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波交流生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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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隻需要操心大局,可羅恩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他很想對赫敏發出邀請,但是他吃不準赫敏會不會答應;他擔心艾莉娜繼續霸占赫敏、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他又不知道艾莉娜到底來不來;他想找赫敏旁敲側擊打聽一下,但他又擔心自己去問的話,引起赫敏的誤會。
    “所以你支支吾吾半天就為了這事?”哈利無奈地說道,“我這兩天心情壞著呢,斯內普到現在都沒回來,誰知道魔法部發生了什麽?而且你也知道,量產騎士就快要出現了,但我們這邊的力量還是這副樣子,一點兒進步也沒有。”
    羅恩漲紅了臉,他自己也知道,聖刃的戰鬥力很大一部分來自於他的劍術,論及對騎士力量的開發程度,他其實還不如德拉科。
    “還是,還是去問問吧。”羅恩攛掇著,“你不行的話,換個女生去旁敲側擊也行啊。”
    “哦?”哈利有些不滿地說道,“你那麽關心艾莉娜到底是為什麽?你要是真的喜歡赫敏,那不管這白毛來不來,你都可以勇敢追求赫敏啊。”
    “等等,”哈利忽然話頭一轉,“我去替你問問吧,或許還是問問比較好。”
    他突然轉變態度,是因為哈利想起了混血王子的事情,自己和赫敏多接觸兩下不是什麽壞事,這反而可以成為佐證,將來用布局坑騙唐納德的時候會更加可信一點。
    “哈哈。”羅恩立刻開始傻笑起來。
    “如果艾莉娜不來的話,要不要我順便替你邀請她做舞伴?”哈利斜著眼看著他。
    羅恩一下子不笑了,神情變得猶豫起來。
    “算了,逗你的,我隻問艾莉娜的事情。”哈利笑了笑,“如果你真的喜歡,那你得自己行動起來啊,哥們!”
    “先問問吧,我等你消息。”羅恩不置可否地搪塞道。
    哈利來到圖書館,他望向赫敏常坐的那個位置。此刻轉學生已經抵達學校了,但她還是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照這麽看,有很大的概率艾莉娜是真的不來了。
    “赫敏,最近過得怎樣?”哈利在她身邊坐下,隨意打了個招呼。
    “別提了,忙得腳不著地,累死我了。”赫敏大大方方地說道,“你來找我是什麽事?和羅恩有關嗎?”
    赫敏太聰明了,哈利此刻汗流浹背,他總不能承認是羅恩連艾莉娜那點說不出口的姛都怕,非得求自己來旁敲側擊吧?
    “啊實際上是我自作主張。”哈利趕忙把鍋往自己身上攬,“羅恩的狀態最近非常低迷,這嚴重影響了……他……在球場上的發揮,對,是這樣,所以我想問問是否……你懂的?”
    “你不是說球場的事吧?”赫敏歎了一口氣,“我也聽說了不少關於假麵騎士的事情了,我也知道騎士的戰鬥力和心態息息相關,張秋很樂意告訴我這些;你們三個人同時住院也是挺大一件新聞,我猜他大概是拖後腿了吧?”
    “但是,我想說羅恩的問題真的和我沒關係,也不是我能解決得了的。”赫敏無奈地說道,“他自己和自己就在打架,一會兒自己看不起自己,一會兒又自信過頭——說實話你如果指望我去調節他的心態,還不如試試能不能讓我也成為假麵騎士。”
    “恐怕挺難的,太理智的人都沒法成為騎士,我也不行。”哈利用苦笑掩飾試探,“照這麽說艾莉娜其實還挺有希望的,她就好像你身邊的羅恩一樣。”
    “以她的性格,要是有機會倒或許真能成功。”赫敏聳了聳肩,“但是誰知道呢?她失聯了,連封信也沒有。”
    “啊?那你準備怎麽辦,你有給她寫信嗎?”
    “寫了,沒有回應,我決定先不想這些事。”赫敏用的是很冷血的語氣,但這掩蓋不了她臉上的失落,“有時候從無話不談到形同陌路,也不需要什麽理由。”
    “不至於吧?她會不會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哈利有些驚訝地問道。
    “會有什麽唐納德也搞不定的事情嗎?”赫敏反問道。
    哈利沉默了,他所能想象到的,艾莉娜可能遇到的最大的困難,恰恰就是來自於赫敏眼中無所不能的唐納德。
    “那聖誕舞會……”
    “如果你想知道,”赫敏原本停下的羽毛筆重新開始抖動了,“那就讓他親自來邀請我,別躲在救世主後麵。”
    哈利再次汗流浹背了。
    為了在這個他不擅長的領域裏找到一條思路,哈利在回宿舍之前,先坐到了張秋的桌子上。
    “疑點太多了……”奮筆疾書出現了人傳人現象,張秋似乎也在為某件事苦惱著。
    “秋小姐?”哈利笑著問道,“你在煩惱些什麽?”
