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成長與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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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宿舍的路上,哈利和羅恩都沒怎麽說話,危險扳機的事情使得兩位好朋友之間出現了一些分歧,並且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你可不要隨便嚐試。”最終,還是哈利懷揣著對好友的擔心,率先說出了他醞釀許久的這句話,“我們最好在其他人的看護下試用危險扳機,等明天崔格休息好了,請他幫忙。”
    “嗯哼。”羅恩興致缺缺地哼了一聲,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在校的騎士當中,唯獨崔格和他還算是沒有矛盾,但即便如此,羅恩天生不喜歡蛇院的問題也使他很難麵對崔格。
    回到寢室,哈利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他的大箱子,他的心裏依舊願意相信自己可以成為騎士,而那裏就留著一套空白的能量瓶。可是,最適合哈利的會是什麽瓶裝呢?這個問題哈利自己也沒太想明白,如果是那個在學校裏的哈利波特,那麽魔藥學、黑魔法防禦、魁地奇,他有很多可以自豪的事情——但這些事情和他在校外的傳奇經曆比起來又太小兒科了。
    或許我的其中一個瓶子可以提取時瞬矩,哈利這麽想著,他又端詳起自己的魔杖來,金黃色的時間能量沿著時瞬矩緩緩流淌著,把他的思緒帶回了四年級末尾的那場傳奇大戰。
    但是,哈利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之後,他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個使他屢次壓抑自己變身意願的問題,那就是羅恩的自卑感。要想培養羅恩成為最強的假麵騎士,哈利自己就絕不能衝鋒在前,騎士係統既是羅恩變強的機緣,也成了消解他自卑感,幫助他進行自我建立的重要事物。而羅恩也必須真正消解了那些自卑和迷茫,才能解開心結,成為更強的騎士,這都是相輔相成的。
    哈利攤開了課本,努力把自己的精力集中在作業上,他知道自己今年的任務並不是和羅恩搶風頭,但是他又不免懷念起張秋來,為什麽偏偏在我理應有空談一些戀愛的時候,張秋本人卻不知所蹤呢?
    盡管心情複雜,思緒飄散,哈利還是成功完成了不算太多的作業,隨後他抬起頭來,準備招呼羅恩去吃飯的時候,才發現他還在床上,並且睡得很熟。略微猶豫了一下,哈利決定一個人去吃飯,並且給羅恩帶點吃的回來。
    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哈利一眼就看到了赫敏,因為她周圍的兩個位置都沒有人坐,這在人潮湧動的禮堂裏可以說是有些紮眼了。或許和以往的輿論有關,又或許和她在級長職位上過於公事公辦以至於有些不近人情有關。
    哈利在她的邊上坐了下來,往自己的盤子裏打了一大勺土豆泥,隨後和她打了個招呼。
    “哦,哈利,你又有什麽事?”赫敏一邊撥弄著她的烤蔬菜,一邊問道。
    “啊?我沒什麽事,隻是看這裏正好空著。”哈利說道,“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也就那樣,說真的,我還有些吃驚呢,你沒有和羅恩在一起,又單獨坐到我邊上,我真心以為有什麽新的狀況。”赫敏說的話有些奇怪,但是語氣還算真誠,“我一直以為你很忙,可能比我還要忙,所以很難想象你會做這種呃,隨意的事情。”
    “你說得不無道理,去年我當然是非常忙的,幾乎腳不沾地。”哈利點了點頭,“今年我其實不應該這麽忙了,但有些慣性使然,哈哈。”
    “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緊接著說道,“我如果太拚,對羅恩的成長也是不利的。”
    “是這麽回事。”赫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艾莉娜一直說他躲在救世主後麵,是真的,哈利,你可能不覺得,但是羅恩太依賴你了,就顯得他自己很幼稚。”
    “你看得很清楚,赫敏,”哈利忽然有了興趣,“我突然想知道,其他女生是怎麽看待羅恩的?如果拋開他和我的關係的話,單獨看羅恩?”
    “哦,這很……”赫敏摸了摸下巴,“你可以想想自己是怎麽看待克拉布和高爾的,就,單獨看待?”
    “沒這麽慘吧!”哈利苦笑道,“至少羅恩在魁地奇上的發揮很出色,不是嗎?”
    “是的,但你們之間的強綁定關係影響太大了,人們總是把他當作‘救世主的得力手下、首席心腹’,這就導致了他取得什麽成就都不足為奇,而任何一點失誤都會被放大。當然對你來說或許也是這樣,但是好在你一直沒怎麽犯錯。”
    “羅恩也沒犯過什麽錯誤啊,有人挑他的毛病嗎?”
