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嬌氣公主重生(短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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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重生了,瀟瀟還是那個高傲自持的公主,蘇硯也還是那個玉樹臨風的佳公子。
本是互不相幹的兩個人。
前世卻因一道荒唐的舊諾,被生生綁在一起,成了一對多年怨偶。
蘇硯有他的心上人,瀟瀟有瀟瀟的意中人,同床異夢,離心離德。
瀟瀟本就驕傲恣意,自然也是喜歡那馬背上熱烈鮮活的將軍,卻無奈做了最不願做的深閨怨婦,整日煩心府上瑣事。
而蘇硯向來愛慕那秋空皓月,琴瑟調和,詩詞歌賦,他自然向往雲遊四海,看遍山河大川,卻成了困於朝堂精於算計的權臣。
瀟瀟討厭蘇硯的陰私詭計,正如蘇硯討厭瀟瀟的嬌蠻無理一樣。
此次他們婚配嫁娶,各隨心意。
隻是明明你情瀟瀟願的事情,怎麽變得像瀟瀟強迫蘇硯,背信棄義一樣。
1
“公主殿下!今日上元節燈會,你還去嗎?”青柳仔細給瀟瀟挽著發,透過鏡子偷偷打量著瀟瀟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
瀟瀟慵懶的抬了抬手,讓旁人都退下了,待人退盡,親昵的拉過青柳的手,笑盈盈道:“柳姐姐,瀟瀟的好姐姐,你就幫瀟瀟將他約出來可好?”
青柳明顯被瀟瀟的舉動,嚇得不輕。
平日裏瀟瀟素來蠻橫,不曾對下人和顏悅色過。
自上次重病之後,這些日子瀟瀟的種種反常,著實把她嚇得不輕。
青柳忙不迭的跪下,斟酌許久。
“殿下,恕奴婢直言,還有幾月殿下就要與蘇公子成親了!還是應當注意言行舉止,不要與陳將軍太過親厚的好!”
青柳見瀟瀟麵色冷凝,便莫了聲,跪在一旁等候發落。
瀟瀟揉了揉發緊的眉心,歎了一口氣,自重生之後,日日沉醉在這恣意中,竟忘了與蘇硯的婚約還在。
“好了,你下去吧!”
瀟瀟與蘇硯的婚事,是父皇一時興起,與蘇侍候把酒言歡時,胡亂定下的。
起先父皇也曾懊悔不已,後來見蘇硯越發聰慧沉穩,便默許了。
如今瀟瀟們都已過了聘,隻等過些日子成婚。
算起來瀟瀟與蘇硯,也算得上是半個青梅竹馬了,隻是蘇硯向來喜靜,瀟瀟又偏愛熱鬧一樣,偶爾的相處,也隻是相對無言。
這種關係徒留無意,不如早些斷了!
2
“蘇硯,你給我站住!”
在瀟瀟的再三呼喊下,蘇硯終是停下了腳步,注意到書院周遭,不時向瀟瀟倆投來的目光。
蘇硯蹙了蹙眉,抬步走到了樹影下,遮住了那些複雜的目光,漠然開口:“蘇某不知,又是哪裏惹了公主殿下的不快,讓公主竟說出退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瀟瀟看了看蘇硯那向來矜貴的臉,被瀟瀟氣得有些惱了!紅暈在臉上散開,竟有絲絲可愛。
沒想到他還有這副麵孔。
“噗呲”瀟瀟竟然笑出了聲。
蘇硯顯然被瀟瀟的笑聲,觸怒了,“蘇某不知,公主殿下這是何意?當蘇某是個物件可隨意打發嘛?”
蘇硯的聲音還帶了些稚嫩,不似多年以後的冷情。
如今的他,也不過是個剛二十出頭的懵懂少年。
瀟瀟提著裙子上前兩步,蘇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三步,就如同瀟瀟是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原想著留些情麵,現在看來也不必了!
“蘇硯,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我們之間在一起,隻會互相折磨,不如早些斷了這孽緣,你我也好,早些尋個好姻緣!”
蘇硯那烏墨的眸子,盯了瀟瀟許久,神色也恢複了淡漠,“蘇某就當今日公主舊病複發,有些魔障了!此事不必再提!”
蘇硯抬步欲走,被瀟瀟一把攔下,四書五經散了一地,整潔的衣領也有些淩亂。
四目相對,瀟瀟與蘇硯的距離極近,落在他漆黑的烏墨中,瀟瀟的臉略顯猙獰。
瀟瀟臉上一訕,匆忙的鬆手,竟不知從何說起。
蘇硯見瀟瀟不動,才理了理披散的發絲,撿起掉落的書籍,有條不紊道:“蘇某自知配不上公主,公主也不必如此羞辱於瀟瀟,既然公主心意已定,瀟瀟便隻能從命!”