    “月騎和帝騎,太巧了。”她說道,“不,不對,不可以相信巧合。”
    “是啊,騎士的事情。”哈利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但我們是不是先說一下舞會?”
    “有什麽可說的嗎?我準備穿白底紅牡丹的,你正常穿你的燕尾服就行。”張秋還在對著筆記本發呆,哈利注意到那上麵有一個被反複劃圈的單詞“decade”,他猜測這就是帝騎的英文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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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說赫敏的事,今年艾莉娜不來了。”哈利的本能也告訴他騎士的事情有蹊蹺,但是他在那場失敗中領悟到的道理卻是:實力可以打碎任何謀劃。
    “她又怎麽了?”張秋猛地合上了筆記本,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艾莉娜不隻是不來,她失聯了。”
    “什麽?”張秋的思維終於轉過來了,“那最壞的情況是——”
    “她暴露了自己的心思,然後被唐納德滅口了?”
    “滅口不至於吧?!”哈利對她的猜測感到不可置信,“頂多是勒令禁止接觸赫敏什麽的,但還有其他可能性,她未必是暴露了吧?”
    “可能性不大。”張秋皺著眉頭,敲著桌子,“唐納德的底線遠比你想象得要低,他沒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嘶——會不會他在這當中也起了什麽作用?”
    她重新攤開筆記本,在線條最紛亂的那一頁空白處,寫下了一個d.f.d作為唐納德的代指。
    “你要不先幫我解決一下羅恩和赫敏的問題?”
    “直球克傲嬌,你讓羅恩直接表白就行。”張秋很是敷衍地搖了搖頭。
    “但是如果唐納德真的在騎士計劃當中有一份子。”哈利點了點那本筆記本,“我們這麽做無疑是在給自己招惹更多的敵人。”
    “對。”張秋歎了一口氣,她雙手合十,蓋住了自己的鼻翼,“具體的情況我得回去好好問問我師父,但從現有的情報來看,唐納德好似什麽都沒拿到,但這是不可能的……艾莉娜會是那個受他信任的變身者嗎?”
    “唐納德是否在懷疑崔格,還是說他覺得崔格不好操控?如果變局的受益者隻有唐納德本人,難道魔法國會的其他人就這麽幹看著嗎?”張秋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在解包嗎?但唐納德真的會好心和別人分享?還是說玄君賣了兩遍?”
    “是,唐納德和一些其他議員不和,他們分成兩派的,理論上這兩派我們都要納入考慮範圍。”哈利順著她的思路說道,“那今年的轉學生會不會——”
    “有人住羅恩家嗎?”張秋突然問道。
    “沒……不對,有!”哈利忽然驚覺,“我聽金妮提到過,是一個叫露西妮·懷特的五年級女孩。”
    “這也是唐納德的煙霧彈,他已經學會了借另一派的勢來故布迷陣。”張秋摸著下巴分析道,“你可以讓羅恩去邀請赫敏,他扭扭捏捏不敢去的話,就把那個懷特給他,懷特肯定會答應的。”
    “你是想說,十五個轉學生全部是煙霧彈,懷特更是煙霧彈中的迷陣,而他針對赫敏的殺招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哈利眨了眨眼。
    “對,而且我有預感,他不會那麽輕易放棄艾莉娜,這其中一定有某種後手。”
    “我感覺很憋屈啊。”哈利歎了一口氣,“我們總是被動地分析問題,要是有什麽主動獲得信息的手段就好了。”
    “這是你第一次意識到諜報機構的重要性?”張秋忽然笑了,“你說得對,我們自己窮分析是沒有用的,我決定了,回去以後再往錦衣衛跑一趟。”
    “那我能問誰呢?魔法部又沒設軍情七處。”哈利歎了一口氣。
    “其實,根據我所聽說的,軍情六處裏有巫師特工。”張秋說道,“你所要做的可能是,給吉姆哈克寫個信?”
    “我?”哈利睜大他無辜的雙眼,“我給首相寫信?”
    “那讓魔法部長去寫。”張秋聳了聳肩。
    哈利拖著腳步朝宿舍走去,讓他感到掃興的是,張秋的心思顯然不在舞會上。當然,她是對的,並且她還提醒了自己,在這個時局動蕩的時刻沉溺於舞會是不對的。
    可他能怎麽做呢?他最寄予厚望的騎士,此刻反而翹首以盼等他帶回一個關於舞會的消息。
    當哈利走進公共休息室,看到伊芙和金妮坐在兩個不認識的女生中間——而這兩位轉學生都是金發紅唇,胸懷寬闊,一副嫵媚動人的樣子。
    “對羅恩來說也不算壞。”他心想,“唐納德還是很舍得開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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