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霧鎖神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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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裂隙的終點是一片被灰色迷霧籠罩的平原,地麵覆蓋著結晶化的時間碎片,每一片都映照著某個時空的殘像。夜無痕踏足此地時,神異眼自動開啟,菱形瞳孔中流轉的星辰光芒將迷霧撕開一道缺口。他握緊混沌劍,劍身的時空符文與周圍的結晶產生共鳴,發出悠遠的嗡鳴。
"外來者,止步。"沙啞的聲音從迷霧深處傳來。夜無痕循聲望去,隻見十二尊由青銅與機械融合的巨像矗立在平原盡頭,它們的關節處冒著蒸汽,獨眼閃爍著猩紅光芒。每尊巨像的胸口都嵌著與神異眼相似的菱形裝置,但紋路卻透著扭曲的暴戾。
"時之守望者的造物。"夜無痕低語。他感應到這些巨像的能量源並非來自混沌,而是一種被汙染的時間之力。當他邁出第一步時,最近的巨像突然舉起機械臂,掌心的炮口凝聚出黑色光球——那是被壓縮的時間逆流。
夜無痕發動神威,在千鈞一發之際將自己傳送至巨像身後。混沌劍斬向其關節,卻被一層透明的時間護盾彈開。神異眼倒映出護盾的紋路,那是無數個微型時空循環構成的防禦機製。
"有趣,能困住時間的牢籠。"夜無痕嘴角揚起戰意。他的神異眼迸發出七彩光芒,九勾玉與三勾玉的力量在眼中交織,將巨像的時間護盾分解成無數個靜止的瞬間。當護盾出現縫隙時,混沌劍攜著天照黑焰刺入巨像的核心。
黑色火焰吞噬了機械心髒,巨像發出刺耳的轟鳴,身體開始崩潰。但其他十一尊巨像同時啟動,它們的獨眼射出激光,在夜無痕周圍形成牢籠般的光網。更有液態金屬從地下湧出,凝結成鎖鏈纏繞他的四肢。
"這些家夥懂得協同作戰。"夜無痕冷哼。神異眼的力量在體內爆發,九種能力同時運轉——神羅天征震開鎖鏈,萬象天引扭曲激光軌跡,地爆天星將液態金屬凝聚成引力球。他趁機衝向最近的巨像,混沌劍斬出因果洪流,直接摧毀其核心裝置。
然而,當巨像倒下的瞬間,地麵的時間結晶突然爆發強光。夜無痕的神異眼刺痛,眼前景象扭曲成無數個重疊的時空。他看見自己在不同時空中與巨像戰鬥,有的時空裏他被激光貫穿,有的時空裏他被鎖鏈絞成碎片。
"這是...時間囚籠?"夜無痕咬牙。神異眼的力量在混亂中愈發清晰,他意識到這些結晶正在複製他的戰鬥軌跡,製造出無限循環的時間陷阱。要打破困局,必須找到結晶的能量源頭。
夜無痕發動月讀,左眼的九勾玉釋放幽藍光芒,將周圍的時間流速減緩。在停滯的時空中,他看到每尊巨像的核心都連接著地下的黑色管道,管道中流淌著暗金色的液體——那是被汙染的時間本源。
"原來如此,這些巨像不過是傀儡。"夜無痕低語。他將混沌劍刺入地麵,發動輪回天生的力量,試圖淨化被汙染的時間本源。但本源的力量異常頑固,反而順著劍身反噬他的身體。
關鍵時刻,神異眼的菱形印記突然迸發強光。夜無痕感到體內有某種古老的力量覺醒,他的右眼血輪眼與左眼九勾玉完全融合,神異眼中浮現出從未見過的符文。當他再次揮劍時,斬出的不再是普通的因果之力,而是蘊含著時間溯流與空間重構的雙重攻擊。
黑色管道在攻擊下紛紛爆裂,暗金色液體蒸發成虛無。十二尊巨像同時停止運作,它們的獨眼失去光芒,身體開始鏽蝕。夜無痕望著眼前的廢墟,神異眼捕捉到遠處迷霧中若隱若現的巨型建築——那是一座由時間結晶構成的塔,塔頂有一個旋轉的時間漩渦。
