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淨月,現在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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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肆然打量著應鬆。
    他記得,獲封鎮國少將軍後,他與應鬆等人一道回了京。
    可在之後幾年裏,在周母、周靈然和周隨然的肆意挑唆之下,他和應鬆三人離了心。
    應鬆、孟平和陸程本就對方衡救他而死一事,心有疑慮。
    出征北疆的三年裏,陸程的夫人小花又被家人所迫,不得已向周家人求救卻被拒之門外,意外身亡。
    陸程不恨他,但幾個人的關係,到底不比從前。
    而他的夫人林淨月,早在被封誥命的次年,沒了。
    周肆然以為是太子下的手,花了數年時間排除異己,挑唆皇子互鬥,牢牢將整個朝堂把握在自己手中。
    可還沒等到他磨刀謔謔向太子,太子本就病弱的身子挨不住,去世了。
    再之後,周肆然查出,林淨月並非死於太子之手。
    是他周肆然的母親,給他的夫人下了毒。
    隻因看不慣一個商賈女被封誥命,登臨高位,便毒死林淨月,妄圖給他另找個聽話懂事的夫人。
    林淨月在他去北疆的三年裏,受的苦楚與委屈,都是真的,沒有半句虛假。
    是他不信任林淨月,是他愚昧偏信他人,是他……
    自此,周肆然便體會到了,何為孤家寡人,何為滿目無親。
    好在命運總是眷顧他的。
    周肆然重傷重活一回,第一想法便是:他回京後,一定信夫人的話,對夫人好,不叫她再多受半分委屈。
    此時聽到應鬆的話,他第一反應,便是不信。
    應鬆跟周肆然,可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還能看不出他眼底的猜疑與防備?
    他暗暗將此事記在心裏,狀似自然地道:
    “唐景顏啊,她本來不是姓林?現在認回成遠侯府,自然得改信唐。”
    周肆然沉默了一瞬,想起這人,似乎是他夫人的姐妹。
    也就是為著林景顏給太子下毒一事,牽連到成遠侯府和林家,夫人才在自個兒身體不適時出門救人,卻不想……
    見他不說話,應鬆抬手拍向他的肩膀,卻被下意識躲了過去。
    應鬆一愣,手懸在半空中幾瞬後慢慢放下: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都是為了你母親,才不得以與唐小姐定了親。
    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在先,媒妁之言在後。況且唐小姐對你真心實意,要銀子給銀子,要馬和武器都給。
    我們都欠她一個人情,你可不能看流言紛擾,就另起異心啊。”
    說著說著,應鬆湊近周肆然,直視他的眼睛:“你該不會有傾慕的女子了?是誰啊,跟我說說唄。”
    周肆然喉嚨動了動,沒有回答,轉而問起另一件事:“流言紛擾?”
    應鬆仔細看過周肆然的臉,不像是假的,可能是受傷傷到了腦子,便隨口將在京城時聽過的林家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人品暫且不論,她對你對周家,都是出自真心。”
    周肆然的母親都羞辱到她的臉上了,唐景顏都忍了下來,不是傾慕周肆然,還能是什麽原因?
    應鬆說完,望營帳外看了兩眼,正想著孟平和陸程怎麽去找大夫,還沒回來。
    突然察覺到身邊冒了一股殺意與寒氣!
    應鬆猛地後退一大步,擺出架勢防禦,防備地看著周肆然。
    周肆然沒有攻擊他,也沒有動彈,冷著一張臉:“她竟敢欺負淨月?!好大的膽子。”
    應鬆一驚,趕緊撲上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名字可喊不得!我們得喚她一聲太子妃!”
    他一邊說著,一邊恍如撥雲見日般了然。
    怪不得當日周肆然提起太子妃不接受他的投誠時那般懊惱,他竟……他竟對太子妃,起了不可說的心思……
    應鬆忍不住再度提醒:“太子就在城中,你縱然有什麽小心思,都萬不可與外人透露半句!”
    周肆然知道應鬆從來沉默寡言,倒是陸程和方衡話多一些。
    這兩天應鬆跟他說了那麽多話,擺明了是關心他。
    周肆然點了點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問:“太子與林……太子妃,相處的如何?”
    太子可有不信她?可有欺負她?可有……
    應鬆皺著一張臉,正要說話,孟平和陸程先後掀開簾子進了營帳:
    “肆然,忠勇侯喊你前去商討戰事,你傷好的怎麽樣?這一次太子也來,好像是跟糧草險些著火的事有關。”
    忠勇侯,又是哪個?
    周肆然這般想著,動作卻是半點不慢,掀開厚厚的被褥起身,有些生疏地穿好衣服:“我這就去。”
    等他走後,應鬆三人麵麵相覷,眼裏都有些疑惑。
    從各種小細節來看,這人的的確確,就是與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周肆然。
    而非什麽人冒名頂替。
    但……
    應鬆費力回憶著上次打仗,周肆然受傷時的場景:“莫不是被草原獠寇打傷了腦袋,混淆了記憶?”
    孟平和陸程接受了這個說法。
    周肆然重生後頭一回出營帳,兩邊來來往往都是受傷的將士,但不見多少死人。
    他眉頭稍緩,找了個人問明忠勇侯在何處議事後,他一路走到城主府。
    在城主府門口,正好撞見前來告狀的陳域。
    經過這麽多日的相處,陳域因唐景顏對周肆然生出的那點小疙瘩,早就消失殆盡。
    尤其他聽鄭津說了,周肆然打仗殺敵時有多勇猛。
    一人對戰五名高大敵軍,而不落下風!
    厲害!
    陳域湊近,一抬手就想靠在周肆然左肩上。
    周肆然看了眼這個自來熟的陳國公府紈絝,沒問他怎麽出現在北疆,側身一閃。
    他閃的太快,陳域猝不及防,當場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腰!周肆然,你怎麽回事?不就靠一下嗎?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受傷了是吧?
    那算了,本世子就不跟你計較了,還不快拉本世子起來?”
    周肆然麵無表情,看他一眼後,邁步進了城主府。
    陳域齜牙咧嘴爬起來,衝著他的背影直罵他爹娘:“我惹你了?用得著這麽對我嗎?不行,我得跟表哥告狀去!”
    陳域不顧傷口,徑直衝進城主府,越過周肆然時,還衝他甩了個白眼。
    周肆然沒理會。
    他走在路上,想起應鬆說的那句話。
    淨月,現在是太子妃……
    不可能!
    淨月絕不會背叛他,裏頭一定有什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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