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鳩影一攪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她身上。
    “媽，四哥呢？”墨淵顯得有些尷尬。
    “他？他覺得現在的你根本不配見他。”
    墨淵心裏暗道一句果然。
    墨少淩就是這樣第一個人，平日裏什麽人都不會入他眼睛，隻有他認為有威脅的人才會被他注意到。
    很顯然，墨淵剛才的表現已經把讓墨少淩從威脅名單上劃去他的名字了。
    “墨淵，沒覺醒也沒什麽，你至少還有我這個媽不是嗎？”墨鳩影帶著那一如既往的明媚笑容，似乎在表達著什麽。
    “嘿嘿，無所謂。”墨淵一攤手，根本不吃對方這一招。
    “墨淵，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不舒服，但有些事情你就需要接受。就算你怎麽壓抑你的內心，你都必須麵對這個事實。你隻是一個沒有覺醒的人，僅此而已。”
    “然後呢？”
    “然後？你不覺得你之前對我的態度有些惡劣嗎？”
    墨淵恍然，隨即道：“媽，瞧你這話說的，之前不都是過家家嗎？”
    “哼哼，墨淵，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墨鳩影話畢，一道聲音從聖門廣場傳來。
    “下一位，邵木陽。”
    就在兩人身邊的，一個頭埋得很低，身形宛若喪屍一般的青年擦身而過。
    邵木陽，他是一個一階的學者。
    “已經覺醒的人還能再覺醒一次嗎？”墨淵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已經覺醒的人不會再覺醒了，但再次覺醒能讓原本的神啟者身份更純粹，或者出現轉職。”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側邊傳來，來人正是蕭逸塵以及胖子瘦子。
    “學長，抱歉，讓你失望了。”墨淵苦笑一聲。
    蕭逸塵淡笑地看了墨淵一眼：“學弟，你可是幾萬年都不出一個的奇才，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了。”
    “什麽意思？”
    “據典籍和古書的上的記載，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覺醒失敗。你覺醒失敗，證明你的天賦都在其它地方。”
    “其它地方？”墨淵沉默了，他似乎知道是什麽原因，隻是不想在現在就去想而已。
    不過現在他不用這樣擔心了，身邊就有個蕭逸塵，能幫他捋清思路。
    他覺醒失敗無非就是他本身並不是墨淵，而是母體。
    而母體又和最初的學者是差不多的位階，根本就不需要覺醒，因為本身就已經是巔峰了。
    隻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東西，這讓他有些焦慮。
    而且，幾千年來第一個覺醒失敗的人，肯定會引來很多關注，那自己的很多小動作都很容易被發現。
    正當墨淵想著這些的時候，蕭逸塵忽然湊近墨淵的耳朵，低語了幾句話。
    這話隻有兩個人能聽到，墨淵的瞳孔一點點放大，最後是不可置信。
    “走了，學弟，期待你的結果。”蕭逸塵輕輕揮手，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
    ……
    聖門廣場中央。
    邵木陽將手放在透明的罐子上，眼睛緩緩閉上。
    罐子內的起初還有金色氣泡產生，可慢慢的氣泡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接近於無。
    又過了片刻，罐子內的液體緩緩旋轉，形成一個氣旋。
    最後，氣旋消失，一個符號出現在水麵。
    覺醒之眼看到這一幕，眼裏的金光大赦。
    幾乎是在同時，劉院長瞬移到覺醒之眼身邊，看向那個符號。
    隨即，兩人同時開口：“轉職？”
    覺醒之眼眼裏閃爍著金光，提議道：“今天覺醒的人帶來太多的驚喜了，我建議加多幾個麵見副校長的名額。”
    “我沒問題。”劉院長看向邵木陽，沉穩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一階學者開始轉職的，你的天賦不可估量。這次覺醒隻要表現出色的都能麵見副校長，你的優秀已經得到了我們的認可，我們願意為你額外增加一個名額，你覺得呢？”
    邵木陽死魚一般的眼睛微微抬起，然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就是你，邵木陽。”
    邵木陽張了張嘴，似乎很想表達一個情緒，可不知為什麽，情緒就是無法表達出來。
    他的臉是多麽的生硬，以至於看起來有些冷漠。
    “額外的名額？算了吧。”邵木陽一擺手，隨後低頭離開這裏。
    和來時一樣，如喪屍一般地，離開了這裏。
    全場，一片寂靜。
    一個願意拒絕這天大好事的人出現了。
    他的名字叫，邵木陽。
    而他所轉職的神啟者名字叫——
    哲學家。
    ————
    時間，晚上十一點整。
    路燈在昏黃的燈光下投下光暈，地麵的瓷磚反射著清冷的月光，就像一麵鏡子一般，倒映著有些混沌的夜空。
    墨淵走在路上，微風形成氣旋，卷起落葉。
    路邊的座椅上空無一人，垃圾桶內放著各種包裝袋，幽靜，無聲。
    “墨淵。”一道熟悉的女聲叫住了他。
    墨淵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但此時還是轉頭笑道：“我真沒想到你這麽懶的一個人會在大晚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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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少用這些激將法。快說，你出來幹什麽？”
    “在提問之前，應該由你這個跟蹤者先說，不是嗎？”墨淵毫不在意。
    貝拉氣急。
    她當然不能說是今天早上看到蕭逸塵和墨淵偷偷說話，所以就偷偷跟出來想看看這兩人在做什麽吧。
    所以，她理所應當道：“你說過，考核結束後就會把東西刪掉，然後放我自由的。”
    “哦，差點忘了這事。”墨淵一拍腦袋，好像才剛想起來的樣子。
    “那你還不快點把天宮深網的東西刪掉？”貝拉憤憤道，“難道你要食言嗎？”
    墨淵勾起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往前走了兩步：“貝拉小姐，你不會以為我是心裏想的那種肮髒，沒有規矩的人吧。”
    “難道不是？你們男的不就喜歡占這種便宜嗎？惡心。”
    “哦，你說對了。我就是這種肮髒沒有規矩的人，我就要食言。”
    貝拉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她神色複雜，各種表情在她臉上閃過。
    “我不僅不刪任何東西，我還每天存一張，我沒法好過了，你也別想好過。”墨淵一臉壞笑。
    “你……你真要魚死網破嗎？”
    “嘿嘿，你這話可對我沒有威脅了。放在昨天，我或許還會擔心你真魚死網破，但今天早上見到維納斯後，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敢魚死網破。因為你是婆羅門的聖女，你要爭奪神授者的位置。”
    “你怎麽知道？不對……”貝拉瞬間醒悟，臉色慍怒，“你還真聯係了維納斯？”
    “你猜。”
    “墨淵，我勸你不要插手婆羅門的事情！不然……”
    “不然，你就隻能無力痛哭，像個小孩子那樣癱倒在地上。真是可憐啊……”
    “墨淵！”
    貝拉一氣之下，直接一拳就往墨淵腦門上招呼。
    可拳頭到了一半她就後悔了。
    她覺醒了，身體素質得到了一定提升，可墨淵沒有覺醒，這一拳下去肯定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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