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選妃之事,我會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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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梧一下捕捉到了姬楚嘴角不自然的笑,“見了含霽,姐姐怎麽還不高興了?”
    “他趕著去兵部,沒說幾句。” 姬楚淡淡道,擺弄起了香囊。
    姬楚在笙梧昏迷時去過東宮兩次。
    第一次是剛剛出事的時候,太子震怒,可還是派人把她好生送回大將軍府了。那時她見過桓含霽一次,他拳頭握得發白,全身跟著發抖。低三下四的求著他哥哥讓他見笙梧一眼,就一眼。
    第二次,是笙梧醒了之後。
    那時,桓含霽站在東宮宮外的側門,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窩都跟著凹陷了。聽人說太子不讓任何人探視,所以他這一陣子根本沒有見到笙梧。但鹹扶王就是不回去,一直站在東宮那邊等,等著太子點頭允準。
    姬楚抬眼看向一身淡黃色長衫襦裙的笙梧,又歎了口氣。
    而笙梧的臉上,也盡是擔憂。
    昨日太子和鹹扶王剛剛才見過,鹹扶王不求太子讓自己入仕,反而去求了皇後姬竹兒討要官職。還得了調動軍需這麽重要的職位。 聯想起舟山和太子的不愉快,還有皇後對自己小兒子的拉攏,笙梧隻覺得隱隱不安。
    午膳的到來打斷了二人各異思緒。
    笙梧熱情招待,知道姬楚心裏沒有怪她,她如釋重負。
    這時,布菜的晚兒說:“姑娘,剛剛鹹扶王和太子在圍獵場狩獵。殿下獵得了不少野味,說是晚上的時候一起嚐嚐鮮,還特意交代人把乳鴿先拿來燉湯給姑娘喝。鹹扶王獵了一頭鹿,也一並送了過來,鹿茸給姑娘補身,鹹扶王囑咐鹿肉影塵最愛吃,讓姑娘解好了肉,留給影塵呢。”
    笙梧下意識看了姬楚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嗯,交代禦廚去做吧。”
    姬楚喝了口酥茶,那小鹿似的眼睛在茶碗上靈動可愛,梨花白瓷茶碗剛剛好擋住了她似笑非笑的眼睛。
    “誒呀...... 幸好我是午膳來的,這要是晚上,怕是還要被請出去。”
    “姐姐!胡說什麽呢...... ”
    姬楚把茶碗輕輕放下,水蔥似的柔荑素手摸著白瓷邊緣,“他們兄弟倆對你是真的好。”
    笙梧一時語塞,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姬楚見自己這話讓笙梧左右為難,便打了圓場,“也難怪,你與他們兄弟有那麽多故事,每次你也都為了他們出生入死從不猶豫。這種情誼,換了誰都會珍惜的。”
    “笙梧本是今天有口氣在,明日不知還能不能活的人。殿下對我和哥哥姐姐有提攜撫育之恩,含霽雖比我小幾歲,但沒有他的照顧我可能要受盡欺負。我自是要回報一二的。”
    姬楚柳眉一挑,“阿梧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真的隻有恩情呀?我怎麽聽說...... 某些人昨日可是讓太子殿下吃了個把時辰的閉門羹啊?殿下不光不惱,還越吃越上癮呢??”
    “姐姐怎麽知道的?!” 笙梧瞬間緊張了起來,昨日太子微服,可不想消息竟然都傳到了姬家大小姐的耳朵裏?
    “你不會真的以為太子微服,便能萬無一失吧?我今日著急著趕來也是想和你說這個事。其實太子身邊的下人,侍衛,宮外眼線多得很,可不是他想掩人耳目便萬事大吉了的。昨夜的事,明麵上誰也不敢參你一本,但你現在這個梧院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太平。你如今算半個朝堂人,可這女子間的爭鬥也不亞於這朝堂沉浮,定要小心啊...... ”
    笙梧看著姬楚握住自己的手,隻覺得她的手好軟,像是溫泉水包裹自己似的,“謝謝姐姐今日來跟我說這些。別人怎麽鬥我不管,我隻知道長樂和姬楚姐姐是真心為我好,我就知足!”
    “我知道你不會覺得我多事,所以說著也沒有負擔。如今局勢既緊張又不明朗,我隻跟你說,無論朝堂家族如何,我是真心認你這個朋友。”
    午膳笙梧吃了不少,連晚兒都在說讓郡主多來,這樣笙梧一定能好的快。
    見時候還早,笙梧還磨了姬楚教她些女紅,繡個小香囊什麽的。姬楚也樂得教她,各種針法都細細道來。
    “女工好難...... 繡個雲就這麽難了...... ” 笙梧泄氣,把手一攤。
    “你想繡什麽呀?” 姬楚好奇問道。
    笙梧一怔,耳尖微微一點紅,“嗯...... 我想繡個金龍出雲...... 之前在宮裏見過圖樣,覺得很氣派。可現在看來女紅這麽難...... 我怕是不行了...... ”
    “這是...... 想送給殿下?”
    笙梧耳根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盯著手裏的針,點了點頭。
    “那..... 不如繡個平安符,既好上手,又是貼身之物。殿下一定寶貝得很!” 姬楚建議。
    笙梧本來暗下來的目光瞬間亮了,和姬楚學著平安符的繡法。
    看著笙梧認真刺繡的樣子,姬楚眼神裏有些猶豫,“笙梧,這貼身之物若是送出去了,那便像是男子送了定情之物一般...... 你真的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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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笙梧抬起頭來看自己,姬楚連忙解釋:“你如今得了意中人,我自是為你高興的。可你這位意中人是當朝太子,未來的皇帝。情愛於他,終究是要放在第二位的。而你..... 還要被人束縛...... 就算你二人有情傍身,也恐怕會身不由己。”
    “我懂姐姐的意思,笙梧想明白了,” 笙梧手指磨磋的布料,淡淡笑著,“我原本不做他想的,隻希望能做他的忠臣良將,為他解除煩惱一二。可昨夜,他與我說了許多話,我知道他的性子,一向是做十分說一分。很多事我可能都不知道,但他的心意我收到了。就為了這個心意,就算是龍潭虎穴,笙梧也願意去闖闖。”
    姬楚輕輕歎氣,“若情比金堅真的可以克服萬物,那世間便沒有怨偶了...... 這後宮是個吃人的地方,這些牽扯無關情愛,都是家族榮辱,權力製衡。”
    笙梧苦澀一笑,“他會有太子妃,側妃,以後會有皇後,貴妃...... 我懂的。但這份心意,我辜負不得。既辜負不得他,也辜負不得我自己。”
    姬楚低眸淺笑,“我昨夜就在想跟你說這些時你的反應,果然沒猜錯。我...... 我昨夜收到了父親給我的家書,估計要不了多久,太子便要選太子妃了。”
    “殿下如今二十有餘,換作別人怕是都當上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如今又開始監國,大臣們把太子選妃提上日程,也是理所應當。” 笙梧平靜說道,隻是下針有如亂麻。
    “父親家書裏提到讓我盡快接觸殿下,”姬楚的語氣和笙梧一樣平靜,“選妃之事...... 我應該要參與的。”
    笙梧一愣,眉頭瞬間蹙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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