    “沒有,但是也沒有人議論他的成就。或許你不在意些許虛名,可是羅恩在意啊,所以你會發現,即使他已經做得很好了,但心中卻還是充滿了不自信,他渴望得到認可,但人們給他的認可太平淡了。”
    “是的,所以我和張秋都認為騎士係統也是幫助他取得認同感的重要一環……”
    “哦,我吃完了。”赫敏敲了敲已經變空的盤子,“閑聊還是挺令人放鬆的,但我得忙著看書去了,不好意思。”
    “當然,你去忙吧,我再吃點兒。”哈利禮貌地向她道別,隨後給自己又拿了一大塊肋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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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對羅恩的問題看得很透,哈利想著,不過,上次他偷聽到她和瑪麗埃塔閑聊的時候,赫敏也是那麽說的,有些老生常談了屬於是。當然,老生常談恰恰說明這問題是一個難以解決的頑疾,羅恩的不自信起源於兒時缺失了父母的關注,到了少年階段,他取得成就又總是被哈利的光芒掩蓋,以至於羅恩要麽時不時躲在哈利身後,以一種甘為綠葉的方式為自己開解,而一旦他準備獨立去做什麽事,就會立刻陷入自卑和內耗之中。
    這問題太難解決了,哈利的咀嚼都變慢了許多,他意識到應該給羅恩更多獨立成長的空間,但這操作起來實在是有些困難。
    一直到他吃飽喝足,哈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隻能無奈地朝宿舍走去。
    “哦,你醒了,你下午怎麽睡了那麽久?”哈利回到宿舍的時候,他注意到羅恩已經醒了,並且他正坐在桌子邊上寫作業。
    “我隻是想午休小睡一會兒,沒想到睡了那麽久。”羅恩神色飄忽地說道,哈利覺得他可能是還沒完全睡醒。
    “我剛去吃飯了,順便給你帶了點吃的。”哈利把那個油紙包放在桌上,然後他開始猶豫要不要對羅恩說他碰到赫敏的事情,但最終,他決定還是不說為妙。
    “老蝙蝠那邊有進展嗎?”羅恩問道。
    “沒有,他這周沒搞研究,去食死徒那邊了。”哈利回憶了一下斯內普的行程,“他說食死徒那邊在某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取得了奇特的成果。”
    “真的假的?”羅恩明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真的,但沒有多少意義。”哈利搖了搖頭,“我們知道索命咒也是可以威脅到假麵騎士的咒語,食死徒那邊是從索命咒入手去做些研究,但是很顯然,索命咒必須由窮凶極惡之輩釋放,所以無論他們取得什麽成果,在我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
    “這倒是。”羅恩點了點頭,“那你晚上準備幹點啥?”
    “把作業寫完唄。”哈利很自然地說道,“然後早點睡,明天找崔格幫忙給你練習危險扳機。”
    “啊,是的,你是這麽打算的。”羅恩的目光緊緊盯著手中的食物,隨意地說著,“那我也寫會兒作業好了。”
    哈利寫完作業的時候,他注意到羅恩還沒寫完,於是他隨意翻了翻書,上床睡覺了——就在他將睡未睡,神思恍惚的時候,他聽到了開門聲。
    “什麽情況?”
    “我沒吃飽。”羅恩的語氣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平淡,“我去找點夜宵。”
    “好吧。”哈利此刻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很困。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清晨的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灑在宿舍的地毯上了。哈利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還覺得有些忐忑,他穿上衣服,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鍾,此刻已經八點多了。
    “羅恩?”哈利走向床幔緊閉的大床,輕輕挑起簾子的一角,羅恩還在熟睡當中。
    “他昨天半夜才回來。”納威說道,“而且看起來累得不行。”
    “什麽?”
    “我懷疑他和女生幹壞事去了,也不知道是誰——”納威補充道,“總之他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我起夜,那絕對是後半夜了。”
    “他跟我說他隻是去吃個夜宵。”哈利有些不滿,但他不覺得羅恩是和女生約會去了,此刻真正讓羅恩牽腸掛肚的事情是什麽呢?他很容易就猜到,羅恩一定是偷偷練習危險扳機去了。
    這也太危險了,哈利皺起了眉頭,他有些擔憂地坐在椅子上,望向熟睡的羅恩,考慮著要不要去叫龐弗雷夫人,或者去谘詢一下翔一先生。但是很快,他的眉頭又舒展開來了,無論羅恩昨晚成功與否,他既然選擇了瞞著自己去做,那就說明他已經具備了獨立麵對一切的決心和勇氣——為此冒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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