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猶如一盆冷水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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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這時店員小姐姐走過來,輕拍了下薑南耳的肩膀,小聲對她說:“外麵那個人看了你很久了,你要不叫朋友來接你一下?”
薑南耳對善良的店員一笑,說道:“謝謝你。沒關係。”
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應妄將手裏的外套披在薑南耳肩頭,拉住衣服兩邊往中間攏了攏,確定將她裹好後,低聲:“晚上還是涼,怎麽不多穿點?”
薑南耳縮縮肩膀,“還好,沒感覺怎麽冷。”
“嗯,回家吧。”
“好。”
應妄摟住她。
薑南耳隨他走了幾步,想到什麽,回頭看向藥店裏。
店員小姐姐果然還在看她。
是因為擔心,所以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陌生人的善意讓她感到溫暖,她對著店員小姐姐點了下頭。
店員卻有點尷尬。
沒想到他們是認識的。
回到家。
應妄熱了杯牛奶。
“是不是睡不著?喝了好睡點。”
薑南耳喝了兩口,躺下來。
應妄關了燈,在身後抱著她。
良久。
彼此都知道對方還沒睡。
薑南耳轉動身子,麵向他。
“我去買避孕藥了。”
她直言。
應妄猜到了。
但聽到她說的時候,還是心裏微刺。
他們還都太年輕,沒有要做父母的打算,所以一直以來都有避孕措施。
可淩晨還要跑出去買藥,還有她吃藥時候臉上的神情,都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像是一團陰霾籠罩在他心上。
他恐懼著什麽。
“你生氣了?”
“怎麽會。”應妄抱緊她,下巴擱在她發頂,“是我不好。”
第二天一進門,薑南耳聞見飯香,感覺很驚奇。
“回來了。”
應妄係著圍裙出現。
薑南耳往裏走,“你在做什麽?做飯嗎?”
“嗯。”
“我以為你隻會煮意麵。”
她站在廚房門口,好奇的往裏麵張望。
剛想進去,就被他快步過來攔在外麵。
“咳,還沒弄好。你先去客廳看會兒電視,乖。”
“好吧。”
看她走了,應妄舒口氣,繼續鑽進廚房裏忙活。
兩個小時後。
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他喊她吃飯。
餐桌上,四菜一湯,賣相看上去還不錯。
薑南耳嚐了口。
他小心又充滿期待的問:“味道怎麽樣?”
“還不錯。”
“那以後每天都給你做,好不好?”
薑南耳捏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抹暗色,隨後抬眸,笑著問:“幹什麽?你要做家庭煮夫嗎?”
“嗯,不如我辭了柏氏的工作,就在家做家庭煮夫好不好?”
“你舍得嗎?”薑南耳語氣淡淡的。
應妄捏緊筷子,“要我說,舍得呢?”
薑南耳聞言抬眸看著他。
四目相對。
她往他碗裏夾了一塊肉,“等下吃完飯做什麽?”
這就把話題給揭過去了。
應妄輕歎口氣,“你想做什麽?”
“唔,好久沒看電影了。”
“出去看?”
“懶得動。”
“那在家裏看。”
“好。”
吃完飯,應妄切了水果讓她去客廳邊等邊吃。
他收拾好碗筷,來找她。
薑南耳選了個經典老片,兩人抱著在沙發上看。
一開始還會聊兩句,後來就是沉浸式觀影。
直到影片裏男女主一段激情對手戲。
抱著薑南耳的應妄明顯呼吸一重。
薑南耳仰頭看他,纖細的手指刮過他的喉結。
這算明晃晃的勾引了。
應妄低頭盯住她的眼神幽深不見底,在她好像要開口說什麽的瞬間,以吻封緘。
片子再演什麽,已經無人在意。
沙發上。
情潮被點燃,燎原般鋪展開,蔓延無邊。
衣服一件件被丟到地毯上。
可就在臨門一腳時,應妄腦海裏卻莫名閃過她生吞藥片的一幕……
猶如一盆冷水澆下來。
他粗喘著氣,撤身將她抱住。
薑南耳靠在他胸口,疑惑問道:“怎麽了?”
“沒有東西,下次吧。”
茶幾下麵的抽屜裏分明有好幾盒。
但她沒有揭穿他,抱住他腰。
軟玉溫香在懷,他卻要求自己做柳下惠。
忍得額角青筋都凸出來。
他咬牙推開她,聲音沙啞:“我去洗個澡。”
說完就起身快步進了臥室。
薑南耳看著他背影,表情冷漠。
——
一周後是薑心屏的生日。
她不喜歡熱鬧,所以每年都是在家裏簡單的慶祝。
以往每年,薑南耳都會親自下廚做兩三道菜。
但今年都快開飯了,她才姍姍來遲。
“抱歉我回來晚了。媽媽,生日快樂。”
她將禮物送上。
是一條項鏈。
薑心屏接過來就隨手放在一邊,並不怎麽珍惜在意的樣子。
要是以前,薑南耳可能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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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她隻是神色無恙的在餐桌前坐下。
柏明政說道:“好了,人到齊了,開飯吧。”
一頓慶生飯,吃的格外沉默。
“今天是媽生日,你留一晚吧。”
薑南耳看了眼冷漠上樓去的薑心屏,對她哥點了點頭。
她的房間打掃的很幹淨。
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感覺到困,她就放下手機睡了。
迷迷糊糊間,薑南耳覺得好像有人在摸她的臉。
驚訝睜開眼,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她床邊,驚叫聲衝出喉嚨之前,她認出了對方是誰。
“媽媽?”
薑心屏的手伸進被子裏,握住了薑南耳的手。
“怎麽這麽涼?”
薑心屏蹙眉,拉起薑南耳的手放在自己兩手手心裏搓著。
薑南耳心中異動。
她看著薑心屏,想要把手抽回來。
薑心屏察覺到她的抗拒,疑惑看著她問道:“囡囡,你怎麽了?”
從小到大,薑心屏從未如此親密的叫過她。
薑南耳一下子心口酸脹,眼眶濕潤,無法再繼續保持冷靜。
薑心屏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摟過來,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囡囡,睡吧。”
薑南耳聞著薑心屏身上的味道,忍不住閉上眼。
那曾是她夢寐以求的,媽媽的味道。
或許這是個夢。
如果真的是,她希望能晚點再醒。
在薑心屏的輕拍中,薑南耳逐漸睡去。
因此她沒有聽到,薑心屏又叫了她一聲。
不是囡囡,也不是她名字,而是安安。
柏安。
那是薑心屏早逝女兒的名字。
顯然薑心屏把她當成了柏安。
——
第二天薑南耳醒來時,薑心屏已經不在了。
她下樓,餐廳裏柏峻和柏明政都在,卻也不見薑心屏。
“媽呢?怎麽沒來吃早飯?”
柏峻說:“媽一早就出門了,好像是要去見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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