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下屬努力鎮定下來，說道：“我隻是看應總發燒了，想幫他，幫他擦擦身。”
    這蹩腳的借口。
    助理冷道：“你被開除了！出去！”
    “什，什麽！”女下屬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還不走？”助理上前一步逼近女下屬：“要是等應總清醒了，我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可就不是開除你這麽簡單了。”
    女下屬嚇得腿軟，轉身忙不迭出了休息室。
    等人走後，助理立刻準備將應妄送去醫院，正好碰上來公司的顧菀。
    醫院。
    應妄在病房裏吊水，病房外，顧菀問助理：“我剛才上來時看見一個女孩匆匆忙忙跑了，是發生什麽事了？”
    助理沒有隱瞞，將在休息室裏，他撞見的一幕告訴了顧菀。
    顧菀聽完十分氣憤。
    “這女孩也太不懂得自尊自愛了！”說著，她感謝助理：“多虧了你。等你們應總醒來，我會告訴他，好好嘉獎你。”
    “夫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助理說道：“要真被她得逞，那應總之前做的努力都要白費……”
    助理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急忙住口。
    顧菀看著助理，又看向病房門。
    “這陣子他總是往國外跑，說是為了工作，但其實更多是為了她吧。”
    這個“她”是誰，說話兩人都心知肚明。
    助理不敢擅自接話，隻能把頭低下去。
    顧菀卻似乎是忍耐不住了，又因為看出來助理是真心為了應妄好，所以傾訴道：“他就是放不下，雖然嘴上不說，但我是他媽，能看不出來嗎？”
    頓了下，她忍不住詢問助理：“他們見麵時，你看她對你們應總什麽態度？”
    助理麵露難色。
    顧菀一看就懂了。
    估計是冷漠到底。
    兩個小時後。
    應妄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他媽在病床邊上抹眼淚。
    “媽。”
    聽到這聲沙啞嗓音的“媽”，顧菀第一時間背過頭去擦幹了眼淚，才轉回頭來：“寶寶你醒了。”
    應妄歎口氣：“您哭什麽？我又沒死。”
    “不許胡說！”顧菀氣瞪著他，輕輕往他枕著的枕頭上拍了下。
    應妄失笑。
    顧菀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張張嘴，欲言又止。
    “你最近總是生病。寶寶，你想讓媽媽心疼死嗎？”
    “隻是最近事情多。”應妄坐起身，靠在床頭，“忙過這陣子就好了。”
    “既然這麽忙，你就不要總是往國外跑，這麽跑來跑去的折騰，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應妄沉默。
    顧菀知道他不會聽話，又氣又無力。
    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應妄出院。
    聽他媽說了昨天休息室裏的事，應妄在見到自己助理時，抬手捏了下他的肩膀。
    “謝了。”
    助理微怔了一下，隨即心口湧上熱潮。
    應妄讓助理把沒處理完的文件拿來，助理去拿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看見來電人名字，他接起。
    “怎麽了？”
    那邊人說了什麽，應妄猛地站起身，臉色陰沉如水。
    “你先別慌，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