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鐵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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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再一次堅定了深耕魔法界,盡量不直接參與麻瓜紛爭的想法。而且,目前的巫師們還停留在保密法多年的餘威之中,不會明目張膽地進入麻瓜界。即使是亞納耶夫這種走在挑釁保密法最前列的膽大妄為之人,也每次都會象征性地扯上一條“前沿科技”的遮羞布。
    九月中旬爆出來的另一個消息很好地佐證了這一點:亞納耶夫聲稱他們的科學家在“等離子體”與“力場發生器”方麵取得了重大突破,研發出了一套“鐵幕係統”。他在一次公開軍演中展示了一輛坦克在鐵幕保護下,經受大規模炮火覆蓋而依舊毫發無傷,借此來證明鐵幕的實用性。
    隨後,很自然地,他聲稱已在絕大多數重要設施布置了鐵幕發生裝置,尤其是洲際導彈發射井,確保了絕對可靠的二次核打擊能力。並且,盡管很多人猜測鐵幕裝置的成本和消耗會是個天文數字,但是猜測終究是猜測,他們不敢拍著胸脯保證說,亞納耶夫就不會在總攻西歐的時候用鐵幕保護裝甲部隊——畢竟,他第一次用來演示鐵幕保護功能的,就是一輛極有可能出現在常規戰場上的t80坦克。
    哈利是第二批得到這個消息的,而他消息的來源則是第一批得到這個消息的麻瓜界高層,此刻,他和斯內普一起坐在魔法部部長辦公室的會議桌旁,而首相則是坐在了長桌的中央——他以前做部長時最喜歡坐的那個位置。
    “您確定不是麻瓜的技術嗎?要知道麻瓜們經常能做出一些我們看不明白的神奇東西。”亞瑟略帶困惑地問道,他對麻瓜們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不是,我來之前已經詢問過麻瓜那邊的顧問了,他說以現有的材料和能源技術是不可能做出鐵幕的,甚至鐵幕的大體原理還和它的表現有些衝突,他認為亞納耶夫隻是在詐唬。”
    “我想,如果從魔咒學的角度出發,這並非不可解釋。”斯內普緩緩說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放大的鐵甲咒,然後加上了一些其他的,輔助性的咒語。我猜,很有可能是他們組織了一個複雜的儀式,主要施法人員負責把鐵甲咒放大,輔助人員為它增添用於辨識的顏色,並設法阻擋那些鐵甲咒防不住的東西,比如熱量、光效等等。”
    “所以,你們也都認為鐵幕是可行的?”首相有些忐忑不安地說道,“大型儀式魔法,如果他們可以做到的話,我們也可以嗎?”
    “恐怕不太行,首相先生。”斯內普回答道,“國內對儀式魔法的研究還太過粗糙了。”
    “誒,也是。”首相歎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就轉換了思路,“那麽我們還是可以從能源的角度出發,能不能推測和評估一下他們啟動一次鐵幕需要多少巫師?”
    亞瑟的表情很是為難,他吞吞吐吐地說道:“魔法部,有做這種事的巫師嗎?我該讓哪個部門來做這些呢?”
    哈利覺得神秘事務司應該可以抽空做個評估和分析,但是很顯然,神秘事務司並不在部長的掌控當中。
    “如果沒有,那就成立一個部門。”首相有些不滿意地說道,“將來還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事情,亞納耶夫不會待在原地等著你們開竅,我需要一個麻瓜科技辦公室——不,我需要的是一個新的司,就叫魔法科技監察司,包含偽科學評估辦公室、逆向工程辦公室、戰略反製辦公室,和保密法特別執行處。以後再碰到類似鐵幕這樣的事物,我需要魔法部在接到報告的第一時間,為我評估他們到底有沒有用魔法、用了什麽魔法、我們能不能複製,並盡快給出應對和反製方案。同時這個部門還需要主動幫助我們研究類似的技術,並且需要一批特工來清理我們科技成果當中的魔法痕跡。”
    這一長串話說出來,他可絕對不是臨時起意,哈利認為首相一定是有備而來的。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都陷入了沉默,隻餘下速記羽毛筆的沙沙聲。
    “並且,”首相再次補充道,“我認為有必要在這個部門中加入一些麻瓜的科技專家,既是輔助分析,也可以進行一些我們的嚐試。”
    “這絕對不行!”一直一言不發的盧修斯忽然表現出了極其強硬的態度,“我們同樣有精通麻瓜學問的巫師,比大部分麻瓜都更加精通——我推薦多娜·諾布爾來擔任這個新部門的司長。”