瀟瀟張了張口,望著蘇硯漸行漸遠的身影,竟一句話,也沒說得出來。
3
月光皎皎,通榆河上燈火通明,男男女女結伴而行,笑語盈盈。
上元節的燈會,一如既往的熱鬧。
瀟瀟如平常一樣,坐在角樓的雅間,俯瞰這盛世繁華。
與樓前的熱鬧比起來,瀟瀟和蘇硯這兒,略顯寂寞了些,四下靜的出奇。
也不知蘇硯今日是怎麽回事,竟向父皇請了恩,一同隨瀟瀟來這兒。
青柳匆匆進了屋,見蘇硯也在,也是一愣,杵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瀟瀟本就約好與陳斌,一起把酒言歡的,可如今蘇硯的貿然加入,竟讓瀟瀟有些心虛起來。
瀟瀟用餘光打量著蘇硯,見他依舊風輕雲淡的模樣,突然有些氣惱,索性是要退親的,這人的反應,又與瀟瀟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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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瀟瀟吩咐青柳去迎人,陳斌就提著兩壺酒,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
“瀟瀟,你猜我今日帶了啥給你,你我今日定要……”不醉不歸,還沒說出口,就見到了蘇硯,那穩如泰山的大佛。
陳斌有些無措的撓了撓腦袋,漲紅著臉。
“額,沒想到,蘇兄也在啊!”
桌案前看著《相思賦》的蘇硯,沒有抬頭,聲音冷冷清清,卻是一道驚雷,炸的瀟瀟坐立難安。
“作為公主的未婚夫婿,這些重要日子,自然是要在一處的!”
酒過三巡,向來千杯不醉的陳斌,竟然有些醉了,想早些回府,就不陪瀟瀟瞧那什麽花燈會了。
蘇硯說什麽,都要親自去送送陳斌。
說什麽,陳將軍乃國之棟梁,大才之軀不得有誤,也不知怎的,蘇硯就是有著眼說瞎話的本事,且讓你挑不出錯來。
待兩人走後,瀟瀟獨飲了幾杯,上好的桃花醉,竟然有些索然無味。
百無聊賴下,決定去那通榆河上泛舟,親眼瞧瞧那天人之姿。
4
挨近那醉軒樓,樓上台間一襲白衣,在皎皎月光下飄然若仙,宛如九天玄女降世,超凡脫俗,台下掌聲如雷,人頭攢動。
謝婉,今日一舞,名動京城。
瀟瀟自許貌美,今日一見,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難怪一向冷靜自持的蘇硯,也會對其情難自控。
雖說前世自己也見過謝婉幾次,卻沒有如今這般細細打量過。
前世見時,她是太子側妃,而瀟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那時的謝婉,膽小綿弱,似一陣風就會倒,身體也總是病著,臉色蒼白,也不比今日的透亮。
一聲蕭笛入耳,餘音繞梁,幽遠流長,驚了台上佳人,駐足觀望。
四目對視,好似千言萬語。
那男子長衫玉立,攘攘人群中鶴起,皎皎白衣與台上佳人遙相呼應,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理因佳偶天成,隻是中間橫著一個瀟瀟。
那人正是蘇硯,即使是略掃身形,瀟瀟也知道是他。
原來就是今日,從此清冷的高嶺之花,也會為一人綻放,可惜這人,從來不是瀟瀟。
這世俗禮樂瀟瀟向來不喜,更是從來不會,習些琴棋書畫,瀟瀟是公主,不必取悅別人。
這種事情,無趣的很。
陳斌就說瀟瀟與尋常女子不同,從不矯揉造作,更不會拈酸吃醋,無理取鬧。
也隻有他,偏護著瀟瀟這個另類,將瀟瀟護的無法無天,以至於入了後宅,毫無還手餘地,任人拿捏。
5
“胡鬧!你一個女兒家,要隨軍出兵去那漠北做啥?”
這是父皇唯二對瀟瀟發火了,上次還是瀟瀟提退親的時候。
父皇見瀟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得七竅生煙,指著一旁一同跪著的蘇硯道:“你也不管管她!”
“臣不敢!”
