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妄捏著手機，仿佛捏著一個燙手山芋。
    方臨昭見他臉色不好，沉吟兩秒，開溜。
    過了兩分鍾。
    應妄回：【怎麽突然想見麵？】
    薑南耳：【不應該約見麵嗎？我以為你很清楚我們認識的目的，見了麵進一步了解，才知道彼此適不適合，不是嗎？】
    客觀上來說是這樣沒錯。
    可是……
    他沒法見啊。
    應妄抓了抓頭發，絞盡腦汁，最後回：【是，肯定是要見麵的。隻是我這幾天不在京市。】
    薑南耳：【？】
    應妄：【我在外麵，出差。】
    薑南耳：【什麽時候回來？】
    應妄又開始酸了。
    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見麵嗎？
    應妄：【大概，一周左右。】
    薑南耳：【好。】
    總算暫時把這個見麵的事情推脫過去，應妄鬆了口氣，端起酒大口喝了口。
    方臨昭一直在那邊瞄著他呢，見他表情鬆緩，屁顛顛笑嗬嗬跑回來，一屁股坐下。
    “怎麽樣？見還是不見？”
    應妄瞥了他一眼，“見。”
    “有魄力！”方臨昭豎起大拇指，“什麽時候？現在還是明天？”
    “一周後。”
    方臨昭：“……”
    ——
    周三有個商業峰會，本來是柏峻去的，但他臨時有事，就換成了薑南耳參加。
    車子停在會展中心停車場。
    助理給應妄打開車門，他剛下來就看見幾步遠外，薑南耳也正在下車。
    看見她，應妄瞬間眼睛一亮。
    身體先於意識，已經朝著她邁步走去。
    “小耳朵。”
    低沉的男聲響起，稱呼如舊，盡顯親密。
    薑南耳表情沒有厭惡，隻是淡淡的。
    應妄卻已經知足，跟她並肩往裏走。
    兩人的助理在身後跟著兩人，互相對上視線，禮貌的對著對方點了點頭。
    也是巧合。
    兩人的座位居然是挨著的。
    發現這一點，應妄再也按捺不住勾起的唇角。
    他先一步幫薑南耳拉開椅子，薑南耳看了他一眼，坐下了。
    應妄隨後坐在她身邊。
    兩個小時的峰會結束，出來時候正好是飯點。
    應妄順勢對薑南耳說：“一起吃飯吧。”
    薑南耳想了下，點頭說好。
    應妄反而愣了一下。
    就，答應了？
    他其實是做好了會被拒絕的準備，沒想到薑南耳居然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應妄內心狂喜。
    又聽薑南耳說：“我請。之前你救了江卓，我還欠你道謝。”
    無論是什麽都好，隻要能一起吃飯。
    到了餐廳，薑南耳讓應妄隨便點餐。
    應妄接過菜單，點的菜都是薑南耳的喜好。
    點了幾道，他忍不住偷瞄她的反應。
    卻見她正低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
    下一秒，他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剛才峰會，他將手機換成了震動模式，還沒來得及更改。
    點好餐，他拿出手機一看，果然如他所想，是薑南耳發來的消息。
    【吃飯了嗎？】
    明明他就坐在她對麵！
    可是他們卻要隔著手機聊天！
    她能在微信上關心他吃沒吃飯，怎麽就不能當麵和他說，哪怕一句話？
    懷著酸楚，應妄回：【在吃。你呢？】
    薑南耳：【嗯，我也在和別人吃飯。】
    應妄看見這個別人，心念一動，問：【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