"那裏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核心。"夜無痕擦去嘴角的血跡,向巨塔走去。途中,他發現地麵的時間結晶中封印著許多生物,它們的形態各異,有機械生命、魔法種族,甚至還有與他相似的人類。他們的表情凝固在驚恐或絕望中,仿佛被永遠定格在某個瞬間。
"時之守望者的又一個實驗場。"夜無痕握緊混沌劍。他能感覺到這些生物的靈魂並未消散,而是被困在時間結晶中。神異眼的光芒掃過結晶,封印開始鬆動,被困的生物們逐漸蘇醒。
"救...救命..."一個機械生命從結晶中爬出,它的身體布滿裂痕,獨眼閃爍著微弱的紅光,"我們被守望者的時間魔神囚禁在這裏,整個世界都在重複末日的瞬間。"
夜無痕的神異眼倒映出機械生命體內的時間線,那些絲線正以詭異的頻率循環。他抬手輕撫其額頭,神異眼的力量注入其中,紊亂的時間線逐漸恢複正常。機械生命的獨眼重新亮起,身體的裂痕開始修複。
"謝謝...外來者。"機械生命向他鞠躬,"時間魔神就在塔頂,它用我們的恐懼喂養自己。隻有摧毀它,才能讓這個世界獲得真正的死亡。"
夜無痕點點頭,繼續向巨塔進發。越靠近塔底,時間的流速越混亂,他的身體時而變得蒼老,時而恢複年輕。神異眼的力量在體表形成防護罩,將混亂的時間流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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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終於登上塔頂時,看到的是一個由時間漩渦構成的巨型生物。它的身體是流動的暗金色光流,頭部是無數個旋轉的時鍾,每根指針都指向不同的時空。它的胸口嵌著與神異眼相同的菱形裝置,但裝置內部充滿了扭曲的時間亂流。
"人類,你竟敢闖入時間魔神的領域。"魔神的聲音如同無數個時鍾的滴答聲重疊,"在我麵前,你的神異眼不過是孩童的玩具。"
夜無痕沒有答話,神異眼的光芒驟然熾烈。他揮動混沌劍,斬出的因果洪流與時間魔神的光流碰撞,爆發出刺目的強光。魔神發出尖叫,光流中浮現出無數張痛苦的人臉——那是被它吞噬的時空殘魂。
"吞噬了這麽多生命,你也該償還了。"夜無痕的聲音冷如堅冰。神異眼的力量在他體內形成漩渦,將周圍的時間流吸入其中。他發動萬象天引,將時間魔神的光流壓縮成奇點,同時揮出天照黑焰,將奇點點燃。
時間魔神發出震天動地的哀嚎,身體開始崩潰。它胸口的菱形裝置在爆炸中飛向夜無痕,神異眼自動吸收了裝置中的時間本源,菱形印記變得更加璀璨。當光芒消散時,巨塔開始崩塌,整個世界的時間結晶紛紛碎裂,被困的生物們重獲自由。
夜無痕站在塔頂的廢墟上,神異眼凝視著逐漸恢複正常的天空。機械生命帶領著蘇醒的生物們向他致意,他們的眼中重新有了希望的光芒。但夜無痕知道,時之守望者的陰影仍未完全消散,前方還有更多的世界等待他去解放。
"下一站,會是哪裏?"他低語,神異眼的光芒在掌心凝聚成新的時空裂隙。當裂隙展開時,他聽到了熟悉的海浪聲——那是新世界在呼喚他的回歸。但他也清楚,真正的征程永遠在未知的時空盡頭,而神異眼的使命,就是為所有被困的世界帶來光明。
他最後望了一眼這個重獲新生的世界,踏入裂隙。時空亂流在他身邊翻湧,神異眼的星辰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在某個遙遠的時空中,蒙眼男子的混沌重瞳微微顫動,嘴角揚起欣慰的笑意。第一百零一次輪回的傳奇,正在向更廣闊的宇宙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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