    “多娜需要花更多時間在技術研究上,尤其是輝石魔法的開發和研究,這絕對是一個很有價值,不能輕易停止的項目。不出意外的話,大威力的輝石魔法是可以穿透鐵幕的。”斯內普立刻壓製住了盧修斯,“我需要神秘事務司給予她更多的資源傾斜,包括增加經費和擴招研究員。”
    “副部長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請多娜去魔法科技監察司任職是更好的選擇,要知道神秘事務司的地方本來就不是很大,她的項目現在快要把所有辦公室都占滿了。”盧修斯圓滑地說著,而他的實際目的或許就是想把神秘事務司裏這尊他指揮不動的大神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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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的話也提示了亞瑟,魔法部從設計之初就沒有考慮過擴建的事情,此刻正好可以用來反駁並阻止首相往這裏插人。
    “是的,首相先生,場地問題也是一個十分麻煩的問題,您提出要成立一個新的司,但我們沒有足夠的地方來安設新的辦公室、實驗室等地方。”亞瑟假意為難,實則鬆了一口氣般地說道,“從您對這個,呃,魔法科技監察司的期望來說,它或許占地會非常大,比目前的任何一個司都要大,畢竟,將來可能會需要在這裏研究一些大型的麻瓜造物。”
    首相被這個理由說服了,他皺起眉頭開始沉思,隨後重新抬起頭來說道:“如果就像剛才提到的那樣,輝石魔法是目前最有希望突破鐵幕係統的反製手段,那麽無論諾布爾女士是否擔任新部門的領導,我們都必須向她提供更多的資源傾斜。”
    “這樣的話,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首相摸著下巴說道,“直接開設一間,呃,輝石魔法研究院什麽的,也不對,我的魔法科技監察部門還是需要幫助內閣快速響應別國的科技突破,而且僅僅局限於輝石魔法也不太好。”
    “如果開設一間魔法科技研究院呢?可以把博士計劃也轉移過去,多個項目並行做,神秘事務司這邊就專注於靈魂魔法項目就行了。”盧修斯提建議的時候,語氣中那股又能送走一個刺頭的竊喜差點沒藏住。
    “但我還希望研究員可以和麻瓜教授適當交流一下,開發出屬於我們的超級武器。”首相有些遺憾地說道,“不能總是響應別人,我們自己也要有所突破。”
    哈利感覺自己仿佛有了一些靈感,但是不太抓得住,於是他悄聲念了一個靈感咒。隨後,他立刻高興地舉起手來,大聲說道:“首相先生,我們為什麽不開設一所大學呢?”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哈利很快就說出了第一個有力、不容辯駁的理由:“因為眾所周知,魔法國會已經建成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學,而且看起來效果不錯。”
    “理所應當地,一所魔法大學平時可以很自然地開展各種尖端魔法技術項目的研究,而當首相您需要應對國外偽科學概念時,也可以迅速從麻瓜大學和魔法大學中同時抽調相應領域的專家,組成學術會議來對他們的技術做出評估和反應。當然,需要抽調的是那些知道巫師界存在的麻瓜教授,或者即使他不知道,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接下來,他們就可以借助院校合作的借口來開展各類魔法和科技結合的研究項目。並且這一套行動可以局限在小範圍內,對於大部分不知道巫師界存在的人,我們也可以用尖端科學的說法做到很好的保密和掩飾。”
    哈利一口氣說完了魔法大學對於魔法部和內閣的重大意義,而他沒說的是,這所大學的存在還可以進一步解決魔法界和他身邊的問題。首當其衝的當然是——赫敏想要上大學卻沒地方去,以及他本人並不想那麽快地獲得官僚身份。
    事實上,亞瑟和多吉都對麻瓜界的官僚身份表達了排斥,甚至哈利本人對魔法界的官僚身份也有些抗拒,究其原因來說,進入麻瓜界擔任官員會不可避免地導致巫師過多介入麻瓜事務,甚至轉變立場,就像吉姆·哈克當上首相之後越來越不向著魔法部那樣。而基於絕大多數巫師不願意介入麻瓜界的現狀,哈利認為魔法界立足現狀,集中力氣發展更高深的魔法理論是更好的方案,麻瓜技術可以作為啟發和參考,但不能作為基礎和主導。
    哈利比較認可唐納德借助ifi的靈感來開發遠程注能儀式,或者參考光學原理製作聚焦之虹,但對於亞納耶夫用大型鐵甲咒保護核彈發射井的做法不敢苟同。因為,前者可以看作技術的發展和進步,後者隻是單純地把巫師的力量用在麻瓜戰場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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