如果有奧斯卡小金人,那今日非蘇硯莫屬,瞧瞧他副人欺負的小媳婦模樣,一臉的欲說還羞。
瀟瀟自知這樣下去,這事肯定又要黃了。
從小到大,每每這時,瀟瀟都會敗給這黑心腸的,可這次絕對不行。
雖然不知道蘇硯給父皇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獨獨看中了他,做瀟瀟的夫婿。
可夫婿是瀟瀟自己的,又不同瀟瀟父皇過活,為何要聽他擺布。
於是瀟瀟連夜出逃,隨陳斌去了漠北。
大軍剛抵達上京,就聽說朝中又派了一位新軍師來助陣。
當陳斌見到新軍師後,竟比那日見到瀟瀟來更吃驚。
聽陳斌的隨侍說,陳斌居然去了練兵場整整半日,不敢鬆懈。
這陳斌向來懶散慣了,去那練兵場絕不會超過一個時辰,今日真是奇了,竟待了半日。
過了午時,瀟瀟見陳斌還沒有回營帳,有些驚奇,又有些忐忑,不知怎的這左眼從昨日一直在跳,算算日子,也沒到兩兵會師的日子,怎得如此心神不寧。
瀟瀟之所以這次一定要跟來,最主要的原因是陳斌。
此戰過後,他雖一戰成名,成了那戰無不勝的戰神,可卻瘸了一隻腿,從此京城中再無紅衣烈烈的英姿將軍,卻多了位冷麵活閻羅。
雖然瀟瀟沒有參與此次出兵,但是瀟瀟也聽說了不少當時的事。
原本在漠北的戍邊將士,隻以為是普通的剿匪,卻沒想到竟然是漠北清訖章喬裝假扮,雖然最後生擒了清訖章的副將,卻讓他逃了。
此次出兵,正是要擒那罪魁禍首,可幾萬人出兵,回來的卻隻有寥寥數人,這數十人,還是陳斌拚命殺出的血路,救回來的。
據說在兩軍會師時,清訖章帶著十萬大軍將其團團圍住,殺的陳斌措手不及,因此損失慘重。
陳斌將養了好一陣子,才僥幸活了下來,隨後性情大變,帶著僅剩的幾千大軍埋伏了清訖章,將其斬於馬下,掛其首級於城牆數月,方平戰事。
此次,有瀟瀟這個先知,定不會讓陳斌出事,瀟瀟可還等著回去和他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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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帶了些親手做的點心,掀簾入帳,見到蘇硯正襟危坐於正堂之上,險些將手裏的吃食掀了。
他來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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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行軍布陣如此散漫,在下還以為,是多日未曾上過戰場,懈怠了,卻不曾想,是因為整日沉浸在溫柔鄉裏,不肯醒!”
蘇硯就是這般,能張口就來氣瀟瀟,是個老陰陽師了。
陳斌沒有他能說會道,漲的麵頰通紅。
“蘇兄莫要說笑了,公主千金之軀,豈能怠慢,我隻是……”
陳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硯搶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公主作為皇族之人,理應身先士卒,作為臣子,不光蠱惑公主與你私逃,還如此視萬千將士的生命於不顧,陳斌,你可知罪?”
蘇硯說的條條樁樁,都是重罪,壓得陳斌說不出話來。
瀟瀟自小就見不得,蘇硯欺負陳斌嘴笨,上前擋在蘇硯麵前,回嗆道:“蘇子言,你好大的架子,竟然敢編排阿恒,你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夫子,憑什麽說履立戰功的阿恒?”
每次都是這樣,蘇硯總是有辦法,讓瀟瀟變得和市井潑婦一般,尖酸刻薄。
“瀟瀟,子言說的沒錯,這次戰事凶險,你不該來的,是在下妄私,不配為將,回京後自會領罰!”
陳斌將瀟瀟拉開,小聲勸慰。
“在下是不配說將軍,可陛下既派在下來協助將軍,統領三軍,自是一刻不敢鬆懈!”
好不容易消了氣,又被蘇硯這廝,三言兩語給挑起,瀟瀟忍著性子。
“既然你是來做軍師的,萬不該在此刻動搖軍心!”
