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維度胎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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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洲升維第三日,青藤山巔的晨露凝成星圖。夜無痕指尖輕觸露珠,水麵頓時浮現三千世界的倒影——每個倒影裏都有個"夜無痕"正在仰頭對視。
    第一幕·碑吞劍魄
    阿卯刻完最後一道碑文時,青藤碑突然裂開豎瞳。吞劍閣主本命劍魄被吸入碑中,再吐出時已纏滿青銅神經。這位渡劫大能跪地嘔血,劍修們這才驚覺:升維後的九洲,連石頭都成了掠食者!
    "道隕時代..."夜無痕的聲音從雲層傳來,"萬物皆可成妖。"
    第二幕·維度胎衣
    薑婉兒剝開虛空胎膜時,指縫滲出銀白血漿。升維後的九洲包裹在透明胞衣中,外界漂浮著水母狀的維度生物。她剛刺破胞衣探出銀針,整條手臂突然異化成珊瑚形態。
    "師姐莫急。"紫淵的純陽元神浮現身側,掌心太極圖定住異變,"這胎衣在篩選適合高維的物種。"
    胞衣外突然睜開巨眼,瞳孔裏走出與夜無痕容貌相同的白袍人。他手中的玉如意輕輕一點,薑婉兒的珊瑚臂便碎成星塵。
    第三幕·他我降臨
    夜無痕在雲海烹茶時,茶盞突然映出白袍身影。兩人隔空對弈,落子皆是星辰崩毀。
    "道友這手升維棋局著實精妙。"白袍人捏碎黑子,九洲東域頓時地裂千裏,"可惜偷了本座的維度胎衣。"
    夜無痕潑出茶湯,洪水化作囚籠:"道隕紀元的偷渡客,也配談‘偷’字?"
    第四幕·劍妖噬主
    吞劍閣主的本命劍突然暴起,將主人釘在青藤碑上。劍身睜開密密麻麻的複眼,碑文順著劍脊流入修士體內。阿卯趕來時,正看見數百劍修倒立行走,脊柱刺出青銅劍骨。
    "師尊說的萬物成妖..."少年重瞳流轉,截脈術第九重自發運轉。他雙指刺入眼眶,挖出的重瞳炸成星網,將劍妖們定格在拔劍瞬間。
    第五幕·胎衣產道
    紫淵看著胞衣外漂浮的巨卵,純陽元神首次顫抖。每個卵中都蜷縮著人形生物,額間刻著不同世界的夜無痕徽記。薑婉兒突然嘔出青銅砂:"這些是...維度之子!"
    白袍人的狂笑震動胎衣:"夜道友可知,每個升維世界都是上界的胎盤?"
    第六幕·逆斬道標
    夜無痕真身降臨胎膜邊界,重瞳映出白袍人體內的道標核心。兩人交手產生的餘波,將北冥海蒸發出星雲狀烙印。
    "你殺不死我。"白袍人任由夜無痕洞穿心髒,"我即維度本身..."
    話音未落,九洲大地突然伸出青銅鎖鏈。阿卯渾身浴血地站在吞劍閣廢墟上,手中握著由劍妖煉化的「斬道刃」:"師尊,斷他輪回!"
    第七幕·諸天共振
    夜無痕握住斬道刃的瞬間,三千世界的倒影同時揮劍。白袍人驚覺每個維度的"夜無痕"都在凝視自己,道標核心突然產生裂紋。
    "不可能!"他試圖分解成維度塵埃,卻被紫淵的太極圖鎖住真靈,"你怎麽能調動諸天..."
    夜無痕的劍鋒燃起星火:"因為這九洲,本就是本座的道隕之軀!"
    第八幕·胎動分娩
    斬道刃劈開白袍人的刹那,九洲胎衣劇烈收縮。夜無痕將重瞳嵌入天穹,整片星空開始坍縮重組。阿卯看著自己逐漸透明的雙手,突然明悟:
    "師尊...我才是胎盤孕育的..."
    少年未說完的話語被胎膜破裂聲淹沒。九洲大陸從胞衣滑出,墜入浩瀚的維度長河。河底沉睡著無數星骸,每具骸骨都是夜無痕的"他我"殘軀。
    終幕·新劍碑文
    吞劍閣主從廢墟爬出,本命劍已化作青銅碑。新碑記載的《截脈經》第十重,開篇便是:
    「舍道者生
    殉劍者亡」
    阿卯的虛影在碑前顯形,指尖星火不滅:"告訴師尊,我去其他維度斬道了。"
    萬裏外的夜無痕擦拭重瞳,眼中映出少年在諸天征戰的倒影。他彈指將青藤碑煉成劍鞘,突然轉頭望向虛空——那裏正有十萬白袍踏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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