬,可最後一擊還是把他打得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三圈之後,解除了變身。
    潘西趕忙上前把馬爾福攙扶起來,這位小少爺此刻大汗淋漓,喘著粗氣,艱難地接受了自己戰敗的事實。
    羅恩也解除了變身,他壓著嘴角,盡量不讓自己笑得太放肆。
    “德拉科,你的進步和突破有目共睹。”哈利禮節性地說道,“羅恩對你的那幾劍顯然不好招架。”
    “沒關係,我們確實是技不如人。”潘西也趕緊說些場麵話,因為此刻德拉科正咬牙切齒,一臉不甘地注視著羅恩的背影。
    可是,就在這時,有求必應屋的大門忽然打開了,光線照進來的一瞬間,哈利的瞳孔立刻緊縮,他看到了此刻最不想看到的那個身影。
    月騎邁著穩健的步伐緩緩朝眾人走來,羅恩在那種充滿壓迫感的氣勢下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交出冠冕,我不殺你們。”一個沉悶的聲音從頭盔之下傳來,這是他們第一次聽見月騎開口說話,但是這聲音太過失真,恐怕沒法作為線索開展調查。
    而且,現在他們要麵臨的是更加嚴肅的一個問題:月騎已經提出了一個明確的訴求,或者說是威脅。
    “你要冠冕做什麽?”哈利冷靜地問道,他想給羅恩爭取一點休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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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月騎沒有回答的打算,他的右手一翻,一把藍色的軍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拿著武器的敵人緩緩逼近,羅恩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變身迎戰。
    此刻哈利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月騎對武器的使用同樣不太熟練,他隻是仗著敏捷和力量來欺負羅恩。
    “羅恩,堅持一下,”哈利一邊拔出魔杖,一邊大聲喊道,“潘西,你快去找教授!”
    潘西點了點頭,她正要動起來,一聲脆響把她嚇住了。
    月騎的左手正握著一把綠色的手槍,而且他的槍法很準,潘西腳下的碎石灘上出現了一個焦黑的坑洞。
    羅恩咬咬牙準備上前幹擾月騎,但是他很快就被一腳踢飛出去。
    已經嚇傻了的潘西瑟縮在原地不敢動彈,哈利試著甩出一兩個咒語,卻都被月騎無視了。他用猙獰的複眼盯著羅恩,接著忽然躍起。
    一陣陰風刮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意。月騎的飛踢精準無比地落在了羅恩勉強舉起的劍上,隨後連帶著劍踩到了他的胸口上,地板瞬間凹陷。
    當月騎抬起腳,朝這裏走來的時候,他們隻看到一個蝙蝠形狀的大坑,和坑中央解除變身,正在痛苦哼哼的羅恩。
    哈利後退了幾步,轉頭問德拉科:“你還能變身嗎?”
    “我我我,”德拉科死死捏著腰帶,但他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你為什麽不變?”
    哈利簡直想要罵髒話,我要是能變身的話!等下,憑什麽我不能變身?
    是啊,腦海中有個小人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因為大腦封閉術。
    我必須現在就關掉大腦封閉術,本就是我自己修煉出的技能,難道自己還沒法控製嗎?
    可是,那個小人還說道,你還沒有選擇自己的能量瓶,也沒有腰帶呀。
    對啊,要不我還是出去找蘇格米教授——不對,如果我此刻跑出去的話,月騎一定會殺掉羅恩的。
    或者告訴月騎冠冕在藏東西的有求必應屋,和他周旋一下,拖到教授到來……
    不!哈利潛意識裏的那股莽勁忽然衝了上來,失去大腦封閉術的壓製之後,他那長久無法變身的憋屈勁此刻全部化作一種無理取鬧般的怒火。
    他一把搶過了德拉科手裏的腰帶,扣在自己的腰上。
    腰帶還是沒有什麽反應。
    憑什麽呀,你這東西,你憑什麽說我沒有資格呀?!你豈不知道我早就為這個世界付出了多少,經曆了多少九死一生的困境,打贏了多少必輸的仗!
    不就是不靠腰帶變身嗎?翔一先生可以,憑什麽我就不可以了?要說和魔法石的接觸,我還比你們這些人都要早得多啊,就在一年級想要救納威的時候——
    當哈利總算回憶起這個事實,並且剛好沒有其他不該有情緒時,腰帶終於回應了他。
    “拓!”
    沒有滿裝瓶,也沒有唱名,隻有簡簡單單的一聲低吼,接著就是淡綠色的旋風在場中呼嘯而過。
    哈利完成了他的變身,此刻他的確感覺到了一種與往常截然不同的感受,力量和動態視力,他終於能完整看清月騎的一舉一動了,甚至好像他的動作還有些緩慢。
    “這下得救了。”德拉科跪在地上笑道,“我也終於明白了。”
    “哈!利!波!特!”
    “為什麽你一直對自己的騎士形態諱莫如深,為什麽不需要能量瓶也能變身,為什麽變身之前就能使用騎士力量,為什麽變身之後會有淚痕!”
    “答案隻有一個,哈!利!波!特!”
    “你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假麵騎士一號啊!”
    盡管哈利一頭霧水,但月騎好像被他嚇到了,接連倒退了好幾步。
    “當心——”從興奮中剛剛回過味來的德拉科發出了警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哈利猛然回頭,他看到的是層層疊疊的卡片光幕,和另一位已經起跳的品紅色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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