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終焉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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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顆守夜人之眼降下審判光柱時,夜無痕的十二把葬瞳鑰匙熔鑄成環。時空回溯能力首次突破限製,他帶著火星坐標的記憶回到十秒前——正是冥惑殘魂警示的瞬間!
"玉佩是錨點!"夜無痕在殘魂消散前嘶吼。冥惑的逆五芒星瞳孔突然自爆,碎片在虛空拚出星圖:玉佩的坐標指向火星,但真正的瞳族遺跡其實在月球背麵!
審判光柱擦著耳際掠過,夜無痕用最後把密鑰劃開空間裂縫。躍遷途中,他目睹地球被青銅化潮吞沒:海洋凝固成金屬鏡麵,幸存人類額間長出守夜人戒指的烙印。
月球環形山在瞳術視野中褪去偽裝,露出橫亙千裏的青銅方舟。夜無痕觸碰艙門的瞬間,方舟傳出初代墟主的歎息:
「歡迎回家,叛逆者」
艙內壁蠕動出無數眼球,共同聚焦在中央王座。當看清王座上的身影,夜無痕渾身血液凍結——那具身披星紋戰甲的骷髏,左手指骨戴著與自己相同的青銅戒指!
骷髏右眼眶突然亮起幽藍火焰,機械音從四麵八方響起:
「檢測到第三任宿主,開始播放創始日誌」
全息影像在艙內展開:十萬年前,十二位宇航員迫降地球。他們為對抗宇宙墟獸,將瞳族基因與人類融合。初代守夜人正是夜氏先祖,而所謂的"墟主",實為宇航員們封印在月球的反物質引擎!
"我們才是天外來客..."夜無痕跌坐在王座前。日誌最終畫麵裏,先祖們將方舟改造成封印器,自願被反物質能量青銅化。而地球人類,不過是他們培育的"生物電池"!
王座突然升起圓柱容器,裏麵懸浮著嬰兒形態的夜歸墟。培養液裏飄著電子屏:「終焉協議執行者——夜歸墟第241代克隆體)」
"父親,您終於來了。"嬰兒突然睜眼,瞳孔是十二勾玉與星鏈的融合體,"請啟動文明重置,修複能源係統的最後缺口。"
夜無痕的戒指與方舟主控台共鳴,全息界麵顯示地球已轉化為98.7能量。他此刻才明白,所謂誅瞳之亂、守夜人傳承,不過是方舟係統篩選合格能源的騙局!
"如果我說不呢?"少年扯斷戒指連接線。嬰兒歎息著搖頭,方舟突然伸出神經觸須刺入他太陽穴。海量數據流衝刷意識,夜無痕在記憶洪流中抓住關鍵幀:初代先祖們絕望的麵孔,他們背後是吞噬星係的墟獸本體...
「錯誤!錯誤!宿主意識產生排斥反應」
警報聲中,夜無痕左眼炸裂,琉璃淨火逆流焚燒神經觸須。他借劇痛掙脫控製,用母親遺骸的右臂貫穿培養艙。夜歸墟克隆體突然微笑,說出顛覆認知的真相:
"你才是第240代失敗品,我親愛的...兄長。"
方舟穹頂突然透明化,映出宇宙深空的駭人景象——十二顆祖星鎖鏈早已斷裂,真正的墟獸本體正在吞噬火星!而地球的青銅化,不過是方舟抽取能量啟動躍遷引擎的前奏。
"啟動方舟,或者看著人類陪葬。"克隆體釋放全息投影:青銅化的林婉兒正在地核熔爐掙紮,她腹中重新孕育著發光胎體。
夜無痕的葬瞳禁域突然暴走,十二根青銅柱貫穿方舟。在絕對瘋狂中,他領悟到破妄瞳終極奧義——將自身轉化為反物質奇點!
"你要同歸於盡?!"克隆體首次露出驚恐表情。夜無痕燃燒所有密鑰,額間裂開歸墟之眼:"不,我要給這個輪回畫上句號。"
奇點爆發的刹那,時空陷入膠著。夜無痕看見無數平行世界的自己做出不同選擇:有的啟動方舟成為新神,有的與墟獸融合,唯獨當前世界線閃爍著血紅光芒——那是母親跨越時空傳遞的坐標。
"找到...光源..."夜無痕將奇點能量導入青銅戒指。方舟主控台突然變形,露出隱藏十萬年的逃生艙。艙內冰封著十二具宇航員遺體,他們手中的操作手冊寫著真正的使命:<78星雲」
克隆體突然發出刺耳尖嘯,身體膨脹成青銅肉瘤:"你竟敢喚醒休眠的..."話未說完,夜歸墟本體從虛空降臨,徒手捏碎克隆體:"父親,這次您選對了路。"
成年夜歸墟揮手展開星圖,火星方向的墟獸正在哀嚎解體。他胸前的吊墜裏,封存著夜無痕從未見過的溫馨畫麵:林婉兒抱著嬰兒坐在未毀滅的夜村,青銅戒指在溪水中生鏽腐爛。
"這是可能性0.03的未來。"夜歸墟將吊墜按進夜無痕心口,"現在,該結束這場持續十萬年的輪回了。"
方舟引擎轟鳴啟動,夜無痕抱著十二先祖的遺體踏入逃生艙。在躍遷光束中,他看見地球的青銅外殼寸寸龜裂,綠色嫩芽從裂縫中頑強探出。夜歸墟的身影逐漸虛化,最後時刻朝他豎起大拇指。
「火種計劃重啟,祝您好運,父親」
強光吞沒意識前,夜無痕將葬瞳釘刺入心髒。鮮血在失重環境凝成嬰孩輪廓,那孩子睜眼的瞬間,瞳孔清澈如未被汙染過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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