“此刻正是兩軍會軍時,自是應該小心萬分!在下會督促將軍統帥的,公主一介婦人,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蘇硯一改話鋒,不似剛剛的戲謔,燭光打下剪影,看不出神色。
蘇硯這副麵孔,竟讓瀟瀟恍覺,這是前世多年以後。
7
這幾日,陳斌一直忙著操練士兵,沒有空陪瀟瀟,在這北荒之地閑逛。
之所以閑逛,瀟瀟有的理由。
一是想讓陳斌熟悉一下,這裏的山河地貌,二是故意拖慢行軍步伐,讓其錯過會軍之日。
難得一起用飯,陳斌都是心不在焉的陪瀟瀟,索性也就放他回去練兵了。
眼看著離兩兵交匯之地,越來越近,瀟瀟的心情,就跟著越來越焦躁,整日睡不好吃不好,陳斌看在眼裏心疼極了。
難得抽空帶瀟瀟出去瞧瞧,瀟瀟自是欣喜,隻是蘇硯這廝也要跟著。
美其名曰護送瀟瀟,也不瞧瞧他那孱弱模樣,到時還不是難為阿恒?
陳斌那傻子,居然還樂嗬嗬的答應了。
瀟瀟都甚至覺得,自己都不知道當年是怎麽看上他這麽一個傻帽的,人家把他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錢。
一路上,瀟瀟都沒怎麽理陳斌,那鐵憨憨居然還樂得其所,說是要趁此機會和蘇硯比試一番。
瀟瀟嫌陳斌在身旁有些聒噪,就讓他給自己去買些食鹽來。
見陳斌那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就來氣,還是一旁看著兵書的蘇硯,替瀟瀟解了圍。
“行軍布陣,糧草為重,其中食鹽也必不可少,公主是今日,見軍中將士有氣無力,問了炊事兵說是食鹽不足,這才讓將軍去的!”
“原來如此,嘿嘿,謝謝瀟瀟,還是你們女子仔細!”陳斌摸著腦袋下了馬車,一臉傻笑,不曾像個鐵麵將軍,倒是像村頭的王五張三。
馬車裏又剩下瀟瀟與蘇硯兩人,車內除了時不時的翻書聲,就再無別的聲響了,略顯尷尬。
在瀟瀟頻頻掀簾,查看陳斌是否回來時。
蘇硯那佛,終於開口了。
“鹽居離這兒,來回要兩個時辰,就算陳將軍,用的是匹良駒,也要得小半刻,除非陳將軍會飛,不然一時半刻回不來!”
瀟瀟怒視著蘇硯,這廝,總有法子整阿恒。
蘇硯翻過一頁書卷,另一隻手托著頭,揚唇微笑:“這可是公主殿下,自己讓陳阿恒去的,與在下何幹?”清冷的眸裏噙著笑,像隻狡猾的狐狸。
讓瀟瀟想起前世,瀟瀟與蘇硯,也有幾日溫存日子。
那時瀟瀟喜歡瞧他,他也總是這般笑著問瀟瀟,是否覺得他貌美?
可笑!
雖說他樣貌在京中風華絕代,可是瀟瀟的阿恒也不差,蘇硯太陰柔深沉,不比阿恒陽光磊落。
8
車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聲音雖低,但是在這寂靜之地,卻格外明顯。
瀟瀟打開車門,正欲詢問車夫情況,卻被蘇硯一把拉入懷中,躲過一劫。
瀟瀟驚恐看著腦袋上方的冷箭,和躺在車前,馬夫早已氣絕的屍體,身上冷汗層層。
“瀟瀟兒,別怕!我在呢!”
蘇硯捂住了瀟瀟的眼睛,他的安慰,如一顆定心丸,讓瀟瀟心安不少。
蘇硯警惕的掀開簾子的一角,向外張望,瀟瀟還是頭一次,看他如此慌神的神色。
蘇硯麵色凝重,囑咐瀟瀟道:“一會兒我叫你跑,你就跑,千萬別回頭知道嗎?”
“那你呢?”瀟瀟從他清冷的眸中,看到了瀟瀟,那張略顯擔憂的臉。
蘇硯見瀟瀟如此神色,慘然一笑,一向風輕雲淡,運籌帷幄的人,竟在這時生出些淒苦來。
“現在才關心,為夫,是不是晚了些?”
瀟瀟還想說什麽,就被蘇硯用指腹抵住,修長如玉的手上,還殘留著書卷氣。
蘇硯那低如洪鍾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回去到先前路過客棧,那裏有我安插的暗衛”
蘇硯看瀟瀟時眸色深深,似要將人深深嵌入,“瀟瀟兒,你可不要讓為夫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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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策著馬,臉上掛滿了淚,一路狂奔而回,幾次險些被馬兒,甩出去。
待瀟瀟帶著人回來時,隻見到滿地狼藉和血水。
瀟瀟瘋一般的找了山頭田間,什麽也沒有,隻有那一枚玉佩,那是隻屬於她和蘇硯的定親信物。
許是太過於疲累和憂心,在回去的路上瀟瀟竟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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